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是倫敦緝隊副隊長，緝隊三名副隊長各有一支人馬，這個廠房是劉真小隊的工作區。在廠房還有臨時嫌疑犯羈押室。王雙就在其中。

王雙和梁襲認知的犯不太一樣，戴著眼鏡，高瘦材，看上去更像是一名教師。據警察調查的資料，王雙真的是匈牙利一位化學教師。至于為什麼一位化學教師租借的汽車有面，王雙告訴警方，自己被設置騙局，在局賭中欠了匈黑一大筆錢。沒錢還債的況下，匈黑就讓他去英國幫忙帶貨，半年來他已經是第五次到英國。每次都是從指定的英國某個城市攜帶面到某地點單獨易。

王雙很真誠對劉真道：“我都是單獨易，這是規矩。”

劉真道：“今天規矩得改一改。檢查他，給他點吃的，再給他一件防彈。”

王雙無奈轉要走，一邊的梁襲問了一句：“現金易嗎？”

王雙以為梁襲是緝隊員，回答：“當然是現金。”

歐文帶走王雙，劉真看時間道：“半小時后出發，你們去吃點東西。”

吃披薩喝飲料，貝克開車帶著梁襲先行上路。貝克三十二歲，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油子，今晚行對他來說如同家常便飯。路上很刻意和梁襲聊天和開玩笑，以緩解梁襲的張。

“犯通常攜帶手槍。因為他們很清楚，當需要駁火的時候，攜帶RPG也無法改變他們命運。因此易蔽武為他們首選。”貝克見梁襲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擔心：“伙計，不用擔心太多，我們只是偵察兵，主要工作由別人完。”

梁襲問：“王雙被捕時，上或者汽車有找到武嗎？他有反抗嗎？”

貝克：“沒有。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梁襲道：“我看他不像是一名犯。”

貝克回答：“犯不一定吸。大集團通常分兩類，第一類用面控制下面的人，這類團伙滅亡最快，因為馬仔會因為面而為你鋌而走險，也會為了一香煙就出賣你。第二類止中高層沾惹面，轉而通過他們家人來控制他們。你知道，對于一位君子來說，家人本不算什麼，他們為了一點面什麼都可以犧牲。對于非君子來說，控制了家人等同控制了他們。第二類團伙通常滅而不盡，即使被重創，在休養生息數月之后又會卷土重來。他們最大的天敵不是警察，而是他們的競爭者。”

梁襲也一改早年幫約翰跑，只辦案不理人的格，開始嘗試在案件中認識更多人。需求決定態度，此前他沒有需求，他不需要他人的幫助。從約翰遇害開始他需要任何資源。貝克不僅是認識的資源，同時也是經驗的資源。貝克的實際經驗彌補了書本中殘缺的拼圖，讓梁襲對賣集團有了立客觀的了解。也接到緝隊調查賣常用的一些手段。

大約半小時后，在晚上11點左右，梁襲和貝克到達了波灣。貝克關閉車燈，將汽車開到一邊，讓梁襲原地等待，自己潛行到百米外的倉庫，確定安全之后返回汽車邊，領著梁襲步行到達易點。

……

這是一個如同小型飛機停機庫一般大小的倉庫，二樓是單獨架設一個平臺，也是他們的偵查點。貝克說明細節，易者有可能乘坐船只在三十米外的碼頭登岸，到倉庫易。也有可能開車到達易點。

梁襲擔心問：“犯有沒有可能到二樓檢查？”

貝克回答：“有可能，但機率很小。你放心，樓層隔板能輕松抵擋手槍子彈，到二樓只有一個直梯，我的槍可以輕松守住幾分鐘。”

梁襲問：“假如犯攜帶了突擊步槍……”

貝克翻白眼：“你就這麼想去死嗎？”

梁襲無語的笑。

貝克抱槍靠在木箱邊，呵呵笑：“如果一點風險都沒有，我們為什麼要花錢買保險？距離易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你可以睡一會。或者是趁現在上個廁所。”

……

劉真小隊到達附近，經過簡短的通訊之后，保持無線電靜默。

距離易時間還有20分鐘，王雙、貝克和一名警從基地出發，前往易倉庫。

貝克聽耳麥對話，掛斷對梁襲豎起兩手指，朝前揮的手勢。梁襲做了一個跳水的作？貝克是讓自己從二樓跳下去？

貝克樂道：“兩輛可疑車輛。”

梁襲問：“如果是船呢？”

貝克手掌向上，做一個托浮作。

梁襲問：“飛機呢？”

貝克做俯沖作。

……

易雙方從南北兩個方向而來，王雙車輛停在倉庫前門，打開雙閃。這個規矩劉真是知道的，王雙沒有看見前門有車，雙閃表示他在易時占據前門。后來易者，只能去后門。

貝克接收信息，向梁襲說明道：“可疑車輛停在三十米外，第二輛車下來兩人點煙，第一輛車朝倉庫開來。噓！”從現在開始，就不能說話了。

王雙和兩名警員站立在倉庫靠近前門，腳邊是一個黑旅行包。第一輛可疑車輛停在后門，一名黑人和兩名亞裔從后門走進倉庫。

“呵呵，夠辣。”

梁襲就聽見這一句，對方停住了腳步，也沒有對話聲。

歐文知道因王雙之前都是一個人易，對方有可能起了疑心。歐文低聲道：“上。”

王雙深吸氣，上前一步，用漢語道：“有沒有搞錯啊？八點我從牛津趕過來，你們還遲到？”

對方好一會沒聲音：“嗯。”

王雙踢了一腳地上的包：“錢呢？老規矩，一手錢，一手貨。”

他們用漢語談，梁襲和劉真都聽的很清楚。不過梁襲很奇怪，為什麼王雙說八點？難道是劉真的授意？見貝克看向自己，梁襲輕搖頭，這幾句話沒有問題。

易者中一名襯衫男子回答：“錢不著急。老三，驗貨。”

一個高一米七的頭男子走向王雙他們，襯衫男子道：“你們后退。”

王雙和兩名警后退了十米，老三走到背包，拉開拉鏈，拿起里面的面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回頭看向襯衫男子。

梁襲有些奇怪，他在易者的上方，看不見易者，但能看見老三。從攝像頭傳輸到筆記本的影像來看，老三沒有表，也沒有作。他并沒有對面好壞進行評價。

老三的驗貨手法很業余，真正驗貨者需要攜帶化學試劑才能大概試出面的純度。一口就知道品質純粹是影視劇。

有點不對，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