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

上靈燁收獲滿滿，占了仇大小姐便宜，自己這場還沒來，心十分愉悅，腳步輕盈穿過游廊，在清冷月之下的花園里轉了幾個圈兒，好似一只開心的夜蝶。

打開房門后，上靈燁就轉進了屋里，取出銜龍佩，在燈火暖黃的華房間里轉著圈兒打量，眼底的欣喜沒有毫遮掩。

不過轉著轉著，瞧見掛在屋子中央的老祖畫像。

上靈燁連忙收斂喜形于，上前欠一禮，然后就跑進了旁邊的臥室。

踏踏踏……

臥室陳設華，除開妝臺、人榻等，房間里還放著一張‘私人訂制’的千機床，原本的‘龍呈祥’鏤空雕飾，換了團團展翼，床榻頂端也加了點設施，比如可以懸掛紅帶的圓環等等。

妝臺旁邊，放著等鏡。

上靈燁來到鏡子前，把玉佩和大婦鐲拿出來，戴著試了下。

可惜玉佩是‘男佩’，這種冷艷王妃的氣質，戴著不合適，就把玉佩收進了墊著巾的首飾盒里。

上靈燁打開柜，柜里面琳瑯滿目，全是自制的，一卷卷整齊放好，上面則掛著上百套各，從清純知，到火辣妖應有盡有，清婉手工制作的各種尾鈴鐺滴子，自然也全部在列。

上靈燁打量片刻，覺自己有點太飄，今天被左凌泉冒犯過，不該太過主；所以掃了一圈，選了套比較威嚴的黑小，則是同調的云紋，不開，需要手撕開。

上靈燁把裝備穿在上，站在鏡前前后打量，覺得缺了點什麼，又從大柜里，找出一個木盒。

木盒里是清婉按照凌泉以前的構想，最新制作的鞋子，很奇葩，黑皮質鞋子，鞋跟很高很細，鞋底為紅。

這種鞋子看著雖然漂亮，但是個人都知道穿著不好走路，不過上靈燁完全不在意。

因為穿這雙鞋子，大概率‘紅底朝天、法力無邊’，都放不下來，更不用說腳沾地了。

上靈燁在妝凳坐下，彎將高跟鞋套在白如羊脂的腳兒上，站起略微打量……

有師尊的氣場了！

上靈燁個頭不算低，穿著三寸高跟，和玉堂差不多高，王氣勢瞬間就了帝。

上靈燁覺得穿著不霸氣，想了想，變化了一襲金龍鱗長，改堂堂同款大背頭，眼神古井無波站直……

高跟鞋的站姿，說實話兒夠翹夠長，但很難站出玉堂那種不如山、蔑視蒼生的氣場。

而且子淡妝素抹梳大背頭，沒那氣勢真撐不起來，看起來有點怪。

“唉……”

上靈燁輕輕嘆了口氣，又換上了人的黑紗，似非，勾人至極。

在妝臺前坐下，拿起筆，點綴紅潤的瓣，直至連自己看了都覺到驚艷之時，才放下筆。

而房門外，也傳來了悉的腳步聲。

踏踏……

“寶寶？”

上靈燁抬手輕揮，就收起了房間里的各種雜，取出一本書籍，在人榻上側躺，手兒撐著額頭，漫不經心道：

“進來。”

吱呀——

左凌泉推開房門，抬眼去，瞳孔微。

昏黃燭下，著黑薄紗的冷艷人，在榻上側躺，雖然手里拿著《春二十八式》，但毫不遮掩其知而華貴的婦氣質。

段兒凹凸有致、玲瓏曼妙，過細膩薄紗，能瞧見紗下繡工的小，兒繃了紗，三角布料紋路清晰可見，過膝的紗下方，是套著黑的長，腳上掛著紅底的亮黑高跟鞋……

！

左凌泉也算見過大風大浪，但面對這樣的場景，一息時間都扛不住。

宅子里最會勾引人的，莫過于靈燁和清婉，清婉屬于含蓄悶，不著痕跡卻勾得人心肝罷不能；而靈燁就很鐵簇府了，堂堂正正來明的，勾引人那真是要人命。

左凌泉也不曉得自己怎麼關上的門，盡量風輕云淡，走進睡房之，在人榻末端坐下，把玩靈燁的新鞋子：

“這鞋子……”

