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10

他帶著春梅進了門,反手把門帶上,電話那頭始終一聲不吭,聞尋川好脾氣地等了兩秒,那邊連個氣聲都沒聽著,他開口問:“喂?哪位?”

“……寶貝兒?”對面終于開了口,聲音聽上去有些不爽,“你不是說從不帶人回家的嗎?”

對方略顯質問的語氣讓聞尋川聽得不大舒服,他沒回答,有些不耐地反問:“你怎麼有我電話?”

“想知道你的電話很難嗎?”賀臨舟聽著似乎有些生氣,“你不是……算了,掛了。”

還沒等聞尋川說話,電話已經掛斷了。

聞尋川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通話結束的界面,把手機塞回口袋里,便專注地投于擼狗這一項低級趣味里,“寶貝兒,快過來讓干爹吸一口!”

[您確定要將聯系人“川”刪除,同時刪除與該好友的聊天記錄?]

看著屏幕上再次彈出的刪除提示,賀臨舟毫不猶豫地點下了[確定]。

刪完了微信好友,順道又把輾轉了幾圈才要到、存進手機里沒兩分鐘的手機號刪除。

窩了一肚子火無發泄,他把手機丟到床上,拉開柜找了套服出來準備去雅安路那家新開的酒吧浪一浪,但等他換好了服站在鏡前卻又突然沒了出門的心

去他媽的。

男人都是大屁/眼子。

15 15.相親(上)

這點不痛不的小曲很快便被賀臨舟拋在了腦后,若不是一周后再次到聞尋川,他都幾乎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賀臨舟難得正兒八經地穿了一的正裝,頭發梳得整齊,正襟危坐在父親與公司董事的飯局上。

“臨舟,跟嚴叔問好。”

賀臨舟起替對面的中年男人斟了一杯酒,禮貌地問了聲好:“嚴叔,第一次見面,晚輩敬您一杯。”

滿臉橫的中年男人笑瞇瞇地接過酒杯,笑道:“賀家爺一表人才啊,賀總好福氣啊。”

“就是個不學無的混小子。”賀父笑著擺了擺手,嘆道,“一天到晚游手好閑的臭德行,我是真看著頭疼,所以啊,最近就想著讓他去公司歷練歷練。”

被關在家里一個禮拜,從睜眼到閉眼都在學習企業管理的賀臨舟生生從臉上出了一個笑容,道:“我什麼都不會,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希大家今后多多包容,我會好好跟各位叔叔們學習的。”

賀父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一掌,“包容個屁。回頭臨舟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在座的各位就當自己兒子罵啊,不用給我留面子,更不用給這臭小子留面子。”

這賀總擺明了要往公司塞太子爺,今天這場飯局的目的恐怕就是提前讓人認臉來了,大家不管心里有什麼意見,表面自然還得是和和氣氣地應道:“那是自然。”

飯局中途賀臨舟起打算去洗手間,洗手間在飯店東側拐角,從包房出來后需要穿過飯店開放式的用餐大堂。

他就是在這時候看到聞尋川的,聞尋川和一個孩兒坐在靠窗的位置,大概是剛到,兩人面前的桌面上只有一只花瓶,里面著一支開得滴的紅玫瑰。

聞尋川穿著有些隨意,上一件淺灰的線織外套,里面是白的圓領T恤,淺亞麻的頭發順順的頂在腦袋上,看得出來出門前沒怎麼打理過。

相對而言坐在他對面的孩兒對這場見面就顯得重視的多,孩兒穿著一裝,臉上的妝容致,一頭油亮順的長發搭在肩上,坐在逆的窗前賀臨舟愣是沒能從頭上看到一躁的碎發。

賀臨舟的腳尖轉了一個方向,舍近求遠地從兩人邊的過道走過,有意無意地聽了一耳朵。

孩兒臉上的笑容大方得,聲音一如外表那樣溫,細聲細語地問道:“聽趙阿姨說你是醫生?”

“嗯。”聞尋川點了點頭,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聊,笑言問道,“一回國就相親?”

“家里啊,”孩兒嘆了口氣,半開玩笑地語氣自嘲道,“說我這麼大的姑娘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

“哪里,這麼漂亮的孩兒怎麼會。”聞尋川笑道。

賀臨舟從兩人邊走過,聽到這兒沒忍住回頭瞥了一眼,正好撞上聞尋川抬起的眸子。

聞尋川眸里原本含著的淡淡笑意在看過來的一刻明顯散盡,兩道目即離。

聞尋川面無表地收回目,賀臨舟轉回頭邁步往洗手間走去。

相親?

這個狗東西是要騙婚?

16 15.相親(下)

有什麼是比周末的早上六點被狗爪一掌拍醒更蛋的事嗎?

是好不容易伺候完了小祖宗用膳出恭,回籠覺還沒睡突然接到本不認識的相親對象的電話。

聞尋川看著對面努力找話題的姑娘,委婉著開口道:“其實今天這場相親是我父母的意見。”

“我知道的,”孩兒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現在這個社會大家的社圈子確實太封閉了,有的時候不得不靠這種渠道結識合適的對象,我在國外這幾年也一直沒什麼機會……”

眼看孩兒曲解了他的意思,聞尋川只得無奈地打斷了的話,直言道:“不好意思林小姐,我的意思是,我對你來說可能不是一個合適的對象。”

“……啊?”孩兒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開口,“是我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不滿意嗎?”

