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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你信嗎？呵退世子

“他怎麼來了？”

看著飄逸的顧恒生，莫子瞇了瞇雙眼。

下一秒，兩人相視。

顧恒生極為平淡的對著莫子說道：“世子，幾年不見了，從邊疆回來了也不告訴本公子一聲。”

“顧三公子是個大忙人，本世子可不想打擾了你。”莫子不在靜坐著，而是直立起了修長的子，輕笑道。

“哦？原來莫世子這麼為本公子著想，那麼本公子是不是應該還要謝莫世子呢。”顧恒生的話語中有些咄咄人的味道。

“那就不用了。”一淡淡的迫氣息從莫子的上彌散出來，看起來他在邊疆的幾年磨礪出了幾分氣勢。

“既然如此，如果莫世子無事的話，那麼便請出去吧！本公子還要聽染姑娘彈奏幾曲，就不招待莫世子了。”顧恒生角微微一揚，慢慢的坐在了程熏染的側。

“……”一旁靜看著的韓瑞安懵住了，他已經想了很多種雙方面的場景畫面，可是依舊想不到顧恒生這麼霸氣，直接下了逐客令。

重要的是，這貌似是莫子先進來的吧！反客為主的將莫子給趕出去，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哥，真不愧是我哥。”韓瑞安心里激萬分的喃喃道。他看著顧恒生的雙眼都在泛著佩服不已的，趕這麼往死里得罪平王世子的年輕一輩，偌大的京城，怕是只有顧恒生了。

顧恒生的話不僅令韓瑞安懵住了，而且讓程熏染和莫子兩人都怔了怔。

“你！”下一刻，莫子驀然瞪起了雙眼，怒目而視。

“我什麼？”顧恒生接著反問道。

“顧公子，你貌似逾越了，這里可是百夢樓，不是你顧家大院。況且，本世子早就將茗煙閣給訂下來了，要出去的也是你顧公子吧！”

莫子冷哼一聲的甩了一下袖，極為的不滿道。

顧恒生隨手端起桌上香氣飄飄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后淡然自若的對著莫子說道：“你信嗎？”

“什麼？”莫子下意識的反問道。

韓瑞安看著邊靜坐著的顧恒生，懵圈的小聲嘀咕著：“顧哥不會又打算搞什麼幺蛾子吧！”

“就算本公子今日人把你打一頓，然后丟出百夢樓，平王也奈何不了本公子，最多譴責一番。你信嗎？”顧恒生一副打趣的目直視著莫子，不以為然的似在闡述一個事實。

“……”韓瑞安一句口差點兒了出來，他慢慢的轉著驚愣和無奈的眼神看向了莫子，心里為其默哀：“在京城誰不知道這位爺看上了染姑娘，莫世子你一回來就讓染姑娘為你彈琴，不是沒事找事嘛。”

“你……”莫子愣了一下后，然后死死的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吐不出一句話來。

莫子心里很明白，雖然他貴為平王世子，但是同顧恒生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因為，顧家的老爺子，還活著。

“莫世子，請吧！”顧恒生懶得理會莫子怎麼想的，直接指著茗煙閣的門口，沒有任何緒波的說道。

莫子深呼了一口氣，然后死死的盯著顧恒生，面鐵青的低沉道：“既然顧公子都下逐客令了，那麼本世子就不打擾了。日后，希顧公子還能夠這麼休閑雅致。”

于是，莫子留下了一道冷哼聲，便大步流星的踏出了茗煙閣，不見蹤影。

著莫子離去的背影，韓瑞安角忍不住搐了一下，隨意看著風輕云淡的顧恒生，更是替莫子到悲催。

程熏染眸一閃一閃的，的容上也是泛起了一抹驚駭，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欠脆語的對著顧恒生說道：“公子，今日想聽什麼曲子呢？”

“熏染姑娘隨意彈幾曲就好。”顧恒生看著眼前的佳人，輕輕一笑。

程熏染紅一抿的出了一道讓百花失的微笑，而后落座于古琴旁邊，紫長于三千青緩緩的融，同琴音組了一幅唯妙唯俏的水墨畫。

空幽的琴音似在表達著程熏染心的獨奏，眼下的幾分愁然隨著琴音映了顧恒生的眼眸中。

江湖路，紅塵人，待容散去，琴音前還有何人？

程熏染很清楚，不管自己多，琴藝多高，終究會隨著時間而化作枯骨。

待到多年后，這茗煙閣的住之人便不再是，這百夢樓中也無的倩影，至于何去何從，一介煙塵子，又怎會知道自己的結局呢？

琴音起，那一縷縷的心緒傳達了出來。

顧恒生慢慢合上了雙眸，靜靜的聆聽著這一首無名的曲子。他前生歷經無數劫難，也敵不過歲月的侵蝕，他怎會聽不出程熏染曲中的縷縷心緒呢。

今生，若不是有顧家，顧恒生恐怕還來不及恢復前生之識，便慘死他了吧。因此，顧恒生欠顧家的，還不清。

我顧恒生的顧家，永遠不會凋零！

曲終，顧恒生慢慢的睜開了雙眸，然后不語的直視著程熏染，鄭重的問道：“染姑娘，若是你想離開百夢樓，尋覓他開始新的生活，我可以幫你。”

這一次，顧恒生沒有用本公子自稱，而是用我。因為這是一個承諾，顧恒生很鄭重。

程熏染猛然一怔，雙眸泛起了漣漪，沉寂過后道：“熏染多謝顧公子這麼多年的照顧，熏染一介弱勢流之輩，倘若離開了百夢樓后，又怎麼能夠在別安立命呢。”

不如留在百夢樓，趁著容還在的時候，為公子多彈幾年的曲子，這便夠了。

這句話，程熏染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聲，至于其它的，也不會在考慮了。

一介子流落煙塵之地，不外乎是那些達貴人眼中的玩，能夠遇到真心以待的顧恒生，程熏染已經知足了。

“嗯。”顧恒生遲疑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同程熏染這般無權無勢的弱貌的子，如果失去了百夢樓的庇護，怕是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顧哥，剛剛門口來了一位侍，通知咱們下去參加觀禮了。”

此時，韓瑞安的聲音打破了茗煙閣的抑和沉重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