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說。”

司徒親吻著小黃鬢邊的碎發，聲音有些沙啞地道，“仙仙……給。”

小黃臉紅得跟了的蝦子似的，趴到司徒懷裡，低低的聲音嘀咕，“不給。”

“難得啊。”司徒手掐了小黃的腰一把，“你不給我可欺負你了。”

“你才不會。”小黃一副我才不怕的架勢，還故意趴在司徒上蹭了蹭，湊過去在他下上親了一口。

司徒瞪眼，呼吸有些急促，裡一個勁罵“該死”，上則有些不控制，摟了小黃又蹭了蹭，“仙仙……我……”

小黃就綿綿地靠在司徒的肩膀上，“我頭暈，沒力氣，病剛好，不能……”

“你……跟誰學的？！”司徒急眼，心說原本那個老老實實的小東西現在化小妖，迷死人還吃不到，但還是暗自囑咐自己要忍，寧可等下次一起，不然小孩的子不住。

小黃難得制住了司徒，很有些得意地靠在司徒前，手掐司徒的胳膊，“下次看你還敢欺負我。”

“你也會說下次啊。”司徒笑得險，“等你病好了……我們下次再算賬！”

小黃張起來，仰臉看司徒，道，“你怎麼，記仇的……”

“那是！”司徒笑，“有仇不報非君子麼……下次看我怎麼教訓你！”

“不行。”小黃退開一點，“那我不要做了！”

“不做？”司徒湊過來，“我們說話算話的，十天一次，忘記了？”

“你……怎麼這樣？！”小黃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危險，就了口氣，“那……我們講和好不好？”

司徒微微一笑，將小黃摟了，手抓著他的手，低聲道，“行啊，那你要乖乖聽話。”

“……嗯。”小黃把頭埋在了司徒的前，任那人抓著自己的手，做一些讓他臉紅心跳的事。

……

蔣青靠在石屋的門口，仰著臉看天上的流雲，緩緩開口，低聲說，“幫主吩咐，你不準出去。”

敖晟剛探出個腦袋，就聽到蔣青的說話聲。

“我……就出來走走怎麼了？”敖晟偏偏往外踏出了一步，有些挑釁地仰臉看著蔣青，“我偏走，你能拿我怎樣？！”

蔣青看了他一眼，仰臉繼續看天上的流雲。

“聽說你要跟我回皇宮，保護我的安全？”敖晟問。

蔣青點點頭，說得輕描淡寫，“幫主吩咐我跟著你。”

“那你要聽我的了？”敖晟得意，“聽說你功夫不錯，那以後我讓你教訓誰，你就要教訓誰！”

蔣青低頭，看了看敖晟，道，“幫主只我保護你，沒說聽你的……我只聽幫主的命令。”

“幫主幫主。”敖晟不屑地撇撇，“司徒你去死你也去啊！”

蔣青點點頭，簡短地回答，“當然。”

“你……”敖晟走過去，抬腳踢了蔣青的小一下，“你怎麼這樣跟我說話？！”

蔣青面無表地轉回臉，繼續看天上的流雲。

“喂！”敖晟走到院子裡的一張小石凳上坐下，問蔣青，“你跟司徒，誰厲害？”

蔣青看著雲彩簡短地回答，“幫主是天下第一。”

“哦……”敖晟點點頭，“那你天下第幾啊？”

蔣青不語，繼續天。

“雲彩有什麼好看的啊？”敖晟撇撇，走到蔣青邊，道，“要不然這樣吧，你別再聽司徒的了，聽我的，等我做了皇帝，我封你做大，好不好？”

蔣青低頭，問敖晟：“做幹什麼？”

“做大多好啊？！”敖晟仰臉，“以後，除了我的話你誰都不用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什麼不好？”

蔣青冷笑，“我除了幫主的話，也不聽其他人的，兩者有什麼不同？”

“你真是沒勁。”敖晟捶捶，道，“你給我，剛才司徒點我的道，上都麻了。”

蔣青並不理會他，繼續站著。

“喂！”敖晟仔細看了看蔣青，“你多大了？”

蔣青繼續不語。

“你是啞呀？！”敖晟生氣，“我十四歲，就快十五了，你呢？！”

