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帥哥。”

得到這麼多好看的小姐姐謝，顧辭突然覺得這個外賣送也值：“沒事，漂亮的護士姐姐們工作一天也辛苦了。”了劉海耍帥一笑，瀟灑的擺了擺手拿著飯提了兩杯朝診室走去。

“這人誰啊？好帥！”

小護士狡黠地笑著看向離去的黃發男人：“別想了，這是于醫生的家屬。”

于醫生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發現世界都變了，回來一路上所有護士醫生都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大杯茶一臉壞笑，還朝他遞奇怪的眼神。疑之際，他打開門見到屋里的祖宗喝著同樣茶時，他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還幫我打點關系了？”

想著自己的二百塊錢顧辭越算越虧，無打采地說道：“沒有，只是想對醫務工作者貢獻我自己的一份心。”

于爾思看著桌上的飯卡默默地拿起放回了口袋深，如果他沒有記錯院的茶店應該是可以刷飯卡的。略估算完價格后最近剛添了兩個大件口袋空空的于醫生一臉凝重，看著借花獻佛的小祖宗吃的津津有味，他夾起一塊番茄炒蛋都覺得十分珍貴。

算了先吃吧，說不定是最后一頓飽飯了。

顧辭看著于醫生僵地吃飯作還時不時地嘆氣，不心里暗襯：于醫生不會真差錢吧這麼心疼？想到這顧辭笑的更加開心也沒主提幫他充錢的事。

兩人各行其是地進行著‘最后的晚餐’，吃了一半就被人打破。沈堯吊兒郎當地推門而進：“爾思，吃飯呢！你們這也太盛了吧。”

于爾思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病歷拿來了？”

“對，這個事還嚴重，我和你說...”沈堯拉了個椅子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旁邊，一旁的顧辭突然有些食不知味，了兩下米飯準備提前結束這頓晚餐。

看著旁邊兩人如火如荼地討論，他用腳輕輕向后挪著電腦椅準備悄無聲息地撤席，剛退了一點卻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了回去，于爾思蹙著眉，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去哪？”

顧辭悶悶地：“我吃飽了。”

于爾思放輕語氣和他耐著心和他商量：“再吃點，我還沒吃完。”

看著他有些疲憊的模樣顧辭不忍心拒絕，“哦”的一聲應了下來。

旁邊看半天的沈堯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哎哎哎，還討不討論病了？”

“繼續，你再說下目前的況。”于爾思轉過但手卻沒松開他的椅子，清瘦的胳膊穩健而有力，顧辭撇了撇聽著那邊天書般的討論拿出手機，戴上耳機看起了直播。

直播的是隊里剛從青訓轉到一隊的突擊手，前面機場發揮的不錯但最后決賽圈有些激進，為隊長的鵝神敲了幾個注意的點微信私給了他，順手刷了一個“宇宙飛船”。這邊打完他們那邊也討論了差不多，沈堯可能因為有事的原因并沒多做糾纏說了幾句就快步離去。

于爾思松開手，看著旁邊陪吃飯的顧辭收回了手機主開口解釋道：“我們討論的是你隔壁病床的阿姨。”

想到和藹的兩夫婦，顧辭忍不住好奇：“病的很嚴重嗎？”

于爾思眼中藏不住的無奈和疲倦：“對，能不能做手還另說。”

“或者說能不能活到做手都還不一定。”

第10章

顧辭過門邊上的小窗戶看著病房里聊得熱火朝天的祥和氣氛，想起于醫生剛剛那句“能不能活到做手都還不一定”，這扇門的門把瞬間變得有些沉重。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笑著推門進去：“這麼熱鬧，聊什麼呢？”

“呀，我們的小冠軍回來了。”李阿姨看著顧辭活蹦跳進來的顧辭打趣道。

今年春季賽亞軍選手Earth十分慚愧的撅起了小，整個人跟卸了氣一樣：“李阿姨，這次輸了沒拿冠軍。”

顧辭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這麼坦然承認自己的失敗。

李阿姨毫不以為然，一邊鼓勵一邊幫他展前景：“這怕什麼，我們小冠軍下次一定還是，阿姨看人可準了。”

