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言畢竟是個演員，完地演繹了此刻該有的驚訝：“咦，居然是直播？那是不是有很多人看？”

“也不算很多啦，”虞文說，“但是這幾天每次開播都有人給我送火箭，突然就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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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言當著虞文的面，打開了他的直播間頁面。

如今的土豪榜第一位，已經送了虞文幾十艘火箭。就算去掉平臺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嚴言進高度戒備狀態。可他盯著那個頭像看了一會兒后，突然產生了一違和。

那是一張照片，藍天白云向日葵，看起來迷之土氣。配合上“開心快樂每一天”的賬號名，給人一種強烈的中老年。

嚴言想起來一件事。他曾告訴過虞太太虞文如今的副業，還在對方的好奇追問下說出了虞文直播的平臺以及用戶名。

“最近這個人幾乎我每次開播都會來，只要來就刷禮，”虞文說，“怪不好意思的。而且他不怎麼喜歡說話，偶爾發言經常打錯別字，特別神。”

嚴言心想，這可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也難怪虞文猜不出。他摳破腦袋也料不到自己的父母竟會對網絡直播有所涉獵，還準的捕捉到了他。

“有了錢也別花啊，”嚴言說，“先存著，以后總有地方需要。”

“哦，”虞文乖巧點頭，接著又說道，“可是，我想送你東西。”

“我現在沒什麼想要的。”嚴言說。

虞文苦著臉：“好吧，那我自己隨便挑了。”

“等等等等，”嚴言趕阻止，“這樣，你讓我想一想，等想到了告訴你，好不好？”

第72章 尾聲

正式演出前，一共進行了兩次完整彩排。

第二次彩排結束時，嚴言的緒要比第一次平靜了許多。但他依舊覺良好，也愈發期待正式開演的那一天。虞文因為學校里有事，沒來接他。正巧有幾個同事約他一起晚飯，他便應了下來。

應天揚原本是很主參加這類活的。不過如今不一樣了，夏沫要去，他便也理所當然跟著。

大家前陣子就注意到了他倆的關系，紛紛起哄。夏沫臉皮薄，被鬧得連連討饒，面紅耳赤。應天揚卻是全程在桌子底下牽著的手笑著不說話。一直到夏沫踢他，讓他趕幫忙，他才開口打圓場。

大前輩還是能鎮得住場，大家見好就收，轉移了話題。

聊了一會兒，又說起了應天揚的傷勢。

他的康復速度喜人，今天已經能跟著一同進行彩排了，只是還無法獨立久站。等再過個把星期，應該就能順利上臺。

嚴言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氣。他況特殊，若要獨自抗下全部演出，必然會給帶來巨大負擔。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每次做檢查都會變得稍大一些，如今形狀還奇奇怪怪，可嚴言卻是越看越覺得喜歡。它因為意外而出現，在孕育它的過程中，卻又孕育出了更意料之外的好。

現在，因它而來的一切，都被嚴言視若珍寶，必須鄭重對待。他不會為這些輕易放棄自己理想的工作，也做不到為了站上舞臺徹底犧牲這個飽含著包括他和虞文在很多人期待的孩子。

按照如今的安排，結束首演后有一天休息，之后再同應天揚按個人況換，該能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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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談間，有個不怎麼悉的Beta孩兒主同嚴言搭話。

那是劇場的工作人員，和今天同行的幾人已經十分絡。嚴言與只是點頭之，從未有過正經對話。

“夏小姐好幸福呀，”對嚴言說，“應先生看的眼神太讓人羨慕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麼優秀的對象呢。”

嚴言以為會突然同自己說這些只是因為兩人坐席離得近，于是配合著答道：“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的，也許突然就遇到了呢。”

“也是，”孩單手撐著下，側著頭看嚴言，“唉，看著熱中的甜的樣子，讓人特別迫不及待的有想要談的沖。”

嚴言點頭：“對，是這樣。”

他也有同。看著那兩個人你儂我儂，他不由自主就想念起了已經整整八個多小時沒見過面的虞文。也不知道他學校里的事忙完了沒，如果忙完了，那自己也吃完就早點回去吧。

“不過我不喜歡Alpha，進攻太強讓人不安，”孩兒說著又非常刻意地換了一個姿勢，“我喜歡和我一樣的Beta男生。”

嚴言笑了起來：“不是所有Alpha都進攻很強，也有溫可的啊。喜好這種東西，大都是在遇上真正對的人以前才立的。”

“可是……”孩歪了一下頭，“只是談的話當然無所謂，認真結婚過日子，肯定還是Alpha和Omega，Beta和Beta比較好吧。”

“為什麼？”嚴言問。

“標記和被標記，Beta都做不到吧？我到現在也不明白能知到信息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覺，”說，“這中間的障礙是無法越的，長久累積起來，就容易產生嫌隙呀。”

