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8

“賀您過來接一下川哥吧,我們這都要散場了。”

我去接他?”賀臨舟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語氣有些難以置信,“老子是他司機嗎?讓我去我就得去?”

對面意味深長地笑了兩聲,“你們的事兒在圈子里都傳遍了,不用瞞了,您就趕過來把人接走吧……”

賀臨舟被他這番話說的一臉莫名其妙,“傳什麼了?我跟他能有什麼事兒啊?”

“咳,”對面清咳了一聲,吞吞吐吐地似乎在斟酌用詞,“大家都說您被川哥搞上了,為做0,地……”

“……”

賀臨舟黑著臉,后槽牙咬得嘎吱作響。

“賀?您看川哥……”

“川你媽!”他忍無可忍地對著手機吼道,“讓他去死!”

“賀,喂?賀?--嘟嘟嘟。”

電話掛斷后他直接點進聞尋川的微信對話框,正要點頭像拉黑名單,卻看到兩人的對話框里聞尋川清早發來的語音條。

作頓了頓,鬼使神差地將手指移上去,點了一下,把手機在耳邊。

對方的聲音慵懶而沙啞,順著他的耳道清晰地傳進來:“嗯……你在哪兒?方便見一面嗎?”

賀臨舟看著酒吧門口/錯閃爍的霓虹,自我安道:反正都當了那麼多回活雷鋒也不差這一次了,就當給自己積德行善了。

酒吧臨近打烊,舞池觥籌錯的燈已經關閉了,喧鬧過后的夜店被籠罩進一片恬靜愜意里,吧臺周圍還亮著一圈暖,音響里播放著舒緩和的鋼琴曲,無不充斥著趕客的意味。

賀臨舟剛推門走進去便有人招呼道:“賀,這里。”

聞尋川坐在高腳凳上,背對著大門微微側趴在吧臺上,下擺被他俯作下帶了起來,出一小截白皙的后腰。

賀臨舟將自己的目從他腰上撕扯下來,邁開步子走過去,才一靠近便聞到他上濃濃的酒氣。

“喂。”他從聞尋川手邊散放著空酒瓶上掃過,猶豫著拍了拍他的后背,試探著了聲,“聞尋川?”

“嗯?”趴在桌上的聞尋川艱難地撐起了子,將眼睛睜起一條細,借著頭頂灑下來的瞇著眼睛打量了他半天,恍然道,“哦,是你啊。”

賀臨舟看著他泛紅的面頰與眼底含著的朦朧霧氣,抬手指了指吧臺后的酒保,“……是他我來的。”

穿著燕尾服的清瘦酒保聳了聳肩,拿出一張酒水單遞給賀臨舟,“川哥的酒錢,兩千七。”

靠,是我喝的嗎?

賀臨舟一邊在心里暗暗腹誹,一邊從錢包里出一張卡遞了過去。

等刷完了卡結完酒錢,酒保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吧臺上,目在兩人之間掃了一下,把盒子又往聞尋川那邊推了推,“今日活,酒水消費滿兩千贈一盒杜蕾斯。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做/不帶套,親人兩行淚。”

說罷,酒保便在賀臨舟殺人一般的眼刀下識趣得離開了。

關于賀臨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問題聞尋川并不在意。

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灌了鉛似的沉得不行,于是便又趴回桌子上,疊放的手臂墊著下,偏過頭看著邊的賀臨舟。

圍在吧臺周圍的暖黃帶將他的側臉鍍上一層淺淺的金,甚至將他微垂在眼瞼上的睫都染了淺金,含著醺意的眸子被這映得發亮。

他的眼睛微微彎起,語氣聽上去有些愉悅,“哎,小孩兒。”

“小孩兒個屁。”賀臨舟剛反駁完,又覺得自己和一個醉鬼抬杠實在沒什麼意思,便拉開他旁的高腳凳坐下,覷著他,“我干嘛?”

聞尋川看著他,“有煙嗎?”

他從外套出煙盒和打火機扔在聞尋川手邊。

聞尋川笑了,撐起子去煙盒,里一邊念叨著:“小屁孩兒學什麼不好學煙。”

賀臨舟看著他拿起那盒跟煙盒無論還是大小都完全不沾邊的安全套摳了半天,無語地從他手里奪下那盒套子,拿起煙盒塞進他手里,“大哥,醉這樣還煙呢?”

煙不好。”聞尋川說著,拿出一支煙叼在里,含糊不清道,“煙有害健康。”

聞尋川喝多了說話也還都清楚的,要不是賀臨舟看到他叼著煙草那頭,手里拿著打火機對著過濾煙點了半天,火苗還對不到邊,幾乎都要以為他本沒醉了。

賀臨舟嘆了口氣,低聲嘟囔了一句“真是欠你的”,手從聞尋川里拿下煙,叼在里點燃,又遞到他邊。

那點矯的潔癖被聞尋川丟到了九霄云外,他含著煙了一口,側過臉裝十足地沖賀臨舟的臉吐出一個煙圈,從散開的煙圈中間睨著他,故作深沉道:“小孩兒不能煙,影響腎功能。”

賀臨舟的臉黑了下來,偏了偏頭躲開那縷白霧,就聽見聞尋川突然笑了起來,語氣聽上去有些可惜,“哦我忘了,你已經沒什麼影響的空間了。”

賀臨舟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這麼欠出門真的不會挨打嗎?”

