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炮灰我罩了![快穿]》第26章

第26章 這個學霸我罩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顧川柏的忙碌有增無減。

雖然陸燈找準機會就會把人扣住休息,卻依然只是治標不治本。植學的課程一週一次,除了上課,顧川柏忙得幾乎不見人影,要是進了電鏡實驗室,經常連電話都沒法打得通。

這樣點燈熬油地忙,任誰也支撐不住。在滿滿一杯特濃咖啡被陸教授提前沒收,換了養生的紅棗銀耳茶之後,顧川柏終於在植學課上難得的打了次瞌睡。

大概是這幾天確實累得不輕,被旁的喧嘩聲驚醒時,顧川柏才驚覺居然已經下了課。

背後倏地飆出冷汗,顧川柏猛地撐坐直,一把扯住旁的江曆:“怎麼不我?”

“你們家小教授和我比了幾次別說話,沒看擴音都關了,我哪敢當著他的面弄醒你?”

江曆心有餘悸地擺擺手,把保溫杯塞進他手裏,揚揚下頜示意他快去送溫暖:“快去快去,川柏同志,生系期末考試的重點就指你了。”

考期臨近,已經有不人開始生出,講臺上的陸京墨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都是央求他幫忙劃重點的各系學生。

顧川柏蹙了蹙眉,抄起保溫杯,快步跑了下去。

階梯教室的面積很大,用擴音講課都極費嗓子,更不要說只靠本音講課。陸京墨原本就寡言,音量也不高,這樣講上近兩個小時的課,現在還能不能說出話都不一定。

止不住的越發自責,顧川柏撥開人群過去,陸京墨正坐在講臺前劃著重點。聽到他的腳步聲就抬起頭,眉眼依舊彎起清亮的和笑意。

顧川柏有些說不出話,把手裏的保溫杯擰開遞到他手裏,在他旁半蹲下來。

陸京墨喝了幾口水,繼續低頭耐心地在課本上做著標記。拄著膝的手悄悄挪開,按了按拍顧川柏的肩膀,又變出顆水果糖塞進他手裏。

學生們的注意力都在重點上,每多一條就歎一聲,仗著年輕的教授看起來就好說話,央求著他把重點再簡說說。陸京墨卻只是笑著不應聲,最後一條劃完,把書遞回去,又隨書附了張便簽。

“先看這些”幾個字寫得清秀俊拔,卻立即引起了一大片半真半假的哀歎。

雖說重點只劃了半本書,卻畢竟還有爭取的餘地。眾人不死心地守了一陣,見他確實沒了再多說的意思,才終於半喜半憂漸漸散去。

顧川柏口發疼,悶不做聲地起收拾東西,手腕卻忽然被輕輕握住。

細細打量著他的氣,見到眉宇間的疲總算淡去些許,陸京墨才放心地點點頭,攥了攥他的手腕:“回去我替你補課。”

他的聲音一聽就已啞得不樣子,顧川柏作微滯,向那雙依然耐心溫潤的黑眸,低聲開口:“京墨……”

“今天我留了十道課堂作業。”

還不等他開口檢討,陸京墨已經溫聲截住話頭,略一停頓,眼裏就又悉的清笑意:“你要做二十道。”

純靠吼講完兩堂課,無論如何也是吃不消的。陸京墨讓系統暫時弄壞了擴音心準備了十道融會貫通的作業題目,只要用心做下去,效果也並不比講課差上多

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整個課堂都一致認為這一定是考試重點,居然也沒有任何人有半點反對意見。

顧川柏眼眶一燙,忍不住微笑起來,握了他的手,用力點點頭:“我做五十道。”

對方果然不是一般的喜歡做作業。陸燈早已不記得吃霜淇淋那天都發生了什麼,微訝地睜大雙眼:“五十道也行嗎?”