聞尋川搖了搖頭,有些抱歉地道:“不,你很好,以你的格,長相,學識,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合適的另一半。”

孩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問:“我這是被發了好人卡了嗎?”

聞尋川也笑了,語氣真誠地道:“是實話。”

孩兒突然放松了些,的手肘抵在桌子上手掌托著臉,另一只手拿著攪拌棒漫不經心地攪拌著面前的檸檬茶,偏頭問他:“那我方便問一下是為什麼嗎?畢竟化妝挑服做頭發也浪費了蠻多時間的,總要給我一個安自己的理由吧。”

聞尋川端起蘇打水遞到邊抿了一口,語氣聽上去有幾分隨意:“我是Gay。”

“喂!”孩兒簡直要被他氣笑了,無奈道,“也沒必要用這麼爛的理由吧!”

聞尋川眉眼帶笑搖了搖頭,用下點了點面前的筷子,道:“親雖然沒相,飯總是要吃的。這家菜做得不錯的,嘗嘗合不合口味。”

賀臨舟出來就看到這麼一幕:剛還相看兩尬的人,現在一副其樂融融談甚歡的樣子。

了?

賀臨舟皺了皺眉頭,抿著大步流星地朝兩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啊!你是二院的啊?”孩兒有些欣喜,“我下個月也要去二院了,腦外。”

“是嗎?恭喜啊。”聞尋川沖舉起了杯子,“看來我們要為同事了,回頭請你吃食堂,我們院有一個窗口做的菜絕了,全A城獨一家。”

孩兒舉杯跟他了一下,好奇地追問道:“是特別好吃嗎?”

“你想像不到的難吃。”

“哈哈哈,那我才不去!”

看看這滿面桃花的表,真惡心。

看看這眼含春風的樣子,真虛偽。

賀臨舟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聞尋川邊,問:“你們去哪兒啊?帶我一個唄。”

聞尋川看到來人,避如瘟疫似得朝里挪了挪屁,剛拉開兩個人的距離,賀臨舟的再次了過來。

他蹙著眉看著賀臨舟,語氣不善,“你要干嘛啊?”

賀臨舟勾著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又用略帶審視的目冷冰冰地掃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孩兒,從出幾個字來:“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是要干嘛?”

孩兒的目在面前的兩人上來回打量了一番,遲疑了一下,問:“這位是?”

聞尋川不清楚這人莫名其妙坐到自己邊的目的,冷著臉道:“我干嘛關你什麼事兒?”

“怎麼就不關我事兒了?”賀臨舟揚著眉盯著聞尋川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把拽住他的領將他薅到自己面前,聲音聽上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老公,你竟然背著我相親?”

聞尋川被他拽地措手不及的火氣還沒來得及往腦袋上竄,突然被他這一聲驚悚的“老公”給凍住了。

他臉上的表愈發難看起來,聲音沉了沉,一言難盡地重復了一遍:“老公?”

孩兒就是再遲鈍這下也該明白過來了,連忙開口解釋道:“哎那個,先生你別誤會……”

賀臨舟看著聞尋川的眼神里寫滿了囂張。

正當他沉浸在拯救了一位險些‘被同妻’的中的得意里時,背后驟然響起一道嚴肅的聲音:“老公?”

賀臨舟的后背猛地僵直了,他松開了聞尋川的領,緩緩回過頭,看著后不遠晚餐結束的一行人,聲音不由自主地染進一抖:“……爸?”

17 16.被迫出柜

整件事從發生到結束都太過突然,賀臨舟做夢也想象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以這麼魔幻的方式出柜。

后面的事大都千篇一律,當晚回去父子二人便劍拔弩張地在家里吵翻了天,最后愣是誰也沒說誰。賀父怒目圓瞪,氣急之下撂下一句“沒想明白之前你就給我待在家里哪兒也不許去,省得在外面丟人現眼”后摔門離去。

“待就待唄。”賀臨舟吊兒郎當地翹倚在沙發里,招呼道,“于媽,我要吃火龍果!”

其實真要說起來,賀臨舟算不上被在家,只要他一心想出門,方法多了去,哪怕是他闖,家里幾個阿姨不至于攔得住一個一米九多的大小伙子。

但他還是真的老老實實地在家里待了好幾天,既然是遲早要面對的事,他不想逃避。

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第五天,頭天晚上通宵打了一宿游戲的賀臨舟難得一大早打著哈欠下了樓,晃到餐桌前拿了片剛烤好的面包塞進里,扭頭朝廚房問:“有沒有豆漿啊?”

賀母穿著睡袍從臥室出來,聽到聲音,忙幾步下樓走到他跟前,低聲音問:“你今天怎麼下來了?”

賀臨舟納悶:“怎麼,我在自己家下樓吃個飯還得打報告啊?”

“哎,”賀母拉著他的胳膊把抓進廚房,悄悄對賀臨舟說,“那正好,你爸今天早晨看著心好點了,你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去跟你爸認個錯……”

賀臨舟輕輕甩開的手,拿下叼在里的面包片,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認什麼錯?我錯哪兒了?”

賀母嗔了他一眼,恨鐵不鋼地指著他的腦門說:“你說你也是,在外面瞎玩也就算了,怎麼還玩你爸跟前了?你爸這好不容易做通了董事會那幫老古董的思想工作讓你進公司,你這個節骨眼上鬧這麼一出,不是給你爸添嗎?你趕給我把你那些七八糟的東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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