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老虎》第26章

第26章 Chapter 26

柯萊走到桌邊。

「抱歉,來晚了。」他語氣溫,話是朝著鹿東東說的,但目則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公平地轉了一圈,把那些姑娘們一個個看得全紅了臉。

「沒有,是我突然你來的。啊呀,都怪我的破車開到半路壞了,打了一圈電話都沒有人幫忙,只能麻煩你了。」鹿東東半歉意半高興地說,而邊的孩兒也算識趣,一見了柯萊就立刻把位子讓了出來。

柯萊沒拆穿的小心思,大方地坐了下來,一時間就覺一片艷的鮮花圍攏住了一棵拔的松柏,那場面倒也和諧。

「不知道有沒有打擾你工作啊?」鹿東東小心翼翼地問。

「沒關係,我今天正好有時間,而且工作室離這裡也不遠。」

柯萊這話一說,長髮的生就起哄起來:「柯大哥對東東真呀,難怪時不時就把你掛在上。」

「你瞎說什麼呀!」鹿東東生氣地打,「我怎麼可能時不時說,我分分秒秒都在說好嗎!」

眼見們鬧一團,柯萊卻沒出聲,只微笑地端坐在那裡,那模樣卻愈發看得人臉紅心跳。

其後的話題幾乎都圍繞在柯萊上,但礙於鹿東東在場,其他幾位姑娘就算對他同樣有好也不能表達地太明顯,於是每每冷場時,柯萊才會很適時的說點什麼,讓活潑的氣氛得以維持。

雖然和姐妹們說笑,但鹿東東的一顆心還是全記掛著邊的男人,注意到柯萊杯裡的咖啡沒幾口,連忙問道:「柯大哥,你不喜歡這裡的咖啡嗎?」

柯萊說:「沒,我剛喝了水出門的。」

鹿東東卻不信,低頭一嗅,立刻皺起了眉,當下就讓服務生換了一杯。

「我明明記得我讓服務生別加的,怎麼他給忘了!?」

鹿東東對自己這樣的失誤很是介意,想是怕柯萊覺得不上心。於是反復懊惱著這個問題,甚至還提出要投訴對方的服務生。

柯萊剛要開口安,沒想到對面角落一位穿著白戴銀邊眼鏡的孩兒說話了,從柯萊進門開始,大多時間都是沈默的,顯得有些事不關己。

不過眼下,口氣認真地指出:「是你忘了。」

「我忘了嗎?」鹿東東不敢置信,「我記很好的。」特別是對待柯萊的事

「你昨天忘了修車。」白生直言不諱,這也是導致們現在需要求助於人的罪魁禍首,當然對鹿東東來說是麗的意外。

鹿東東無話可說,看看柯萊,又自己的頭,似乎到了打擊。

「我……我最近的確老是頭暈,還會丟三落四,柯大哥,你說我不會得了癡呆癥吧?」

柯萊失笑,就聽白姑娘又搶在他之前道:「醫學上鑒定癡呆首先得失語失用失認,你一個都不符合,你最多是沒腦子。」

鹿東東:「……」

「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回去做一個臨床癡呆評定量表。」

「我才不去呢!」

見周圍人紛紛捂笑但又不敢話,一副怕引火燒的模樣,柯萊忍不住笑著問眼前的白生:「你是學醫的?」

「是啊,就是給人看腦子的!」鹿東東說。

「神外?」柯萊不自覺地提了提神。

生糾正:「神。」

「你還是學生嗎?」

「實習了。」

「在哪個醫院?」

「A市第一中心醫院。」

「哦……不錯。」柯萊面上贊賞一笑,心裡則在悄悄唾棄自己剛才那莫名其妙的期待不知何來。

全世界那麼多學醫的,那麼多格直來直往的,有什麼奇怪。

只是他這邊無意為之,但在鹿東東和其他生敏地眼裡,柯萊和白生的幾個談就顯得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了。鹿東東的臉悄悄地鼓了起來。

好容易把這一頓充滿青春氣息的下午茶時給度了過去,柯萊打電話替生們找來了司機,又把幾個離得近的都送了回去,周到到一乾姑娘們離開時個個依依不捨,眼含希冀。只是全給柯萊忽略了過去。