“去你辦公室做,做多都行。”

小教授的嗓子啞得人心口發堵,顧川柏屈指抵住他有些乾燥的瓣,淺笑著應了一句,幫他把東西拎在手裏:“先不要說話了,養養嗓子。晚上我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這陣子的忙碌並不是毫無意義,他在整理資料時無意間對比出了一組關鍵異常值,又在陸京墨的實驗啟發下設計了一套全新的驗證實驗,已經遞了完整的實驗計畫和申請。如果運氣好,這個寒假泡在實驗室裏把結果做出來,說不定能發表在影響因數過10的國際期刊上。

科研競賽激烈殘酷,運氣實力並存,越往上走越艱難。但他還是想要盡可能走到他的小教授所在的高度,然後再明正大地把人牽回去。

陸京墨還不知道他的念頭,轉眼被對方要親手做飯吸引,目亮了亮,滿懷期待地點了頭。

瞳底沁開和暖,趁著教室裏無人,顧川柏把東西到一隻手裏,牽著人走進電梯。

他會拼命向上走的。

*

顧川柏把陸京墨送回辦公室,路地支開飯桌,電磁爐案板小煮鍋列一溜,又從冰箱裏取出幾樣食材,把興致想要幫忙的小教授攏著坐回了沙發上。

陸京墨溫順地隨著他的力道坐下,目卻依然晶亮,著他的手臂瞄著桌上的食材。

“今天煮番茄牛腩湯,再加個蟹黃玉米,還想不想要別的東西?”

每到這個時候都容易忘記對方真正的份,顧川柏淺笑著他的頭髮,俯溫聲詢問,又把一遝便簽紙和鋼筆一起遞在他手裏:“來,點菜。”

從認識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買食堂、點外賣,自己手開小灶,顧川柏已經把能想到的投喂方式都試了個遍。

陸京墨很容易被好吃的東西拐走,口味卻意外的並不挑剔,無論哪種都會吃得心滿意足。可越是這樣,顧川柏就越是執著地想要多給他找些更合口味的飯菜。

知道他是為了替自己養嗓子,陸京墨彎了彎眉梢,也一本正經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直直朝他遞過去。

沒想到今天對方點菜點得這樣痛快,顧川柏不由稍訝,含笑接過來一看,卻忽然微微怔住。

那上面沒寫什麼菜式,唯一被寫上的三個字,就是他的名字。

忽然想起那時候陸京墨在黑暗裏出的無措,顧川柏眼中的笑意漸漸淡去,心頭泛開酸,半蹲在他面前,握住小教授的那只手:“想要我陪著,是不是?”

陸京墨點了點頭,清秀面龐上仍帶著好看的笑意,又從出一份真正簡潔明瞭的重點,塞進了他的懷裏。

著他眉間的融融溫,顧川柏再忍不住,傾上去將人擁在懷裏,收手臂:“就快好了,很快的……”

清醒的時候,他的小教授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表現出難過。

手臂圈上頸間,溫熱的傾靠上來。顧川柏輕輕著他的臉頰,合上眼把人好好抱了片刻,才放開手直起

“我先把飯做出來,我們好好吃一頓,然後我就寫作業——寫五十道題,不寫完不準睡覺,好不好?”

陸京墨忍俊點頭,看著他回去繼續有條不紊地忙碌,蜷起雙膝窩進沙發,抱著電腦繼續完善自己的課題。

兩人各安其所,都有手頭忙碌的工作,雖然屋子裏只有咕嘟咕嘟的煮湯聲,卻一點都不顯尷尬冷清。

顧川柏蒸好了米飯,夾起一塊燉得的牛腩,浸了酸甜濃稠的番茄湯,細細吹涼了,接著小碗喂到陸京墨邊。

“試試看,煮好了沒有?”

小教授吃什麼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總能給廚師帶來不小的

看著那雙眼睛欣喜地亮起來,顧川柏也滿意地點點頭,把鍋裏的番茄牛腩收裝盤。盛好米飯,蟹黃玉米裝了一盤,又特意給喜歡甜食的陸京墨單獨分出一小碗放在面前。

陸京墨已經拋開了電腦,坐在桌旁等著開飯。顧川柏簡單收拾好廚,陪他一起坐下,笑正打算開口,放在桌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一聲。

這個時候收到了詹沛的消息,本該是極掃興的事,顧川柏眼中卻忽然亮起既興芒,騰地起:“京墨,你先吃,我去趟實驗室就回來——很快就回來!等著我,我有驚喜給你!”

