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無表地對峙著。

“哦對了。”

蘇璇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猜怎麼著，不久前, 我剛剛和我的‘男朋友’通過話。”

秦梟眼中溫度驟降，表面上卻看不出怒意，只是一言不發地盯著。

蘇璇：“他應該是擔心我惹上麻煩被追殺——而我因為擔心你，匆匆忙忙地掛了他的語音，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對不起他了。”

覺得姜靨那個問題多半是試探而非關心, 但這個問題暫且不提，畢竟他也并不真是的男朋友。

現在只覺得秦梟這家伙腦子有點問題。

反正，他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對有點那方面的想法。

如果他直接表白, 或許還可以拒絕。

但他就現在這個鬼樣子, 要是直接說“你不要喜歡我”，那肯定會遭到一番刻薄無的嘲諷。

“……”

秦梟若有所思地看著。

他想想先前蘇璇問過的問題, 就能聯想到這所謂的關心究竟是什麼了。

“是嗎。”

他垂眸著面前的全息投影, 那雙漂亮的綠眼睛閃過些莫名的緒。

不過語氣還是一貫的冷淡。

秦梟：“過來。”

蘇璇白了他一眼, “你快點說, 你需要我做什麼。”

一邊說一邊向前走，然后直接跳起來，坐在了投影臺的邊緣。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看著這一幕, 許多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然而依舊沒有誰敢開口。

他們只是急匆匆地收回視線，生怕多看一眼就會死掉。

然后繼續僵地如同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地。

“……”

秦梟不聲地瞥了一眼。

合伙人穿了一件拼接印花的長袖襯, 擺飄在骨上, 堪堪出一截超短的水洗布料。

坐在投影臺桌沿上, 雙線條筆直、理流暢優、蓄滿了發力, 皮白得幾乎發。

腳腕上還掛著幾條細細的銀鏈，鏈條絞纏錯，中間綴著幾顆糖紅的剔晶石。

秦梟微微皺眉。

“……這是琥珀？”

“啊？”

蘇璇坐在作面板旁邊，和他不過一臂之遙，兩條在空中輕輕地晃了晃。

遲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不是啊。”

蘇璇莫名其妙地說道。

以他倆的距離角度，他不太應該會注意到的腳上戴了什麼。

但如果他——

蘇璇收住了思緒。

沒忘記這家伙的神力可以輕松讀心，他平時不這麼做可能只是因為沒必要，但不代表他永遠不會這樣。

蘇璇：“不是。”

“不是就不是。”

秦梟輕飄飄地掃了一眼，“你慌什麼。”

蘇璇：“？”

蘇璇：“你有病嗎。”

會議室里再次死寂了一瞬。

幾乎聽到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了。

然而，讓其余吃瓜群眾震驚的是，秦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似乎不再是那個揮揮手就把冒犯他的人碾碎的瘋子了。

黑發青年只是輕嗤一聲，手彈了旁邊孩的額頭，“你心跳很快。”

蘇璇：“？？？”

你大爺的。

其實也沒那麼快。

蘇璇不太確定地想著，也就是比平日的速率稍稍快了一點，絕對還是在正常范圍的。

所以這家伙是很悉的心跳節奏還是怎麼著？

蘇璇：“你的心跳——”

就很離譜。

聽不到秦梟的心跳聲。

這滿屋子的人，只要聚會神，他們的呼吸心跳，都會被盡收耳中。

偏偏不包括面前這家伙。

蘇璇直接出手去，按在了秦梟的口。

會議室里的其他人紛紛低下頭去，似乎已經不敢再繼續觀瞧這一幕了。

這短短幾分鐘里發生的事，和他們的認知產生了巨大的偏差。

畢竟過去的幾個月時間里，雖然他們并非整日和秦梟相，但也聽他驅使做了不事。

他們都自認為了解他，至知道他這個人極為專橫，別說不聽——他本就不會給別人提意見的機會。

如果沒有他的允許，他們開口說話都可能要遭一頓毒打，甚至直接死掉。

前車之鑒已經有不了。

秦梟：“…………”

他一不地站在原地，似乎對隊友這個舉也不意外。

蘇璇眼神詭異，“嗯，也不到，你果然不是人。”