蔣青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個子小小只到自己口的敖晟，“你十四了？”

“都說了快十五了！”敖晟得意，“再過兩三年，就能登基做皇帝！”

蔣青搖了搖頭，“原來小先生只比你大了三、四歲……”

“那是！”敖晟一撇，“他才是小孩子呢，自己沒幾歲就充哥哥。”

蔣青一臉的迷茫，“怎麼只差了四歲，又是一同胞，相差卻那麼大？”

“什麼啊？！”敖晟不解，“什麼相差很大？”

“黃小先生這麼討人喜歡，又聰明心地又好，你麼……”說著，蔣青上下打量了敖晟一番，搖搖頭，“黑心狼崽兒。”

“你說什麼？！”敖晟瞪眼，“黃半仙是我哥哥，他和司徒是你主子，我也是你主子！”

蔣青翻了個白眼，繼續天。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敖晟上下看看蔣青，“臉上還沒表，一看就不討人喜歡，所以司徒才不要你，讓你跟我走的吧……我可告訴你，你最好聽話些，不然可有苦頭吃！”

“我讓他跟著你，是因為他能幹。”遠傳來了司徒的聲音，“你要他聽你的？我看你最好聽他的，不然，在皇宮裡可沒人罩著你。”

敖晟聽聲音一驚，回頭，就見司徒抱著小黃，不不慢地從遠走來。

“晟兒，你怎麼這樣和蔣青說話。”小黃也有些不高興，這小孩這麼小就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以後怎麼得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敖晟委屈，看被司徒放到地上的小黃，“連你都說我？！”

小黃心知敖晟心不佳，雖然他上不說，但多半是因為剛才被司徒教訓了，而且這次會皇宮前路渺茫，也不知道是兇是吉，他又無依無靠的……

“好了。”小黃手他頭，道，“跟蔣青道個歉吧，以後在皇宮裡，他負責你的安全，你要聽話。”

“呸！”敖晟啐了一口，“他是奴才，我幹嘛聽他的？！”話沒說完，就聽“啪”地一聲。

敖晟捂著半邊紅了的臉頰，不敢相信地看眼前一臉怒容的小黃，有些不確定剛才扇自己耳的人是他。

“你……你……”敖晟雖然沒人寵，但畢竟是皇子，在皇宮裡自然沒人敢他，而且自小心機頗重，只有他占人便宜，從沒吃過虧。他對小黃雖然上不說，但心裡卻是極依，他能覺到小黃寵他，因此就肆無忌憚地跟他撒，而小黃也每次都讓著他，今天為了一個外人，菩薩一樣的小黃竟然打他，敖晟一下眼圈就紅了，狠狠瞪了小黃一眼，“你們都不是好人！”轉跑進屋裡去了。

蔣青也有些吃驚地看著小黃，小黃臉發白，看著敖晟跑遠的影，又氣又心疼，卻聽邊司徒拍手，“打得好！”

……

73 未雨綢繆

小黃雖然是打了敖晟，但是手上麻麻的覺還是讓他心裡一陣陣地難，見敖晟一個人跑進了石屋子裡，小黃也擔心起來，剛想追上去，卻被司徒一把揪住。

小黃回頭看他，就聽司徒用不小的聲音對著門裡道，“仙仙，我們去吃飯。”說完，拉著小黃往外就走。

“等等……晟兒他……”小黃有些猶豫。

“唉……這種小孩子不能寵的！”司徒手一把將小黃抱起來，“別理他，他個三天三夜就老實了！”說完，不顧小黃的掙紮，將人抱走了。

敖晟在房間裡聽得清清楚楚，氣得直跺腳，裡罵著：“壞蛋，壞死了，都是壞人……”

在房間裡氣鼓鼓地轉了幾圈，敖晟沒見小黃進來，小孩子就是這樣，沒人撒，時間一久氣也就自然而然地消了。肚子不爭氣地起來，敖晟有些擔心，該不會真的要他三天三夜吧？正在擔心，外面傳來了一陣飯菜的香味，敖晟的肚子咕嚕嚕地了起來，同時，蔣青拿著飯菜走了進來。