最後才送鹿東東。

回家的路上,向來跟只黃鸝鳥似的鹿東東難得沈默。直到快接近目的地了,柯萊才狀似心地問:「怎麼不說話?你也不喜歡那裡的咖啡嗎?」

鹿東東轉過頭來,有點委屈:「柯大哥,你喜歡劉青梵這樣的嗎?」

「誰是劉青梵?」柯萊莫名。

「你以前很孩子說那麼多話的……劉青梵是很聰明,長得不算特別,但是很有氣質,有不人追。」

柯萊知道劉青梵是誰了,忍不住失笑:「我和說了很多嗎?那我和你說的話更多,我不是更喜歡你?」

鹿東東抿抿,沒輕易被說服:「那至劉青梵喜歡你,你大概不瞭解,以前可從來不和討厭的人說話。」

這種格的人啊……他恰好有點瞭解。

「東東,你也很聰明,所以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對不對?」柯萊不想多做無謂的解釋,他知道鹿東東也未必真那麼以為。

鹿東東低著頭沈默,就在柯萊以為想通的時候,忽然抬頭,用極其嚴肅地目過來。

「柯大哥,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找到了一個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你會不會一定要和對方在一起?哪怕你們兩個本就是兩類人,在別人眼裡也未必般配?」

這種話題若換做以前柯萊定能一笑置之然後用一百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來搪塞過去,但是現下,他卻心頭一,直覺地反問了一句:「怎麼才能確定自己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

一個在任何中都彷彿游刃有餘的風流公子問出這種白癡般的問題,怕是傳出去要被人笑上一年,然而正憧憬期的鹿東東卻並沒有多想,努力對他做起瞭解釋。

「就是你會常常在想他現在在做什麼呀?晚上去了哪裡?吃了什麼飯?工作如何?今天的心怎麼樣?我什麼時候能看到他?有什麼事是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去做的?要是我去了哪裡,他也在就好了……」

鹿東東說得滔滔不絕,卻聽得柯萊表愈加深沈起來。

「喜歡一個人,有些人是一見鍾,有些是日久生,但是無論哪一種,當你要上一個人,一定是瞭解之後才會有更深的的。」

沒想到鹿東東平時一派天真不諳世事,觀倒是說得頭頭是道。說完這一長串竟然還記得自己剛才的問題。

「柯大哥,你還沒回答我,你會不會去追?哪怕遇到困難也不放棄?」

柯萊好看的眉峰有些糾結地擰著,略作思索後,他點了點頭。

「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了他的話,那是一定的。」

柯萊說得很輕,不知像是回答,倒更像自言自語。

不過鹿東東卻好像被打了一記強心針般,一剎那就笑開了。

「是呀,所以我也是這樣!我喜歡柯大哥,我一定要追到你,在你沒結婚前,打死都不放棄!」拋下這句每回見面都要說的豪言壯語,鹿東東又忽然就滿復活了,像個俠客一樣跳下車,甩上門,還給了柯萊一個大大的飛吻後歡樂地離去。

柯萊一時間竟有些羨慕這樣的灑爽利,只是想到剛才的問題,他又忍不住陷了沈思。

********

在醫院住了近一個月,被診斷腦部已無恙的言鑫要出院了。離開的那一天,柯萊特意去了一趟崇

言鑫見到他十分驚喜,柯萊怕他又要往心裡去,便說樓上的袁康順也是今天出院,所以他一會兒還要上去。

言鑫笑容微斂,但眼還是高興居多。一旁他的助理正在收拾東西,順便和主治醫生談一談出院後的注意事項。

柯萊注意到還有一位實習醫生在旁,察覺到對方不時地向自己,柯萊也看了過去,忽然問:「你們唐醫生不在嗎?」

實習醫生正是上查房時回遇到的那位做梁菲菲的姑娘,也是那天餐廳和唐嶼初見撞破的表白大戲的主角。

梁菲菲一直對柯萊有著比較重的敵意,其原因就不用贅述了,現在聽他竟然明目張膽地又問起唐嶼來,梁菲菲表一變,口氣冷冷道:「唐醫生不在,今天明天後天都不會過來!你不用等了!」

「為什麼?難道你們那間神經鏡研究所被他獨裁的壟斷了嗎?」柯萊開玩笑道。

梁菲菲訝然:「你怎麼知……」

「梁醫生,注意你的態度。」

一旁的主治醫生老錢適時阻止了,這位先生連研究所都知道,明顯和唐嶼是認識的,這些小伎倆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思。

「研究所剛剛起步,唐醫生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裡,每天也就一個多小時過來瞭解一下病患的況,一般只有特別複雜的手才會讓他接手。」

