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第13章

第十三章

屈意衡覺得自己像是那種孩子犯錯誤被到學校接批評教育的家長,就是他這個“孩子”有點兒太大了。

了罰款簽了字,屈意衡跟人家民警連連道歉,說給人家添麻煩了。

他辦好了手續回來找竇鬱聰,發現那人正跟姚湛聊著什麼。

屈意衡下意識皺了皺眉,莫名有點兒覺得不舒服。

他跟姚湛的關係,如果讓竇鬱聰知道了,對方會怎麼想?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卻始終沒有承認自己的向,竇鬱聰會生氣吧?

他走到那兩人邊,下意識更靠近姚湛。

屈意衡對竇鬱聰說:“可以走了。”

竇鬱聰笑笑:“哥,你沒生氣吧?”

屈意衡沒說話,先一步走了出去。

見屈意衡走了,姚湛隨其後,竇鬱聰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倆人,笑了笑,跟著出去了。

“你先回家吧。”到了門口,屈意衡回頭跟竇鬱聰說,“有事兒咱們回去說。”

竇鬱聰點頭:“行,不打擾你倆約會。”

姚湛在一邊笑了笑,屈意衡皺著眉頭說他:“別鬧,趕回家。”

竇鬱聰瞄了一眼姚湛,抬手說:“那拜拜了大帥哥,以後有機會再見。”

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之後又開了車窗問姚湛:“咱們還有機會見的吧?”

姚湛笑了,看了一眼在一邊臉不太好看的屈意衡,對竇鬱聰說:“那得看你哥怎麼安排了,我聽他的。”

竇鬱聰也笑:“,那我走了,拜拜!”

計程車駛遠了,屈意衡松了一口氣:“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哪兒的話,他還有意思的。”

姚湛說完,屈意衡警覺地看向他。

“咱們也走吧,你了吧?”剛好一輛計程車停在他們旁邊,姚湛拉開車門,讓屈意衡先上。

上了車,屈意衡報了一個地名,然後轉過頭看著車窗外。

他在想姚湛的話,在想,剛才那倆人的對話。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你有個弟弟?”姚湛其實知道自己不應該問,但他還是忍不住。

很明顯,那個竇鬱聰是個彎的,剛才姚湛打眼一看就看出來了。

其實同類之間真的會有一種默契,絕大部分時候對視一眼就能知道大家是同一種人,而且很出錯。

“他是我繼父的兒子。”屈意衡說,“後來我媽和繼父去世了,我們就一起生活了一陣子。”

“你們現在也住一起?”

“嗯。”屈意衡說,“之前沒有,前陣子他分手了,沒地方去,就來我這兒了。”

這回到姚湛多想了。

人這種生真的很敏,姚湛聽了他的話,竟然開始懷疑那兩人的關係。

他想起竇鬱聰打量自己時候的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像是非要從自己上看出點兒什麼端倪來。

那是什麼意思?

他不喜歡猜測,索裝作無意地說:“像你們這樣不是親兄弟還這麼好的,倒是不多見。”

屈意衡看了他一眼,收回目之後才說:“嗯,我們互相照顧著。”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家人。”

本來屈意衡都做好了今晚不回去的打算,但因為晚飯前的那個曲,他總覺得不安心。竇鬱聰那邊的事他還沒問清楚,而且對方知道他是跟姚湛出來的,難免多想。

屈意衡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在意什麼,他不怕被竇鬱聰知道自己也是同,可重點是,他覺得這件事應該由自己說出來而不是被對方捉賊一樣發現,那種覺並不好。

簡單吃了口飯,姚湛見他有些心不在焉,便問他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屈意衡明白這所謂的“去休息一下”是什麼意思,可他沒了心,找了個藉口,先回家了。

其實可惜的,姚湛只來這麼一個星期,這次之後再什麼時候見面實在有些難說,按道理,他們應該抓一切時間做該做的事,畢竟他們不是慢條斯理細水長流地在談

可屈意衡沒辦法,他沒心的時候,/都//不起來,太掃興了。

分開前,屈意衡說:“今天實在對不起,明天我好好補償你。”

姚湛無奈地笑了:“說什麼對不起,你又沒欠我什麼。”

兩人就此道別,姚湛站在原地看著屈意衡的車轉了彎之後才轉往回走。

他想了想,還是給屈意衡發了條資訊:你不用因為這種事和我說對不起。

屈意衡握著手機,最後也沒給對方回復。

回到家,竇鬱聰洗完澡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他一見屈意衡回來還有些驚訝。

“這麼早就回來了?”

屈意衡看了他一眼,走過去,坐在沙發的另一邊問:“你今天怎麼回事兒?”