上靈燁微微收，沒讓左凌泉，雙眸依舊著書籍：

“方才能耐很大嘛，都敢打本宮了。為了照顧男人面子，當面不兇你，這私下怎麼算賬，你自己說。”

左凌泉把手放在被兒撐起黑紗上，了：

“還疼嗎？我給你。”

上靈燁輕扭腰躲了下，不樂意。

左凌泉含笑道：“要不我讓你騎在臉上訓一頓？”

上靈燁瞥了左凌泉一眼：

“本宮憑什麼獎勵你？”

“這怎麼能獎勵，很屈辱的。”

左凌泉湊到向靈燁，想一親芳澤。

但上靈燁沒有給機會，躺在了人榻上，抬起腳尖兒，點在左凌泉的口：

“屈辱嗎？我怎麼覺你用？”

左凌泉握住腳踝，在自己臉側，輕輕磨蹭：

“我那是強歡笑，堂堂男人，豈會喜歡被子騎在頭上。”

上靈燁久別重逢，裝得再高冷，也不住心底的火苗，被蹭了幾下，也就不阻擋了，雙架在左凌泉肩膀上：

“正常男人不會喜歡，但你真不一樣。”

雙高高抬起，紅底朝天，黑紗擺也到了腰下。

左凌泉略微低頭，就能看到完的線，鼓鼓的駱駝趾，被黑布片包裹，嚴合……

！！

左凌泉有點招架不住了，不聲瞄了兩眼后，向靈燁的雙眸，聲道：

“那龍王大人喜歡嗎？”

龍王？

上靈燁很不喜歡這綽號，因為和其他姑娘沒區別，只是左凌泉欺負的時候不知憐惜，次次都折騰的翻白眼吐舌頭，才會那般狼狽。

不過想起被折騰到那種程度的滋味，上靈燁眸子里就出現了些許迷離，抿了抿紅，把雜書丟到一邊：

“你覺得呢？”

左凌泉俯住了靈燁，近在咫尺對視片刻后，面帶微笑，湊向了烈焰般的紅。

上靈燁微微抬起臉頰，在左凌泉臉蛋兒上留下一個鮮紅印，然后抱住了他的脖子，著耳朵道：

“小子，本宮以后是鐵簇府府主，你就是府主的道；等本宮了臨淵尊主，你就是尊主的道。在家里，你想怎麼收拾我就怎麼收拾我，但是在外面，要給我面子，知道嗎？”

“好，我肯定老實當尊主背后的男人，不搶媳婦風頭。”

……

“別蹭了……想那什麼，來就是了……”

“唉，再猴急也不能這麼急，真來哪還有心思聊天，聽你‘不要不要啊啊啊~’……嘶——”

上靈燁眼神微冷，擰著左凌泉的老腰：

“翅膀了是吧？以為道行高了，我就治不了你？”

“怎麼會。”

左凌泉湊向如玉，直接堵。

上靈燁不不愿片刻，也就半推半就了，然后就是熱如火。

兩人齒相接，親著親著就滾到了地毯，又滾到了墻邊。

上靈燁在浴池就快按捺不住，隨著被挑起，漸漸野了起來，高跟鞋都給滾掉了一只，眼神猶如一汪春水，主開始去扯左凌泉的腰帶袍。

左凌泉自然配合，把黑都給撕開了很多戰損。

但兩個人滾得正起勁兒的時候，上靈燁忽然覺撞到了‘兩圓柱’，形一頓。

上靈燁莫名其妙，余看去，卻發現自己滾到了睡房門口。

而門，站著一個材極高的金影，正低著頭，用一雙威嚴肅穆的雙眸著兩人，高的襟，略微擋住了部分臉頰。

？！

上靈燁驚得一抖，猛地把左凌泉掀了出去，手忙腳爬起來，躬一禮：

“師……誒？”

因為高跟鞋掉了一只，沒站穩，堂堂玉階修士，竟然差點表演了個平地摔。

不知何時出現的上玉堂，略微抬手，就扶住了徒兒，沒有太多表。

左凌泉沒到玉堂，被掀飛才發現堂堂來了，他頓時清醒過來，整理好袍：

“前輩，你……”

上靈燁被師尊逮個正著，臉紅得嚇人，但城府尚在，迅速穿好鞋子，躬一禮：

“師尊。”

“免禮。”

“哦……”

上靈燁站直，結果發現能和老祖平視，又連忙微微躬，以免被師尊把打折。

上玉堂喜怒不形于，外人不可能看出想法。掃視一眼后，緩步來到千機床前坐下，輕拍側：

“靈燁，過來，為師告訴你一些事。”

