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惡就是惡，哪怕有再多修辭，再多苦衷，你依舊是惡。

我可憐你，但是不代表我不厭惡你，你沒有將痛苦施加到別人上的權利。

你做的事，九死難贖。

第5章

經此一事，書也沒了把藏閣后之人慢慢吊出來的心，他走到被金塊打下來的兩人旁邊，被熏得差點翻了個跟頭。

令人作嘔的氣纏繞在兩人上，看來平時沒干傷天害理的事。書捂著鼻子把金塊撿起來，隨手放進了儲存空間。本想好好審問一下，卻被被熏得連審訊的心都沒了，書一人一刀給了個痛快，虛弱地走到了巷子口吹風。

書：你們這些人天天打打殺殺，弄得上一個比一個臭，就不能有點公德心嗎？！

好在這是個清凈的死巷子，書慢慢等著，直到氣散了些才不不愿地挪進去。

書：加油！我可以的！我是最胖的！

書拍了拍自己嘟嘟的小臉，做足了心理建設，然后對著躺倒在地的兩人施展了一手練的十八。

說多了都是淚，在崖底要什麼沒什麼，久而久之書就練就了練的尸技巧，作嫻，眼犀利，能夠迅速而準確地辨別出對方上有價值的品，堪稱雁過拔，以至于落仙崖底全是尸。

對此，書非常不好意思地表示：各位前輩你們看，人這一生赤條條來赤條條去，服干糧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們也用不著，不如把外中給我做報酬，我幫你們挖個家，免得死了還要經風吹日曬啊對吧？以后小生必定年年祭拜，多燒紙錢，讓你們在下面花個爽！

然而書沒想到商城里沒有紙錢，只好答答地打了八十年的欠條。

終于把這兩個人上的東西搜了個干凈，勉強算是有價值的，只拿到了兩把淬了毒的鋒利匕首，被書隨手扔進了空間，另外就是書拿到的兩塊奇怪的令牌。

令牌是木制的，雕刻的極為細，仔細看去，那圍一圈的花邊竟然是咬著自己尾的蛇，鱗片細膩，栩栩如生，在手上竟然給人蛇的冷膩的錯覺，在圓形的令牌中心，正面各寫著一個數字，一個是六，一個是十九，書猜這是某個組織的編號。在令牌的背面刻的則是一個“黃”字，不知道是何意。

雖然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但是書還是把它們放到了空間堆放雜的一角。

總算把這兩人料理完，被熏得暈頭轉向的書連忙走出小巷呼吸新鮮空氣。九生神功就這點不好，越練五越敏，在他突破第七層的時候，竟然能夠把對氣這種無形的東西的應化為實。聽起來玄幻，其實類似于第六。

在小說中寫過的，“一見他就汗直立”，最后發現“他”是一名殺人狂，“”見到殺人狂時的反應，就是指第六。人的所作所為會影響周的磁場，第六是指的不通過五對未來的非經驗預判。一般況下，人的第六十分微弱，只有在某些特定況下，才會變得強烈，而書修煉的《九生神功》，則把第六放大。

最直接的反應是，正常人見到殺人犯會莫名地，發，不想接近。而書見到后會直接引發反應，到不適。而氣也是第六的一種應，平時所說的氣濃，指的是第六反應強烈，不是指在嗅覺上的反應。

書對這個能力又又恨，但是這玩意又沒有開關，不能一關了之，再加上之前在崖底，比較清靜，所以書就忘了這個能力，直到糟心的今天……

氣濃也不一定是惡人，江湖上許多俠士，除去武林敗類，自然也沾了一氣，但是為人清正，相時不但不會有不適，反而覺得對方十分可靠。然而……這次見的居然全托馬是亡命之徒！這是什麼運氣！

書心疼地抱住了乎乎的自己，決定他不痛快，就不能讓藏閣的幕后主使痛快，當下酒樓也不去了，轉就往來路走。

×××

天要黑了，書站在龐貴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低下頭，小聲地說：“龐老板，你能收留我這一晚嗎？”

龐貴看著書有些尷尬的臉，簡直要把手中的兩顆鐵核桃碎。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能回來？！

雖是心下震驚，但到底是老江湖了，龐貴面上毫不顯，略顯為難似的著手說：“小兄弟，我們這里也不是客棧啊，您從這兒往南走，左拐，就是一家大客棧。”

書似乎有些沮喪地說：“沒房間了，都訂滿了。”

“怎……”下一個字還未出口，龐貴就猛然想起來了自己得到的消息，若是這樣，那客棧住滿了倒也不是不可能。

龐貴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書，因為九生神功最大的特點就是斂去上氣息，現在的書人畜無害，就像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公子跑了出來，干凈得讓人想要放在心尖兒上呵護……或者毀掉。

龐貴瞇起被橫得幾乎要看不見的眼睛，做出為難的樣子，像毒蛇在影里探出了獠牙，“小兄弟，你看我們這也不是客棧……”說著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地著。暗的毒蛇垂涎地看著送到邊的，控制著自己不要馬上一口吞下。

書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有幾分惱，“小爺我怎麼可能會賴賬！說吧，住一晚多錢？”