竇鬱聰坐了起來,抓抓頭髮,又鼻子。

“我氣不過,”他說,“他來這兒找我,意思是想跟我好好談談,他說他對我很坦誠,所以我應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種錯,犯了一次就絕對不是一次那麼簡單。”

“嗯哼,你看,你都知道。”竇鬱聰說,“我給他個狗屁的機會,現在想起那張臉我就覺得噁心,跟那條一樣噁心。然後他沒完沒了地跟我磨嘰,我徹底煩了,就把他給揍了,揍他的時候有人攔著,那我就順手把那人也揍了。”

竇鬱聰攤手:“就是這麼回事兒。”

屈意衡沒說話,竇鬱聰用腳踢了踢他:“哥,我有個事兒要跟你說。”

他往前湊了湊,盤著坐在沙發上,角還泛著青,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打架的時候都沒手下留

“你說。”

“那個姚湛......”

聽見這個名字從竇鬱聰裡說出來,屈意衡突然有些張。

他又想起兩人之前有些微妙的對話,下意識就開始想,萬一竇鬱聰看上了姚湛,他該怎麼做?

把自己的pao友讓給弟弟?還是怎麼辦?

不過他想太多了,竇鬱聰只是說:“那個姚湛,他是個gay。”

屈意衡一愣,問:“你怎麼知道?”

“我有同類雷達。”竇鬱聰說,“真的,你信我。”

屈意衡對他這個所謂的“雷達”有些覺得好笑,心說要是真的值得相信,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還是覺得我是直男?

但他沒這麼說,只是問:“所以呢?”

“所以什麼啊,沒有所以。”竇鬱聰說,“我就是覺得他對你目的不純。”

這句話,又讓屈意衡笑了:“不是你對他目的不純嗎?”

“啊?”竇鬱聰覺得巨冤,“這哪兒跟哪兒?”

屈意衡站了起來,往洗手間走:“之前誰剛一見著人家就問是不是還能再見面的?”

竇郁聰知道他哥誤會了,從沙發上下來,著腳跟了上去:“我那就是逗他玩兒。”

“你跟人家都不認識,逗人家玩?”屈意衡洗了把臉,總算把那種燥熱給洗掉了。

“哎,你怎麼好像吃醋了似的。”竇鬱聰靠著門框看他哥,“你喜歡他啊?”

屈意衡愣了一下:“別胡說。”

“我覺得也是,你不是直的麼。”竇鬱聰嘟嘟囔囔地去接水喝,“哎,反正我可是提醒你,那人對你有想法,你們直男吧,在這方面可能筋,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到時候真惹上麻煩,別怪弟弟沒有提醒過你。”

屈意衡乾了臉出來:“能有什麼問題?”

“他追求你唄。”竇鬱聰好笑地看著他哥,“你也太遲鈍了。你說到時候他追你,還是你老同學,你不是gay肯定不能答應,這麼一搞,朋友都沒得做。就你這人,難得有個走得近的朋友。”

屈意衡沒說話。

“總之吧,你自己掌握好那個度,這朋友要是想繼續下去,你就多琢磨琢磨怎麼理。”

“他不會喜歡我。”屈意衡進了臥室,準備換服。

竇郁聰喝著水看他哥,半天才開口說:“男人心,海底針,你可別這麼早就下結論。”

因為屈意衡提前走了,姚湛完事無事可做,索在酒吧待得久了點兒。

他來的還是上次屈意衡帶他來的那家,gay吧,不算,但也沒好太多。

他自己坐在那兒喝酒,時不時跟屈意衡發發資訊,順便還關懷了一下那個因為打架鬥毆被逮進派出所的弟弟。

“哥哥,請我喝杯酒吧。”

他這邊正發著資訊,一抬眼就有一個穿得招搖的年輕男孩坐在了他對面,男孩漂亮的,一雙眼還勾人。

姚湛打量了他一下,對方穿著條很短的短,上的T恤領子大得快什麼都看見了。

“為什麼?”姚湛不是吝嗇的人,但他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請。

這男孩好看,而且一看就知道在床上會很厲害,只不過可惜了,不是姚湛喜歡的類型。

他估著,就這小子,做那事兒的時候能把隔壁得以為是什麼奇怪的案發現場。

他嫌這樣的吵。

“沒有為什麼啊,”男孩趴在桌上,撒似的扭了扭,“就是想跟你喝酒。”

“那就自己去買。”姚湛往後靠了靠,實在有點兒不了這男孩上濃郁的香水味兒。

男孩不高興了,起乾脆走到了姚湛邊,手在他著:“那要不這樣,我請哥哥,喝完了,哥哥陪我跳舞去。”

姚湛笑了,把他手拿開:“不了,我怕跳得不好,給你丟人。”

“才不會呢。”男孩往他上倚,“哥,你真帥,材真好,你就往那兒一站我就長臉了。”

姚湛推開他,心說這酒也是喝不下去了。

他讓男孩好好站著,自己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說:“寶貝兒,哥哥不好你這口,先走一步了。”

出了酒吧,姚湛立刻點了支煙,想把自己上那男孩的味道給蓋一蓋,站路邊煙的時候,他突然就在想,還是屈意衡討人喜歡,話又乾淨,怎麼都讓人舒服。

這麼一琢磨,他還有點兒想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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