上玉堂氣場實在太強，哪怕坐在床榻邊，端正坐姿配上武神儀態，也和坐在龍椅上似的，這麼曖昧的環境，竟然都沒讓人覺到半點不對。

上靈燁瞧見師尊這麼鄭重，自然不敢大意，想走過去，但又發現自己穿的……

戰損開檔……

薄紗半黑……

這什麼蹄子裳？

上靈燁不聲在上加了件外，把自己捂嚴實，坐在了老祖邊，又了左凌泉：

“他要不要出去？”

“不用，也過來坐下吧。”

左凌泉見此走到跟前，本來想坐在玉堂另一側，卻被靈燁拉了過去，坐在了靈燁后。

屋子里靜悄悄的，三個人并排而坐，靈燁夾在中間。

上玉堂略微抬指，熄掉了屋子里的燈火，繼而三人面前，就凝聚出了一方水幕。

水幕上的畫面，是永夜之地，左凌泉、玉堂、瑩瑩、梅近水，撞上蕭青冥的場景。

“這是……蕭青冥？”

上靈燁全神貫注查看，瞧見左凌泉被地底冒出來的拳影襲，臉一變：

“你們遇到蕭青冥了？”

上玉堂平靜道：“繼續看。”

仙君的搏殺其實很短暫，為了讓靈燁看清所有細節，甚至需要慢放。

水幕是由玉堂記錄，在跳過趕路、打坐、劍冢強吻等無關細節后，幾人又出現在了鎮魔塔前。

瞧見高塔部爬出的天魔，上靈燁震驚道：

“蕭青冥竟然破壞了天魔封印？怪不得秋桃的琵琶會蘇醒……誒？！師尊你……”

幾人手不數回合，就到了‘魔眼吞天’，把玉堂拉絕境，玉堂拼死自，救左凌泉的地方。

上靈燁哪怕明知是回放，依舊被這必死之局驚的一。

而后左凌泉而出，劈開天幕強行救下上玉堂，又讓上靈燁松了一口氣，心里還有幾分后怕——萬萬沒料到，師尊離開的這半年，竟然落了生死一線的絕境，差點就回不來了。

等到天魔打完，上玉堂落地，就被左凌泉背進了庭院治傷，兩人話語也傳耳中：

“你是不是不聽我話？”

“你再倔，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長生道劈開給你治傷？”

“你做什麼！”

“我給你治傷！這怎麼？！”

兩個人火氣都很重，明顯在爭吵。

上靈燁看到左凌泉掀起了師尊的子，出半個屁蛋兒，但沒有覺得半點不妥，反而說了句：

“師尊，你在鬼門關走一遭，左凌泉都急這樣了，你怎麼還這般倔？生死當前，若是出了岔子……”

說話之間，畫面之中的金子，后背擺襟左右分開，出了燙傷般赤紅的后背，以及沿著脊線的烏青。

上靈燁眼皮跳了下，明白這傷勢有多重，從師尊名起，就沒聽說過師尊到這麼重的傷。

上靈燁轉頭看向了師尊的脊背，似乎在確認傷勢是否痊愈，但很快又被畫面里的對話吸引：

“……你應該當機立斷困，不能白白送死，更不能用打通長生道的方法救本尊……”

“再遇上剛才那種況，我照樣會那麼做……”

“你兇我作甚？”

“……咱倆要是原地踏步，下次肯定和今天沒啥區別……”

……

上靈燁了解左凌泉的子，也了解師尊的子，對這番爭吵的出現并不意外。

沒有師尊那樣的魄力，所以在‘大義’和師尊命之間，和左凌泉站在了同一方，開口道：

“師尊，左凌泉說的沒錯，你在乎九洲，我們在乎你，誰都沒有錯，錯只錯在我們實力不夠強。只有共同進，才能避免類似況發生。”

上玉堂則輕輕嘆了口氣，繼續放接下來的畫面。

然后畫風就開始崩了！

上靈燁本來還覺得左凌泉做法很對，是個有擔當、知曉輕重緩急的真男人，而師尊則有點倔了，不夠理智。

但很快，就發現左凌泉靈機一，來了句：

“前輩，我和你雙修，是不是能讓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后畫面中的左凌泉，膽大包天，直接去強吻師尊！

