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巖又了手心的小尾，姬清就全發，李若巖每一下，姬清就哭著巍巍地噎一聲。

李若巖的怒氣已經淡到沒有了，心頭全是把姬清欺負哭了的開心和心疼，他慢條斯理地著水滴型的尾尖，對姬清道：“你知道錯了沒有。”

姬清手綿綿地環住李若巖的腰，哭得有上氣沒下氣，“我我知道了嗚嗚嗚嗚”他的淚水打了頭發，鉑金的長發就黏在臉頰兩側。

“哪里錯了”李若巖的指腹挲著尾尖，那只小尾抖來抖去，可是卻怎麼也逃不出李若巖的手掌心。

姬清完全說不出話來，他的手連環住李若巖的力氣也沒有。

李若巖心地問道：“下次我再說停，你敢不敢不停了”

姬清小聲地噎著，“不不敢了嗚嗚嗚松手”

“你要保證。”李若巖這樣說著，不沒有松手，還又用力了一下手里的小尾，他低聲道：“要是你下次再突然吸，又怎麼也不肯停，我就把你的尾含在里，從頭到尾吸一遍。”

那條可憐的小尾聽到這麼可怕的懲罰，嚇得整條尾都僵住，也不敢。

“嗚嗚嗚我保證”姬清哭個不停，整張臉上全是淚痕，眼睛都要哭腫起來。

終于欺負夠了的李若巖把尾放開，抱起全綿綿的姬清，他有些心疼地在姬清眉心親了一口，輕聲哄道：“不哭了不哭了，乖哦~”

姬清一點力氣也沒有，全憑李若巖扶著，他的鼻頭都是紅彤彤的樣子，李若巖用鼻子輕輕蹭了蹭姬清的鼻頭，他抱住姬清，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哄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不弄你了。”

一滴又一滴淚水砸下來，姬清委屈地指責道：“你你欺負我!”

李若巖抱住姬清，溫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個有一個吻，“不哭了不哭了。”

恢復了一點力氣的小惡魔噎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壞，我你停下來，你還不停。”

這個惡人先告狀的小壞蛋，明明是他欺負人，不講道理在先，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罵道：“你是大壞蛋!超級無敵大壞蛋!嗚嗚嗚嗚嗚”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是大壞蛋，對不起，不哭了不哭了。”李若巖心疼得用指腹拭去姬清臉上的淚水。

姬清哭著打了一個嗝，他的眼眶通紅，說話全是鼻音：“你好壞呀嗚嗚嗚你居然欺負我”

李若巖將下抵在姬清的額頭上，拍著姬清的后背，哄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是一個大壞蛋，不要難過了。”

姬清撅起，噎噎地捧著他的小尾，哭唧唧道：“你居然還我的尾!”那條小尾沒有任何力氣，蔫蔫地躺在姬清的手心，“嗚嗚嗚還說要含它”

李若巖有點想笑，他努力住笑意，輕聲道：“只是說說而已，不要生氣了。”

姬清聞言抬起臉看著李若巖，眼眸如水洗過的紅寶石般，“那，那你以后會含它嗎”

李若巖哄道：“不含了不含了。”

姬清哼哼唧唧地放下他可憐兮兮的小尾，“這還差不多。”他又抬眼著李若巖，“那，那我以后還可以吸你的嗎”

看到哭這樣還不忘為自己爭取福利的姬清，李若巖的心頭了一汪春水，他聲道：“可以，但是我說停，你就要停，不停就要尾。”

姬清條件反地捂住他的小尾，然后才鼓起道：“那好吧，哼。”

他看了李若巖脖子上已經發紫了的傷口，才有點良心地說：“我下次，會輕輕地咬你的，很輕很輕噠~”

“輕不輕倒是無所謂，我說停你就要停，聽到沒有”李若巖說到后面，語氣就變得嚴肅起來。

小惡魔鉆到他的懷里，用臉頰蹭著李若巖的口，東蹭蹭，西蹭蹭，好比一只做了壞事跑來撒的小貓，他地說：“你又兇我~”

李若巖的氣勢瞬間垮掉，他無奈地苦笑，溫地了姬清的長發，指尖挲著頭皮，而后細致地梳理著姬清糟糟的長發。

“我不兇你了。”他聲道。

小惡魔得意地哼了一聲，他抖了抖小翅膀，兇兇地說：“你要寵我的!”