生怕對方著急,他特意重複了幾遍,又抱著人興地轉了幾個圈,才終於把轉得暈暈乎乎的小教授放下來,抄起服快步往實驗室趕過去。

這些天的不眠不休,他的心力幾乎都放在了這個實驗上,已經做了不知多次可能的推演。

詹沛有在學生的論文上署第一作者的習慣,不過這樣也沒關係。顧川柏只是想要做到這樣一件事,只要能做,就能真正找準自己在科研上的長和方向,邁出最穩妥的第一步。

他並不需要詹沛的指導,也可以再多分擔些工作,整個寒假中實驗室的維護工作都分給他也可以。

只需要能被批準使用實驗室裏的儀和試劑,他就能把實驗一路做下去。

他想再看一次,那天站在電鏡龐大的作臺前時,他的小教授眼睛裏的

*

陸京墨被抱著轉了五六個圈,暈暈乎乎坐在桌前,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顧川柏這些天雖然忙碌,卻始終勁頭滿滿。他能猜得到對方一定是卯足了勁在攢著什麼驚喜給自己看,也以點一堂課的名為條件收買過顧川柏的舍友,可依然沒能得到什麼確切的答案。

按照劇線,顧川柏做實驗被導師阻撓,以致出現意外,都是研二才會發生的事。

雖說他確實有意給出過些引導,可如果要據這些零星的引導,再加上在詹沛實驗室得到的資料,就能在研一上半年時做出完整的實驗設計,顧川柏的天賦只怕並不比現在還沒學的那個主角差出多

心頭騰起些不安,陸京墨扶著桌沿坐下,舀著番茄牛腩的湯澆在米飯上,在腦海裏詢問系統:“能侵電鏡中心的監控嗎?”

“能!還能調白宮辦公室的!”

系統最喜歡這樣特工一樣的任務,立刻積極地轉了兩個圈,飛快地通過無線網路侵校園網,調出了電鏡中心的監控。

陸京墨慢慢著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所見圖像,把其中幾張截屏放大,神不由微變,放下筷子霍然起,快步出了門。

顧川柏確實提前做出了那個實驗。

導師也需要持續有論文發表,詹沛經常會要求學生的一作署名,卻也因此並不會額外阻攔學生去做有發表前景的實驗。

可顧川柏的這個實驗,卻在無意中部分重疊了詹沛過往一篇論文中資料造假的實驗過程,並且得到了全然不同的結果。那篇論文的影響因數已經到了5、60,一旦被破真相,他這些年的就都可能跟著坍塌幻滅。

只要顧川柏還在詹沛手下,這個實驗永遠都是做不的。

顧川柏現在過去,一定會被詹沛想盡辦法當頭潑盡冷水。對於一個研二已經看了詹沛的研究生,和一個剛剛學滿心希幹勁的學生來說,這場風波的打擊是完全不同的。

出來得急忘穿了外套,關上門才覺出上有些冷。陸京墨沒有心思再回去拿服,蹙了眉,抬手扶上電梯面板。

他必須得儘快趕過去。

已經黑,晚風涼颼颼地穿,不多時就帶走了上殘存的些許熱量。

陸京墨走得急,額間已沁了層微汗。一路趕到電鏡中心,在走廊裏逐個找過去,果然見到一扇辦公室的門半掩著,裏面傳出的訓斥聲響亮得幾乎能所有人聽得清楚。

“……好高騖遠,眼高手低!你現在懂什麼,就敢跟我說做實驗?這種水準的實驗設計也好意思往上,寫得狗屁不通,是指我給你批改錯字嗎!”