？！

上靈燁都驚了！

先不說膽大包天的問題，師尊傷那麼重，他還好意思乘人之危？

這還是一直慕的左凌泉嗎？

“左凌泉！”

上靈燁偏過頭來，怒視左凌泉，說了句和玉堂當時差不多的話：

“你失心瘋不？師尊重傷，你還敢手腳……”

左凌泉不好解釋，就示意水幕，讓靈燁繼續看。

上靈燁咬牙繼續看去，聽見左凌泉認真說道：

“雙修給你治傷更快，對你道行有利……”

“你怎麼能有這種念頭？……本尊豈會為了道行，和你……”

“命要是沒了，講究這些有什麼用？……”

……

聽見這些爭論的言語，上靈燁張了張，忽然明白師尊今晚要和說什麼了——師尊最后肯定妥協，和左凌泉發生了關系！

但奇怪的是，看到這一切的起因，和師尊堅決的態度后，上靈燁心里并沒有太多緒波。

因為當時如果在跟前，面對這種生死絕境的況，只會幫著勸師尊接治傷，而不是拖著重傷，大家一起等死。

上靈燁瞄了師尊一眼，瞧見師尊眼底也現出了異。

出于責任心和對大是大非的理解，上靈燁眼底并沒有怨意，本想握住師尊的手，讓師尊不要因為迫不得已的事，而對到愧疚。

但……

“我是靈燁師尊，你半個……”

“半個媳婦！”

啥？！

上靈燁猛地回過頭，看向畫面深，眼神震驚。繼而臉沉了下來，怒視左凌泉。

左凌泉表微僵：“靈燁，那什麼……繼續看。”

上靈燁咬了咬牙，繼續向水幕。

接下來的畫面，就越來越崩壞，開始朝胚的方向突飛猛進：

“是不是兩相悅，你心里沒數嗎？”

“你自作多……”

“在左家，我明擺著饞你子…………”

“本尊見你初犯……”

“我前些日子奪了你的初吻……”

“咱們流落此地安危未定……”

……

上玉堂沒有毫裁剪，把當時的話完完整整的放了出來。

靈燁目瞪口呆，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忍無可忍，反手抓住左凌泉的領，怒目道：

“左凌泉!你臉皮夠厚的？對我乘人之危就算了，對師尊還自作多兼施，你……”

左凌泉微微抬手：“靈燁，你要不先看完？”

上靈燁咬了咬牙，又繼續看兩人的進程。

但這有什麼好看的？

后面的劇，無非是左凌泉用刪除記憶脅迫，用大義降。

而武神堅貞不屈，哪怕無力反抗被抱著，也絕不忘記自己‘武神、師尊、長輩’的份。

這場面，不說上靈燁，連左凌泉自己都覺得好不要臉。

特別是那句：“前輩，你也不想你堅守了半輩子的事，毀在我這最重的人手上吧？”，簡直是敗類！

但左凌泉也有點無辜，他只是在給玉堂找臺階，讓承認心意，并不是真的在脅迫玉堂。

發現上靈燁臉越來越冷，左凌泉只想等到‘玉堂對他吐心聲’那一段兒，然后再解釋兩人早就心里有了彼此，并非脅迫。

但……

上玉堂放完那句“本尊為東洲首腦，為了東洲太平……”后，就掐掉了畫面。

屋子里一黑，徹底寂靜下來。

？！

左凌泉都蒙了，這掐頭去尾，不是要他死嗎？

沒有后面玉堂對他表白的鏡頭，就按照當前劇理解，豈不是他這欺師滅祖的敗類，乘虛而威脅長輩功了？

左凌泉錯愕轉頭，向老祖：

“玉堂，你……”

上靈燁已經‘猜到’后面的事了，對師尊沒有半分怨意，抬手就把左凌泉摁在了床榻上：

“無恥小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喜歡我師尊，就不能明正大追求？給治傷，就不能明正大治傷？你辱師尊清白，還非得迫師尊承認自愿？”

靈燁是真生氣了，手很重。

左凌泉認真解釋：“靈燁，我沒有脅迫的意思。我一直玉堂庇護，在落魂淵，就通過靜煣的，和玉堂親過，這事兒在心里扎已久；當時就想讓玉堂接治傷修行，為了讓放下心中枷鎖，直面心，才說那些七八糟的……”

“直面什麼心？你以為師尊會看上你？”

上靈燁柳眉倒豎，怒斥之余，眼底竟現出失的淚：

“你以雙修之法，給師尊治傷，我不怪你。你為什麼要師尊承認自愿？你就這麼自以為是？”

