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

自從在雪場到了一點小小的打擊後，柯萊又是一連幾天都沒有再踏足那裡。

在別墅群附近的咖啡廳裡再一次遇見言鑫，柯萊禮貌地請對方喝了一杯咖啡。

「怎麼沒有看見翁總？」柯萊問。

言鑫頭上架著一副墨鏡，穿著休閒，一眼去頗為惹眼，不過若和對坐的男人比起來，氣質立馬就差了一截。

「不知道啊，一早上就沒見人了，這幾天都這樣。」言鑫無所謂地說，「那天回來我注意到他了一大片，他說是雪弄的，我看吶，那一跤狗吃屎跌得可不輕。」

柯萊喝了一口咖啡：「翁總有毅力的。」

言鑫點頭同意：「我還從沒見過他這樣，一開始以為又看上了哪個小明星，結果見到那人，我就想他口味怎麼忽然拔高了那麼多？那位可不是用錢用權就搞的定的，老鬼總不見得還想玩真心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柯萊笑了：「你也覺得‘那位’很好嗎？」

言鑫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他問的是誰。

「好啊，他那外貌條件要有八在我上，我一定能混超一線！更別說人家還有家世有腦子，心地也不錯，拍馬都及不上啊。」

「嗯？」對於最後一個突如其來的評價，柯萊疑。

說起這個，言鑫頗為嘆。

「柯先生，你不知道，在這圈子混久了，對人真的看了太多，遇見那些可憐人，第一時間會懷疑人家是不是裝的，反倒是對路邊的貓貓狗狗，沒用的同心全砸上面去了。前兩天我發現這兒拉雪橇的狗特別慘，為接生意，瘦的皮包骨不說，整個背脊都被綁帶磨得皮開綻的，我其實也沒什麼辦法，就想著那些主人不是為拉客麼，那我給他們點錢，狗就可以跑幾回。結果，我去了那兒，你猜我看到了誰？」

柯萊明白了：「他乾嘛了？」

「他把狗都買下來了。」

「人家願意？」

「當然不願意。但是你知道那位唐先生說了什麼？他說他買了狗，但是他不帶走，他找寵醫生來給治病，治好了這些狗還留那兒拉雪橇，吃喝養護的錢他以後全包，拉了雪橇的錢他願意給雪場，要求就是一天工作的時間由寵醫生決定，他會定時查看。這樣工人不會失業，雪場不會有損失，狗也能健康。」

柯萊勾起角，不知是不是上一回謝語說得資助的鋪墊，這一次，柯萊已經不至於太過驚訝了，但是眼中依然出匪夷所思的。

對此，言鑫表示有同樣的。

「我也是不明白，現在竟然還有這樣好管閒事的人，聽上去太傻了。但是你要在現場親眼所見，看著那些奄奄一息的狗，看著那些無話可說的人，你只會覺得，這事兒辦得可真漂亮……所以我要再想到那老鬼覬覦人家，更覺得惡心了！那位唐先生應該跟柯先生才是一國的人，翁樊盛他哪裡配！」

莫名其妙聽見言鑫來了這一句，柯萊有點回不過神來。

「我？我們倆什麼國的？西天佛國？」

言鑫哈哈笑：「男神國！」

離開咖啡廳時，柯萊接了個電話。

兩人一道往別墅群走，柯萊掛上手機後對言鑫道：「我明天要回去了。」柯父柯母從國外回來了，要柯萊回去過年。

言鑫微微眼神一暗，又笑道：「好，我大概……還要待一陣。」幾天得看那位唐先生的時間表。

柯萊頷首，正和對方分道揚鑣，忽然看見以小戴為首的幾人迎面走來，臉上神有點焦急。

「怎麼了？」柯萊問。

見了老闆，小戴急忙上前。

「六點的時候倩倩們說要去夜，但是之前園區通告說晚上霧大，索道八點就會關閉，半小時前們跟我通話說一會兒就下來了，但是到現在都不見人，電話打過去也沒有人接。」

夜是琉山近幾個月新開的項目，就是晚上也可以雪的意思，不過一般針對的都是有基礎有技的人群，目前還在試運營中。

「幾個人電話都打了？」柯萊問。

小戴應聲，「兩個盲音，兩個不在服務區。」

「和們一塊兒的還有我們隔壁兩個大學生。」一旁的員工補充道。

相較於他們的慌，柯萊很是冷靜：「別著急，這兒地方大，信號本就不好。小戴你先繼續打，我去問問他們的管理員，他們應該有對應措施，如果十分鐘後還不見人，我們就請他們一起幫忙尋找。」

