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9

“我問你家在哪兒,你嗡什麼嗡。”

聞尋川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扭頭在他耳邊大聲喊了一句:“聽不清!嗡嗡嗡!”

“呲--”賀臨舟后仰著頭,被他猛地一聲吼得發疼的耳朵,罵道:“老子能聽清!”

賀臨舟好不容易才把聞尋川塞進自己那輛越野車的副駕,沒寄希于醉鬼自己能想得起系安全帶,便俯過去準備幫他系上。

聞尋川暈暈乎乎地對著湊到面前的腦門“吧唧”親了一口,賀臨舟頭一回被人親額頭,一時愣了愣。

他抬起頭瞥著眼前醉醺醺的人,抬手住聞尋川的下,挑了挑眉,問:“你要干嘛啊?”

聞尋川眉宇間染上一不悅,抬手開賀臨舟的手,不甘示弱似得箍住他的下顎,一雙盛滿醉意的眸子死死瞪著他。

賀臨舟看著他泛起酡紅的面頰,心覺好笑,扯開聞尋川的手低頭幫他系上安全帶,一邊咋舌道:“你喝醉可比醒著的時候可多了。”

他直起把自己的安全帶系好,發了車子,一邊對副駕上的聞尋川碎碎念:“哎,你到底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一會兒排隊給我買早餐,一會兒又到跟人說咱倆是一對兒。”他一邊開車一邊在心里瞎琢磨,“但是又跟風似的,好不過一會兒就犯病。”

琢磨著琢磨著,表一下子變得恍然大悟。

他扭頭看了聞尋川一眼,越發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哎你知道嗎,你現在就特像那種小學時代的小男生,喜歡哪個孩兒就沒事兒老拽一下人家小辮兒,吸引別人注意。嘖,稚。”賀臨舟說著說著樂了起來,又問,“你說你脾氣這麼差勁兒,咱倆以后萬一要真了,你該不會沒事兒玩家暴吧。”

聞尋川的額角抵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目發直,顯然一副沒聽他在說什麼的模樣。

賀臨舟從后視鏡里看著他的側臉,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句:算了,長這樣,脾氣壞點就壞點吧。

13 13.酒后

“……是這兒嗎?”

賀臨舟扶著搖搖晃晃的聞尋川出了電梯,看他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挑了半天,找到一把明顯與鎖孔不同的鑰匙捅了半天,里嘟嘟囔囔道:“怎麼開不開?誰換我家鎖了?”

賀臨舟無奈地從旁的醉鬼手里拿下鑰匙,找到正確的鑰匙捅進鎖孔里擰了兩圈,心中嘆道:幸好,家門沒找錯。

漆黑一片。

他扶著聞尋川進門,反手把門帶上,問:“開關在哪兒?”

沒等到回答,他輕聲嘆了口氣,自己手去墻壁上了一會兒,手指尖才剛到開關,他的領猛地被人拽住,接著“咣當”一聲后背已經重重地撞上后的門板。

聞尋川溫熱的了上來,聲音輕而低沉,“我還沒帶人回來過。”

說話時呼吸細細地噴灑在賀臨舟的臉上,呼吸間裹著的酒意有些醉人。

賀臨舟說:“是我帶你回來的。”

他微微低了低頭,覺自己的似乎從什麼東西上過,微涼而

當視線陷一片黑暗里,人的便會被無限放大。

聞尋川輕細均勻的呼吸、聞尋川在他上的膛、聞尋川上摻雜了酒氣的木質香水后調、以及聞尋川近在咫尺的

賀臨舟抬起手搭在他腰間,手指挑起他的下擺,指腹輕輕在他腰間膩的挲著,低下來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現在最好不要……”

“嗯?”聞尋川一聲稍顯疑的輕哼打斷了他的話,接著一條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微涼的在他上,輕聲道,“我聽不清楚。”

這句“聽不清楚”傳進賀臨舟的耳朵里,更像是耍賴。

他沒有柳下惠那樣坐懷不的本事,索也不再假模假樣地裝什麼正直,低下頭結結實實地吻住聞尋川的

他的舌頭急切地從聞尋川里鉆進去,徑直過去糾纏聞尋川的舌,順著進去的手掌在一片的后背上游走。

聞尋川將他用力抵在門上,給出的回應激烈且強勢,幾乎讓他丟了主導,漸漸有些被起來。

這種不同于以往那些床伴的驗讓賀臨舟莫名有些興

聞尋川的吻離開了他的,順著他的角蔓延下來,順著下一直吻到了脖頸。

賀臨舟的呼吸愈發重起來,他的后腦勺抵在門板上,微揚著脖子,抬手輕輕著埋在自己頸邊的腦袋,息著問道:“臥室在哪兒?”

聞尋川的腦袋在他頸邊蹭了兩下,鼻息輕而曖昧地掃在他頸間,在他的頸側,沒說話。

賀臨舟被他蹭的心難搔,出手臂勾上他的細腰,啞聲問:“沙發行嗎?”

聞尋川還是不語,賀臨舟輕笑了一聲,低頭俯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湊得近了,頸邊均勻平緩的呼吸聲傳進他的耳朵里。

賀臨舟猶豫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試探著了一聲:“哎,聞尋川。”

“……”

“聞尋川?”