詹沛的掌在桌面上拍得啪啪響,厲聲呵斥著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研究生,眼中卻藏著極細微的一怒。

顧川柏上來實驗計畫自然不是像他說得那樣不堪,甚至設計得靈氣十足,有許多步驟連他都看得眼前一亮。

可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實驗要是做下去,他接下來的學生涯只怕都要毀於一旦,甚至連先前的榮譽也要被盡數推翻也不一定。

那幾頁心整理的實驗計畫散地扔在地上,上面落了半個鞋印,顯得狼狽至極。

顧川柏面漲的通紅,咬牙關站在他對面,雙拳攥得愈

詹沛驚怒加,叱駡時也越發口不擇言,冷聲譏諷:“是跟著你那個還在吃的教授長本事了?他才多大,懂得什麼?不過就是仗著些人一路護送,有幾篇不知道是誰代筆的論文,就被當特聘教授請進來——”

“不是。”

顧川柏聲音低啞得幾乎來,終於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瞳黑沉:“陸教授的天賦比你強得多,也比你想得到的強得多,不要因為你沒有見過,就去污蔑別人不可能……”

頭一次被這樣肆無忌憚地頂撞,詹沛氣得霍然起,揚手就要打下去。

顧川柏站在原地,眼眶發燙,卻是冷的。

他是這個人的研究生,他的前途,他的文憑,他的所有希在這一個人的手裏面。

費盡心果被踐踏沒關係,被批得一文不值也沒關係,他能熬,他能守著多餘的廢棄試劑和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做實驗,可如果詹沛下定決心要住他,他這輩子都可能拿不到研究生的畢業證書。

前途坍塌迷惘,最後的希也悄然幻滅,他似乎早已不知不覺進了個死局,卻剛剛才來得及意有所察覺。

他還有一個約定。

他本來是想給他的小教授一個驚喜的。

始終直的肩背慢慢彎下來,顧川柏閉雙眼,咬牙等待著那一掌扇下來,卻被一隻手扯住了手腕。

那只手上的力道幾乎不容他反應抗拒,一把將他扯到後。顧川柏心頭猛地一跳,睜開眼著面前忽然多出來的影,間忽然啞得發

陸京墨牢牢護著他,另一隻手穩穩鉗住詹沛的手腕,力道收得愈,詹沛甚至已經疼得齜牙咧,拼命掙扎起來:“你幹什麼!誰你進來的——這兒沒你的事!”

“我的學生在這裏挨欺負,我是他的老師,我不認為這不幹我的事。”

陸京墨一字一頓開口,嗓音冷得像是在冰泉裏浸過。

他沒有再鉗拿對方的手腕,只是俯蹲下,把那幾頁紙一張張撿起來,有灰塵的地方用掌心細細拂淨。

顧川柏的口忽然激烈起伏起來,上前想要把那幾張紙搶回來撕掉。陸京墨卻已轉臂藏到背後,單手將他輕輕一攏:“老師看,老師想看。”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就又出今天下午兩堂課尚未緩過來的沙啞。

顧川柏作一頓,順著他的力道慢慢緩下來,著那雙依然清潤和的黑眸,忽然止不住發抖。

陸京墨握住他的手,似的握了兩下,回向詹沛:“把他的學籍給我。”

“你要帶他?”

詹沛挑挑眉,臉上忽然現出濃濃嘲諷,冷哂一聲:“陸教授,這裏是Z大!先不說你現在有沒有資格帶學生,就算有,按我們學校的規矩,研究生轉導師也必須有原導師的同意——你明白嗎?”

“你不同意嗎?”

陸京墨的目照他上一掃,語氣依然平靜,詹沛卻莫名生出些寒意:“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裏都是有監控的,你別想手——”

“詹教授放心。”

陸京墨落下目,把那幾張紙仔細疊好,裝進襯衫的口袋裏:“你發表在《CELL》上的那篇論文,敢讓川柏做重複實驗嗎?”

