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兩個生對視了一眼，十分疑：“他怎麼了？考第一也沒見他這麼激過。”

*

這邊的兩人如愿以償拿到飯卡后，距離吃飯時間還早，食堂還沒開門。

雖然江老師在這里工作，但兩人在這畢業后也沒回來過，遂一拍即合，決定趁這次機會在學校轉一轉。

因為過年期間，籃球場并沒有開門，顧辭賭氣般甩了下門上的大鎖，呆著小臉問向旁邊的人：“還記得我們高二的籃球賽嗎？”

于爾思推了下眼鏡若有所思：“和，程星那次？”

高二那年，在滬川高中的第一場籃球賽竟然上了程星，是顧辭完全沒想到的，畢竟誰都沒想到他能考上高中。后來聽牧晨州說才知道，程星的爸爸不知花了多錢把他塞了進來。

有一說一，初中顧辭和他的關系雖然算不上好但也不差，畢竟同是一個班打架的男生，平時遇到外班人一個眼神也是團結一致，日常的話也基本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程星不知為何，自從那次堵人后，特別討厭于爾思。有些人就是完全看不得別人太好的那種，顧辭一直把程星默認歸類為那一類。

但他認為，他至對自己還是忌憚三分的。

當然這只是單純的他以為。

高二籃球的賽場上吶喊聲四起，顧辭怒目而視這眼前的程星，上半場下來竟然只防他一人，導致顧辭行限毫無發揮之力。于爾思和牧晨州對視了一眼靈活改變了策略，跳過顧辭這層，由班長和牧晨州中場控球，于爾思得分，效果十分顯著，下半場快結束時比分差距拉大，程星還依然紋不的盯在顧辭旁。

“你們都要輸了還盯我？你就這技？”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見程星依舊笑地看著他不言語。直到還有一分鐘結束時，陪跑快一場的顧辭終于得到機會了次球，趁程星不備三分原地起跳，在球快進的瞬間，聽到于爾思大喊了一聲：“小心！”

“啊！”

落地的瞬間，顧辭覺自己的腳整個如斷開般砸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程星回，一臉無辜地舉著雙手笑笑地看向他，下一秒，于爾思的拳頭毫不差地招呼在了他的臉上，登時把人打倒在地，狠狠地踹了一腳。

一旁的老師和同學紛紛上前把兩人拉開，于爾思面頰沉的拽下剛剛程星過的籃球扔到了垃圾桶的一旁，走到顧辭邊時蹲下，輕手輕腳的將人抱了起來快步向醫務室走去。

“靠，你當時背不行嗎？竟然公主抱，丟死人了。”想到這顧辭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于爾思一掌，于爾思微微偏了下頭看向他，挑了下眉：“后來每天上課沒背你？”

顧辭瞬間閉了，背了，背了整整三個月。

看著里面空空如也的籃球場，顧辭仿佛能看到斯文于醫生在線暴打人一樣，笑著喃喃道：“你當時是有多喜歡我啊。”

第22章

快到了飯點，兩人先一步蹲點在了食堂窗口等著最新的糖醋排骨出鍋，食堂大叔本來過年加班十分不開心，但看到兩個人拿著盤子等十分捧場，他瀟灑的抖了抖肩，準備秀一秀，靈活的轉了下勺子，放水淀進行最后的收。

開啟大火，在大火覆蓋鍋子的瞬間一個顛勺，出鍋！香甜濃郁的醬恰到好的包裹著香排骨，再撒上靈魂芝麻，食之口齒留香。

一旁的顧辭十分捧場的鼓了個掌，食堂大叔樂呵呵地接過來了盤子特地盛了超級大份。

“于爾思？顧辭？”突然悉的聲音在后響起，兩人回頭便看到了西裝革履的程亦安。見到來人顧辭絡的一把攬了上去：“學弟啊，你怎麼有空來學校？”

一旁的于爾思不悅地眉頭輕蹙，把他的爪子揪下來，不聲地在了兩人中間。

程亦安見他的小作立馬手表示了自己的無辜，隨即解釋道：“校董事會開會，我來順便給老婆買份排骨。”

于爾思推了推眼鏡毫不留地一語道破：“是來買排骨順道開會吧。”