說完就立刻收回了手。

畢竟那個姿勢真的很奇怪，乍一看上去，好像在占什麼便宜一樣。

秦梟無語地看了一眼。

秦梟：“滾。”

會議室里的人如蒙大赦地跑了。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全都消失得干干凈凈，就像從沒有出現過。

于是又只剩下他們兩個。

蘇璇眨了眨眼睛，“那些人也是星盜嗎，他們看上去很怕你。”

“嗯，有些是雇傭兵，基本上都是人渣。”

秦梟手將全息投影放大，定格到城市外圍的某。

“前段時間我心不太好。”

他有些冷淡地說著，但是語氣比起剛剛隨便了許多，“而且，如果不讓他們害怕你，他們就會變得很煩。”

蘇璇挑了挑眉，“我并不意外。”

秦梟：“？”

指的是什麼？

不意外他心不好？

還是不意外他和那些工人的相模式？

然而面前的雇傭兵并不想解釋更多了，只是歪頭看向星球的投影，“所以，目標就在這里嗎？”

秦梟沒有立刻回答。

他們兩人近在咫尺。

對方坐在投影臺上，高度生生拔起了一些，只要他稍稍向前湊近，鼻尖就會蹭到那些凌卷翹的發。

“這是萊耶斯。”

秦梟側過頭，手拖拽著那片區域，將它單獨從星球里拉了出來，形了新的獨立的窗口。

“斯通家族計劃在這個坐標附近進行召喚，現在這片地方已經完全被他們掌控。”

蘇璇看著那個窗口，直接手把它拖到自己面前，放大再放大。

這應該是衛星視角的攝像，從上而下，可以看到城鎮已經變廢墟，只剩下一片破敗的建筑。

周圍是一片起伏的丘陵，茵茵碧草覆蓋了山坡，似乎正在掩蓋曾經戰爭的痕跡。

蘇璇：“為什麼是這里？有什麼說法嗎。”

“那個魔人曾經在這里出現過。”

蘇璇：“所以可能是它毀了這個城鎮？”

“或許。”

“嗯。”

蘇璇又轉了轉那個投影，“我要去哪里？“

秦梟拖過另一片投影，赫然是距離萊耶斯最近的城區，那邊有集的建筑和街道，還有一座巨大的空港。

他點了點空港，“你在這附近等著。”

蘇璇對這安排并無異議，“是什麼況，會有增援船艦抵達空港，有高手從里面出來，然后我去攔截他們？”

秦梟微微搖頭，“他們會在萊耶斯的城鎮廢墟進行召喚儀式。”

簡單來說，就是用大量的髓石吸引魔人，但除了搬運髓石放置到指定地點之外，他們肯定也有些別的手段。

他表示，斯通家族似乎還掌握了部分魔人的文字，他們會用那些符號傳遞某種訊息。

蘇璇：“嗯，然后呢？”

秦梟攤開手。

蘇璇默默扶額，“…………你不知道后續了對吧？你對報收集只到這一步？”

秦梟又給拖來一個窗口。

這是暗網懸賞列表里的截圖。

七星懸賞。

一個名為顧妤的人。

那人黑發灰眼，臉龐瘦削，照片里還戴著智能眼鏡，一副斯文清秀的模樣，乍看倒是更像個學者。

蘇璇：“這個人怎麼了？”

秦梟：“這是比·斯通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是251號星行的負責人，據說除了的老板之外，后續的計劃都只有一個人知道。”

蘇璇：“所以這次行是比——”

秦梟瞥了一眼，“不是安柏你很失嗎？”

“恰恰相反，我很高興，他送了我很有趣的禮，我暫時不想和他作對，雖然無論是他還是比，本人都不太可能來到這里。”

蘇璇聳了聳肩，“但我真的很喜歡那個禮，它長得好看，技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讓它閉，它就不會發出任何聲音，我簡直爽得飛起——”

“這些。”

秦梟冷冷地打斷了。

不用聽后面那幾句，只看這家伙的表，他都能猜到那該死的禮是個什麼東西。

秦梟面無表地又拖了幾個窗口，是一些四星到六星的懸賞對象。

“這些都是瑰石集團旗下的員工。”

