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重生]》第109章

第109章

聽到這句話的溫玖心尖就是一抖,那種覺就像是口縈繞的滿滿的全都是熱氣,熏得他本來就哭的通紅的眼眶再一次染上了紅。他的鼻腔,帶著濃濃的鼻音更加用力的把自己埋到了賀蘭樞的懷裡。

他往裡面,賀蘭樞就更加的抱他。

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一直到溫玖漸漸的有些累了,剛才哭過度的更加耗費了力,打了一個哈欠的時候,賀蘭樞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像是在哄著孩子睡覺一樣的輕聲道,「再睡一會兒,時間還早。」

溫玖雖然順著賀蘭樞的力道躺了下去,可眼睛卻還是努力的睜著,雙手抱著賀蘭樞的手不願意鬆開,明顯十分的張,生怕鬆開手的下一秒賀蘭樞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賀蘭樞坐在榻邊看了他一會兒,把溫玖直接給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大床上,隨後自己也解開了輕巧的睡袍,翻躺在了溫玖邊。

溫玖這才松懈下去,整個人滾啊滾的,就滾到了賀蘭樞懷裡。

*

溫玖和賀蘭樞之間的變化,明眼人是都看得出來的。

比較近距離能夠經常觀察到的,大概也是非蘇秦莫屬了。

最近這段時間,溫玖和賀蘭樞簡直是變了連嬰,平時賀蘭樞在公司的時候,溫玖都會安安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裡面,拿著賀蘭樞的電腦弄點東西,或者無聊了做做圖,打打遊戲。

……也虧了賀蘭樞的電腦配置高,公司網還好,所以溫玖玩起來都是行雲流水,一點都不卡的。

他笑嘻嘻的退出了網頁,整個人跪在了沙發上面,把下墊在了手背上,整個人十分專注的看著賀蘭樞認真辦公的樣子。

蘇秦正站在一邊看著報表,十分專注,一直等到賀蘭樞抬起頭的時候,溫玖才笑瞇瞇的擺了擺手,樣子就像是個招財貓一樣的。

蘇秦一愣,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溫玖,溫玖做了個鬼臉,繼續盯著賀蘭樞看。

蘇秦:「……」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面,這兩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然而這個問題自然是沒有人能夠告訴他答案的,溫玖繼續托著下看,賀蘭樞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說道,「下班了,去吃飯。」

蘇秦視線下意識的隨著賀蘭樞的話看向了牆上的掛鐘,繼續不可思議:「老闆,距離下班還有五分鐘。」

五分鐘不是關鍵,事實上,如果賀蘭樞沒有事的話,別說是提早下班,就算是時間到了,他也一定是最晚走的那一個——除非和溫玖約了有事

然而也拜溫玖所賜,最近公司員工集都更加充滿了幹勁——他們公司加班費給的高,不員工都寧願放棄休息也想多賺一點錢,所以上來說一定會比較疲累,可最近賀蘭樞走的早,員工也能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吃完飯在桌子上面毫無心理負擔的睡一會兒。

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出去的時候,蘇秦吸了吸鼻涕,裹了自己上的西裝外套,默默的捋了一把自己被風吹得有些散的頭髮,走了和賀蘭樞相反的方向。

真的要跟下去,恐怕都不用吃飯了——狗糧就能把他的肚子給塞得嚴嚴實實的。

*

晚上兩個人一起回家的時候,王大春負責在前面開車,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的路況,後面的隔音玻璃被升起來的時候,通常溫玖和賀蘭樞就要進行一些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對話了。

於是王大春十分上道的專心開車,立志做一個好司機。

溫玖粘粘糊糊的整個人都塞到了賀蘭樞上,一條還搭在他的上,像是個小孩兒一樣的抱著他的胳膊玩,另外一手時不時的撥弄兩下賀蘭樞的手,一會兒手指,一會兒掌心,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就是隨便的著玩。

「那段日子你總是去m國,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余典家裡的事?」溫玖有一些之前想不太明白的疑點,現在知道了賀蘭樞告訴他的一切,也就覺得不是那麼的難懂了昭然若揭。