老錢對柯萊說,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他一個多小時前已經來過了,今天應該不會來了。」

老錢說完,一旁的梁菲菲很是不甘地對柯萊擺出了一副「你快點死心吧」的臉,看得柯萊覺得又好笑心又有那麼一點微妙。

為什麼會微妙,他自己也不知道。

此時謝語從病房外走了進來,後則跟著頭髮還是沒有長出多,但面看著紅潤了許多的袁康順。

言鑫之前也算和繆風的人都打過照面,大家來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謝語大喇喇地把手裡的包到了柯萊手上,然後坐到言鑫邊問起了他的狀況。

柯萊回頭,果然一眼就對上了袁康順瞪著自己的目,柯萊托了托手裡的包,對他溫一笑。

袁康順立時橫眉倒竪,咬牙切齒道:「語不會一直被你蒙騙的,早晚我會讓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偽君子!哼!」

他這話說得貌似氣拔山河,但其實溜出口就那麼點兒聲,還是怕謝語聽見。

不過沈浸於娛樂圈八卦的謝語沒有聽見,倒是剛推門進的人把這話和其的威脅聽得一清二楚。

袁康順就見面前的柯萊眼睛一亮,而自己在外的後腦勺莫名有些涼颼颼的,他緩緩回過頭去,看見了站在背後的一張不怎麼高興的臉。

袁康順神經一

好在唐嶼的視線穿過了袁康順,落在了他後的柯萊臉上。

柯萊表凝結了下,還是本能地對這人揚起了笑容:「剛聽說唐醫生在忙,沒想到還要巡視病房,真是辛苦了。」

唐嶼竟然回了一句:「沒你辛苦。」

口氣不冷不熱,卻把柯萊後面的話都堵了回去。

唐嶼說完就朝老錢他們走去,兩位醫生看見他當然也很是意外,特別是剛才信誓旦旦著唐醫生絕對不會再出現的梁菲菲,那神細究起來頗為彩。

而且唐嶼往那兒一站,老錢這囑咐病患家屬的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說吧,人主任都在呢,哪得到你班門弄斧,不說吧,這病人是你的啊,萬一唐主任只是路過呢?但是他那麼忙還記得要在人家出院的時候心路過,這份對待病患的心也實在太地了……

老錢正尷尬著,那頭謝語而出替他解了圍。

「唐醫生,我最近做了一個新的方案,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謝語走到柯萊面前,從他手中的包裡掏出了平板電腦後,誠心誠意地問唐嶼。

柯萊就見上回在崇餐廳還斬釘截鐵地拒絕浪費時間,說自己屁都不懂的對象,此時竟然猶豫了兩秒後,慢慢向自己走了過來,然後他和謝語兩人就將自己夾在了中間,就著這太對勁的站位若無其事的看起了廣告方案……

柯萊也不得不被迫看了起來……

老錢松了口氣。

梁菲菲各種不爽。

袁康順一臉崇拜。

言鑫是一頭霧水。

謝語則心懷希

而柯萊……沈默,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沈默。

人各懷心思,維持著這麼一個奇怪的狀態大約過了足足二十分鐘,一直在悄悄注意左手邊某人的柯萊發現對方的眉頭已經有越皺越深的趨勢,他估算著該要到他的耐心邊緣了。

果然,下一刻唐嶼就將目從平板電腦上移開了,掠過柯萊,打斷了謝語的舌燦蓮花。

「我還有個手,先到這裡吧。」

「啊,好的。」謝語急忙打住,其實能得到這麼長的展示機會,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謝語心滿意足。

不過還是想為公司再爭取多一點可能,「那個,我可以將完整的資料發到唐醫生的郵箱裡,如果唐醫生下了班有時間的話可以……」

唐嶼卻道:「我下班後沒時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離他不過幾寸距離的柯萊覺得有點尷尬。見唐嶼要離開,他忽然很想追上去跟他說一句「自己今晚應該會去野熊的」,不過又覺得何必多此一舉而閉了。