他冷聲說道。

他們都會參與這次任務，其中有個人因為欠了一大筆賭債，而向債主出賣了行的報。

另一個人則被抓走催眠，以核實那些報的真假。

然而召喚魔人之后的作戰計劃，顧妤并沒有提前公布，所以這些參與行的人并不知道。

外人更無從得知。

蘇璇很想吐槽為什麼不直接催眠顧妤，從那里問出計劃安排，然而想想這種等級的高手可沒那麼容易控制。

蘇璇：“好吧，但我們可以來猜一猜。”

251號星的行很早就被確定了，然而這里的居民卻并沒有被疏散。

以斯通家族的財力和影響力，他們并非辦不到。

編個太空災難隕石來襲之類的理由都可以。

所以能否可以推測，這里不會發生大規模、或者波及整顆星球的戰斗？

秦梟顯然也想過這個問題，“他們或許會轉移戰場。”

蘇璇：“在這里召喚魔人，再把魔人帶到別的地方一決勝負？”

因為這里是那個魔人出現過的地方，所以召喚必須在這顆星球完，但是戰斗卻可以換個地圖？

蘇璇：“他們怎麼保證自己能做到？哪怕是空間異能強制傳送，在魔人上也未必有效吧。”

“所以他們帶了幾十噸髓石？”

蘇璇：“……好吧，魔人或許會想要搶奪髓石而主跟上去。”

秦梟并未否認。

不過截止此刻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測。

蘇璇：“顧妤是什麼能力？”

秦梟：“空間類。”

蘇璇很開心，“真的嗎？那是我的了，誰都別和我搶。”

秦梟：“……”

“咳。”

清了清嗓子，“假如我們要和他們打架的話。”

秦梟完全明白隊友在打什麼主意，“你隨意。”

“噫。”

蘇璇詫異地看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沒法復制的能力呢。”

秦梟：“……差不多。”

蘇璇眨了眨眼，“上次你還說我不能復制邵虹的能力。”

秦梟：“那是去年了。”

蘇璇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我的計劃。”

秦梟低頭調整投影，“魔人出現之后，我會把在場所有人傳送到不同的地方，我不會殺了他們，他們只會以為是空間流。”

“我還以為那種流只存在太空中，是超空間通道錯引發的——”

“那是魔人出現的地方，元能本來就會引起各種奇怪的現象。”

他打斷了，“而且，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

“好吧。”

聳了聳肩，“我懂了，那些異能者被你傳送到不同的地方，然后你那些手下就會跳出來攔截他們。”

“沒錯。”

秦梟看了一眼，“顧妤是你的了。”

蘇璇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上次和判的手，因為審判者的獨特之，稀里糊涂就變了雙方的魔化格斗賽。

這次換一個經驗富、異能明顯適合戰斗、并且也掌握著魔化的對手？

而且重點是，顧妤本來的任務是打魔人，驟然被傳送到其他地方，肯定第一反應是回到萊耶斯的廢墟里。

“等等，那種狀況下，即使我跳出來，不一定有興趣和我打架。”

蘇璇忽然有點擔心，“如果跑了呢？”

對戰過七星級別的高手，對戰斗并不打怵，然而若是攔不住人，讓顧妤跑了，會不會影響隊友和魔人的流？

蘇璇：“我需要拖住而不是徹底把擊敗對吧？至要拖多長時間？”

他想了想，“三秒。”

蘇璇睜大眼睛，“你確定？？”

秦梟很淡定，“我會把魔人帶到別的地方，否則一旦打起來，那個星球都會毀掉。”

這件事籌謀已久，斯通家族顯然勢在必得，他們派艦隊圍住整個星球足以表明態度。

當然，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示威。

屆時肯定也要放出衛星監控整顆星球。

如果秦梟不想和他們進行正面沖突，或者不想暴自己，就必須盡快離開，將戰場拉到其他的星球。

然后再和魔人進行流。

“如果你暴了呢？”

蘇璇腦大開，“說不定他們會把你的過去都翻出來，然后告訴整個宇宙的人，你可能是個魔人。”