龐貴諂笑著開門，努力吸氣著肚子，看起來有幾分可笑，“您說哪里的話，您可是隨手能拿出那麼多……的人啊，怎麼可能賴賬呢。您看咱們也算是老人了，就一晚二百個錢，您看怎麼樣？”

書皺眉，瞪了龐貴一眼，“一晚二百大板？你怎麼不去搶？在‘云來客棧’的中等客房也不過是一晚一百個大板。”

龐貴點頭哈腰地賠笑著道：“他們不過是住一晚，咱們還提供晚飯，三菜一湯，加上一份甜點，包您滿意。”

單這頓飯，也值個一百大板了。書聞言滿意地點點頭，舉步走進了藏閣。

月下的客棧沒在黑夜中，開著的門扉像是巨張開的盆大口，擇人而噬。

只是結局誰吃誰……倒還不一定呢。

·

書落座，貌婢來往布菜，清秀小廝侍立于一旁，三菜一湯一甜點，道道致，引得人食指大。

貌的子坐于書旁，香風陣陣，纖纖十指上涂了一抹朱紅，來往之間，玉白朱紅籠著淡淡燭，竟毫不遜于桌上的佳肴。子微微一笑，臉邊出一個甜甜的小梨渦，玉手輕移，一筷子便被送到了書邊，笑著道：“小郎君，來。”

書小臉緋紅，水汪汪的眼神茫然而無措。

書：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寶寶只有六歲啊！你、你、你……你放馬過來吧～(*/ω＼*)

書心的小人故作，雙手捂在前大“亞爹”，面上眼神游弋，像是英雄就義一樣，一閉眼吃了下去，許是吃得太急。書低低咳了起來，立在一旁的小廝連忙遞上杯子，由子端了湊到他邊，書接過一飲而下。接著臉上就更紅了幾分，看看子，遲疑著說：“姐、姐姐，你、你怎麼有三個頭啊？”

似乎是發生的況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又轉過頭，看看一旁侍立的小廝，顯然也是看見了重影，小孩反應遲鈍了許多，來回看著，頭突然往桌子上一砸，接著就傳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小郎君，您還沒吃多呢，怎麼就睡了？”子的聲音溫似水，面上卻盡是嘲諷。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胖一瘦兩個影走了進來。

“怎麼樣，睡死了嗎？”龐貴出聲，毫沒有白天看著彌勒佛似的喜人，倒有幾分兇狠。

“切，你們這麼大干戈地老娘過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個都沒長齊的小娃娃。”子一反之前的溫態，神冷漠語帶嘲諷。

“這小崽子著實奇怪，今天木十九和木十六前去跟蹤，到現在竟然還沒見人。”高富出聲，帶著一子寒氣，加上他干癟的子，像是索命的骷髏出了白骨森森的手。

“許是中間發現了那件事的線索吧，”子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嘲諷，“銀四，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你倒是膽大，什麼時候死的都不一定知道。”高富冷哼一聲，配合著他那副尊榮，倒真像是索命的厲鬼。

子沒被他嚇到，反而低低笑出了聲，“老娘什麼時候死，自己還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再撬不開室那兩個家伙的，三日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你！”高富霍然起，一旁的龐貴見形勢不免，連忙將銀四攔住。

“銀三，到底是小心為妙，現在那消息一出來，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晚上撞鬼也未可知。”龐貴低低勸著，又道：“不如先看看這個小崽子上帶了什麼。”

“再奇怪不也是個小娃娃，還不是栽倒了老娘的手里。”銀三這麼抱怨著，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顯然對書上的銀子更興趣。

“好，那麼就先看看……”龐貴出手去拉書的手臂，卻驚愕地看見了一雙笑意盎然的眼睛。

清醒明亮，沒有毫倦意。

第6章

“你、你！”龐貴反應極快，在一愣之后立馬反掌拍出，可惜他快，書比他更快，在場三個人竟無一人看到那一只乎乎的小手是如何擊出。下一刻，兩人力對撞，書輕松自在地接力翻坐起，龐貴卻被可怖的反彈力生生撞墻里，生死不知，看來竟是對書下了十的殺手。

書沒有給剩下兩人反應的時間，在桌子上借力一蹬，狠狠彈向離他比較近的高富，以肘為頭，整個人像一個小炮彈似的撞了過去，聽見骨裂聲響起，書并不戰，深吸一口氣凌空翻了個跟頭，落在了門旁，也落在了要逃走的銀三面前。

書沖還有意識的兩個人呲牙一笑，“我已經把門焊死了，誰都別想下車！”

說罷一掌拍在門上，門毫未，卻聽門外傳來了輕微的“咔”的一聲，書用力震門，把門從外面上了銷。

銀三一驚之后面漸漸變得狠厲，慢慢把腰帶解了下來，一抖一收，便是能要人命的白綾。高富面沉，角流下細細的，每咳嗽一下都會帶出沫，看向書的眼神如同厲鬼，拉他同地獄。

銀三沉聲問：“我喂你的你都沒有吃？你使詐？”

書被銀三的不要臉震驚了——你往菜里下毒，竟然說我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