唐嶼走到病房門邊時,又朝言鑫還有袁康順掃了一眼。言鑫沒有發現,被掃到的袁康順卻覺得頭皮莫名發麻。

沒有頭髮果然容易著涼,袁康順默默地想。

柯萊最終沒有上前,而門外沒走幾步的唐嶼卻被一個護士給攔了下來。

「唐……唐醫生,楊醫生請你快點回研究所……」沒敢說楊醫生嚇得差點屁滾尿流,這指導治療的人怎麼檢查做一半就跑了。

「知道了。」唐嶼雙手袋,走路如風。

「呃,還有……副院通知說下午要加一場五點的會議,讓你務必要到場。」

唐嶼扭過頭,反問:「為什麼要五點?」

護士茫然,以前都這個時間開會的啊。

唐嶼邊走邊丟下一句:「我三點就能做完手,三點開。」

護士:「……哦。」

********

柯萊還是去野熊訓練了,在隔了四五天後。

一進門他以為又會像以往一樣一眼就能看見那個背對著自己訓練的傢伙,誰知換好服出來,角落的沙袋前卻是空空

柯萊在場仔仔細細掃了一圈,人群裡,拳臺上,這個人都不在。

秦教練走過來說今天唐醫生還沒有來,問要不要找另外的教練來教他?

柯萊拒絕了,他隨手拿起一旁的繩子說自己隨便練練就好。

機械式的一下下跳了起來,以往只覺得消耗力的運,現在在適應後卻莫名有些乏味。是的,其實很多事都是如此,怕適應怕習慣,因為很容易習以為常,然後覺得一切都顯得理所應當。

不該這樣。

柯萊一邊胡思想一邊跳著繩,一抬眼,忽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匆匆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走得有些急,步伐比往日邁得大多了,一邊走甚至一邊就去上的外套,都顧不得到更室再說,然後他在半道上對上了柯萊的目

柯萊停下作,目的對他笑了起來,笑容中似乎帶著不易查覺的安,好像在說:不要著急。

唐嶼淡淡地轉開眼,繼續往前走,只是速度卻明顯放緩了下來。

柯萊收起了繩子,戴上散打專用的手套後,唐嶼也換好服出來了。

基本作上回大概教的差不多了,柯萊也不是笨蛋,這一次是要教連貫姓的作。

唐嶼在前面示範,柯萊在後頭跟著學,難得兩人之間沒有曾時針鋒相對的噼裡啪啦,不過這樣的況並沒有維持多久,每每需要唐嶼對柯萊進行肢作的糾正的時候,這種過於平和的狀態卻漸漸帶出了些遲滯的不自然

唐嶼輕拍柯萊的背,讓他的腰別那麼繃直,柯萊的腰卻更僵了。唐嶼掰柯萊的手臂讓他要注意擺的幅度,柯萊的手卻更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諸如此類……

柯萊能覺得到,唐嶼只會比他更甚。

於是他沒有再像上回那樣冷言冷語地刺激柯萊,他說得平鋪直敘,言簡意賅,基本能短說的就不會長話,柯萊就差跟他用意念流了。

其實柯萊在此之前往心裡打了好幾個腹稿,是關於自己最近幾天消失的解釋,可是未免顯得刻意,柯萊遲遲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說出口,而再看兩人此刻的氣氛,那要一多,怕是更以為他們有什麼不該存在的誤會了。

本來就沒有約定好,也不算什麼太親的關係,又何來要對誰做代?他甚至連對方的電話都沒有,真的想請假還找不到聯絡方式呢,你說如果是好朋友的話,怎麼會連對方的電話都沒有呢?怎麼會呢?

覺到自己有點跑題,柯萊急忙拉回思緒。

他當下在學的是一個跳步加換步的組合步伐,有些複雜,而因為他的注意力不集中,更是做錯了兩回,這讓唐嶼不得不上前做進一步的指導。

然而當柯萊意識到自己的背後緩緩上了一個溫熱的軀時,他一瞬間只覺整個脊椎都彷彿麻痹了,腦海裡迅速閃過前幾天在車時的場景。

試探?玩笑?烏龍?多心?

一剎那間各種可能在柯萊的心裡掠過並迅速分析。

最後出於吃一塹長一智的想法,他的反應是防守的避開。

柯萊的確是避開了,用的還是剛才自己做錯的組合步伐,走出的弧度還特別漂亮。

唐嶼:「……」

氣氛更加尷尬了。

到底是詭異好還是尷尬好,柯萊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更適應哪一種了。而無論是哪一種,裡面都充斥著他並不是非常想承認但的的確確存在的……奇怪的……曖昧。

是的,奇怪的。

曖昧。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為什麼會這樣?