“……”

他抬手在墻壁上到頂燈開關,打開。

偏頭靠在他肩上的聞尋川似乎是嫌突然亮起的燈刺眼,如同剛才那樣在他肩膀上又蹭了蹭,直到找到一個覺得舒服的位置將整張臉埋進他的頸窩里,這才不了。

看上去是睡了。

賀臨舟徹底服氣了,“你是豬嗎?站著也能睡?”

他一臉不爽地狠狠瞪了肩頭的腦袋兩眼,瞪完又覺得不過癮,手過去在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把。

……手好。

他忍不住又

睡夢里的聞尋川拱了拱腦袋,出的小半張臉能看出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表似乎有些不耐。

賀臨舟放下手,長嘆了口氣,生無可地倚在門板上調整自己的呼吸。

-

聞尋川是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手從枕邊過自己的手機,拿到臉前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點了接通放在耳邊,聲音沙啞,“喂?”

電話一接通,對面先傳來幾聲狗,溫知許應該是又帶春梅去參加什麼寵周末了。

溫知許大概聽出他的聲音不對,問:“……幾點了還睡呢?”

聞尋川閉著眼睛趴在床上,懨懨問道:“幾點了?”

“十點半了。”溫知許嘆了口氣,“昨天晚上又喝酒了?你總這樣遲早要出問題。”

“也不是總這樣,這兩天不是休息嗎。”

“行了,你再睡會兒吧,醒了給我回電話。”

“已經醒了。”他打了個哈欠,問,“什麼事兒?”

“嗯……院里讓我下禮拜出去培訓,要去一個多月。”

“啊。”聞尋川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后文,有些無語地說:“去去唄,還專門打電話跟我報備一聲?”

“不是,”溫知許難得講話這麼吞吞吐吐,“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

“……你家耐拆嗎?”

“啊?”

清早溫知許接到院里通知去外地出差學習,他不放心把年的寶貝閨放在寵店寄養這麼久,寵俱樂部的朋友又不是太悉,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思來想去只好把春梅托付給這個掛名“干爹”。

聞尋川答應的很爽快,反倒是溫知許聽上去有些不安,“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

“干爹跟干閨培養天經地義。我下午過去吧,順道還車。”

“行,那晚上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以后,聞尋川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抬手自己的太,試圖驅逐腦袋里這又昏又漲的疲憊

不要了兩下不但疲乏一點沒消,腦子里一些零碎的片段反而隨著他漸漸蘇醒過來的意識愈發清晰起來……

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表逐漸凝固住。

對,聞尋川有個神技能。

酒醒不忘事。

腦海里那張越靠越近的臉怎麼也揮之不去,他從來沒想過平時一直引以為豪的技能有一天會讓他這麼難

他仰著頭栽進床上,抬起胳膊遮在眼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作孽啊。

14 14.呵,男人

“叮--”

一條微信進來。

[1]:雅安路新開了一家酒吧 晚上過去玩會兒?

“什麼表?”溫知許從廚房走出來,手上端著一盤可樂翅,他瞥了一眼聞尋川,這人中了癔癥似的,死盯著手機屏幕看,神有幾分不自然。

溫知許把碟子放到餐桌上,兩手在圍,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聲,“有事兒啊?”

聞尋川聽見聲音,蓋彌彰地搖了搖頭,迅速把手機鎖屏倒扣在桌子上,聳聳肩說:“沒事兒,擾短信。”

他夾了個翅咬了一口,對溫知許豎了個拇指,夸贊道:“大廚手藝。”

“就是家常菜,湊合吃吧。”溫知許笑笑,夾起一翅剝皮剔骨后,把里面鮮喂給趴在餐桌旁邊的邊牧。

好的,我已經好久沒吃過家常菜了。”聞尋川又夾起一塊排骨,笑道,“天天靠外賣續命,我現在一到飯點就想吐,都快條件反了。”

溫知許有些驚訝:“你昨天不是回家了嗎?”

“嗯,”聞尋川嘆了口氣,“我這邊剛拿起筷子,人家桌都掀了。”

“……又讓你相親啊?”

“不說這事兒了,煩。”聞尋川擺了擺手,低頭專心啃排骨去了。

一旁的邊牧吃完,搖著尾湊上來蹭他的賣乖,聞尋川沒好氣地往它頭上輕拍一下:“找你親爹去。”

溫知許無奈地搖了搖頭,起開了個狗罐頭放在它面前。

-

賀臨舟剛洗完澡,著頭發從浴室出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對話框里還是只躺著自己剛發出去的那條消息,聞尋川沒有回復。

他又打了個問號發過去,這次回復倒來得快--一個紅嘆號,外加一句冷冰冰的:

[消息已經發送,但被對方拒收了。]

賀臨舟活了二十好幾,還從沒被人這樣拒絕過,他一把扯下腦袋上的巾,黑著臉在心里罵了一句:靠,擒故縱還玩上癮了?

盡管聞尋川這張臉實在合他口味,但他這心勁兒晴不定的,賀臨舟不免有些厭煩。

他賀臨舟向來不缺錢,不缺床伴,更不缺追求者,唯一缺的就是耐心--再好看的臉又怎麼著,看久了還不都一個樣。

聞尋川不就仗著他那張臉耍子嗎?爺不伺候了!

他不耐煩地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您確定要將聯系人“川”刪除,同時刪除與該好友的聊天記錄?]

聞尋川正準備開門,口袋里手機突然響了,他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把門打開,松開手里的牽引繩,拍了拍乖乖蹲在腳邊的邊牧的腦袋,說:“到家了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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