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

回家一進院子，柯萊正看見他母親在整理花房。偌大的一間玻璃暖室中擺滿了各花種，未必都是名品，但株株茁壯艷，可見主人是個用心之人。

柯萊走過去想幫忙，然而一手卻被柯太太拒絕了。

「啊喲，你不要！」

柯萊疑：「不是要放到上面嗎？」

誰知柯太太卻說：「是啊，但這個太重了。」然後讓田嫂幫忙去挪。

田嫂一把將柯萊到一旁，裡說著「我來我來，」一邊用那並不顯得多麼壯的手力一抬，那紫薇樹樁就去了它該去的位置。

柯萊著那還沒自己一半高的盆栽，笑著解釋：「我在家躺了這麼些天，腰背已經不怎麼疼了。」

「那這裡也不用你。」柯太太並不以為然。

田嫂也這麼想：「小囡你搬不的。」

柯萊以為母親是記掛自己的新傷，所以不讓他手，誰知柯太太和田嫂就是打心眼裡懷疑他的能力。

柯萊表示傷，於是強烈想證明自己。兩位士看他如此誠心，終於同意了他的加，然而柯萊之後得到的依然不過是修修葉子剪剪草這樣的活計。他出聲抗議，田嫂卻讓他把氣力留著一會兒吃飯多吃點豬。

「小囡那麼高，但還是太瘦了，搬出去哪能吃的好。」

「你忘啦，他從小就這樣，現在看著已經算不錯了。」

「但是太太你看他的胳膊還沒有我呢，不行不行，我一會兒再去燒點菜……」

柯萊一路上到二樓，還能約聽見後兩人毫不避諱的數落之聲。

進到自己的房間，柯萊去浴室衝了把澡。出來的時候站在鏡子前，對著裡面赤的人好好打量了一通。他自認自己的材一直很勻稱的，雖沒有誇張的，但是前腰腹該有的線條一點不，定時進行基礎鍛鍊，怎麼這忽然之間就頻頻被嫌棄了呢？

想到母親和田嫂的話，還有遙遠的，不知道哪裡傳來的一道挑釁自己力的眼神，柯萊一手撐在洗手臺上，心吐槽他們不懂欣賞，一手則輕輕地了自己的下，暗暗地想：莫非是該加強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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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幾位員工負了傷，柯萊索多放了IOOI工作室的人五天假，他今天去了他位於南區的又一家門店。

出來的時候遇上週末正堵車，柯萊選了一條小道走，走著走著他發現這條路的方向就是去往崇醫院的。

果然，開上二十分鐘後，遠遠地就能看見那棟白的大樓，在兩旁霓虹的閃爍下，出一肅穆又簡雅的氣質來。

繼續往下才是柯萊的家，然而，在經過一個岔路時，柯萊卻一打方向，朝左而去。

他原本只是出於隨便看看，個巧的心態，誰知還真是就那麼巧了。柯萊正從停車場過，一個悉的人影便迎面而來，對方停在一輛黑的越野前，拿出車鑰匙開門坐了進去。

看著那輛越野緩緩駛出，然後一個加速從自己邊呼嘯而過，柯萊猶豫了兩秒，腦海中劃過之前遇見那位小吳醫生時對方的話……

「唐醫生下了班會去運。」

運？什麼運能練出這樣變態的力？

柯萊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敲了敲後，一腳油門，隨了上去。

我只是瞭解下而已，柯萊對自己說。

行駛的時間倒是不久，約莫過了幾條街，那輛黑越野就停了下來。

著對方下車走進門，柯萊看了看不遠那幢三層小樓，一樓是餐廳，三樓是兒活機構，而二樓……什麼Logo都沒有，怎麼看怎麼不像健中心的模樣。

正思考著，就見唐嶼剛上去的地方下來了幾個人，形魁梧虎背熊腰，結實的大塊大塊的盤踞在臂膀上，走起路來好像連地板都能震上三震，四五個往那兒一聚，跟鬥場似的，著實讓柯萊驚訝。