“我……”

左凌泉無話可說。

上玉堂原本打算讓左凌泉一個人背鍋，裝作無奈舍的長輩。

但看況，再讓左凌泉獨自背鍋，就壞了靈燁和左凌泉的分，而且逃避責任，也不是的行事風格。

見左凌泉啞口無言后，上玉堂話道：

“靈燁，在左凌泉遇見你之前，為師確實與他就有了之親，此事也有為師的責任。”

“……”

上靈燁心思極為聰慧，心底早就猜出了蛛馬跡，只是不敢證實罷了。聞言回過頭來，向師尊。

上玉堂神很坦然：“為師本想斷絕，避免因果。但心念已經深神魂，本斬不斷；后來你和他產生了愫，為師只能將這些雜念在心底。

“而后在左家，他對為師表了異心，為師察覺，贈劍收徒，便是不想對不起你，想做一個了斷。他寧死不拜師，為師當時也沒能狠下心，便注定有今天。”

上玉堂著靈燁，眼神專注，沒有毫躲閃：

“你知道為師的子，對他沒有愫，不可能因為生死而做違心之事；沒有永夜之地的絕境，為師也不可能承認心念接他，讓你陷兩難之地……”

上靈燁看著師尊的雙眼，覺得自己該生氣、惱火、歇斯底里，但不知為何，在這雙坦而沉靜的眸子之下，心里生不起半點波瀾，只有理智。

上靈燁確實了解師尊的格——獨自肩抗天地，對任何事都不會妥協后退半步，深深著腳下這片大地；但自孤獨無依，關心每一個人，卻從來不會表誼，或者說不知該如何表達。

師尊現在說的話，就是這一切的解釋。

上靈燁認真聆聽，心里有緒作祟，但現在好像說什麼，都是在無能狂怒，改變不了結果；唯一的出路，就是用最理智的方式分析因果，然后理解這一切……

上靈燁抿了抿，本來還努力住緒，想著如何回應，讓彼此可以用最溫和的方式，接這驚天變數。

但……

上玉堂解釋完原委后，認真道：

“無論如何，此事是為師對不起你。你如果怪為師，為師現在就將你逐出師門……”

“誒？！”

左凌泉本來還在凝靜旁觀，聽見這話直接蒙了！

這啥？堂氏道歉法？

你不理解本尊，本尊就把你打到理解？

上靈燁瞬間柳眉倒豎，心底對師尊的諒解然無存，可能是這輩子頭一次，用兇神惡煞的眼神著師尊。

喪盡天良！男人，不接就逐出師門，這是當師父的能干出來的事兒？

上玉堂格使然，話比較直接，察覺不合適后，補充道：

“是‘解除師徒關系’，本尊凈出戶，并非把你逐出鐵簇府。以后你是鐵簇府之主，等修為到了，便是臨淵尊主。本尊會退居幕后，予以協助，非必要時刻，不會再公開現，讓你為難。”

左凌泉暗暗松了口氣，話道：

“事說清楚就行了，解除師徒關系怕是……”

上玉堂向左凌泉，眼神一冷。

左凌泉頓住話語，微微抬手，示意不打岔。

上靈燁聽明白師尊的意思，眼神慢慢緩和了下來，還有點虛驚一場的后怕——畢竟師尊的霸道在九洲出了名，不接現實，真把逐出師門，甚至把趕去偏房做小，都符合師尊一貫的行事風格；也如同九宗所有修士一樣，本沒反抗的余地。

還好師尊把我當徒弟看，沒這麼霸道……

上玉堂這句‘逐出師門’，可能沒有‘下馬威’的意思，但顯然發揮了‘下馬威’的效果。

上靈燁在這種‘恩威并施’之下，不能說心服口服，但心底里確實沒法再生出不滿和怨氣了，急急思索，盡力用平穩的口氣道：

“雙修治傷，為求自保，錯不在師尊和左凌泉，徒兒自然理解；你們互生愫……”

“在你和左凌泉產生愫之前，為師便與他有了之親，并非為師刻意橫刀奪。”

上靈燁張了張，認真道：

“徒兒在青云城外，第一次通過司徒震撼的鏡中花，看到左凌泉時，就已經相中了左凌泉。”

