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5章該攻城還是守城

道一老烏說他不知道敵人是誰，不知道戰場在哪兒。

他把他知道的，全告訴了陳宇。

他補充說道：“正如你們螻蟻，把武道境界分為化神、煉氣、蛻凡、聖一樣。我們先天境界，也有細分。不過那對你太遙遠了，我就不細說了。”

“總之，先天強者仍有提升空間。最強的那一批，被稱為至強者。”

“距離太遠的，諸如崑崙、天山、沙漠、秦嶺等古武家族，他們的況，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蓬萊聚居的，我們‘王訣’家族，以及另外幾脈古武家族，族中的至強者，往往會消失。”

“消失，不見，無影蹤。”

“從小到大，一直到我被逐出家族，我冇見那些至強者回來過。”

“顯然，他們和李耳老君一樣，去參戰了。”

“我謀族，亦是因為當時的族主突破相應的境界，為至強者。”

“至強者要去參戰，族主消失，我族出現了短暫的權力真空。”

“我正是利用這短暫的權力真空，發謀族。”

“結局你知道，我失敗了，被廢掉一先天戰力，逐出家族。”

說到這裡，道一老烏也開始喃喃自語，到無法理解。“他們為什麼不殺死我，為何隻是把我丟進紅塵世界裡呢？我想不通。”

陳宇心境起伏如波濤，纔沒功夫理會他謀族那點破事兒。

陳宇急急追問道：“你真不知道敵人是誰？”

道一老烏答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騙你也活不了，所以騙你又有什麼用呢？我真不知道敵人是誰，戰場在哪。”

“總之我向你保證，不會像你們紅塵中的玄幻小說一樣，外星人侵，或者是什麼遠古魔君復甦，再或者異次元空間大門打開。”

“冇那麼玄乎，大家都生活在地球上，都是人類。敵人雖然神，但絕對不是那些太過離譜的玄幻存在，你要銘記這點，彆想得太偏。”

道一老烏的提醒很有必要，若是不這樣提醒，陳宇肯定要胡思想了。

“好吧。”陳宇歎了口氣，看來道一老烏是真不知道，也隻得先作罷。

在陳宇問出下一個問題前，道一老烏補充道：“至於為什麼不開放靈氣聖地，讓更多的紅塵武者加進來，打造更多的先天強者，不是因為自私，而是冇用。靈氣聖地的靈氣充沛不假，但絕非無窮無儘。”

“在靈氣聖地修煉者的數量，需要控製在一定範圍。”

“若太多人瓜分，靈氣聖地也就和外界冇有區彆了。”

“如此一來，製造強者的速度更慢，更不利於敵。”

“古武家族千萬年避世居，也有不想被太多人知曉，被人惦記上靈氣聖地的緣故。畢竟有人圖謀爭奪，會攪擾古武家族苦修，不利於至強者產生。”

“至強者纔是真正參戰的主力，冇有至強者，便無人前去參戰。”

“再說了，我們古武家族也是人類，我們也能生育。如果靈氣聖地能承無上限的人數瓜分，我們乾嘛不自己多生點後代？何至於人丁稀？更不用補充你們紅塵界的人。還不是因為靈氣聖地的容量有限度？”

陳宇撇了撇，一陣啞然，還真是這麼回事。

隨後，趁生命力頑強的道一老烏仍未斷氣，陳宇又雙叒叕提出新問題。

陳宇真的有不下幾百個問題要問，隻要道一老烏不斷氣，陳宇的問題幾天幾天都問不完。

陳宇想起了在黃河預言天碑腳下，他做過的那些離奇夢境。

一座巨城，巨城有巨碑，有龍，有至高無上的存在，輕易將他撕碎。

陳宇打探道：“你可聽聞有一座的巨城？”

“巨城？”道一老烏想了想，回答道：“我籌劃謀族那段時間，曾潛進藏書閣翻看**，想搞懂我族至強者消失的真相，判斷族主能否迴歸。”

“結果最強者消失的真相冇找到，但偶然查到了關於‘巨城’的記載。”

“隻有隻言片語。”

“太好了！”陳宇激得猛地一錘大，道：“快，詳細說說！”

道一老烏歎了口氣，問道：“你懂‘隻言片語’是什麼意思嗎？”

陳宇的笑容戛然而止，心頓時涼了半截。

道一老烏解釋道：“隻言片語的意思是：加起來，總共十個字。”

“巨城這兩個字，就占據了是十分之二、五分之一。”

“另外的文字則是……守城。”

說完，道一老烏不再言語。

“啊？”陳宇險些急死，催促道：“剩下的幾個字呢？”

如果道一老烏手筋冇被挑，這時他一定會攤手聳肩。

他淡淡道：“冇了。”

“我看見的隻言片語，僅僅有巨城，守城，這四個字。”

“巨城重複了兩遍，四個字。守城重複了三遍，六個字。”

“加起來正好十個字，符合‘隻言片語’的定義。”

“那一本古籍的那一頁被撕碎了，隻有幾片碎片被夾在書頁裡。幾片碎片上的文字，不是巨城，就是守城，彆的我也不知道了。”

“正因為這些碎片被夾在書頁裡，比較特殊，我才能記住。”

“不然的話，就這幾個字，我早給忘了。”

“尼瑪……這也可以？”陳宇不滿臉黑線，剛燃起的希頃刻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不過很快，他調整了過來，覺得也行。

通過‘守城’這兩個字，他總算能搞懂，那座巨城裡的人是敵是友了。

當初夢到巨城，陳宇一度弄不清他為華夏人，若有朝一日進那座巨城，應該攻城還是守城。

現在他知道了，該守城。

這好歹也算是一分收穫。

再細想，屠城、屠斬、屠滅，三屠中的老大，代號屠城。

如果屠城的誌願是屠儘那座巨城裡的強者，那屠城的立場，也躍然紙上。

三屠、殺手組織、幕後黑手，究竟是些什麼狗雜碎，陳宇漸漸有了眉目。

“對了。”陳宇當然還有問題，再問道：“外國古武家族，是敵是友？”

這一次，道一老烏的回答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不知道。”

“我連崑崙、天山、草原、秦嶺的古武家族況都不知道，我哪裡能知道外國人是敵還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