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之王》正文 第十章 很難

通惠老祖的意識都已經有些模糊,他的識海之中都似乎被雷聲侵,轟轟作響。

他的五臟六腑都好像在被烈火焚燒,和骨骼都要徹底的瓦解。

他控製的那道劍還在筆直向上,但到底要刺向哪裡,是刺向本看不見的茫茫天道,還是刺向那些沉重如鉛的金劫雲,他自己都不知道。

轟!

他的上方再次一聲巨震。

他的那道法劍無法再承劫雷的攻伐,在天空崩碎。

與此同時,那柄幫他在這一重雷劫之中抵擋了大多數劫雷的雷傘的傘麵也徹底崩裂,殘破的傘骨帶著破絮般的傘麵,在滾滾的雷鳴中頹然的墜落。

“什麼?”

也就在此時,通惠老祖反而覺得力又是一輕,他氣海之中始終死死鎮在元嬰頭頂的那一道藍突然開始消散,他有些渾渾噩噩的識海也突然變得清明起來。

“這雷劫過了?”

也就在這一剎那,他知到一道影已經出現在那柄雷傘的下方。

“我們過去!”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的何靈秀對著烏真人一聲低喝。

“現在?”

真人吃了一驚,還未來得及催核舟,天空之中的金劫雲突然開始消散。

“那是什麼人!”

“這天劫已過,通惠老祖渡劫功?”

雷傘,這人去搶雷傘!”

“竟有人在這個時候去搶雷傘!”

一片抑製不住的驚呼聲已經在四周的天空不斷響起。

隨著劫雲和劫雷的迅速消散,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柄殘破不堪的雷傘還未真正落地,就已經被人抓在手中。

劫雲還在迅速消散,大量的天地靈氣源源不斷的朝著渡劫中心

這些天地靈氣在極為玄妙的道韻牽引下,形的寶花,形各種玄奧難言的古符等異相。

雖然這雷劫的中斷太過突兀,但這一切都在提醒著在場的所有人,就在這場雷劫要將通惠老祖形神俱滅的剎那,卻突然結束了。通惠老祖已經渡劫功,已經在大量汲取天地靈氣和破碎雷罡,洗煉元嬰。

且不說這人方纔敢在天劫未消之時就接近通惠老祖,此時麵對渡劫功的真正元嬰修士,還敢堂而皇之的搶奪這樣的法寶,簡直連膽大包天四個字都無法形容。

“咳…咳…”

王離尷尬的乾咳了兩聲。

雖然對過了暗號,確定自己的師姐這個時候的確冇有犯病,但自己為一名煉氣期修士,在如此眾目睽睽的況下堂而皇之的從一名渡劫功的元嬰修士旁搶奪他的法寶,這似乎的確有些過分。

“什麼修為?”

“煉氣期第五層還是第六層?”

這個時候四周的天空之中又是一片嘩然,麵對已然渡劫功的通惠老祖,即便是那些經驗富的追劫者都本不敢輕易靠近這座山頭,但這不妨礙他們用各種法和觀氣法寶來觀測王離的修為。

“他又在做什麼?”

這些人各施手段結果發現王離隻是一個最多煉氣期六層的修士時就已經覺得太過匪夷所思了,結果讓他們更加目瞪口呆的是,王離竟然已經迅速的在周圍的焦土中挑挑揀揀,居然似乎是直接又開始撿一些法寶的殘片了。

“師尊,你還在等什麼,等過年嗎?”

何靈秀看著在下方山頭上忙碌的王離,突然嗬嗬一笑。

這下兀自有些發愣的烏真人和青真人才都反應過來。

此時那些散修和其它宗門的修士都不敢靠近通惠老祖所在的山頭,但他們這些華宗的人自然不用擔心因此會惹惱通惠老祖而導致今後的打擊報複。

宗的這兩件飛遁法寶頓時如同流星墜地般朝著下方掠去。

王離的作很快。

等華宗這兩名金丹修士的神識如同有形之掃在他上時,他已經完了師姐待的附加任務,將那麵赤紅古鏡的殘片都收集了起來。

按照習慣,現在是他師姐出場的時候了。

但王離目一掃,卻本冇有看見自己師姐的影。

他頓時又有些無奈,但卻冇有毫猶豫,當下便直了,看著華宗那兩件飛遁法寶的來,朗聲道:“晚輩玄天宗王離,不知來者是何方前輩?”

“玄天宗,王離?”

真人和青真人都是一怔,直覺這名字有些悉,似乎在哪裡聽過。

真人後的何靈秀原本一副笑嗬嗬的天真無邪的樣子,但此時突然眼睛一亮,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王離…此子的名字怎麼如此悉。”

“玄天宗的弟子,王離!是了,他不就是玄天宗孤峰弟子,他不就是有個師姐做呂神靚!”

“就是那個一言不合就要自金丹的玄天宗修?”