上玉堂聞言，明白靈燁在強調‘時間’，確定先來后到的順序。沒有和靈燁爭先后，只是微微頷首。

上靈燁繼續道：“由心生，難以自持，徒兒也不說什麼。徒兒現在，當府主尚可，本鎮不住九宗，師尊培養多年，對我視如己出，一日為師終為母，也不能一句話就斷了師承，讓天下人猜疑。”

上玉堂自然不想斷去師徒分，平靜道：

“只要你不為難，本尊便不介意。就是本尊的事兒不能公開，師徒共侍一夫，傳到外面，你我乃至左凌泉，都了天下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上靈燁輕輕點頭，斟酌片刻后，又道：

“既然事已至此，別無二法，徒兒自然不會無理取鬧，讓彼此為難。但有些事，徒兒希能提前說好。在外，您是我師尊，徒兒不會違逆半分。但進了左家的門，我比師尊先進門，師尊得我……”

“什麼？”

上玉堂眼神平淡，著靈燁的雙眼。

姐……

上靈燁張了好幾次，但師尊的威懾力著實駭人，哪怕不喜不怒，給人的覺也是——你敢不敬，本尊有一百種方法把你打折！

上靈燁知道師尊真有這種本事，因此沉默了良久，才輕聲道：

“徒兒不敢不敬。但您是我師尊，徒兒已經不計前嫌，如此退讓；在后宅彈丸之地，師尊是不是也得考慮下徒兒的境，不要以長欺？清婉搶侄夫婿，就知道理虧，從來都讓著姜怡……”

不敢剛，那就只能曉之以理。

上玉堂微微嘆了口氣，認真道：

“無論是仙家，還是俗世。決定地位的從來都不是名號，而是實力。本尊退居幕后，所有人也知道本尊是東洲之主，你不正面打垮本尊，就難以服眾，坐不穩老大的位置。本尊已經把銜龍佩給你了，沒人能和你搶老大的位置，但本尊只要開口，們還是會聽我的，無論我愿不愿意。

“為師不會和你爭什麼大小，甚至很期你長起來，堂堂正正拿走為師擁有的一切。但在你沒這個實力之前，本尊你一聲‘姐’，別人也會覺得你空有虛名，而非本尊誠心俯首，你明白嗎？”

上靈燁明白這話的意思，實力差距太大，本沒法反駁，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要師尊不干涉家事，徒兒是老大還是老二，區別不大。”

上玉堂見靈燁想開了，微微點頭，出一抹贊許，神也輕松了不。

抬起手，幫靈燁整理了下襟：

“今天到此為止，你們早點休息吧，本尊和左凌泉的事，你找機會告知其他姑娘，本尊既然接，就不會和崔瑩瑩一樣遮遮掩掩……但別外傳，本尊的地位，涉及一洲榮譽，私事便是私事，不要和公事攪在一起。”

“弟子明白。”

上玉堂說完后，就站起來，想把夜晚留給二人。

但上靈燁在恩威并施之下，很冷靜不假，心里也并非全無怨言。見師尊要走，想了想開口道：

“師尊，既然已經同房了，何必多此一舉離開？你修煉治傷要，就睡在這里吧。”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想開口，又沒好說什麼。

上玉堂看出靈燁這是故意讓為難，給這‘為老不尊’的師尊一點看看。

上玉堂知道靈燁心里有些不敢說的怨氣，心里何嘗沒有愧疚。想了想，轉過來，在千機床之上坐下：

“你想出氣，就出吧。為師今晚都依你，不會事后追責，希今晚過后，你能徹底看開，不要再為這些瑣事煩心。”

上靈燁確實想出一口惡氣，見師尊這麼說，眨了眨眼睛：

“師尊確定？”

上玉堂眼神一如既往地不容違逆：

“為師向來說一不二。不過，不解除師徒關系，你便是我徒弟，你只有這一次放肆的機會，下不為例。”

上靈燁沒法撼自敬畏的師尊，一次機會都是來之不易的驚喜。沒有浪費報仇的時間，起解開了外袍，出戰損滿滿的黑，踩著高跟鞋打開柜，半蹲下來，在里面挑選出：尾、狐貍耳朵、鈴鐺、紅帶、滴子……

？！

左凌泉表怪異，拉了拉傻玉堂的袖子。

上玉堂瞧見琳瑯滿目的‘刑’，有點后悔剛才的話了，但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只能補充道：

“修煉便是修煉，為師可以讓你犯上，在為師上，這些俗，會壞人心境，以后盡量接。”

