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分手（13）【捉蟲】

真的是想作死的，怎麼都攔不住。宋禹丞冷眼看著，沒有立刻回答。

原在父母去世後，算是孑然一了。能夠威脅的，也就是這些老舊的，能夠代表過去的件罷了。剩餘的，錢，原沒有要過。，許牧之不屑給。

所以許牧之每次想強迫原，用的多半都是這一招，方便且立竿見影。而且事後只要言哄兩句，原就服從了。

很可惜，他宋禹丞不是原，對許牧之沒有什麼意，更不是什麼斯特哥爾癥患者。許牧之這樣的做法只會引得宋禹丞想更好好的死他。

不過正好，他出門之前定時發送的郵件，也要到了。宋禹丞低下頭，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嘲諷。

然而看在許牧之眼裡，他這種無聲的回應，就等於反抗無疑。而且還是最讓許牧之厭惡且鄙夷的那種。

像宋禹丞這樣一無所有，要靠著別人才能活下去的人，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敢這麼忤逆他？就不怕他一手，就讓他走投無路嗎？

許牧之想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慢條斯理的說道，“宋宋，你真的是長大了，也越來越會勾人。今天一大早就有人給我傳話，威脅我，要我不要你。你猜是誰？”

“楚嶸嗎？”宋禹丞心如明鏡。

“你比我想的聰明。”許牧之笑了，但那笑意，卻並不達眼底，就連語氣也變得淩厲許多：“我的確小看你了，但你是不是也太小看了我？你以為勾引了楚嶸幫你說話，我就不敢懲罰你了是嗎？”

“怎麼可能？”宋禹丞也跟著笑，“我就是您隨便養的一個小玩意兒，隨便拿一把，我都不敢有半點脾氣的。怎麼可能忤逆您？”

這話說的卑微，可宋禹丞眼神裡出的戲謔和強勢，卻有爭鋒相對之勢，並不落下。

許牧之瞬間怒，“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敢你？”

“不是以為您不敢，是篤定了您捨不得。”像是完全放棄了順的偽裝，宋禹丞挑眉一笑，眉宇間瞬間漾開的風流，配上那雙瀲灩了萬千春的眼，直晃得人移不開眼，只覺得這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他更招人的年。

“許牧之，你有特殊的癖好，喜歡養漂亮的小孩。尤其是那種十二三歲，緻可的小年。把他們親手養大，從行為舉止，到學識眼界，甚至連格都養完全符合自己喜好的模樣。之後等到年，在親手采下果實吃掉。對於你來說，這就是最能夠讓你興的事。”

“而楚嶸，就是最符合你好的那一個。可惜的是，楚嶸不樂意，你也沒資格。所以，你找了一個又一個的替，大的小的，男的的，直到您找到了我。”

一字一句的剖析著許牧之心底最骯髒的丨，宋禹丞的音調漸漸的低了下來。就連那些外放的氣場也逐漸收斂，最終化溫潤俊雅。竟像是直接變了楚嶸的模樣。

許牧之被他這樣的變化震驚得說不出來，盯著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癡迷。

可宋禹丞見狀，卻吃吃笑了，略微沙啞的嗓音像是藏著一把鉤子，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和本溫潤的覺形鮮明對比。至於那說出來的話本，更是諷刺到了極點。

“是不是很像？是不是覺得我就是楚嶸？是不是覺得上我了？許叔叔，我是你調丨教出來的最功的替。你對楚嶸求而不得，只能用這麼可悲的法子自欺欺人。弄了一堆玩，可除了我，誰還能滿足你的意丨？毀了我，誰陪你玩？真要弄死我，你捨得嗎？”

“……”許牧之啞口無言，死死的盯住宋禹丞的臉，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像，太像了。不知道是不是親和楚嶸相過的緣故，現在的宋禹丞遠比當初接老師們調丨教的時候要更像。

