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諜戰歲月》第一十五章 日本特務
老廖選擇犧牲自己來保護程千帆,他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完了組織上代他的‘保護好火苗同志’的任務。
程千帆不顧自危險,沒有選擇第一時間撤離上海,他有他的任務,他的堅持!
這是他的直屬上線‘竹林’同志被捕前向他下達的最后一個任務指令:找出特務,為犧牲的夜校戰線的同志報仇!
1935年初冬的一個深夜,麥琪路的一民宅,發生了一起雙尸命案。
租住這所房子的兩名房客,被人發現在房上吊亡。
法租界當局也最終以無他殺嫌疑、此二人系自縊亡結案。
這件事所引起的波瀾,也只是報紙上以‘兩名客窮困潦倒,三尺麻繩自喪黃泉’報道,引來讀者的一陣唏噓。
……
程千帆接到了‘竹林’同志的命令,查明真相,為犧牲的同志報仇!
這兩位房客的真實份是我黨抗日夜校教員。
兩位同志組織日租界棉紡廠的工參加夜校學習。
教授工們認字,同時通過地理展覽展示祖國的大好河山,圖文并茂,以事實說話,又暗藏寓意,激發群眾的國熱,宣傳抗日,頗工們歡迎。
其中一位同志,正是‘竹林’同志的妻子羅惠君士。
程千帆曾在‘竹林’同志那里見過羅阿姨數面。
羅阿姨會爽朗的笑。
北方人羅阿姨會包三鮮餡的餃子,會炸丸子,很好吃。
的眼睛仿佛會發,閃爍著對于革命勝利,對于抗日必勝的信念。
他接到任務后不久,‘竹林’同志也在隨后的‘大搜捕’中被捕,遭遇嚴刑酷打始終堅貞不屈,最終被押解到南京雨花臺,英勇就義。
在程千帆的心中,便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完‘竹林’同志向他下達的最后的任務。
……
他同臺拉斯路警察醫院的劉法醫為了朋友。
一次吃酒灌醉了劉法醫后,程千帆看到了當初這個案件的保驗審報告:兩人脖頸有皮帶之類的類似勒痕,并有多較嚴重的毆打傷痕。
這證實了兩人曾遭毒打拷問,最后被殺害,偽造了自縊現場。
最重要的信息是在半個月前獲得的,李浩打探到,事發那天深夜,有小乞兒躲在附近屋檐下避寒,被一個巡捕呵斥驅趕離開。
深夜視線不好,加上害怕不敢抬頭,小乞兒沒有看到巡捕的樣子。
巡捕不會深夜巡邏,除非另有所圖。
程千帆絕對有理由懷疑這個案件有法租界巡捕參與其中,最有可能的是此人負責看門風。
只所以他沒有懷疑是有人冒充巡捕,蓋因小乞兒雖然沒有看到巡捕樣子,卻瞥到巡捕口的亮一閃。
這是月反。
案發前一天,法租界向巡捕發放了紀念一戰勝利的紀念章,要求巡捕必須佩戴前。
案發后兩天,因為德國人的抗議,法租界收回了紀念章。
所以,只有那兩天,巡捕是佩戴紀念章的。
而且該紀念章只配發巡捕,未有流出。
程千帆因此排除了有人冒充巡捕的可能。
……
程千帆開始在巡捕房部暗暗排查,巡捕人數巨量,排查難度極大。
真正讓他懷疑到老莫上的是,是他從同僚那里聽來的閑談。
時局,即便是小混混也知道日本人對上海虎視眈眈,難免擔心。
這老莫一次喝醉了和一幫幫閑吹牛說,日本人來了不怕,莫老大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還從兜里拿出個東西得意的晃了晃,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就放回兜里了。
其他人只當是笑談,這老莫吹牛打屁是常事,沒人當一回事。
程千帆很重視這個報。
特別是老莫拿出來炫耀的那件東西,有可能是最直接的證據。
只是這老莫溜門撬鎖、包好手,想要從他上拿到東西是極困難的。
程千帆數次試圖嘗試,最終都選擇放棄,太冒險,一旦被老莫察覺,他很可能暴份。
所以,程千帆此番借題發揮,老莫就挨揍,被打暈了,可謂是一石三鳥。
櫻花,日本人。
程千帆在思索。
此前他曾經懷疑是國府黨務調查特務所為,現在看來更像是日本人犯下的案。
程千帆高度懷疑老莫和日本人有牽扯,甚至很可能其人就是為日本特務機關賣命的。
他記憶力絕佳,腦子里回憶著那塊令牌背面模糊的字跡。
田?
井?
天?
這個很難猜,而且容易猜錯。
看來只能再找老莫敘敘舊了,程千帆眼神中閃爍著殺氣。
這是最直接的辦法。
……
傍晚時分。
金神父路,雙龍坊公寓。
三樓的一房間門口,一個拎著保溫食盒的小伙計正在敲門。
“先生,儂的包飯作。”
房沒人應答,小伙計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回應,“先生,阿拉放門口了,儂記得取,阿拉等等來取。”
小伙計放下保溫盒,轉離開。
走廊拐角,宋甫國正帶著人蔽等候。
“細頭,怎麼樣?”
“沒人應。”細頭搖搖頭,低聲說,“不像是有人。”
“大眼。”宋甫國沉聲說。
一個材瘦削的瞇瞇眼小伙子一幫派打扮,將手槍遞給同伴,檢查了一下腰間的匕首,咬了咬牙走向了房門外。
約莫半分鐘的時間,房門被打開,大眼悄無聲息的推開房門,貓兒一般一個小打滾進去。
眾人盯著房間的方向看,拿著大眼的手槍的同伴一臉張,隨時準備沖出去救援。
然后大家就看到大眼冒出頭,打了個手勢。
“冊那娘比!”副組長廖志申罵了句,帶著手下人快速穿越走廊進了房間。
……
整個房間打掃的干干凈凈,連半片紙張都沒有留下。
“組長,我們來晚了一步。”副組長廖志申四檢查后說對宋甫國,“不像是臨時出門,更像是轉移了。”
“娘希匹!”宋甫國臉沉罵了句,本來人已經跟丟了,沒想到柳暗花明,負責外勤的廖志申收到了報,一個當人力車夫的外勤在金神父路拉了個疑似跟蹤目標的客人。
此人戴著帽子,遮住半張臉。
真正引起這個外勤懷疑的是,客人在車上用日語嘟囔了一句罵人的話。
這個消息迅速被匯報上來。
廖志申是上海灘坐地戶,通過幫派關系查找,終于鎖定了雙龍坊公寓的這所在。
盡管宋甫國推測對方發現被跟蹤后會立刻轉移,還是報以一希,結果卻如他所料的令人失了。
“馬老師,阿拉家子婆做了混沌,儂——”一個中年男人推門而,就看到屋拿著短槍、兇神惡煞的一幫人,整個人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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