嚴言沒說話，只是默默抬起手來，了自己的脖子。

虞文很喜歡這個位置。他時常在兩人親熱時主把印在上面，時刻會在這附近留下牙印。嚴言是一個Beta，這個位置沒有腺，也不可能被標記。以往每一次虞文這麼做時，嚴言都會強烈的意識到這一點。

但與此同時，他好像從來沒有為此而憾過。這是Alpha的本能，也是虞文無意識間表達意的形式之一，嚴言覺得有點傻傻的，還覺得可。

他給嚴言的如此熱烈又溫，填充得太滿，讓嚴言不出任何余裕覺得不安。

“所以也可以理解為，Beta同Alpha或Omega之間的結合不是因為合適，而是出自純粹的，”嚴言說，“既然足夠深厚，為什麼不能長長久久呢？兩個人在一起，合得來或者合不來的理由太多了，沒必要過于拘泥別。”

“可是，你如果和一個Alpha在一起，有別人可以聞到他的信息素氣味，你卻完全覺不到，不會有點失落嗎？”

“這倒是，”嚴言想了想，“得好好保護起來，爭取別被別人聞到。”

“那他如果覺得自己的氣味好聞到炸，永遠得不到欣賞，多失落呀！”

嚴言忍不住笑了：“還可以欣賞很多別的部分嘛。”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最近似乎多可以捕捉到一點屬于虞文的味道。那不是他想象中的會令人頭暈目眩的甜，而是一種更為舒適和安心的氣味。那或許并不是信息素，只是單純的屬于虞文的氣息。因為親，自然而然就在空氣中因為悉變得特別了起來。

“啊對了，你不要誤會呀，”孩兒像是想到了什麼，連連擺手，“我不是說他們兩個不般配啦，我覺得應先生和夏小姐在一起很好啊，我是說我自己……”

“哦，我知道了，”嚴言笑著點頭，“你有在意的Beta男生。”

對方沒料到他會如此直接，臉一紅，接著低下了頭：“算、算是吧。”

對于方面的煩惱，嚴言一貫是個優秀的傾聽者和建議者。見孩面，言又止，他很配合地說道：“那很好啊，有喜歡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孩兒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接著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不是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畢竟我們還不悉。”

“你可以主給自己創造點機會嘛，”嚴言熱之中，對于的播撒不余力，認真幫著提建議，“都是從不悉到互相了解的。”

對方用力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啊呀我嘀嘀咕咕說了那麼多，還是說說你吧。嚴先生你會喜歡什麼類型的呢？”

這問題讓他不由自主又想起虞文，想起了虞文他便控制不住臉上的笑意：“應該是那種傻傻的，又很可的，非常溫也非常熱的類型吧？”

孩兒看著他的神，終于發現了一些端倪：“……你在描述你的人嗎？”

“是啊，”嚴言笑容滿面，“他是一個Alpha。實際相的時候不會有你想象的那些煩惱的，兩個人要在一起重要的不是別而是喜不喜歡合不合適。”

兒表僵：“這、這樣啊，祝你們長長久久。”

就在這時，坐在嚴言斜對面的安然突然話：“在說什麼長長久久呢？”

孩兒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是在說嚴先生和他的人啦。”

“什麼人呀，那人，”安然依舊對他們倆的關系表現出了高度熱，“他們都結婚了。”

“咦，”孩兒瞪大了眼睛，接著又看向嚴言，“真的？”

嚴言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立即點頭了。

“啊抱歉，我看你沒帶戒指，還以為……”

嚴言愣了一下。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禿禿的十手指，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和虞文竟忘了如此重要的事。

不過也難怪，當初本就沒打算真的領證，領了以后又只想著隨時散伙。雖然已經為合法夫夫有一陣了，可他們之間連求婚都不曾有過。

嚴言突然有點激。

以前沒有過，意味著以后可以有。他有機會問虞文，你愿不愿意永遠和我在一起。他還可以買戒指，然后親手給他戴上。

只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就令他心澎湃充滿期待。

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這段時間里，安然又喜氣洋洋介紹了一番嚴言和虞文之間令無數人艷羨的“長跑”，在座其余幾位同事聽見以后興致也加了進來，對著嚴言一陣揶揄。畢竟這倆小青年如膠似漆，嚴言每天下班總有人接，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那孩兒聽著也有偶爾附和幾聲，只是模樣看著興致并不高。

嚴言沒心思深究，他忙著在手機上搜索戒指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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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開演的當天，嚴言一大早就來到了劇場開始做準備工作。

雖然兩次彩排都十分順利，但張的緒卻是有增無減。他坐在休息室，看著自己帶妝的面孔，心口噗噗跳。

除了演出以外，今天他還有另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要做。

想著要再去同其余人確認一下流程，剛推開門，在走廊里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是張珺鑰。這個小可的Alpha一見著他也嚇了一跳，接著不知為何臉立刻紅了起來。兩人有些尷尬地互相打了招呼，剛要道別，遠遠聽見了安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