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必合》19

虞文點了點頭,但表卻不像是贊同的樣子:“可是……”

雖然他沒把話說完,但視線落卻讓嚴言立刻明白了他的糾結所在。

虞文在看他的肚子。

第一能打,意味著在劇中必然會有不作戲份。嚴言沒有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但他看過臺本,在各種舞臺特效的幫助下他并不需要做出太高難度的作。稍加練習,完全可以勝任。

當然,那得是他在無恙的前提下。

嚴言不由自主抬起手來,捂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虞文突然小聲說道:“對不起啊。”

“啊?”嚴言不解地看向他。

“好像……影響到你了,”虞文垂下視線,“我……”

“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嚴言為了停止這個話題趕打斷他,“反正橫豎已經這樣了,說這些沒意思。”

虞文卻偏要說:“我的問題比較嚴重啊,那天晚上你畢竟醉了,但我卻……”

嚴言神一凌:“你強迫我了?”

虞文慌忙搖頭:“我是想說,我還醒著,怎麼就沒想到帶個套呢。”

“……”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竟是虞文臉先紅了。

他扭過頭不看嚴言,兩只手在:“就算你不打算留下它,也總要在乎一下自己的吧。”

他說的沒錯。嚴言在想去爭取這個角時,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茬。

可若現在就通過外力中止妊娠,必然會被他的大伯發現,到時候父母知道事小,被他姥爺知道了可就糟糕了。

嚴言不希他是帶著憾離開這個世界的。

“你們已經開始排練了嗎?角已經確定了?”虞文又問。

嚴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其實還沒定。只是我想要嘗試爭取這個角罷了。”

“誒?”虞文眼神突然一亮,“那你為什麼不試著爭取一下阿瑾?”

他說的,是《尋龍》的主角,夏仲瑾。那是在嚴言的認知里早就已經被打上應天揚名字的角。嚴言若要爭取,其實也有先天優勢。畢竟大家早就默認了他是應天揚的B角,穩定替補。

虞文對這些自然一無所知:“比起馮小染,阿瑾更適合你吧?而且他應該不需要做太激烈的作。”

夏仲瑾格相對斂穩重,在設定中擅長法,不怎麼需要拳腳。

嚴言嘆了口氣:“你經常來看我們劇團演出,那肯定認識應天揚吧?”

虞文點了點頭:“怎麼,他定啦?”

“不出意外應該是他擔任主演吧。”

“不是吧,又是他,”虞文皺起眉頭,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我都看煩了。”

“你不喜歡他呀?”嚴言問。

“從觀眾角度來說,不太喜歡,”虞文說,“是我欣賞不了的類型。”

“為什麼,”嚴言好奇了起來,“他厲害的吧?”

能穩坐主演的位置,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在加劇團為正式員前,嚴言對應天揚還頗有幾分仰慕之意,覺得他在舞臺上表現力十足,很能帶觀眾緒,是個極個人魅力的演員。

“乍一看是厲害,但你不覺得他不管演什麼角都是一個模式麼?”虞文說。

“……會嗎?”

“應該這麼說,”虞文好像是對這個話題非常興趣,開始侃侃而談,“他飾演一個憂郁的人和飾演一個快樂的人,肯定看起來很不一樣。但兩個格完全不同的人都要表現同樣緒的時候,本看不出差別。你看他表演看久了就會覺得,他演來演去都在演他自己。尤其是你們劇團一直都是他但當主演,看多了越看越膩。”

嚴言微微歪了下頭,沒吭聲。

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有這種覺。個人風格過于強烈,就容易千人一面。看覺得他任何角演繹起來都信手拈來,實則復制黏老一套。表達形式已經有了框架,無法確區分人特點。

“以前還好些,現在這種傾向越來越明顯了,”虞文嘆了口氣,“而且你們劇團到底怎麼想的呀,主角居然不安排B角。有些時候明顯他本不在狀態,在臺下看著巨難。”

“呃……”嚴言尷尬極了,“其實……”

虞文看著他:“什麼?”

“有B角,”嚴言憋出了一個笑容,“……就是我。”

“……哈?”虞文了兩下眼睛。

“一般而言都是我擔任他的B角。”嚴言說。

“不是吧,我運氣那麼差嗎!”虞文頓足,“怎麼每次我去都是他,我還以為他沒有B角呢。”

“他比較……認真,特別勤,”嚴言解釋道,“所以大多數場次能上都是自己上的。”

虞文聽完,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什麼啊,這不是戲霸嗎?”