話音剛落,又一縷煙沖著他的臉鋪過來。

“你真煩人。”他的眼睛被煙霧熏的發酸,著眼睛直了后背去躲醉鬼無聊的惡作劇。

一條手臂猝不及防攬上他的腰,一嗆人的酒氣混雜著他再悉不過的煙草味鉆進了他的鼻腔。

賀臨舟猛地睜開眼睛,直直地撞進一雙盈著的霧眸里。

“哎,你好點沒啊?”聞尋川細長的桃花眼微瞇著,盛著迷離的醉意,他的朝賀臨舟的方向傾了過來,“要不要哥哥給你治治?”

賀臨舟的呼吸滯了滯,結輕輕滾,沒什麼誠意地掙扎了一下,開口問:“怎麼治……”

聞尋川那張俊俏好看的臉在他眼前放大了數倍,一只冰涼的手扣住他的后頸,兩人的呼吸逐漸匯在一起,一雙微涼的覆了過來。

兩雙完全合上之前,賀臨舟聽到他輕笑著說了一句,“我是專業的。”

這個吻不同于上次在酒吧的惡作劇,對方也沒有淺嘗輒止的意思。

聞尋川的舌尖鉆進賀臨舟的里,沒費什麼力氣便撬開了他的牙關,帶著煙草的苦與清冽的酒氣,像個強勢的侵略者,霸道地掠奪他口腔中每一寸領土。

對方里渡過來的酒氣讓賀臨舟覺有些上頭,他不滿于被對方制,按住聞尋川的肩膀企圖反守為攻。

聞尋川也沒反抗,由著他將自己的舌頭頂回來,兩人靠得極近,呼吸在方寸間愈發灼熱……

后腰突然覺到一陣疼痛,鼻間約混進一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賀臨舟這才猛地回過神來,連忙一把扯開聞尋川搭在自己腰間那只夾著煙頭的手。

聞尋川被他甩開,晃了晃,雙手按著吧臺在原位坐穩了。

賀臨舟沒看他,不太自然地弓了弓背,抬手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上,低頭看著外套后腰位置被煙頭燙出的,小聲罵了一句: “臥槽。”

聞尋川的手肘杵在吧臺上,撐著腦袋偏頭看著他,“你了。”

12 12.嗡嗡嗡

聞尋川的手肘杵在吧臺上,撐著腦袋偏頭看著他,“你了。”

“啊。”賀臨舟看似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其實按理說這本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但他卻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主要是讓他起反應這人是聞尋川--一個似乎比自己吻技要好的1。

里卻看到聞尋川還這麼看著他,也不說話。

在這樣的氣氛里讓賀臨舟尷尬的頭皮發麻,他轉過頭看向聞尋川,臉上有些不快,“是要我開始夸嗎?”

聞尋川眼里似乎有些困,問:“嗯?”

賀臨舟斜覷著他,“明兒送個錦旗給你?聞醫生醫高明妙手回春再世華佗?”

聞尋川撐著頭看著他,表有些空白,像是還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賀臨舟也懶得再解釋了,手指了指他面前空了的酒瓶,說:“昨天晚上才進了一趟醫院今天又喝這麼多,怎麼?嫌命長啊?”

聞尋川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抿著,看上去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停了一會兒,他眉頭微微蹙起,抬起手疲憊地自己的山,輕聲說:“我好像喝醉了。”

賀臨舟無語地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嘆道:“你沒醉,是我醉了。”

覺自己緩得也差不多了,便把外套從上拿開,起站在聞尋川面前,說:“走吧神醫,人家要關門了。”

聞尋川蹙著眉頭耳朵,說:“我聽不清楚你說話。”

賀臨舟也沒跟他廢話,抬手扯過他的胳膊準備把他從高腳凳上拽下來,不料自己卻腳下一踉蹌了兩步,面前的聞尋川也被他拽得一個踉蹌。

好在他眼疾手快用雙手撐住了面前的吧臺桌沿把子穩住,才沒在聞尋川面前丟人。

但現在的況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與聞尋川面對面靠得極近,撐著桌沿的兩條胳膊著聞尋川兩側,讓他恍然間有種將人環在懷里的錯覺。聞尋川似乎是覺得頭暈,閉上雙眼抬手自己的太,停了一會兒,又垂下頭將前額抵在賀臨舟肩頭,將自己溫熱的、裹著酒氣的呼吸細細噴灑在他頸邊。

賀臨舟被面前人無形的撥惹得有些心猿意馬,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時聞尋川背對著他出那一截雪白的后腰。

他撐在吧臺上的手抬了起來,輕輕搭在聞尋川的腰上,低頭看著聞尋川泛著薄紅的耳尖兒,突然很想在他耳朵尖上親一下。

還沒等他這個想法在腦子里停留過第二秒,他立刻先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純想法惡心出了一皮疙瘩。

……

這人是喝了多啊,就接個吻后勁兒都這麼足。

他頓時覺一陣寒惡,連忙松開手。

面前的人卻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帶回原

聞尋川抬起頭,醉眸含著他的雙眼,語氣輕挑,“出去嗎寶貝兒?”

他下意識避開了面前投過來的視線,不自然地回答了一聲:“出。”

聞尋川似乎是覺得領口太有點不舒服,抬手隨意地扯了扯自己的襯衫領,這才慢慢打了一個酒嗝,扭頭問他:“去哪兒啊?”

“……回家。”

其實被平白無故起一火的賀臨舟想找個酒店檢驗一下自己失而復得的某方面功能有沒有什麼問題的,但他看著懷里喝得爛醉如泥的聞尋川,想了想還是算了。

約炮這種事講究一個你我愿,他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但這種乘人之危的事他辦不出來,也不屑得辦。

賀臨舟摟著他的背半拖半拽地帶著他往門口走,一邊問:“你家是住今天早上那個小區吧?”

聞尋川皺了皺眉,嘟嘟囔囔道:“嗡嗡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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