賀蘭樞點了點頭,「沒錯,嚴郎被判了死刑,之後是余典求到了我和媽那裡,想要和嚴郎做一個『貍貓換太子』的遊戲,之後再減免刑期變無期徒刑,再慢慢的減刑,只是還是拖了太久,足足用了幾十年才徹底無罪釋放。」

溫玖把另外一條也放到了賀蘭樞大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面說道,「還好現在都沒事了。」

他說完之後突然一笑,瞇著眼睛在賀蘭樞下上面親了一口。

他一點想法都沒有的抱住了賀蘭樞的脖子,悶悶的在他脖頸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就只是單純的想要抱著他一會兒而已。

賀蘭樞任由他抱著,一直到了家門口,他才拍了拍溫玖的屁,「起來,到家了。」

「不想啊。」溫玖的聲音被料堵著顯得有點悶悶的,卻直接響在了賀蘭樞的耳邊,他一笑道,「出去了我抱著你回家。」

「你說的啊?」溫玖笑嘻嘻的抬起頭,在賀蘭樞點了頭確認之後才一翻,率先打開了車門下去。

果然就像是賀蘭樞說的那樣,在他下來之後,十分自覺的張開了雙臂,溫玖歡呼一聲,直接撲到了他上,雙夾著他的腰,被賀蘭樞抱小孩兒一樣的托著屁給抱回了家裡。

福伯笑呵呵的打開門把兩個人給迎了進去,在後面跟著的時候道,「阿玖爺今天想吃什麼?」

「都可以,想喝湯。」溫玖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緣故,最近溫玖的胃口也變得好了起來,尤其是吃飯,比起平時慢吞吞的要吃很久,現在每次都能比以前多吃一大碗。

可把芹嬸給樂的不輕,使出了渾解數想要讓溫玖再多吃一點。

賀蘭樞掃了一眼溫玖近在咫尺的臉,兩手握著的地方正巧是溫玖的屁,等到福伯消失在了門裡之後,他才輕輕笑了一下,抱著溫玖上了樓,步履穩健,一點吃力的覺都沒有,裡卻說著,「變胖了。」

「胖了嗎?」溫玖迷茫的看了一眼在玄關的鏡子,鏡子上面映出來的是對面的一些花飾,本就看不到自己,他又收回了視線,自己的臉,「我沒覺啊。」

賀蘭樞挑眉,膝蓋頂住了溫玖的屁,騰出來一隻手打開了門,還用手,道,「是變胖了點。」

溫玖一愣,臉馬上紅,他一臉糾結的瞅了一眼賀蘭樞,有點不好意思的從他懷裡磨蹭了下來,吭吭哧哧的道,「……你現在怎麼這樣了?」

虧他心裡一直都認為賀蘭樞是個正人君子,屬於那種特別嚴肅的領導級別的人,可惜現在……溫玖默默地吞下一口口水,又想起了幾天前的那個早上,賀蘭樞跟他說,自己這種人,就是要到無路可退了,才會被迫著往前走。

「換服,下去吃飯。」賀蘭樞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服給換好了,隨後坐在了床邊把眼鏡摘了下去。

他的度數其實並不高,那副眼鏡與其說是近視鏡,倒不如說是護目鏡,只不過賀蘭樞戴上之後,就看起來比較斯文一點。

溫玖又看了兩眼,發現一個眼鏡好像都能夠改變一個人的『長相』,因為摘下來眼鏡之後的賀蘭樞,總是會讓人覺得特別的凌厲不好接近,下意識的就會覺得

溫玖磨磨蹭蹭的去換了服,心裡還想著這個問題,一直到出了門,他才湊近了賀蘭樞,小聲的說道,「阿樞,其實我覺得,我以前不喜歡你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你長的太嚇人了。」