柯萊回憶起來竟然不到事的源頭。

好容易熬過這讓人渾孔都放大的訓練,柯萊一邊站在淋浴下用水衝刷著自己的臉,一邊暗暗的下了決定。

不管如何,主權都不該落在對方手上,他得拿回來……

這回不等唐嶼出來,柯萊就先回了家。

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對面的門也開了,謝語的頭探了出來。

「怎麼了?」柯萊問。

謝語說:「你和唐醫生什麼時候那麼了?」

柯萊作勢疑:「我們看上去很嗎?」

謝語看著他:「你覺得還不夠嗎?」

柯萊覺出對方意有所指,他索坦白:「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我是想和他一點。」只是方向好像出了點偏差。

後一句嘆柯萊默默放在了心裡。

謝語笑了,笑容讓柯萊覺得像個悉天機的占卜師。

「下週三醫療展銷,下週五就是崇的廣告招標。」謝語忽然轉了話題。

柯萊頷首,跟著轉:「嗯,我都會去。」

謝語沈默。

柯萊給信心:「放心,週五前一定有結果。」

謝語卻問:「阿萊,如果給你再選一次,你還會這樣做嗎?」

「再選一次什麼?」柯萊不明白。

謝語道:「我今天去醫院的時候看見那老鬼買了幾百份的早餐請崇住院部所有的人吃,唐醫生並不知道,所以他吃了。」

果然,對面柯萊的眉頭蹙了起來,連角的笑容都涼了,也許他自己都未必發現。

「斯圖耐特最後即便丟了這個case,那老鬼卻也因此得到了一些親近的機會,畢竟他以前可是沒有這個狗膽的,換算起來,他其實不虧。」謝語道。

柯萊頓了片刻,重新笑得溫和起來。

「做易嘛,得失難免會有些誤差,既然他得到的多了,那就再想辦法讓他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

二月的最後一個週三,第八屆國際xx醫療展銷會&醫療教育、項目研討論壇在A市的中心展覽館舉行,為期三天,副市長和一乾領導親自參加開幕,來自世界各地的醫療名家和企業匯聚一堂,場面堪稱盛大。

柯萊在最後一天去了,陪著謝語,申泉和袁康順也到場了,說是要領略一下斯圖耐特的風采。

看了之後,袁康順不停吐槽,貶低對手,申泉則走馬觀花,事不關己。只有謝語,哪怕對翁帆盛再不屑,對方在業務素養上的不一般也不得不認可,謝語還不時拿出手機記錄,認真地細枝末節都不願放過。

說還要再回去看一下那個4D的多展臺,袁康順立刻自告勇,申泉則說要找個地方喝杯咖啡休息下,未免再被無故嫉恨,柯萊自覺退出,說要一個人逛逛。

於是各自兵分幾路,柯萊沿著那些高科技產品正看得頗有意思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把勾住了肩膀。

回頭一看,是陶乙飛。

「你怎麼在這裡?」柯萊問。

陶乙飛眉一挑,生氣地指指自己的後:「哥在這兒可是有專區的好嗎!」

柯萊順勢去,就見一個偌大的參展區域中放滿了各種各樣的保健品和保健儀,一個又臭又長的英文Logo懸掛其上,看著還有模有樣的。

「原來這裡連假藥都有賣……」柯萊嘆。

陶乙飛大怒:「什麼假藥,哥買的國外正宗代理權!」

見柯萊仍然不怎麼上心,陶乙飛用力把人掐得更,嘿嘿笑了起來。

「最近沒出來玩,聽說你在勤練啊,年紀輕輕就覺得不住了嗎,需不需要哥們兒的資幫助,保你早晚神,下不了床。」

「你可以把你的廣告公司抄了,索賠他們文案欺詐。」柯萊一把推開他,想了想又問,「誰告訴你我最近訓練的?」

陶乙飛道:「小戴啊。」

兩人正說著,忽然不遠傳來一片喧嘩聲。

柯萊四顧,卻聽陶乙飛無所謂地說:「每天到這時候都這樣。」

「怎麼了?」

陶乙飛拉著他去看正中的大屏幕:「瞧見沒,到哪兒都魂不散。」

原來下午兩點正是展會醫療論壇的舉行時間,有不中外名醫參加,對外進行直播,部分群眾也可以進旁聽,算是重點環節之一。

鏡頭收得很靠後,將臺上坐著的人都攝了進去,唐嶼坐的比較角落,但是柯萊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對方。