“好好好，寵你，寵你，最寵你了。”李若巖含笑道。

小尾歡快地甩開甩去，一掃之前頹廢的模樣，“你不許再欺負我啦~”

李若巖了姬清的頭，溫聲道：“你聽話我就不欺負你。”

姬清不開心地直起來，兇地為自己辯駁：“我本來就很聽話的!”

“好好好，你最聽話了。”李若巖被萌得放棄邏輯，他輕聲道：“你最乖了。”

姬清驕傲地起他的小膛，“我從來也不會咬人的，明明就怪你太好吃了!”小惡魔重新獲得寵后就迫不及待地顛倒黑白。

“是是是，都怪我。”李若巖低頭認錯。

越講越神氣的姬清用鼻孔對著李若巖，哼哼唧唧道：“都是你的錯，是你我的。”

李若巖毫無原則地附和，“都是我的錯，不要生氣了。”

姬清拿起鏡片，指給李若巖看，“你看，你在這個鏡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唔，好像還有幾縷煙，一看就不像人。所以我剛剛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他委屈地癟，“你就知道瞎，!”

“要不是你老是來去，我才不會氣到咬你呢!要不是你太好吃了，我才不會停不下來呢!”他得出了一個完的結論：“所以，這都怪你!”

李若巖舉手投降，“我錯了。”

姬清哼了一聲，抬高了下，然后才道：“勉強原諒你了。”

李若巖拿起鏡片反復研究，“我也是現在才意識到，我可能不是人。”

姬清氣鼓鼓地了李若巖的口，道：“對呀!你是一個超級無敵大壞蛋!!!”

35.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大壞蛋知道錯了。”李若巖聲道, 眸里全是溫的笑意。“我是靈嗎, 還是妖”

姬清把鏡片收起來，他搖了搖頭, “都不是，我不到你的靈, 但是你的里卻有著濃郁的靈, 而且，”小惡魔有點難為地低下頭, “你親我的時候，我也覺到很淡很淡的靈呢。”

他抱住自己的翅膀，用下蹭了蹭的羽翼, 繼續嘟囔道：“沒有靈和妖的特是這樣的。”像是想到了什麼，小惡魔猛然抬起頭，紅的眼眸宛如燃燒的烈火，“之前你說鏡妖問你, 能不能親你一下, 它一定知道些什麼!”

李若巖贊同地點頭，然后出一抹苦笑：“這樣看來，我就像唐僧一樣。”

姬清不服氣地放下翅膀, 氣勢洶洶又帶著一點委屈道：“胡說, 哪里有像你一樣壞的唐僧, 我吸了你的, 接到了你的靈之后, 好像就不能再傷害你了。”他說著說著, 小尾就蔫蔫地抖了一下，“不然你以為，你可以欺負得了我嗎!”

無比記仇的小惡魔出了他的小尖牙，“哼。”

李若巖掩輕咳，英俊的面容浮現出寵溺的神，“是的呢，我們家姬清這麼厲害，都怪我占了便宜還賣乖。”

小惡魔抬起了他的下，有些得意地甩了一下尾。

李若巖盡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忍住不去到那條來去的小尾，他手了姬清頭，輕聲道：“我們去找鏡妖吧，看看我到底是什麼”

姬清拍開了李若巖的手，矜持地點頭道：“走吧，現在我來罩著你。”姬清說完又皺了皺眉頭，“不行，我們要手拉手，不然你等會兒又要被掉包了。”