剛打開門的賀蘭樞:「……」

溫玖還不等他有反映,一溜煙的就跑了。

這句話的意思……還真是褒貶兼備啊。

*

這段日子以來溫玖過的很開心,而讓他更加驚喜的一件事,就是張凱歌告訴他,說溫夏同意和他在一起試試看了。

溫玖也高興的不得了,直接同意了張凱歌想請他吃一頓飯的請求,只是他又想著晚上賀蘭樞答應做給他的魚湯,所以就沒打算多吃,要了一點乾果和一杯果就滿足了。

張凱歌這會兒顯然是休息,上還穿著便服,手裡拎著一堆包裝很的袋子正放在腳邊,也不知道是買了一堆什麼東西。

溫玖好奇的掃了兩眼,「你這買的是什麼啊?」

「是給蘭蘭和夏夏的服。」張凱歌看了一下,十分嚴肅的道,「小孩子的重要的,你姐姐說服夠穿,但是我總想著最近天變涼了,就給也買了兩件。」

溫玖不懂這些,配合的,滿足了一下張凱歌一副獻寶樣子,不過上手之後倒是真的不錯的。

「對了,你電話裡說的是怎麼了?」溫玖又了兩下,是真的很不錯,而且張凱歌要買的話,一定不會是便宜的。

他看著張凱歌自己上的服全部都加起來,可能都沒有這一件兒裝的服來的貴。

回歸到了正題上面,張凱歌一下子正經了不,他的手在子上面上下,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溫玖像是在看自己未來的大舅子一樣,「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就是前兩天,我抱著蘭蘭上樓的時候,突然跟我說在一起試試。」

在一起試試?

溫玖滿臉黑線,同樣也是不懂溫夏想要做什麼,於是說道,「試試是什麼意思?」

「試試、試試就是試試唄。」張凱歌一臉的懵圈,臉上還洋溢著十足標準的『傻子』笑容,沒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忍不住呵呵呵的笑起來了。

溫玖給他笑的皮疙瘩出了一,旋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我姐姐說要和你試試的話,那說不準就是被你了?平時有什麼忌諱的東西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張凱歌連忙點頭,一得掰著指頭數,「吃飯的時候不的蔥姜蒜,生的可以口,喜歡吃蒜蓉拌的蛋……」

張凱歌從溫夏的日常起居說到了出行必備,一直說到了蘭蘭的事,溫玖聽到最後,才發現自己一點補充的餘地都沒有。

蘭蘭說起來其實算得上是溫夏一手帶大的,自從和賀蘭紹離婚,從賀蘭家搬出來了不久之後,張凱歌就有事沒事的會過去幫點忙,蘭蘭能平平安安的長到這麼大,張凱歌的功勞也是很大的。

「我以前也沒有發現過你這麼細心啊。」溫玖笑瞇瞇的往裡塞了點吃的說。

張凱歌憨憨一笑,撓了撓頭,「這不是以前也沒有個喜歡的人……」

溫玖笑了最後說道,「我祝福你們……不過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我會努力的。」張凱歌重重的一點頭,強調似的又重複了一遍,視線落到了一邊蘭蘭的服上面,眼神十分的溫

*

溫玖這邊和張凱歌在路口分開,正興高采烈的打算回家去吃魚,結果冷不丁的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讓他整個人都呆立在了斑馬線中央,十分迷茫的看著對面已經進十秒倒數了的綠燈。

剛才電話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響著,溫玖卻覺得自己好像是聽錯了一樣。

那邊嚴郎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喂?阿玖?老二?你能不能聽見?」

溫玖這才回過神,踩著綠燈倒數的點走到了馬路對面,有點小的把手機又放到了耳邊,「我、我聽見了,你說。」

「哦,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事兒,你覺得怎麼樣?」

覺得怎麼樣?

