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快門聲，穿學士服，頭戴博士帽的梁襲被拍到手機中。梁襲湊過來拿起手機端詳片刻，對拍照的金發妹子嘆道：“每次看自己照片，我都怕上自己。你說人怎麼能連畢業照都這麼帥氣。”十幾年前的餐廳小梁襲，如今已經完大學學業，順利畢業。

金發妹無語道：“你的自已經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梁襲回之微笑。

金發妹看了看梁襲，小聲道：“嘿！今晚我家人不在？”

梁襲看著照片，不以為然問：“怎麼？想請同學們去開派對？”

金發妹踢了梁襲一腳，準備說什麼時，梁襲電話響起。梁襲示意稍等，接電話：“瑪麗……好的，我馬上過去收拾他。”

梁襲掛斷電話，看金發妹：“西，我得走了，保持聯系，畢業快樂。”

“梁襲！”西喊了一聲，見梁襲沒聽見，無奈道：“我是說，我可以開車送你。”

梁襲風一般回到西邊，左手拽了一朵野花送到西面前：“天下你最。”

……

梁襲下車，關上車門拍拍駕駛位的窗沿和西再見，轉進路邊的一套房子中。在前院草地花圃修剪枯枝敗葉的老婦人放下園藝工，上前和梁襲擁抱：“梁襲，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

梁襲放開老婦人，提醒道：“瑪麗，上周末我們才一起吃的晚飯。你這樣會讓約翰吃醋的。”

瑪麗大笑拍了梁襲一下肩膀，是一個格開朗的人。

梁襲看向客廳，老約翰一杯茶，一張報紙坐在沙發上虛度人生。瑪麗看向客廳，有些無奈。梁襲道：“越老的男人越像小孩。給我了，對了，幫我拿一把干凈的拔釘錘。”

梁襲進客廳：“嗨，約翰。”

約翰頭也沒抬：“嗯。”

梁襲倒水，撕下一張便簽紙對角折疊出一條折紋，又打開柜臺上擺放幾個藥瓶，倒了幾粒膠囊和藥片放在便簽紙上。左手拿便簽紙，右手拿水，將便簽紙一遞：“吃藥。”

約翰看著報紙，不為所：“這藥會讓我昏昏睡，無法集中力思考。”

梁襲將藥片和水放下，自己坐在約翰對面：“約翰，就吃藥問題我們需要探討一下。”

約翰放下報紙，摘掉眼鏡：“怎麼探討？”

梁襲道：“你認為吃藥不好？”

約翰：“是的。”

梁襲：“原因是什麼？”

約翰：“它會讓我難以思考。”

梁襲：“你已經68歲，腦子已經糊涂，吃藥才有利你的思考。”

約翰：“不，我腦子很好，我現在也很清醒。”

梁襲：“好的！你懂漢語。”

約翰：“我大學的專業就是漢語。”

梁襲道：“為了證明你現在腦子很清楚，我給你出一道漢語題，很簡單的數學題。如果你能回答出來，就說明你腦子很清楚。如果你不能回答出來，就代表你需要吃藥。”

約翰來興致：“放馬過來。”

瑪麗將茶和茶點放在梁襲面前的茶幾上，靠在一邊桌子上看著兩人。

梁襲道：“為配合你生銹的大腦，我說慢一點。問題為：假如我、小花、小明各有兩個蘋果，請問我們一共有幾個蘋果。”

約翰深無趣，拿起眼鏡準備繼續看報紙：“六個。”

梁襲道：“錯誤。”

約翰一怔：“為什麼？”

梁襲掰手指：“賈如兩個，我兩個，小花兩個，小明兩個，一共是八個。”

約翰：“假如是人？”

梁襲：“姓賈名如，賈寶玉的賈，紅樓夢你知道的。”

約翰立刻擺手道：“語言陷阱，不算，不算。”

梁襲不滿：“一大把歲數了，你要不要臉？”

約翰還是不服：“重新出題，用英語。漢語的陷阱實在太多了。”

梁襲點頭：“好，由瑪麗作證。下一道題：我、小花、小明和小黃面前有一把西瓜刀和三個大小完全一樣的西瓜，請問怎麼用一刀來均分西瓜。”

約翰很小心，問：“四個人分三個西瓜。”

梁襲點頭：“對。”

約翰：“刀不能轉彎，必須符合理原則。”

梁襲點頭：“對。”

約翰沉思一會，道：“我需要兩刀。”一刀六份，兩刀十二份，就可以均分給四人。

梁襲搖頭：“不，只有一刀的機會。”

約翰道：“不可能。答案是什麼？”

梁襲道：“一刀砍死小黃。”

約翰吐，一指門口：“你給我滾。”

梁襲不滿意：“連格都變得易怒，該吃藥了，約翰。這樣吧，我給你出最后一道題。”

約翰：“你先出題。”

梁襲道：“我從科學雜志看過這麼一個測試。頭腦控制人的緒和神經。你說你腦子沒問題，那麼我們進行一個測試。先跟我學，張大用呼吸，舌頭保持不，雙手分開與肩同寬。重點來了：在這樣的況下舉起你的兩個大拇指保持垂直。停！如果你能堅持30秒不，我就認定你不需要吃藥。”

約翰警惕道：“你不許我。”

梁襲點頭：“當然。”

約翰回頭看瑪麗：“瑪麗也不能我。”

梁襲點頭：“當然。”

約翰：“好。”

梁襲：“不許再賴皮。”

約翰堅定道：“賭上我薔薇偵探的名譽。”

梁襲拿出手機準備計時：“準備好了就說開始。”

約翰擺好姿勢：“開始。”

梁襲點手機開始計時，手拔掉膠囊，將藥倒出來。接過瑪麗遞過來的拔釘錘，將藥砸碎，一折便簽就朝約翰口中送。約翰想反抗，但反抗就證明他不能保持姿勢。梁襲只是砸藥片，拆膠囊，并沒有到約翰。

但是不反抗，藥就要被倒進口中。怎麼辦呢？了要吃藥，不也要吃藥。

在約翰思想掙扎中，梁襲食指在便簽紙折疊一劃，折疊的藥準確的飛進約翰口中。約翰舌頭不能，導致了口腔產生大量的唾，藥一遇見唾，瞬間粘合和融化。一苦味從舌傳遞到大腦，約翰想吐掉藥，梁襲眼明手快一手封堵其口，一手舉起水。約翰放棄反抗，接過水猛喝了兩口，這才緩解了膠囊藥的怪味。

藥只可能導致劇烈咳嗽，不會導致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