那一顰一笑，就像是活生生的楚嶸站在他面前，重點是，和楚嶸有點世家小公子那種驕傲的不同，宋禹丞明顯要更強勢。而這種強勢，才是他最人之。仿佛讓人看到了幾年後已經完全的，可以讓人任意採擷的楚嶸。

許牧之完全愣住了。可然而電腦上突如其來的郵件，卻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

許牧之下意識打開，意外發現是一名匿名信。裡面放著的，竟然是他手下財務部門稅稅的證據。雖然不多，金額不大，並且現在也已經全部彌補上了。但是能得到本就已經說明這人手段不俗。

不，未必是手段不俗，其實也有可能是他邊的人。許牧之的臉陡然變得沉起來。在抬頭看到螢幕另外一頭，氣定神閑的宋禹丞，頓時恍然大悟。

這匿名信，多半是宋禹丞弄的。去年的時候，他曾經因為懶得，所以借了宋禹丞的電腦接了書發過來的財務資料。原來他覺得宋禹丞看不懂，也沒有背叛的膽子，所以比較隨意，卻不料，最終還是小瞧了他。

好，很好！果然是膽子大了。一個從小養起來的玩意兒，竟然也學會噬主。

到底是掌權久了的人，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並且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被宋禹丞耍了。別的不說，就沖著現在郵箱裡這封郵件，就能證明方才那些乍一聽是在求饒的字眼，剝去順的外後，剩下的，全都是滿滿的嘲諷。

而宋禹丞就像是生怕氣不死他一樣，依舊用那副和楚嶸相似至極的模樣，聲勸道：“許叔叔，氣大傷，還是不要隨便怒的好。畢竟我在您眼裡是螻蟻，看見的也僅僅是您不在意的小事，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赤丨丨的威脅。

平時偶爾聽說誰誰誰被自己養的狗咬了，被自己邊的小背叛了，許牧之總覺得可笑之極。為一個掌控者，連後院這一畝三分地都管不俐落。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種事竟然也有發生在自己上的一天。怒意陡然盈滿了他的口，他難得失態，狠的瞪著宋禹丞，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可就在這時，突然過來的線打斷了他和宋禹丞之間的對峙。

“什麼？”聽到電話那頭提到的名字，許牧之的臉陡然變了。他萬萬沒想到，在宋禹丞出言威脅的節骨眼上，他那個比他年紀還小，且特別難伺候的小教父竟然要過來華國。

是偶然巧來華國有事，還是宋禹丞在背後做了什麼，才會讓那位察覺不對，過來華國敲打？

五年不設防的相，就連許牧之自己一時間也記不住有可能留給宋禹丞什麼樣的把柄。一時間，竟也不敢輕舉妄。到底是正經事重要，料理宋禹丞，什麼時候都行。重點是，那些有問題的帳目。

許牧之不怕稅務部分稽查，卻本能的害怕這位小教父的檢驗。畢竟他寧願跪下人家一聲爸爸，人家卻未必想要他這個兒子。當年選了他，不過是看他野心大，腦子比起許家其他幾個蠢貨要更清醒點罷了。如果真讓他查到自己這幾年在華國做下的小作，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這麼想著，許牧之只能按捺住暴怒的緒，指了指宋禹丞，做了一個警告的手勢，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算是不歡而散。

而另外一邊的宋禹丞，卻低著頭，看著手機半晌沒有作。

這次的鋒，他的確贏了許牧之一籌，也功讓許牧之對自己投鼠忌。但是宋禹丞心裡清楚，不過是占了個措手不及的優勢罷了。眼下，他的籌碼還不夠，想要真正和許牧之抗衡，想要明正大的打臉他，他要準備的還有更多。

不過好在這一個月，他是不用擔心什麼的。

畢竟是直播，都在大眾眼皮子低下，許牧之膽子再大，也不敢做什麼。否則這一次也就不會是單純的警告了。

這麼想著，宋禹丞邊思考後面的應對法子，邊往導演組走，想要把手機還回去。

然而就在他走了以後，暗的角落裡走出另外一個人，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作，正是楚嶸。