他就穿著襯衫西,特別隨意,坐的也隨意,卻幾乎吸引了場的所有目

陶乙飛又開始憶當年自己在醫學院被欺的苦日子,柯萊卻沒空聽他說廢話,轉往二樓走去。

論壇現場有限制人數,柯萊到的時候保安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他在附近看了一圈,對臺下一角的打師招了招手。

對方立刻熱絡地走了過來。

之前在這圈子混得不短了,裡頭的關係柯萊可謂是路,對他這樣的際高手,「一招手就有人來幫忙」的說法可不是什麼大話。

和打師傅攀談了幾句,對方就高興地把他帶了進去。

柯萊掃了一圈,正想找個不起眼的位子坐下,後兩排就有人小聲的喚他。柯萊一看,竟然是鹿東東。

鹿東東推開了一個邊的男生讓柯萊坐下,就聽柯萊好奇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鹿東東一把環住了柯萊的手臂,指指另一邊的人說:「青青要來看的。」

柯萊看了一眼劉青梵,果然見十分專注地盯著臺上。

柯萊也跟著去,目又重新落到了右邊角落的人。

唐嶼大概是作為青年醫生的代表,現下發言的都是一些頗有資歷的教授,所以他只能悠悠地坐在一旁,滿臉的無聊都快要溢出來了。

不過他這邊的一位教授卻似乎很是欣賞他,當談論到重型顱腦損傷病患的治療時,多次將話題拋向了唐嶼。

唐嶼一開始說得很簡略,但是每每都直達關鍵,讓其他專家聽得頻頻點頭,不過就當幾人對醫德和人道主義救援之間的權衡產生一些分歧想聽聽唐嶼的意見時,拋磚引玉的問句丟過去卻總是石沈大海。

就見唐嶼狀若沈思般的向臺下一角,表有些不虞。

而這個表在專家眼裡則被視為對現實憤慨又無奈的緒,人道主義的問題他們這些老一輩都無法解決,這位年輕醫生陷為難中也是可以理解,於是紛紛對視笑笑一笑,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柯萊本在觀察某人,但邊的鹿東東卻一直小聲喊著沒勁沒勁,想讓柯萊陪聊天,柯萊忍不住回頭用手在邊比了比,示意安靜。

鹿東東果然安靜了,只是臉上還飄起了緋紅。

此時卻聽劉青梵不快地說:「哼,他們本不明白,怕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唐醫生對這個問題有發言權。」

「什麼?」什麼意思?

柯萊剛想問就被鹿東東打斷了。

「別理是臺上那位醫生的腦殘,就是那個右邊倒數第二個,看見沒,混的,長得很好看的那個,青青天天在家研究他的醫學論文。」

柯萊:「……」

聽見鹿東東的話,劉青梵並沒有否認,而是自豪地說:「沒錯,我敢說唐醫生周圍都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他的理想,他的未來,他的目標,他的喜好,如果我們認識,我們會是靈魂上的最好伴!」

柯萊:「……」

……

那麼枯燥的研討會,柯萊竟然陪著坐足了快三個小時,在鹿東東看來,他真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男人了。可是事實的真相是什麼,他究竟為什麼能留下來乾坐,只有柯萊自己明白。

最後一天的一系列項目也都順利的結束後,這次展會十分圓滿的落幕了。晚上主辦發和斯圖耐特等幾家公司一道聯合舉辦了一個慶祝的晚宴,柯萊本不想參加,但是謝語他們都留下了,想著還能拓展不客戶,於是柯萊也就沒走。

柯萊想著多朋友,而他本也是很多人結拉攏的對象,於是一杯杯酒敬上,一個個番攀談,柯萊反而把幾位主人的風頭都給搶去了。

不過很快場面就不到他一人專,有人的到來分走了賓客的不注意力。

隨著周圍,柯萊看著唐嶼被人群簇擁著走來。

柯萊今天本來穿得就比較得,所以也沒回家換服,但是唐嶼卻換了,這還是柯萊第一次看見他穿正裝的樣子。

簡簡單單的剪裁,最普通的,隨意挑選的領帶,一切並不出挑的組合放在這個人的上,卻被他自的加襯得熠熠生

臉還是那張臉,完冷冽,氣質還是那個氣質,生人勿進,但經過稍稍化,唐嶼的彩已經熾烈得幾乎灼人了。

簡直是個會移的人型高燈泡。

燈泡一場,眾人還沒來得及找到見針的機會,就被閃瞎了,因為他直接就朝另一枚高燈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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