溫玖臉十分古怪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離開控距離之後亮了起來,上面有一個十分大的紅按鍵,溫玖了兩口氣,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一下的想法,面無表道,「你剛才是說,你想生個孩子……玩玩?」

「對啊。」那邊的嚴郎笑嘻嘻的,「余典昨兒和我坦白了,想讓我跟著他一起去m國。」

「那這和生孩子有什麼關係?」溫玖簡直是丈二不著頭腦,他十分困的坐在了馬路邊的長椅上面,乾脆帶上了耳機,找了一個人比較的地方,漫無目的的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一邊和嚴郎漫不經心的談著。

「關係不大,就是我想生一個玩玩。」嚴郎鼻子,那邊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聽起來還有大的回音,溫玖仔細的聽了一會兒,覺得環境好像是在嚴郎那個獨立的小工作室裡面,可能是在糾結畢業設計要怎麼做。

「生個孩子啊……」溫玖想了想,又再一次的回想起了上一世的嚴郎和余典,他們再一次重逢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三十多了。

現代的科技之中,男雖然也同樣可以通過手而達生孩子的意願,但是相對的,比起天生就可以生孩子,在這一方面,男的限制就要更大一點。

科技日益都在進步,可是男想要孩子的話,方的建議卻還是希換著能夠保持在三十五歲以下,這是一個男人最為強健的時刻,而且有利於後恢復等一系列比較麻煩的事

那個時候的嚴郎和余典,一直到他死都沒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當然,自己和賀蘭樞之間……也是沒有的。

溫玖手裡耳機的線,隨後說道,「我支持你,不過在你真的要做這個手之前,還是要多準備準備。」

「我知道富貴有餘。」嚴郎彷彿舒了口氣,十分輕鬆的和溫玖又閒聊了一會兒,這才又掛上了電話。

耳機裡面的嘟嘟聲響了兩下之後就被自開始播放的音樂給充滿了,下午的很舒服,罩在上不冷不熱的,而且還有一些特別輕微的風吹過,拂過面頰的時候還能帶來一秋天獨有的清爽的氣息。

溫玖閉上了眼睛,輕輕的靠到了椅背上面,把頭仰的高高的,腦海之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快門的聲音十分突兀的響了起來,溫玖敏的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往聲源的方向看了過去。

賀蘭樞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手機,此刻正對著他,看他的樣子,就是在給自己拍照。

溫玖眨了眨眼睛,看著賀蘭樞一路走過來,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接你回家。」賀蘭樞說道,坐在了溫玖的邊,主把手機拿了出來給溫玖看剛才的那張照片,說道,「你看。」

溫玖興趣的湊上去看了看,發現那張照片其實已經是被化過了的,只是一個下意識擺出的姿勢,卻愣是被賀蘭樞給排了一種十分小清新懷舊的覺,溫玖胡的放大看了看,笑瞇瞇的道,「好看的。」

賀蘭樞點點頭,舒適的靠在了椅背上,一隻手環繞過了溫玖的肩膀,「回家嗎?」

「我想坐一會兒。」溫玖瞇著眼睛著暖風拂面,發覺這種覺真的是很棒,只是偶爾會有這樣的覺,但是卻也更加的顯得自己的心舒暢。

「好。」賀蘭樞也沒有說什麼,同意了之後就和溫玖一起坐在了這裡。

一直到傍晚的夕出現,天邊的雲朵也被紅籠罩了一片火燒雲,溫玖才了個懶腰,從椅子上蹦起來,衝著賀蘭樞出手道,「咱們回家吧?」

賀蘭樞笑著把手遞到了溫玖手上,和他肩並著肩走,「剛才在想些什麼?」

「想了多的。」溫玖孩子一樣的在路上蹦蹦跳跳,踩著格子裡面的花紋走,回過頭的時候就衝著賀蘭樞笑笑,「只是我想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你。」

「那是什麼時候?」

「我也不知道。」溫玖瞇著眼睛笑,餘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手裡還拎著一個十分輕盈的購袋的孕婦和他邊一臉張,手裡也拎著許多禮品袋的男人。

再等等吧,等他再做好一點準備的時候,就告訴賀蘭樞。

……反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溫玖覺得,有些事,在賀蘭樞這裡,同樣最適用的一句話是:先斬後奏。

他覺得,如果是自己主提出想要孩子的意見,可能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就已經被賀蘭樞的眼神給封殺在了肚子裡面。