方才宋禹丞和許牧之的對話，太過輕微，他無法聽清，但宋禹丞的神態卻完全能夠看見。自然也看到宋禹丞模仿他的一幕。那種堪稱惟妙惟肖的表演，楚嶸在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照鏡子。

但如果換別人，他肯定會覺得這樣的惡意模仿很噁心。可換宋禹丞，他卻只到極度的可惜和悲哀。

宋禹丞分明是那麼完，擁有玲瓏的心思和令人驚歎的巧手，就連他卸掉偽裝後著寵溺意味的小逗弄，都討人喜歡到了極點。

可這樣的宋禹丞，卻偏偏要抑了本，磨平了棱角，生生把自己變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就為了討好一個許牧之。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又為了什麼？分明許牧之從來就沒有真心待過他，可他卻甘願捨棄驕傲，變別人手裡的玩。

“就……這麼喜歡他嗎？”看著宋禹丞遠去的背景，楚嶸低聲呢喃著，修長的影在月下顯得有點孤單，可他盯著宋禹丞的眼神，卻變得越發深邃。甚至漸漸迸發出強烈的佔有。

沒辦法，是宋禹丞主招惹他的。即便楚嶸明白宋禹丞是因為服從許牧之的命令。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控制心底深那種病態丨。時間越久，那種就得他越發想要掠奪、佔有。

畢竟，這麼耀眼的人，許牧之看不上眼，可他，卻很想得到，甚至想捧在手上，藏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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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嶸的心態轉變，不過是一段小小的曲，《換人生》的拍攝還在繼續，至於其他人，也並沒有發覺他心裡的。

不得不說，在有了之前掙錢的那一出之後，這些年們就全都被宋禹丞降服了，甚至很有些一呼百應的意味。

即便宋禹丞依舊倨傲，可換了一種目，在網友們的眼裡，就變了不會表達的張，並且讓人覺得可。至於那些知道底細的年們，更多的，還是心疼和信服。

哪怕看著他照著臺本生的演，都覺得特別值得依靠。尤其是最早表示瞧不起宋禹丞的黎昭，還總是故意湊過去，讓宋禹丞嘲諷他兩句。本就是個抖m，覺得自己一天不被宋禹丞罵兩聲，這一天幹活都不舒坦。

至於楚嶸，更是直接就變了兄控的好弟弟。照顧宋禹丞，換藥，洗澡，準備三餐，恨不得連出都把宋禹丞背著抱著。周到得不行。

不過宋禹丞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應的，他原本就喜歡逗逗漂亮小孩。楚嶸這種長得溫順漂亮，偶爾逗急眼了，又有點兇兇的貓崽兒，正巧就是他待見的類型。在加上黎昭這幾個小的現在護著他，來手飯來張口的，宋禹丞乾脆順勢配合，就當符合人設了。

這下，網上那幫的cp們，就更加蠢蠢，楚宋邪教日益壯大，那些同人剪輯和文章畫作更是遍地開花。

用這些cp們的話說，宋禹丞和楚嶸這對cp，簡直是方死同人。每天黏在一起不要錢的撒糖，狗糧本都吃的停不下來。

然而這種看似平靜的生活，卻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此時此刻，那些《互換人生》的老觀眾們的心已經興到了極點。

作為四季度唯一功闖過了第二關嘉賓，宋禹丞他們馬上將要迎來最頂尖的挑戰容。家以後，就該立業。按照節目流程，這一次，節目組要求，宋禹丞他們白手起家。一個月，掙到一萬。

重點是，這次的白手起家有個條件，宋禹丞不能再用賣編制件或者做服這些方式來掙錢。因為有點太取巧了。接著，總導演用有點惶恐的表看了楚嶸一眼，接著補了一句，“刷臉也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下電話的宋禹丞：嗯，罵了智障許牧之一頓，神清氣爽。

看的楚嶸：心裡難，喜歡的小哥哥竟然對著一個腦殘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