幾位壯漢大概是下來煙的，彼此發了一圈後就開始吞雲吐霧起來，而其中一位無意間一回頭，就見路邊的一輛轎車搖下了車窗，一個一看就頗有價的年輕男人正對著他們微笑。

壯漢以為對方是來問路的，這兒附近都是些老房子，地標又不清晰，的確有不人會搞不清方向。結果卻聽那男人禮貌地說：「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訓練館？」

壯漢聲如洪鐘：「你找訓練館乾嘛？」

「訓練啊，」柯萊回答得不疾不徐，還補充了一句，「是聽我朋友介紹的，說是特別有效果。」

壯漢將他上下一通打量：「我們不對外招會員，你那個朋友什麼？」

柯萊微笑，並沒有直接說唐嶼的名字，而是道：「一個醫生。」

想是他們那裡醫生這個職業實在比較稀有，幾個壯漢一下子就將目標落實到了名單上，彼此對視一眼，再回頭向柯萊的目竟然化了許多。

「原來是唐醫生介紹的。」

柯萊面上不聲，心一波波的OS飄過。

一個訓練館怎麼搞得跟黑社會似的，進幫還要人帶，那是不是自己還得到路上放倒幾個人證明一下實力當投名狀？

剛暗忖著，沒想到一個人就問出了口：「你比較拿手什麼項目？」

柯萊循著聲看去，就見這人站在幾個壯漢中間，四十多的年紀，留著絡腮胡，材沒邊幾位偉岸的那麼誇張，但暴的四肢依然健異常，充滿力量。

柯萊走下了車：「什麼項目？」

絡腮胡說：「散打、自由搏擊、拳擊、泰拳，還是綜合格鬥？」

柯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來到對方面前，柯萊發現自己還比人家高上一點，但是絡腮胡無論縱向寬度還是橫向厚度的都是他的兩倍。

思考片刻，柯萊還是報了一個自己接過的運中最暴力的。

「跆拳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背上就猛然挨了一掌！

柯萊只覺一氣力彷彿穿自己的腔打進了五臟六腑之中，要不是他牙咬得，怕是都要從裡噴出來了！

絡腮胡看他晃了晃又站穩了，表不甚滿意，不過轉而似乎想到了介紹人，又將這緒擺了回去。就著他拍柯萊的地方一把攬住了人，將他帶著往裡走去。

「行吧，進來看看。」

一旁的其他壯漢介紹道：「這是我們的教練之一，姓秦。」

柯萊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這回大概犯了錯誤，何必把某人當做目標，追求他那種極端的運手法？自己就跟以前那樣找個服務好環境好的健房跑跑步擴擴多好，他又不需要練打手。

只是，怪就怪在柯萊對唐嶼太好奇了，這種好奇似乎正在影響柯萊正常的生活步調，為此他寧願稍加改變，也特別想瞭解對方。

這是因為他想和唐嶼做個朋友。

柯萊再一次對自己說。

走進那棟小樓，沒有電梯，他們幾人爬了一個不才一人半寬的小樓梯，燈昏暗，轉角還堆滿了雜貨。

上到二樓，絡腮胡推開一扇鐵門，一瞬間一濃重的雄荷爾蒙的氣息朝柯萊撲面而來。

這個地方竟然所出乎他意料的大，大到放眼去一下子都分不清到底有幾塊場地。在其中鍛練的初初計算至也有二三十人。他們大多著膀子，虯扎，渾冒汗，區別只是子的長短而已。

場中最顯眼的要算那四個搏擊臺，此刻正有幾對人在上頭進行……嗯，柯萊姑且稱之為切磋吧，那拳拳到的聲音直擊他的耳。

柯萊注意到唐嶼不在其中，不過他在場掃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對方。

在那麼多畫面的包夾下，唐嶼的背影卻依然顯眼。他待在一個不甚起眼的角落，戴著拳擊手套正在捶打一個沙袋。相較於那些人高馬大的傢伙，唐嶼的材並沒弱到哪裡去，他上的汗水出晶瑩的澤，背上的在用力時崩出一塊塊實的線條。

柯萊靜靜著，忽覺秦教練似要上前喊他，柯萊手一把攔住了對方。

「不用打擾他，我先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