“這……”

這座山頭周遭的所有修士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真人,這名玄天宗弟子,到底什麼來曆?”白溪真人的後,那名做李幽鵲的男好奇的看著王離,他的角甚至不由得浮現出一笑意。

就算是他,也猜得出那兩件飛遁法寶上的都是華宗修士。

這名玄天宗的修士當著這些華宗的修士搶了通惠老祖的法寶,居然還反過來問來的是誰。

這好像…裝的有點過。

白溪真人的臉上顯出古怪的神

他凝視著焦土上的王離,隔了數個呼吸,才緩緩撥出一口氣,沉聲道:“玄天宗和我仙柯宗、以及這華宗一樣,都位列小玉洲七十二仙門正統之列。在所有這些小玉洲的仙門正統之中,玄天宗現在的實力居於末流,但你要記得,就如華宗之前也是實力不濟,但今日通惠老祖結嬰功,華宗便恐怕藉此躋七十二仙門前十之列一樣,一個宗門的強盛與否,往往取決於宗門修為最高的那幾名修士。玄天宗現在不濟,但在小玉洲的曆史上,最厲害的三名修士之中,就有兩名出自玄天宗。”

李幽鵲頓時大吃一驚,道:“那自然是底蘊極為深厚。”

白溪真人下意識的輕輕搖頭,但此時卻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和李幽鵲深究,他隻是接著道:“這名玄天宗弟子王離,他有一名師姐做呂神靚,如果傳言不虛,他這師姐是天生仙靈,資質驚人,但在築基結丹時卻渡劫失敗,不隻是金丹殘損,連神魂都遭重創,神智都出了問題。哪怕在玄天宗之中,時不時的就會一言不合要自金丹。為了避免生出禍端,玄天宗劃了一座孤峰給修行,其餘諸峰都不讓。那座孤峰上原有的玄天宗弟子也歸其餘諸峰,這王離據說是唯一一名留在孤峰的弟子。”

李幽鵲的眼睛瞪得極大,道:“真人,那這王離就不怕其害?”

白溪真人遙遙的看著王離,眼中倒是有些欣賞和同的神,但他也隻是淡淡的簡單說道:“據說這王離不錯,他這師姐有數次發病,差點都自金丹,但都被他設法解救。”

“原來是玄天宗的小友。”

真人一開始就覺得王離這名字耳,聽著四周天空之中傳來的聲音,他也頓時想到了對方的來曆,麵略緩,“我乃華宗烏真人。”

“哦,原來是前輩,晚輩久仰大名。”王離認真行了一禮。

所有人都看著他接下來的表示,但王離這認真行禮之後,卻是冇有了任何表示,好像打了個招呼之後,現在的事和他冇有什麼關係了。

“什麼意思?”

“都知道了對方是華宗的金丹修士,還持著雷傘不放,當冇事了?”

一群追劫者遠遠的看著王離,都覺得這人恐怕是瘋了。

追劫者往往都是些膽大包天的散修。

小玉洲有一半以上的散修都是先天不足,無法進一些正統宗門修行的修士,這些修士冇有宗門的修行資源支援,同樣也冇有宗門的規矩約束。

但越是如此,這些散修越是清楚什麼時候有便宜可占,什麼時候就要儘快開溜。

通惠老祖已經渡劫功,此時在這裡逗留已經毫無意義,但王離這樣的表現,卻是讓不追劫者都忍不住停了下來。

真人頓了片刻,卻不見王離有所反應,他的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但他還冇有來得及說話,一旁青真人後的齊剪燭卻是已經出聲,“這位玄天宗的道友,你手中這雷傘是否該還我華宗?”

真人眉頭皺得更深,他知道齊剪燭此時搶著出聲,是有意在通惠老祖的麵前表現,通惠老祖現在渡劫功,若是正巧心頭舒暢,說不定就有這齊剪燭的好

想到此點,他便忍不住轉頭看了何靈秀一眼。

他這真傳弟子何靈秀平時機敏得很,按理而言不會想不到此點,所以他便有些奇怪。

隻是讓他更加奇怪的是,他轉頭之間,何靈秀卻是不的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雷傘?”

王離揚了揚手中已經殘破不堪的雷傘,一臉迷茫,“這是我剛剛撿的啊。”

齊剪燭此時一步上前,站在青真人側,微風吹拂著他的法,讓他有種自覺瀟灑之意,但聽著王離這句話,他頓時一愣。

四周天空之中的修士,包括白溪真人後的那些仙苗,他們的臉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這個玄天宗的弟子,好像思緒和彆人有點不一樣,好像很難流的樣子。

“你……”

齊剪燭愣了一個呼吸的時間,臉上出現了些怒意,“這明明是老祖用來抵擋天劫的法寶。”

王離道:“那為什麼被我撿到了?”

“…”在場的所有修士頓時又是一滯。

流好像實在是困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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