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早上難得只有一臺直腸癌手，佟西言早早到手室，給病人導了尿，協助護士安好位，高了袖洗完手，消毒鋪巾完畢，刑墨雷正好掐分掐秒進門來。等刑墨雷洗了手上臺，外面才冒冒失失進來遲到的做二助的小醫生。

刑墨雷低頭進腹，看都不看小醫生，說：“你不用上了。換個人來。”

小醫生尷尬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向佟西言求救。

佟西言拿管鉗的手微微揮了一下，小醫生得救似的跑去洗手。

刑墨雷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對面的佟西言，沒說什麼，分離組織的時候兩個人近了，頭頸錯，他才低聲開口：“一幫不的東西，都是你慣的！”

佟西言說：“那您還慣我。”

刑墨雷瞪他，心口還是被這半撒的話語震了一下，麻的。低頭手沒再說話。

下了手，一直在手室待到病人全麻甦醒送病房，佟西言才跟著回病房。離下班還有半小時，卻難得片刻空閒，正好被手室的空調打出了一的汗，便去值班室衝個澡。

了站在熱水龍頭下面，突然想起來一個要醫囑沒有開，抹掉臉上的水，拿了手機打電話給刑墨雷：“29床早上出院，杜冷丁我還沒開給他。”

“怎麼不開？”

“忘記了。我洗澡呢。您開一下吧，他估計這會兒還在病房等著。”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嗯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佟西言隨便衝了一下就開了浴室門，值班室空調溫暖，沒有他想的寒冷。他止住了腳步。剛才明明沒有開空調。

僵著轉，就見刑墨雷站在書桌邊看著他。

刑墨雷進來，本來只是想問他29床為什麼要開度冷丁，看他在洗澡，順手打開了空調。萬沒料到佟西言會這樣穿著奔出浴室。他只裹了件乾淨的白大褂，赤腳踩著地板，裡面什麼服都沒穿。

刑墨雷的太突突直跳，眼睛卻怎麼都離不開那。他從不在某些方面委屈自己，但佟西言是個例外，他無法對他手。只他主過來。

佟西言了解刑墨雷的一切包括他蓄積的慾。他可以確定刑墨雷還沒有開始找新歡，否則沒有那麼多空閒來搭理他，也不用他連續幾天在寶麗金作陪。

他踩著冰涼的地板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解開只扣了兩個釦子的白大褂。手去一顆一顆解師父的白大褂釦子，解皮帶扣的時候，被抓住了手。相差近十公分的高使他必須仰頭看他，用流浪犬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他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底線。

刑墨雷前一刻還想說不，他不去看他的眼神，可最後還是沒能逃過蠱，低頭吻住了他。

脣舌纏綿有時比做更有殺傷力，好像因為那有的份一樣。

佟西言把手進刑墨雷腰側的服裡，忽然意識到手的溫度太低會驚到對方，便握了，想抱著他的腰，卻被刑墨雷握住了，帶著往下去——顯然男人更忠於本能的需求。

佟西言靈活的手鑽進刑墨雷的頭，握住他高溫的起狀態的，手指弄頂端分泌的黏，溫的在頭打轉，溫熱的手心握著那堅，有節奏的套弄，緩緩加速。

刑墨雷不能控制自己，雙手下移，用力對方的部。手指甚至往深試探。

佟西言驚了一下，刑墨雷定力不足，但有絕對的理智。他不敢相信勾引他這樣容易。手上作一，得刑墨雷頭一聲悶哼，了。

靠在他懷裡抑制不住抖，佟西言為自己的下手沒輕重懊悔。

片刻安寧，只剩息。

“29床本不用開度冷丁，對吧？”刑墨雷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他已經想明白這個套了。

佟西言無言，推開他，轉回浴室清理自己，不用刑墨雷一手指頭，是親吻就可以讓他不能自制。他沒有給他下套，他是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