各自分頭行，作為老闆，柯萊自然有責任，他本想讓言鑫先回去，但是聽見況後，言鑫執意要跟著柯萊一起，柯萊便同意了。

果然，十分鐘過去，仍然沒有消息，這兒的管理在柯萊的強烈要求下派了兩個比較悉路線的和柯萊等人一道上了山。柯萊對於他們過於潦草的設備不甚滿意，但是對方的意思是覺得孩子們只是迷路了而已，沿著雪道走不了太遠，很快就能找到了。

現在況還不明朗，柯萊也不想弄的人仰馬翻，於是他只能沈默著希如這些人所言。

他們坐的已經是最後一班纜車了，到了山頂後只覺四面一片靜寂，雪道沿途的燈才亮了一半，遙遙去，昏昏暗暗，沒看到任何人影。

管理把人分了兩隊，有經驗的一人帶著一隊，小戴和另外三名員工一起，柯萊他們這兒加上管理、他自己、言鑫和另外一個員工一起，兩方人馬迅速地展開了尋找。

夜晚的風特別大，呼呼地刮起雪沫直往人臉上拍，柯萊走得匆忙，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羽絨服，而一旁的言鑫穿得更，風一來冷的瑟瑟發抖。

幾人邊喊邊找，管理說讓他們一定不要分開，所以柯萊等人起先還算跟得很，不過隨著時間過去，言鑫的力漸漸有點跟不上了，柯萊邊走還要邊回頭顧他，可是現在讓他回去也晚了。

好在很快他們就在一個彎道發現了蹤跡，就見寬闊的雪道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外的印記呈放狀朝兩旁發散，最遠的一條直接蔓延到了前方的圍欄。

「這是胎印？」

管理一看就覺不妙，一行人連忙順著那痕跡往前疾跑，不多時，就在圍欄邊緣看到了一輛傾覆的雪地托，托把鐵質的圍欄撞出了一個大，邊的雪地上能看見點點鮮紅。

「人在那裡！」柯萊眼尖的發現到了被反向甩出幾米遠的影。

他立即上前，發現原來是其中一位大學生，的大被劃了一道極深的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把雪地都染深了一片。

管理用對講機通知夥伴，讓山下再派人上來，又拿出藥箱邊理邊道：「大概傷到脈了，要趕止。」

柯萊見那生還有點神智，連忙問：「和你一起的幾個人呢？你看見了嗎？」

生嚇得不輕，但好在腦袋還是清醒的，哭著道：「我、我們和……另一輛車撞到了，有人……被那車……拖、拖到前面去了……」

柯萊一聽，馬上循著生的所指的方向找了過去。果然，沒幾步就又找到了一個傷的，正是倩倩。倩倩比前面那生的狀況要好，只是摔蒙了，柯萊讓隨同的那位員工留下來照顧，然後繼續找尋剩下的。

這一個花了特別久的時間還是不見人影，就在兩人越走越深，柯萊覺得有些不妥時，忽然發現什麼的言鑫激地往前跑去。

「柯先生，看……」

柯萊一不留神，言鑫已經離他很遠了。

言鑫直直跑到了一窪陷前，著：「在這裡，在下面！」

柯萊上前，才看清那窪陷很深，好在那生半掛在一凸起的巖石，沒有完全掉下去，不過貌似已經失去了意識。

就在柯萊猶豫著是不是要等專業人員上來再行時，言鑫竟然俯下，想試著手能不能到對方。

「言鑫！不……」

柯萊這話還來不及說全，就見言鑫腳下一，直朝那窪陷摔落！

那一瞬間，柯萊直覺地出手要拉住他，卻不想，這巨大的衝力連帶著將他一道給拖了下去！

柯萊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接著背脊一痛，整個人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他們比那掛著的孩兒竟然摔得還深……

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地上有著厚厚的積雪，柯萊雖摔得眼冒金星，但至手腳還在。可是言鑫卻沒那麼運氣了。

柯萊了他幾聲都沒回應後，勉強撐著往那兒挪了幾步，借著約的月，他發現言鑫一手一腳都呈現不自然地彎曲狀態，腦袋歪倒一旁，已經昏了過去。

沒有醫療技能的柯萊不敢他，出手機卻發現一格信號都沒有，他只能又揚起嗓門向外面求救。

可是反復了無數次後，得到的仍只有長時間的死寂。又冷又累的柯萊力地往後重重一靠，無奈地抬頭天。

救命恩人啊，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