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外人要客氣，人就要管，是吧？”引得其他幾個副幫主紛紛嗤笑。

小黃立刻臉紅。

“廢話！”司徒瞪人，示意木淩接著說，心裡則滋滋的。

“這種蠱蟲一定要巫蠱師來控制的。”木淩道，“不過呢，只能控制人做出一些很簡單的作而已。”

“簡單的作……”小黃想了想，“也就是說，兇手是在北方將蠱蟲種進這些人，然後再設計讓他們來南方使蠱毒孵化，等特定的時候一到，就命他們集自盡？”

“就是這樣。”木淩點頭，“而且……那十來個人，可能並不是什麼巫蠱師。”

盧風點頭，“那巫蠱師是誰？還有啊，蟲子在腦袋裡，要通過什麼來控制？”

“一般都是通過一種些特殊的聲音。”木淩回答，“而且這種聲音極其細微，讓人很難察覺到。”

“我知道是誰了。”司徒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驚訝地向他。

“還記不記得那個躲在暗的人？”司徒蹭蹭小黃，“我們認為他不是兇手的前提就是他的武功不夠好……不過這下子，卻變了他的嫌疑最大！”

“那他不殺死敖玲，是偶然還是巧合？”小黃問。

“不可能是巧合！”木淩擺擺手，“這種蠱蟲接命令之後就會執行，你們看這裡……”說著，他帶大家看另一，“這的脖子上有兩刀傷，也就是說，割第一遍的時候沒死，所以割了第二遍！”

眾人紛紛點頭，司徒皺眉，“也就是說，是特意留著敖玲的活口，好被我們救。”

小黃突然輕輕一拍手，“呀……我知道了。”

所有人都被他的舉逗樂了，跟個小孩子似的，想到事還拍手呢。

司徒不得把小孩摟過來啃上兩口，但礙於人多，還是還忍住了，問，“想到什麼了？”

“我們看到那行字……第一個想到的是有人想陷害司徒。”小黃說，“可是，這可能是個計中計，對方真正想陷害的也許另有其人！”

“對了！”木淩突然想了起來，“小黃，你說那十個人裡面有一個瑞王的人是吧？”

“嗯！”小黃點頭。

“他們能在那裡出現，就表示已經跟江湖群雄混得很，也就是說，他們的主要任務是鼓大家南下的！”木淩道。

“其他幾個死了的掌門……估計也是被做了什麼手腳。”司徒低聲自言自語，“關鍵還有寫字的人……我認為那個暗躲著的人沒有進山王廟，字是那十個人留下的，不然時間很難空置得那麼準！”

“我……”小黃突然臉變得有些白，道，“我現在擔心一件事。”

“擔心什麼？”司徒手按他肩膀，小孩的臉好白。

“就是，其他的那些武林人……應該也中了蠱毒。”

小黃的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對啊！

“糟了！”木淩跺跺腳，“要出大事了！”

“什麼意思？”司徒不解。

“這些蠱蟲是越養越厲害，它們控制人，起先只是做一些簡單的作，但漸漸地就能控制人的想法！”

“換句話說……那些江湖人，已經了那個巫蠱師的傀儡了！”司徒冷聲道。

“留著敖玲……很有可能是有什麼謀。”小黃原地轉了幾圈，拉住木淩道，“不能把腦袋裡的蠱蟲取出來麼？”

“這……”木淩皺起眉，“也不是不能……但我沒有把握！”

“現在還說什麼把握？”司徒也有些著急，“死馬當活馬醫唄！”

“可是……萬一醫死了，他們說不定會陷害黑雲堡殺人滅口。”木淩為難。

司徒也原地走了兩圈，抬起頭來道，“救！管他怎麼樣，走一步算一步！”

木淩看看其他幾個副幫主，眾人都有些猶豫，就聽小黃說，“我也覺得，司徒說得對。”

木淩轉臉看小黃。

“那個幕後主謀似乎心機非常深沉。”小黃微微皺起眉頭，“我們不按常理行事，倒說不定能打他的計劃！”

