“什麽東西啊？”蘇喬雙手撐膝，好奇地問。

“姨娘等我一下！”素娥道，便小跑著回了房間，蘇喬著的背影，隻覺有些悵然。

便是傷了胡湘兒的胎能讓秦長淮真正的恨自己，又如何？

蘇喬還沒有墮落到，要對無知兒手的地步。

很快，素娥便跑了回來，懷中還抱著一個東西。

跑近了一看，竟是一個小布偶。

這個布偶鼻歪斜的，還出了許多線頭，著實糙難看得：“姨娘你看，這是素娥自己做的。”

“素娥的手可真巧，姨娘都比不上了。”蘇喬接過布偶，了素娥的腦袋。

“爹爹和娘親也這樣誇素娥！”素娥驕傲不已，又對蘇喬解釋道，“還有三個，爹爹一個，娘親一個，素娥一個，姨娘一個。姨娘喜不喜歡？”

“喜歡，素娥做得這樣好，姨娘都做不出來這麽好看的布偶。改天素娥教教姨娘好不好？”蘇喬道。

聽了這話，素娥喜上眉梢：“很難的，素娥學了好久才學會，還差點被針紮了手。”

一麵說，一麵出手，在食指上找了半天，似乎是找到了什麽，給蘇喬看。

“素娥可真厲害。”蘇喬笑道，了一眼主殿閉的房門，又問：“娘親要給素娥生個小弟弟，素娥開不開心啊？”

“可是......素娥想要小妹妹。有小妹妹的話，就可以和素娥一起玩了。”素娥眨了眨眼。

“可是小弟弟也能和素娥一起玩啊。”蘇喬將人抱在懷中，“娘親生小弟弟，是很辛苦的，素娥一定要好好照顧娘親，知道嗎？”

蘇喬還記得，當初因為素娥不聽話，說了些過分的話語，氣得胡湘兒了胎氣，早產，險些便沒熬過來。

“素娥會好好照顧娘親的。”素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卻掙開蘇喬的懷抱，跑進主殿去了。

蘇喬並沒跟上，蹲在那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方才緩緩起。

蹲得太久，腳酸麻不已，蘇喬沒站住，差點摔了一跤。聽到屋傳出的笑聲，卻隻是低了頭，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了。

大年初二，本該是外嫁的兒回門省親的日子。

以前每一年，秦長淮上午陪著胡湘兒回家之後，下午便會陪著蘇喬回去。

可如今胡湘兒有了孕，自然要在娘家多呆一會兒的。

便是不多呆，回了府，秦長淮也該陪著。

所以蘇喬便沒等秦長淮，一大早的，就讓人收拾東西，回了蘇府。

兩位姐姐並著蘇沁已經回來了，一家人其樂融融。

一回來，王氏的臉便沉了幾分，隻是礙著蘇老夫人在，並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三丫頭回來了？倒是來得早啊。”蘇老夫人見了孫，自然是開心的，一打量，卻見蘇喬似乎又瘦了些，不問道，“聽說前些日子你又病了，怎麽回事？”

“勞祖母掛心了，並沒什麽大事。隻是那日貪涼，裳穿得了些，不小心便著了涼，吃兩副藥就好了的。”蘇喬笑道，還不等座，蘇家二——蘇屏便拉住了的手：

“許久不見，三妹妹似乎更好看了些。也不知平日裏用了什麽好東西，這樣小氣，也不分一些給姐姐。”

“哪裏是什麽好東西，不過姐夫疼，自然神便好了。”蘇沁笑道，蘇屏聞言，又看向了蘇沁：

“四妹夫也一樣的疼你，怎麽......我知道了，想來，這需要時間日積月累，方有效。三妹妹，我說的可對？”

蘇沁麵上一紅，低了頭不知該怎麽言語，蘇喬則是輕輕往蘇屏腰上一擰：“祖母和母親在呢，你還敢說。當心挨打。”

“哎喲喲，祖母，您評評理。三妹妹掐我一下，還說要打我。祖母若是偏幫著，我可不依。”說罷一跺腳，都得蘇老夫人大笑不止。

“若不是你上說，了兩個妹妹的臉，哪會打你？換了我，我也打。”蘇老夫人笑道，蘇屏便裝作一副委屈哭的模樣：

“祖母隻疼三妹妹和四妹妹，不疼我們了。大姐姐，咱們不如走了吧。”一麵說，一麵便要去拉蘇弈。

蘇弈——蘇家長，亦是蘇喬嫡親的姐姐，輕輕拍了一下蘇屏的手，笑道：“我才不與你鬧，你自己不會說話，熱鬧了祖母，可別拖我下水。”

這話一出，眾人便又笑了，蘇老夫人幾乎笑出了淚：“你們姐妹幾個啊，就胡鬧。當心你們父親聽見了，非要打你們不可。”

“才不會，便是父親要打，母親也會攔著。便是母親不攔，祖母......您也千萬個舍不得啊。”蘇屏坐在蘇老夫人的腳踏邊，輕輕地捶著。

“瞧瞧，剛闖了禍，這會兒怕被打，連忙討好祖母去了。祖母，便是您一直寵著，才無法無天了。前些時日，二妹夫想要納妾，都征得世伯和世伯母的同意了。人都抬進了府裏，偏偏給鬧了一通，趕了出去。”蘇弈笑道，蘇老夫人卻驚訝了：

“謔，我家二丫頭這樣厲害不？”

當著眾人的麵，蘇屏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嚷嚷道：“我這算什麽，三丫頭才厲害呢。之前三......王爺為了遣散三苑人，可是震了整個臨安城的。比起來，我又算什麽？”

說著，看了王夫人一眼，心虛地補充著：“我也是不讓他納妾，好歹選個像樣的。那人是個上不得臺麵的，迎進了府，隻會貽笑大方。”

“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不用總是拖著三妹妹下水。三妹妹可不比你，攔著不人納妾。”蘇弈見蘇喬不似以往那樣反駁，又想起胡湘兒有孕的事，便知心中介懷，替開了口。

蘇屏一噘，倒是委屈得不得了：“祖母你看，大姐姐就知道欺負我。”

“好了好了，手心手背都是，你們我偏幫誰？罷了，我一個都不偏，就偏四丫頭，你們看看人家，乖巧安靜地坐著，不像你們，鬧死鬼一樣，吵得我頭疼。”蘇老夫人嗔道，蘇屏當即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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