秦梟：“………………你想得真多。”

他似乎想說得更諷刺一點，但是看到隊友眼里的擔憂和張時，忽然又說不出口了。

而蘇璇則是陷了沉默，思考著該如何對付空間類能力者。

“其實我不在乎斯通家族，搞砸了也沒關系。”

秦梟忽然開口說道，“你也不用在意。”

蘇璇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蘇璇：“你煞費苦心做計劃，還控制那些星盜給你做事——”

“我確實不想讓人關注我。”

他輕聲打斷了，“至不是現在。”

蘇璇眨了眨眼。

“但如果真的發生了，也無所謂。”

他平靜地說，“有時候制定計劃，除了不想暴之外，也只是因為我想找點樂趣。”

蘇璇：“？？？”

“嗯。”

秦梟微微揚起角，似乎覺得的失語反應很有意思。

“如果讓我自己去做，過程不外乎兩種可能，我殺掉所有人，或者我控制所有人，太無聊了，不是麼。”

有一瞬間，蘇璇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沒那麼了解這個人。

蘇璇：“我不是擔心你，我只是怕我搞砸了你嘲諷我。”

“……你總會把很簡單的事弄得很復雜，甚至讓自己差點死掉。”

秦梟淡淡地說，“我已經習慣了，所以已經不會對你抱有什麼要求了。”

“哇。”

蘇璇死魚眼，“那真是太棒了。”

反正最壞的結果，不外乎是他在斯通家族面前暴。

一般人對于這些財閥的畏懼，來源于權勢地位的差距。

因為那些財閥能輕易毀掉普通人的生活，讓他們失業，讓他們無法供養家人和飛船。

而像是自己這樣的人，畏懼的卻是那些象征武力巔峰的頂級異能者。

那會像是高懸在頭頂、隨時都會落的鍘刀。

但是，秦梟呢？

戴蒙·斯通那樣的高手，也只是和他齊平的同等級的存在。

說到底沒什麼好怕的。

“好吧，還有其他資料的話，一起發給我。”

蘇璇打了個響指，“我先去踩踩點。”

從口袋里掏出墨鏡戴上準備開溜。

“對了。”

蘇璇停住腳步，有些好笑地說道，“一開始我聽說你招募了一些合伙人，我本來還以為，會有那種很俗套的打臉節。”

“？”

秦梟莫名其妙地看著，“打臉？”

蘇璇：“哦，譬如說，有人瞧不起我，說出一些蠢話，然后我把他的臉爛。”

字面意義上的打臉。

秦梟默然片刻。

“你喝酒了？”

“沒有啊！”

蘇璇十分冤枉，“我來和你商量大事，怎麼可能喝酒！”

他看上去更困了，“……你閉著眼都能殺了他們，你竟然還覺得他們當中會有人敢瞧不起你？”

不想活了？

蘇璇：“呃，我不知道，他們可能自詡是你的手下，認為你會給他們撐腰之類的。”

秦梟輕輕哼了一聲，“我會殺了他們。”

蘇璇愣了一下，“如果，如果他們冒犯我嗎？”

秦梟幾乎下意識想要點頭，然而話到邊又變了。

“如果他們做任何沒意義的事。”

他冷淡地說道。

蘇璇：“好吧，當然了。”

故意拖長了腔調，還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秦梟：“？”

他很想結束這個話題。

然而如果就此終結，蘇璇或許就會離開了，畢竟剛剛本來就是準備要走的，只是為了多說這一句才留下。

秦梟：“你為什麼會想到那種事？”

蘇璇：“我不知道，可能是狗小說看多了的后癥。”

畢竟自己就是狗文主角呢，遇到這種節難道不是理所當然。

原著里主角人欺凌十多年，后來和韓豫重逢后，后者倒是會幫打臉找場子，只是次數不多。

而且更多的是一些本來可以爽文走向、卻莫名發展得很憋屈的節。

掰著手指說道：“你沒有看過那種很經典的老朋友分道揚鑣的劇，A和B是好基友，忽然有一天，A認識了更多的朋友，其中有個朋友C和B的關系很差，C主挑釁B，B和C爭吵甚至打起來，然后A卻沒有維護B，還讓B給C道歉，最后A和B散伙了。”