上玉堂到現在，除開第一次配合了些，后面都是趴著不不出聲，連全心放松都沒試過，哪里接得了這麼野的路數，左凌泉想了想開口道：

“寶兒，這些下次用吧，下次我來手，這次就算了。”

下次？

上玉堂眼神一沉，不過念在左凌泉在給解圍，就沒有開口。

上靈燁也不敢親自摁著師尊塞尾，本來就得左凌泉手。

見左凌泉這麼說，靈燁知道師尊還比較純，放下了刑，只拿著鵝黃的薄紗輕，來到床榻邊坐下。

上玉堂掃了眼靈燁手上的，心念微，上的龍鱗長，就變了同樣的款式，連都一樣。

昏黃燭下，輕薄紗罩著高挑曼妙的段兒，傲人風姿展現無，因為沒有穿肚兜，可以瞧見徒弟不敢看的傲人風景。

上靈燁略顯訝異，覺得師尊也不是那麼純，就目掃過腰線，落在了張力十足的大月亮上：

“師尊，你以前是為了修行而修行，抱有目的，肯定不完。要不今晚再來一次府花燭？”

上玉堂明白意思——就是不修煉，只做。

雖然心里不太好接，但總比玩那些七八糟的好，上玉堂微微頷首，直接倒在枕頭上，眼神示意左凌泉：

“來吧。”

-----

燭火幽幽。

團團展翼的華架子床，三個人其中，兩橫一豎。

上靈燁躺在外側，致紅妝勾勒角眉梢，出的是驚心魄的明艷，偏偏氣質又清雅高華；黑薄紗輕，過燭，曼妙腰若若現，黑長下，還套著一雙造型別致的黑紅底高跟鞋，看起來就像艷不可方的禍國妖妃。

上玉堂也平躺著，不過姿態要規矩許多，雙手疊放在腰間，安靜平躺；因為沒有穿小的習慣，過薄紗輕，約可見傲人的白團兒廓，但關鍵，被繡紋遮擋，好像什麼都能看見，卻又什麼都看不見。

上玉堂面依舊波瀾不驚，閉上雙眸躺在靈燁跟前，氣質反而像是保守嚴肅的皇后，被禍國妖妃一起拉來伺候帝王，心中不愿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用不反抗不配合的鴕鳥姿態，無聲抗議。

而作為被伺候的帝王……

左凌泉完全鎮不住這倆王大人，單獨一個都不一定能鎮住，肯定算不得帝王。

兩個傾世人，一個萬人之上，一個九洲之巔，同樣超然于世，尋常人能同時遇見，就已經是莫大的福緣。

此時完全不可能躺在一起的兩個子，衫通，并排排躺在同一個幔帳之間，香橫陳，任由登徒子觀玩。這場景，左凌泉別說帝王之資了，能面溫文儒雅沒當場流口水，都算他心智過。

左凌泉見玉堂讓他開，盡可能保持云淡風輕之，想躺在兩人之間，但靈燁卻微微抬指。

上靈燁側躺在師尊旁邊，以下犯上，眼神上下掃視，覺心比左凌泉還刺激。

抬手嘗試地在師尊襟上了，見師尊沒打折的，就得寸進尺道：

“師尊，房花燭，總得破點東西，不然名不正言不順，是吧？”

上玉堂明白靈燁的意思，但又似懂非懂，略微沉默，從玲瓏閣里取出一個首飾盒，里面裝著‘威風堂堂佩’和點綴梅花的白手絹，示意自己已經破了。

上靈燁掃了眼手絹，覺得師尊應該很珍重此，就拿起來，直接遞給了左凌泉：

“師尊，這手帕要給夫君，哪有自己收著的道理。”

“……？”

上玉堂眸子微微瞇了下，但沒法反駁，只能看著左凌泉，拿走了最珍貴的紀念品。

左凌泉表風輕云淡，和沒有的收禮機似的，把手絹拿來放進了多寶盒，又向靈燁：

“你的……”

“你別說話！”

上靈燁幫左凌泉從師尊手里搶東西，已經很心了，自己的，沒點讓當老大的誠意，才不。

靈燁打住左凌泉的話語后，向上玉堂：

“師尊，前面沒了，那什麼……恰好今天機會合適，要不……”

靈燁眼神游移到某，意思不言自明。

上玉堂并非什麼都不知道，上次左凌泉窺伺小花兒，就猜出后宅里那些很野的事了。

上玉堂眼神微瞇：“相合是人倫大禮，豈能走‘歪門邪道’！”