木淩又左右了幾眼，發現其他人都點頭表示同意，也只得無奈地歎了口氣，道，“行啦……就這麼決定把！”說完就去準備了。

司徒吩咐蔣青帶著手下嚴保護敖玲的住所，其他人各忙各的去。

待遣走了眾人，司徒拉著小黃回到書房。

見司徒皺眉不語，小黃知道他有很多事想不通，就不想打擾他，看看茶壺裡的茶已經涼了，小黃就想去換一壺，就捧起茶壺往外走，剛出門……

就聽外面“嘩啦”一聲茶壺碎裂的聲音和小黃驚一般的輕呼。

“仙仙！”司徒趕沖了出去，就見小黃坐倒在門檻上，前方不遠的地上扭著幾條灰的蛇。

司徒皺眉，抬手一揮將兩條蛇一切為二，把地上的小黃抱起來，道，“沒事了，兩條草蛇而已，沒毒的。”

“不是……”小黃連連搖頭，指著院子裡道，“看那裡！”

司徒轉臉去，也有些呆，就見地上爬了十來條蛇……都是普通的草蛇……

正這時，朱老爺子風風火火地跑來，道：“幫主，天生異象了！”

“異象？”司徒皺眉。

“所有裡的蛇都爬出來了！”朱老爺子指指地上的蛇，“山下也是這樣！”

“哦？”司徒也覺疑，低頭看懷裡的小黃，問，“這是什麼意思？”

小黃困地搖搖頭，道，“若是有大的天災，這些地中之的確是會有異，只是近日的天象正常，而且，地底之有很多，為什麼單單是蛇？”

“沒錯啊！”朱老爺子道，“我也納了悶了，怎麼就只有蛇出來了，那些耗子蜈蚣都沒靜。”

“往外爬去了！”小黃手一指，就見院子裡的幾條蛇紛紛向院子外面爬，而且它們作統一，似乎是有什麼目的地一樣。

“我們跟去看看吧。”小黃揪揪司徒的服，“看是去哪裡的。”

司徒好笑，湊過去低聲問，“真的要去？別又嚇哭鼻子了！”

“你……”小黃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說……”

“呵呵……”司徒心大好地帶著小黃一躍飛上了房梁，到最高向山下去，就見場面壯觀異常——整座山上的蛇都像瘋了似的飛快往山下爬，看見行人也不咬，只是像了召喚一般瘋狂地爬。

“向那裡去了！”小黃手一指，就見眾多蛇在半山腰匯聚到了一起，向東邊爬去……目的地，似乎是瑞王的大營。

小黃和司徒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再看遠，發現從城裡也爬出了好些蛇，好多老百姓都跟來看熱鬧，未遂在蛇群後面，想看它們究竟是要爬到哪裡去。

司徒抱著小黃躍下，飛快地追著蛇群而去。

瑞王的大營前早已經一團，兵士們起先還用刀劍驅趕，但蛇群的規模越來越大，哪裡擋得住。

不多會兒，蛇群就全部聚攏到了瑞王的營前，聚集一大片，停住不再向前。

百上千從城裡趕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圍在都四周，長了脖子張著。

司徒帶小黃落到營外不遠的一棵高樹上，低頭看營中的景。

瑞王似乎是得到了稟報，急匆匆從帥帳裡走出來，看清勢後，對兩邊的兵士一揮手，獨自走上前面對蛇群，冷聲道：“畜牲，這軍營重地也是你等來得的？！”

“呵……”司徒忍不住笑，看懷中小黃，“你猜他的話那些蛇能聽懂不？”

小黃仰臉看他，小聲嘀咕，“怎麼可能。”

“我看差不多。”司徒顯然對瑞王很沒好，“若是非要你說出這瑞王最像哪種活，你會說什麼？”

小黃想了一會兒，終於是點點頭，“蛇！”

“看吧！”司徒笑著低頭在小黃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不要鬧！”小黃有些兇地瞪了他一眼，“看！”

司徒順著小黃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軍營前的蛇群突然起了一定的變化，它們慢慢分開，拉長……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蛇群竟然形了一條有模有樣的四足龍形。

司徒看得有些傻眼，對懷裡的小黃說，“仙仙，給我眼睛，好像進沙子了！”