“……也不好這麼說吧,”嚴言有點為難,“他應該是責任心比較重的那種人。”

“可是,狀態不好的時候還強行上臺,對觀眾很不負責任啊,”虞文說,“我們買了票來看演出,當然希一切都是最完的。”

“也有不人買了票就是來看他的,”嚴言說,“畢竟他是我們的臺柱子嘛。到時候發現不是他,肯定很失吧。”

“反正我不是,”虞文小聲嘀咕,“我想看你。”

“……”

“我覺得你比起馮小染更適合阿瑾,”虞文繼續說道,“你試試嘛。”

“要是試了,我就得繼續當他的B角,”嚴言說,“你不管買哪天的票都沒法在臺上看到我。”

虞文聞言,突然瞇起了眼睛,然后向嚴言的方向湊了過來,低了聲音賊兮兮地說道:“他是不是故意想打你啊?”

“你想多了吧,”嚴言哭笑不得,“我一個籍籍無名的后輩,值得他花那麼多細思嗎?”

“也許就是因為他花了那麼多心思,你才只能當一個籍籍無名的后輩。”虞文說。

他的表相當認真。嚴言看著他的眼睛,有錯覺在里面捕捉到了一悉又罕見的智慧芒。

“你太優秀了,他怕你。”虞文說。

嚴言還是做不到自我覺如此良好:“你都沒看過我表演,哪兒來的信心。”

“我看過呀!”

“那本不算,”嚴言擺手,“我那時候演的也不好。”

“算的,為什麼不算,”虞文說,“你站在臺上的時候,整個人特別不一樣。”

“這話我聽過了,”嚴言苦笑,“和我那些同學比我當然要好一點點。”

“不是和他們比,和臺下的你比較,也不一樣,”虞文說,“你走到臺上,燈一亮起來,就像變了一個人。從臺下看過去,眼睛完全挪不開。”

作者有話說:說應天揚演戲那段,大家可以參考張鐵林。演誰都是皇阿瑪。(請不要代值應天揚還是帥的。)

第23章

嚴言那時候飾演角沒有名字,只用職業作為代稱,“律師”。

那是一個以法庭為背景的景短劇。嚴肅中又帶著幾分風趣的律師先生是整個故事中臺詞最多的人。那時的嚴言在努力背誦長達數頁的臺本時還曾在心中腹誹,覺得要準表達“嚴肅”和“風趣”這兩個看似有點矛盾的屬未免太為難他這個趕鴨子上架的外行人了。

但事實上,他表現得比他預料中要更優秀得多。

彩排時,老師就一直夸他,說相當吸引眼球,非常出眾。等到了正式演出結束,老師在看見他時話語卻要簡潔了許多。

他只顧著拍手,然后反復對嚴言說:“太彩了。”

等嚴言臉都紅了,老師才又調侃道:“你現在的樣子和剛才看起來真是判若兩人。”

.

“明明在臺上那麼帥,可沿著臺階往下,走到我面前的時候突然又變得很可了。”虞文說。

“……什麼鬼。”嚴言扭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當初走下臺時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又做出了什麼樣的表,嚴言自然早就回憶不起了。大概是沉浸在舞臺的余韻中,一時放空了吧。那和可自然是扯不上關系的。

嚴言不知道虞文突然說這些是否有故意的分。但他并不想讓話題變得曖昧。

“是真的呀,”虞文不依不饒,“你反差好大,前一刻還一副酷酷的樣子,一回頭就特別夸張的深呼吸,臉都鼓起來了。”

嚴言皺眉:“我怎麼不記得。”

“我記得,”虞文說,“現在都還能想的起來。”

“……突然說這些做什麼,”嚴言轉拿過臺本又往另一邊走了兩步,“你還說不影響我,浪費了我好多時間。”

虞文不吭聲了。

嚴言回頭瞥了他一眼,發現他往沙發的角落了一截,似乎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

“你回房間去吧,”嚴言說,“那麼大一個杵在這兒,我不習慣。”

虞文有點兒委屈,賴著不

嚴言想了想,手指了指他的房門:“既然你閑著沒事,那去把被套床單枕套都換了,左數第二個柜子門打開第二格就是。”

虞文愣了一下,接著又苦著臉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別別扭扭下了地,走進了房間。

嚴言立刻追上去,把門給關嚴實了。

.

雖然原本就是料到虞文必定對這類活兒不拿手才專門用來刁難他,卻想不到等一個多小時后嚴言練習完畢打算準備午餐,房門依舊閉,毫無靜。

嚴言疑之余,覺得有點兒慌。

他方才在進狀態后十分投,對環境聲音比較不敏。房間里究竟有沒有傳出過響他也分辨不出。天知道一個家務殘障在這一個多小時里會不會干出什麼大事。

嚴言擔憂自己為了一時清凈,反而惹了大/麻煩。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到門口,他做足了心理準備,剛抬起手來打算敲門,房門突然打開了。

嚴言敲在了虞文口。

兩人都是一愣。嚴言先回過神,趕收回手放在了后。

“……弄好啦?”他問。

    人正在閲讀<婚久必合>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