上靈燁眨了眨眸：“今天又不修煉，師尊讓我出氣，我又不能打師尊，還能如何？這種事遲早要經歷，師尊只要配合，徒兒保證以后對師尊沒有半點怨言。”

上玉堂睫輕，風輕云淡的臉頰，終于出現了一抹異樣，沉默良久后，用平靜語氣道：

“為師欠你一次，你想如此，為師依你，但這也是最后一次！”

這話其實是對左凌泉說的。

上靈燁笑容玩味，暗道：最后一次？這話我說了八百遍，結果還不是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

上靈燁輕輕點頭：“好。”然后平躺在側，沖著左凌泉勾了勾手指：

“哥哥~來，今天給你過個年，特許你隨便修，無孔不都不說你。”

上玉堂微微蹙眉：

“什麼哥哥？”

“稱呼呀。順心就‘好哥哥’，討厭就‘壞哥哥’，師尊修煉的時候什麼？”

“混賬。”

“呵呵，這稱呼倒是別致，不過‘哥哥’親熱些。師尊，你要不聲‘壞哥哥’，讓左凌泉飄一下？”

上玉堂心智是真過，被如此調戲，都沒太大反應，只是平淡道：

“左凌泉，你再浪費時間，天就亮了。”

左凌泉坐在旁邊旁觀，半點不覺得浪費時間，完全是賞心悅目好吧。

上靈燁笑道：“師尊，你這麼說不行，來句‘好哥哥~你點兒嘛~’，他馬上就撲上來了。”

上玉堂作為東洲武神，天下十人之一，讓撒賣，比讓打穿界都難。

見靈燁妖里妖氣，左凌泉又裝作木頭人，等著妥協，上玉堂耐心也到了極限。

上玉堂翻坐起，一把揪住左凌泉的領，把他拉過來摁倒了兩人之間，冷聲道：

“你修不修？不修本尊現在就走。”

上靈燁連忙抬手：“師尊，你這樣可就作弊了。”

左凌泉被玉堂摁住，知道再試探底線，到的鴨子都飛了。他含笑抱住師徒倆，探頭在玉堂薄怒的臉頰上啵了口：

“好啦好啦，你們別說話，我來伺候你們，就當我賠禮道歉，好吧？”

上靈燁見師尊這都能強心神不臉紅，不想收手，吹枕頭風道：

“左凌泉，你不是喜歡打那里嗎？師尊沒拍過吧？今天獎勵你一次，讓你拍一下，算在我頭上，師尊不會生氣。”

左凌泉覺得玉堂事后會打死他，但現在應該是不會翻臉，就抬起手來……

啪——

一聲彈十足的脆響，渾圓紗帶起陣陣漣漪。

上玉堂眼神一冷，盯著左凌泉，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你完了！

左凌泉也是大心臟，忽視了這吃人的眼神，手拍上了也沒松開：

“寶兒，從誰開始？”

“修行中人，要尊師重道，你說呢？”

“呵呵……”

……

幔帳在無聲中放下，昏黃燭灑在屋子的角角落落，龍紋發飾的輝也在帳子里亮起。

上玉堂躺在枕頭上，彎被靈燁摟住，膝蓋幾乎在肩頭，姿勢可謂人；耳畔回響著膩人細微聲響，以及兩個最寵晚輩的話語：

“好哥哥，舒不舒服？”

“寶兒要不要？”

“我不急，師尊滿意了，我這當徒兒的才能舒心……”

……

話語有點讓人無地自容。

上玉堂閉著眸子，輕咬紅，始終沒出聲，但也沒抵抗，依舊保持‘梨花帶雨、神不屈’的辱仙子模樣，任由兩人擺弄。

不過以前堅若磐石的心智，在和靈燁說開后，又不修煉只承歡，變得越發脆弱。

上玉堂本想住心念，但在奇怪的氣氛和沖擊中，不知不覺忘卻了外事，慢慢敞開心扉，陷了意神迷。

心神一旦放開，再想收回去就難了。

上玉堂只覺頭暈目眩，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盲目的追隨念，在無盡汪洋中起起伏伏，連凝神都難，心里唯一的想法，只剩下：

還好讓靜煣睡了，不然……肯定過來虎口奪食……

這混賬，他要做什麼……

他不會真的……

這個混蛋……明天一定要打斷……

老妖婆，你想一視同仁是吧，給本尊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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