一旁的江老師聽完輕笑了一聲：“小李你可別老夸他，他們那邊好些個小隊員都打的好，說不定哪天他一飄人家直接就把他給替了。”

顧辭忍著吐老的沖，一臉悲憤的看向江老師：“您還是我親媽嗎？”

一旁的李阿姨見這母子倆笑的合不攏，出來打圓場：“你媽媽這是讓你別驕傲呢。”

屋里的歡聲笑語不斷也讓這消毒味的病房多了點人味。因為已經大年二十七，窗外的煙花也時不時的劃過空中，綻放最絢爛的彩后消失的無影無蹤。隔壁床的李阿姨眼中盡是憾，像是說給自己聽：“不知道能不能過的了這個年啊。”

還沒等其他人說什麼，顧辭出聲堅定地打斷：“肯定能！”

“阿姨您肯定能長命百歲，歲歲平安，安閑自在。”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床上因為病臉蒼白的中年婦真誠的送上最好的祝福，聽完他這幾句話李阿姨笑的格外開心。

一旁的江老師也沒吝嗇的表揚了一下：“行啊，還會好好用詞了，語文沒白學。”

江老師都出口表揚顧辭肯定順著桿向上爬，笑嘻嘻地商業互吹：“這肯定是因為江老師教得好。”

看著窗外逐漸盛的年味，江老師想了想猛地一拍手：“對了，今年家里的燈籠和福字還沒買！你明天去買點。”

聽到江老師開始下達任務，顧辭一下卸了氣把頭埋在了沙發上：“哎呦，門上不是都了別換了。”

“那是去年的，新年就得換新的。”江老師皺著眉瞪著懶蟲的顧辭，繼續代著：“還有年貨什麼的都要買，家里面也快用完了也得買一袋放著......”

“叮鈴鈴...”

突然地來電打住了江老師的嘮叨，顧辭松了口氣掏出手機，但看到來電顯示卻不經意地皺了下眉，思量半響還是在江老師的催促下接起了電話。

“鵝神~最近干嗎呢，怎麼都不找我喝點，我請啊！”電話那頭略帶年的男聲見他終于接電話，忍不住埋怨起來。

顧辭微微抬眼看向窗外，半響，直到對面以為他又要掛了的時候，他才悠悠地吐出兩個字。

“叛徒。”

聽到顧辭終于肯搭話，牧晨州興地趕認錯：“錯了錯了，主要是GM這邊機會難得，而且你們一隊有你這個狙擊手，我去了肯定在二隊看飲水機到你退役。”

“就你話多。”畢竟是多年好友，顧辭本來也沒怪罪他的意思，只是生氣一直在邊的好兄弟竟然一聲不吭的去了對家戰隊，這個消息竟然是兩人在賽場上面時才知道。

“真錯了，我請你喝酒。”牧晨州見顧辭搭理他趕忙主表明誠意，以正自己的真心。

“喝不了，頭孢陪酒，說走就走。”話音剛落，一旁的江老師一掌拍在了他的大上，瞬間疼的齜牙咧，江老師嚴肅道：“快呸呸呸，木頭。”

顧辭皺著眉，由著拽著手病床下的木板：“迷信，我這不是沒喝。”

聽他這意思江老師不由得攥了他的手：“你倒是敢？”

顧辭趕表明立場防止江老師撲面而來的嘮叨，頭搖地像個撥浪鼓：“豈敢豈敢。”

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人有些不對勁，牧晨州收齊嬉皮笑臉嚴肅地問道：“辭哥，你怎麼了？”

“最近發燒打針，我媽正好住院了。”看到江老師狐疑的眼神，他用口型和比劃：牧晨州。

“啊！那個醫院我去看看阿姨。”

聽他這樣說顧辭靈機一：“阿姨不用你看，明天幫你阿姨買點年貨,福字吧。”

江老師手中的雜志瞬間卷起來毫不留朝著他的腦袋一敲：“我讓你買！你還推給人家小牧！”

“錯了錯了，我們一起去買，我讓他陪我去。”顧辭一遍向后躲一邊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