有時候類似的節對于也適用，但暫時不太想提起這一茬。

秦梟：“我看過這樣的故事。”

蘇璇正等待著他說出更加刻薄惡毒的嘲諷。

秦梟：“他們不是我的朋友。他們只是一群——”

他停了停，忽然揮手關掉了整個投影臺。

“如果你想的話，你把他們殺了都沒關系。”

他這話說得風輕云淡，看上去像是隨口而出，但卻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蘇璇震驚地看著他，“什麼？”

過了幾秒鐘。

秦梟轉過頭，“他們幾乎都是聯邦通緝犯。”

蘇璇：“……”

這可不是重點。

蘇璇：“如果他們是死不足惜的人，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還不是因為有用？

結果這會兒直接就表示自己可以殺了他們？

這個人的神怕不是有問題吧？

蘇璇并不同或者可憐那些人，也不覺得秦梟把殺人掛在邊很恐怖。

只是覺得自己的合伙人有點不對勁。

蘇璇：“你們剛才還在開會對吧，我先走了，你可以把他們喊回來繼續。”

剛要跳出窗戶，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不。“

秦梟站在側，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住肩胛骨，生生將釘在了原地。

他皺起眉，那雙綠眸倏然變得有些郁，“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因為別人——”

然后咬了咬牙，“和你散伙。”

這句話說得極為費力。

蘇璇搖了搖頭，“我知道，我也不會。”

我只是為了自己。

下一秒，秦梟看著孩的驟然虛化、像是幻影般融解消散，即將悄無聲息地逃離他的掌控。

“…………”

他無言地了手指。

對方的能力被迫終止，重新被他握住了肩背。

隔著手套復合纖維的材料，秦梟能覺到掌心里起伏的、以及骨骼的廓。

蘇璇不可置信地回過頭。

“你有病嗎，你魔化就為了抓——”

蘇璇一邊說一邊視線下落，看著按在肩膀上的修長有力的手掌，只看到手套漆黑冰涼的面料泛著冷。

手套居然沒被撕開？

他的手也沒變爪子？！

沒有魔化？

蘇璇：“你怎麼做到的？”

哦。

他好像在元能使用這方面，和一般人有些不同來著。

所以他懷疑他自己是魔人。

蘇璇無語了。

蘇璇：“放開我。不然我和你拼命。”

秦梟微微挑眉。

蘇璇：“我知道我拼不過你，但我會鬧出很大的靜，說不定就會驚斯通家族哦。”

秦梟不以為意，“沒關系，大不了就是我計劃失敗。”

蘇璇：“那是你的計劃吧，現在究竟是誰在威脅誰啊？”

秦梟放開了手，“你想去神圣星域嗎。”

蘇璇：“如果你問我想不想要更多元能，答案是想，如果你問我想不想將魔人驅逐出這個宇宙，答案也是想，但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殺一個算一個，我沒法向你宣誓會為人類存亡戰斗到最后一刻之類的，我是個自私的人渣，你懂吧。”

秦梟：“……………………”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

秦梟：“你想去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哪有這麼多廢話。”

蘇璇：“哦。”

還以為對方有了建立帝國的想法，想讓表個態之類的。

秦梟：“但你是個自私的人渣，我早就知道。”

又來了。

蘇璇：“我千辛萬苦抓到那個會說話的魔人，第一反應就是給你送過去——”

秦梟：“你只是覺得你欠我的。”

蘇璇：“我沒有覺得我欠你，我給你刷任務記錄，給你當牛做馬幾個月——”

秦梟：“那些錢都是你的。”

蘇璇：“我給你刷任務，難道錢也要給你？能不能收一收資本家的丑惡臉。”

秦梟：“我是資本家？行，那你把錢都還我，我按月給你發工資算酬勞，要知道那里面大多數的任務，你自己的等級本接不到。”

蘇璇：“你做夢。”

等等。

蘇璇停了一下，“我可以把錢都給你，你每個月補給我一百億當工資。”

秦梟輕輕一哂，“沒錯，人們都是這樣向資本家討薪的。”

蘇璇面無表地捶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