白的小手放在李若巖的手邊，尖銳的指甲全部小心翼翼地避開，生怕到對方，只用的手心朝向他。

李若巖的角緩緩勾起，他手握住了姬清的小手，然后輕聲道：“好，我握住了。”

“之前鏡妖裝我的樣子，你是怎麼認出不是我的”姬清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有些好奇地抬眼著李若巖。

他也是在系統的提示下才發現李若巖的不對勁。

李若巖俯看著姬清，“想知道”

姬清一臉你這不是講廢話的表撅起，小尾不耐煩地翹起來。

眸微闔，眼底全是溫和的波，李若巖輕聲說：“這不是很容易就可以認出來嗎我們家姬清笑起來，是角先上揚，臥蠶隨其后地出現，眼睛還會彎月牙。”

李若巖將姬清的手放在自己的口，低聲道：“這個時候，心里就會被填的滿滿的，又又，像是棉花糖一樣。”

他專注地看著姬清，英俊的臉上出非常溫暖的神，“不管面容再怎麼像，心里的覺是騙不了人的。”

翹起的小尾慢慢放松，然后在半空中甩出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小惡魔磨了磨他的小尖牙，錯開視線不肯看李若巖，他裝作滿不在乎地說：“是這樣呀。”如果角不要那麼瘋狂上揚，應該會看起來更真實一點。

李若巖掩輕笑。

姬清這樣隨意地點頭，然后又忍不住磨磨蹭蹭地湊近李若巖，低聲音問道：“那，還有呢”

“還有什麼”李若巖克制住笑意問道。

小惡魔就目視前方，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就是別的不同呀!”他抬起自己的下，哼哼唧唧道：“我要學習嘛~”

“別的不同呀，就是我們家姬清抬起下的時候，一定要微微地嘟起，像個白包子一樣。”

姬清唰的一下轉過頭來，超級兇地瞪著李若巖，道：“你再說一遍!”鼓鼓的像是一口氣塞了兩顆松子的松鼠。

李若巖聲道：“可得讓人的心都要化了。”

于是小惡魔就梗著脖子別過臉，輕輕哼了一聲，他思考了一下，突然抖了抖小尾道：“什麼時候我是你家的了，什麼我們家姬清，我同意過了嗎!”

李若巖指了指他脖頸上傷口，夸張地咦了一聲，“這個難道不是我們家姬清給我蓋的嗎”

理虧的尾君蔫蔫地一團，姬清手捂住那傷口，急急忙忙地改口，“哎呀哎呀我是你家的啦~”

李若巖抓住姬清的手，低聲應道：“嗯，是我家的。”

“好c好了!先不說這些七八糟的了，我們來說一下鏡妖。”小惡魔看起來張牙舞爪的，手卻乖乖被李若巖牽著，指甲也小心翼翼得避開。

“在校園，你有什麼經常去的地方嗎最好是有鏡子的地方。”姬清道，“鏡妖非常地了解你，好像觀察了你很久的樣子!”

李若巖皺眉沉思，“經常去的地方是有一個，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尖塔，但是那里沒有鏡子。”

姬清小臉皺一團。

尖塔。

鏡子

不對!

姬清猛然抬起頭看著李若巖，急促道：“那里是沒有鏡子，但是有玻璃!玻璃是材料，鏡子是品!”紅的眼睛亮得驚人，“一定是那里!”

李若巖點頭，比了一個大拇指，笑道：“很有道理，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姬清得意洋洋地接表揚，昂首道：“當然要過去，只是不是走過去。”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帶你飛過去呀!”

黑羽翼從后展開，因為張開的速度太快，在空中留下淡黑殘影，在落日余暉的照耀下，漆黑的翅膀顯出一種雍容華貴的，而姬清的皮又格外的白，黑的黑，白的白，彩對比鮮明到了超然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