重複實驗是論文造假的試金石。詹沛那篇論文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被重複試驗功過,一直找的是變數難以控制、實驗條件不能完全重複的藉口。

他當初也提心吊膽過了好幾年,這些年來當初的熱點都已漸漸過時,論文也不再有人提起,才終於稍鬆了口氣,心裏卻畢竟仍存著影。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看到顧川柏上來的實驗計畫時,才會忽然惱怒到不擇手段。

陸京墨的聲音不高,詹沛卻瞬間瞪大了眼睛,目出濃濃驚恐:“陸教授,你——你是什麼意思?!那是生化試驗,不是你植實驗室該做的!你拿學校的資金做這種事——”

“我有私人實驗室。”

陸京墨並不擅長同人爭辯,到這個地步已經到了極限,微低著頭錯開視線,緩緩應了一句。

反派是要留給將來的主角的,他原本還沒有決定到這裏就手,可詹沛這樣的敗類,多留一年就要再多禍害一批學生。

既然不能和平接對方手下的研究生,只能順便把這個敗類早點除掉了。

系統也被他的決斷嚇得膽戰心驚,察覺到宿主的心並不好,機械音磕磕地小心提醒:“宿,宿主,這是後面重要的蘇爽節,主角要欺負反派的……”

“我知道,你把主角的系統號給我,我賠他經驗點。”

陸燈在腦海裏平靜地回了一句,不顧錯愕到緩衝的系統,抬頭看了看面土灰的詹沛,朝顧川柏出手,目重新溫澈:“走,跟老師回去。”

顧川柏抬頭著他,卻仍僵得不知道彈。陸京墨索去拉住他的手,領著他出了辦公室,一路向外走去。

腳步聲迴響在空的走廊裏,實驗室裏忙碌的研究生探出腦袋又匆匆收回,早已麻木的黯淡目裏,約閃過些不易察覺的羨慕。

顧川柏被他領著,穿過漫長的白走廊,走出實驗樓的大門。

外面的風很冷,路燈卻閃著暖黃芒。

陸京墨服穿得了,被風一吹就打了個激靈。顧川柏霍然回神,連忙下外想要替他裹上,卻被陸京墨輕按住手臂:“穿好,我沒事。”

顧川柏著他,沒有彈,冷了的反而漸漸回暖。

強烈酸楚衝破冰封,麻木的鈍痛卻也慢慢尖銳起來,在膛來回呼嘯刀割,劃得他間漫開腥氣,支撐不住地倒下去。

陸京墨及時抱住了他。

膛相,被悉的溫度環攏,顧川柏的呼吸急促。

擁著他的也被夜風吹得微涼,手臂間的力道卻依然穩健。

褪去了只在兩人獨時才會顯出的放鬆,面前的年輕教授顯出分明沉靜可靠,線繃得執拗,溫秀眉宇間出不容質疑的堅定。

顧川柏的開始發抖,氣流在間輕兩次,才終於啞聲出來:“老師……”

“老師在。”

陸京墨著他的話尾應聲,收手臂,還要再開口,耳旁卻已傳來再難抑的低低哽咽:“老師,我難……”

“老師知道。”

陸京墨應著,滿滿將他擁進懷裏,在他背後輕輕拍:“老師抱,老師抱就不難了……”

依然不擅長安,陸燈只能盡力用去溫暖對方僵冰冷的。直到懷中的漸漸轉暖,彷彿是從骨子裏迸出的悸栗也漸平復下去。

陸燈仍穩穩抱著他。

他不大會和人吵架,這一次來給顧川柏撐腰,不清楚自己表現如何,很可能也做得並不算有多威風。

可他必須要來,必須要把人好好的帶回去。

當老師,就是必需要保護學生才行的。

終於從強烈的發中掙,顧川柏瞳漸轉清晰,才發現陸京墨的已凍得冰涼,都已淡了下來。

似乎對自己的況一無所覺,陸京墨依然認認真真地凝著他。

直到確認了顧川柏終於緩過神,陸京墨的眉間才終於舒開和笑意,抬手替他眼淚,聲音輕緩:“不難了。”

心口湧的暖流轉眼化去冰霜,連那些帶的淋漓傷口也彷彿悄然被安妥帖。顧川柏怔怔著他,瞳底的芒漸次亮起。

勉強挑起角,顧川柏用力點了點頭,抬手用力淨臉上淚痕,去扶他的小教授:“我不難了,一點都不了,我們回去……”

話音未落,陸京墨卻已傾進他懷裏,低頭抵在他肩窩,再忍不住間乾,激烈地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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