小黃回頭，信以為真地看司徒的眼，小聲說，“真的進沙子了？不能的，要吹！”

“怎麼吹？”司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把臉湊過去給小黃，“給我吹吹。”

“哪只眼睛？”小黃問，邊湊過去看司徒的眼睛。

“左邊的。”司徒腆著臉回答。

“嗯……呼……呼……”小黃湊過去，鼓起腮幫子，對著司徒的左眼輕輕地吹了兩口氣，問，“好沒？”

司徒搖頭，“沒有，越來越難了！”

“呀……那怎麼辦？是不是沙眼了？”小黃著急。

“你給……”司徒道，“聽說就好了！”

“真的麼？”小黃傻乎乎地湊上去，出的舌頭在司徒的眼上輕輕地了一下，紅了臉。

“哎呀……說錯了，是右眼！”司徒突然道，邊說，邊把右臉也湊過去，角帶著笑，“再。”

小黃有些疑，猛地看見司徒臉上的壞笑，立刻明白那人又在捉弄他了！

“壞！”小黃邊罵，邊抬手在司徒送過來的右臉上輕輕地拍了一掌，打得司徒心那個舒暢啊……湊過去就親小孩的。

這裡氣氛正濃，卻聽山下不知誰大喊了一嗓子：“了不得啦！真龍現啦！瑞王是真龍天子啊！”

司徒和小黃都循聲向山下去，只見瑞王跟前的蛇陣已經完完全全形了一條龍的形狀，惟妙惟肖。

眾百姓和將士在聽到這一聲喊後，都紛紛跪下，給蛇陣磕頭，口稱“真龍天子……”

再看瑞王，臉上雖滿是惶恐，趕命眾人起來，但眼中卻盡是笑意。

小黃了然，抬眼看司徒，就見他臉上冷峻，盯著遠的眼睛裡，滿是嘲諷。

山風徐徐，吹得司徒的發晃，棱角分明的側臉讓小黃無法移開視線……同樣是立於天地間的人，為什麼有的就英雄氣概，令人神往，但有的，卻是險狡詐，醜態百出。

手不自覺地就過去輕司徒的側臉，小黃看著司徒轉過來的臉，輕聲說，“我們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司徒點頭，帶著小黃轉離去。

這一場持續到傍晚才平息，“瑞王是真龍轉世”這條消息也不脛而走，很快便傳得滿城風雨，天下皆知了。

瑞王得意地回到了帥帳，對站在一旁逗一只怪鳥的人道：“沒想到你除了能控制蠱蟲，還能控制蛇，真是奇才！”

那人微微一笑，用嘶啞的聲音說，“謝王爺誇獎。”

瑞王滿意地點點頭，剛坐下就有人端上了茶水，瑞王朝那人看了一眼，笑：“昌明，你這條計可真是太妙了！”

“多謝王爺贊賞。”

跪地謝恩的，正是前不久在青雲鎮小黃他們遇上的書生——文昌明。當時的他還是白面細目，不算好看也還神……現在的他，臉上卻有一條醜陋的疤痕，幾乎將整張臉切開，右眼也已瞎了，人又黑又瘦，哪裡還像書生，簡直就是鬼魅。

50 流言蜚語

文昌明怎麼會在瑞王的大營裡？這裡面自有一番波折。

齊奕帶著文昌明回大營之後，就給了他一個行軍主書的職位，主要是負責記錄一些文案和人事調之類的瑣事。

幹了半個多月，文昌明做事很認真，也很會表現，齊奕欣賞他，就把他調到邊做了一個參謀。但是時間一久，齊奕漸漸發現文昌明這個人很不簡單，特別是他有時候出的一些主意，真是心狠手辣，讓人有些沒法招架。齊奕認為這個人太過急功近利，留在場日後可能會為一個禍患，就想把他送回去。但想到是自己把他帶出來，若是退回去了，說不定兄嫂會更加欺負他，所以就先派人帶了銀兩到他家去，跟兄嫂說一聲。

文昌明殺了兄嫂逃離之後，便了封條，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但是有幾個夥計的家人都說夥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