“是是是，一會有空嗎？我請客。”聽到這顧辭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哪還記得什麼糖醋排骨。

剛剛展示一番顛勺的食堂大叔瞬間垮下了臉，于爾思忍著笑意提醒道：“你中午不吃食堂了？”

程亦安接收到了于爾思的眼神，想了想安排下來：“那就晚上吧，我去接一下紀音一起，晚上英厲格酒店見。”

說著趁顧辭不注意，飛快地順走了他還沒的糖醋排骨，快步溜走深藏功與名。

顧辭只能在原地氣得跳腳：“程亦安！”

*

晚上兩人如約而至，剛打開包廂的門人爽朗的聲音隨之響起：“學長好！”

顧辭十分有自知之明，自然知道這聲學長不是的自己，識趣地給后面的某人讓路，自己撅著小坐到了程亦安的對面佯裝生氣：“學妹，這還有個學長呢！”

“那是，大冠軍。”孩像是習慣他的打趣，笑眼盈盈的回道。

看到當年可的小姑娘早已蛻變了化學研究所最年輕的工程師，顧辭還是不嘆，當年小姑娘化學競賽前還是于爾思去輔導的。

高三時因為于爾思是學校里唯一保送清華化學系的，所以在考試前程亦安特地牽線讓他輔導一下他的小朋友。

程亦安和顧辭肩并肩看著眼前的兩人強大又可恨的樣子，不發出了嘆息，顧辭十分納悶：“你說這輔導學習怎麼非得坐這麼近？”

程亦安也臉也并不太好：“對啊，這講題非得笑著才能講？”

看著紀音不斷的提問，顧辭蹭了蹭旁邊的人：“你小朋友能聽懂嗎？”

程亦安十分不屑：“切，這有什麼難的，于爾思能教好嗎？”

作為聽了他講題三年的顧辭毫不懷疑于爾思的講課能力，但男孩溫的笑著和孩講題，這種笑他太過悉。但當他和別人在一起是這種畫面實在是太過礙眼，不知為何心中無故的煩躁起來。

自從籃球賽男孩承認喜歡他后，原本那些心安理得接的好卻突然都變了他喜歡自己的證據，把這些疊加起來有些得顧辭有些不過氣，心中也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這種變化讓他有些莫名的恐慌。

和程亦安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向網吧走去，坐在電競椅上他才松了口氣，竟有一種落葉歸的覺。剛開了一局活了下脖子，耳機卻被人猛地拽走。

即使不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就聽見那人厲聲道：“回去。”

見顧辭一不，于爾思的臉更加沉：“我再說一次，回，去。”

顧辭猛起把耳機狠狠地扣在桌上向外走去，于爾思看著那憤憤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臨走也沒忘幫他心的點了網吧結賬。

兩人一路無言，于爾思一路尾隨跟著他上了天臺，就見他變戲法似的從儲水箱里拿出了兩瓶啤酒遞過來，見于爾思不接他挑釁道：“怎麼？不敢喝？”

當時的顧辭是真沒想到于爾思竟然一點都不能喝。

半瓶下肚后他還閑雅致的和他暢想著未來：“其實你沒必要整天攔著我打游戲，現在也有打游戲做職業的啊，如果以后....”

話還沒說完，顧辭突然被一個冰涼的東西蓋住，屬于男孩特殊的清冽氣息和殘留的啤酒香氣瞬間包圍，他整個人怔在了原地。但醉酒后的男孩大膽了許多，似乎并不滿足于蜻蜓點水，不容抗拒的撬開了顧辭的牙關，舌尖劃過他的貝齒在里肆意橫奪。

吻罷，于爾思還皺著眉說了句：“不管是牧晨州還是程亦安，你天天就和別人話這麼多。”話音剛落，他人就“咣當”直直的醉倒在了一旁。

顧辭有些哭笑不得，他輕手輕腳的把人扶起來靠在了自己肩上，低頭凝視著他，高的鼻梁上永遠掛著那副一不變的眼鏡和禮貌待人的虛假笑臉，似乎只有在自己邊時他才會也有真正的喜怒哀樂，不屑于藏。

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于爾思為什麼會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