將裝飯菜的食盒放到桌子上，蔣青轉往外走，敖晟瞄了一眼食盒，道：“站住。”

蔣青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敖晟從床上爬下來，走到石桌邊坐下，斜著眼睛打量他，問：“他呢？”

“誰？”蔣青不解。

“黃……黃半仙啊！”敖晟打開食盒的蓋子，就覺一陣香味撲鼻——裡面的東西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小先生和幫主吃飯去了。”蔣青回答完，轉繼續往外走，“對了。”走到門口，他回頭對敖晟道：“裡面的食，是小先生吩咐廚房做的，聽說都是你吃的。”說完，出門了。

敖晟撅起，手拿起筷子和飯碗，夾菜吃飯——味道還不錯。

吃完飯，敖晟了鼓鼓的肚子，慢慢地溜達出石屋，就見蔣青坐在院子一側的外牆上面，靠著牆頭似乎是在打盹。

“哼……負責安全的竟然懶。”敖晟從地上撿起一枚小石子，對著蔣青就扔了過去。

就在石頭要砸中蔣青的瞬間，只見他微微一擺手，石子被接了過去，隨即，敖晟就覺小肚子上一疼……“哎呀！”

“噗嗵”一聲倒在了地上，敖晟捂著自己的小，砸中自己的正好是剛才那顆石子，又氣又急，敖晟張就罵人，“你敢拿石頭扔我？”

蔣青睜開眼睛，從牆頭跳了下來，道：“應該說你拿石頭扔我才對。”

“你……”敖晟按著自己的小肚子，想爬起來，但是腳痛，想了想，今天一大早被司徒抓過來點了，後來又被小黃打了一耳，現在又被蔣青弄傷了小……一天都倒黴，各個都欺負他！

越想越不甘心，敖晟索坐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淚，掉著眼淚想到了自己娘親死了，爹爹又不疼，無親無故的，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想到這裡，就再也忍不住了，仰起臉哇哇地哭了起來。

敖晟這一哭，蔣青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自己剛才那一下扔得也不是多用力……莫不是傷了？走到敖晟近前，蔣青蹲下來給他查看傷勢，手還沒過去，就被敖晟狠狠一把拍開，瞪眼，“不要你管，你們沒一個好人！”說完，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進石屋裡坐下，開始自己的，拿袖子抹眼淚，袖子上都是泥，沒幾下就變得跟只花貓似的，灰塵弄進眼睛裡，眼睛更紅更難了，哭得自然也更兇。

蔣青無奈，從院中的水井裡打起一桶水，打了一塊帕子走進屋子，抓住敖晟給他臉。

狠狠了兩下，小敖晟的一張臉又變回了原來的白淨，只是眼圈紅紅，鼻子也皺著，一臉的不高興。

“別氣了。”蔣青也不會安人，低聲說，“大家都是為你好。”

“哪有？！”敖晟不滿，癟癟，“你們都不疼我。”

“男子漢大丈夫，要人疼做什麼？”蔣青無奈。

“我才十四！”敖晟頂，“你都多大了？你們這些大人就會跟我一個小孩子慪氣！”

蔣青莫名，道：“十四也不小了，十六就能親了，還不懂事啊？”

“誰說十六親的？！”敖晟怒。

“小先生不是十七就親了麼？”蔣青搖頭，“我十六就做副幫主了，你說不定十六就能當皇帝了，還不就哭鼻子？！”

“你十六就當副幫主了？”敖晟突然來了興致，“那你今年多大？”

“關你什麼事？”蔣青瞪了他眼，“快起來洗洗臉，待會兒幫主他們就回來了。”說完，洗了洗帕子準備出去。

“不準走！”敖晟撲上去一把揪住蔣青，“你說，你多大了？！”

蔣青無奈地看著抓著自己的敖晟，“我多大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說不說？！”敖晟跳起來，撲住蔣青不讓他走，裡嚷嚷，“說不說！快說！”

“他三個月後就二十歲了。”吃完飯回到石屋門口的司徒，笑著回了一句。

“幫主。”蔣青見司徒和小黃回來了，就提著敖晟的領子，把粘在自己上的小東西提起來放到一邊，站起。

“切……”敖晟撇撇，不屑，“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