*

溫玖因為小時候的緣故,所以一直不太好,整個機於亞健康狀態,發燒冒都是常有的事,最糟糕的,就是低燒不退。

而且在飲食方面來說,也一直都比較注意,在天氣比較乾燥的時候,家裡總是必不可免的會有一道湯,或是排骨湯,或是玉米湯,再或者是魚湯……分門別類的,幾個星期都不會重複上一次。

溫玖十分幸福的倒了一碗清湯,吹涼了之後就喝了一口,頓時滿足的不得了,覺得什麼事都不能比現在更好了。

他十分舒暢的連喝了幾口,砸吧了兩下道,「今天的湯是你熬的吧?」

雖然材料用的都是同一個,而且事先賀蘭樞也說過,今天的湯是他做的,但是溫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賀蘭樞熬出來的湯和芹嬸做出來的,味道和覺吃起來就不一樣。

即便是步驟相同,手法相似,用料也完全一樣……可是就是會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東西在裡面,吃的時候就一定能出來。

「嗯。」賀蘭樞輕輕的應了一聲,「魚是芹嬸理的。」

魚算得上是比較麻煩的一道菜了,主要是太繁瑣,而且魚湯最重要的是活魚,這樣才能保持住味道的鮮,還有質的度,但是相對的,活魚是最難控制的,蹦達兩下整個廚房都弄的到是腥臭的鱗片。

溫玖下意識的看了看賀蘭樞的手掌,很久以前的時候,賀蘭樞因為他剛學的做飯,手上有不的傷疤,都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割到手的緣故,現在卻是干乾淨淨的,只是手上也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幾道月白的印記,雖然看起來不明顯,卻也足夠能知道當時的傷口有多深。

「好喝。」對於一個做飯的人,最能夠讓他開心的事,就是吃飯的人吃的十分滿足,溫玖又喝了一大口湯,笑瞇瞇的又盛了一碗。

賀蘭樞不自主的就有了些笑意,眼角眉梢都漸漸的和起來,「喜歡吃什麼就告訴我。」

「嗯。」溫玖晃晃腦袋,乖乖張開讓賀蘭樞喂了一塊魚,連咀嚼都沒有,直接吞到了肚子裡面。

*

溫玖心裡已經有了些初步的想法,所以的在約了嚴郎之後,兩個人就做賊似的一起去了市醫院。

這種事其實宣傳方面已經很好了,但是想要做手的話,最好還是諮詢一下專家。

溫玖算是走了後門,直接以莫策醫生的名字進了vip室,兩個人連掛號都沒有,直接就坐在了裡面和專家面對面的談。

「二位是夫夫?」專家年紀看上去也就是五十出頭,這個年紀的醫生,一般都是干了也有二十年以上的時間,資歷上來說,溫玖是完全信得過的。

他搖了搖頭,有點不太好意思,卻沒有了面對醫生時候的那種懼怕,「不是,我們是朋友,都想瞭解一下這方面的事……」

「當然沒問題。」專家也不著急,大概時間也有不,他遞給了溫玖和嚴郎一人一張名片,說道,「我姓何,你們可以我何威。」

溫玖道了謝,隨後瞥了一眼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嚴郎,主問了,「我是想知道,做手最佳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

他一不需要擔心吃穿,二不需要擔心養家餬口,所需要的……大概最困難的事就是要瞞住賀蘭樞了。

醫生看了一下病歷,據溫玖以往的況簡單的瞭解了一下,做了一個大概的總結,「你的素質並不是太好,當然,手並不是不可以做,可最佳的孕時間,我會簡易你定在二十五歲左右,而在做手之前,我建議你可以先選擇中方的針灸療法改善一□□質。」

溫玖仔仔細細的聽著,隨後掰著指頭算了算,距離二十五還有兩年,二十五歲其實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分水嶺,他上一世活的糊裡糊塗的,即便是到了現在,行為模式也都和一個孩子沒什麼兩樣,所以分界線這一說,對於他而言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這個沒有問題。」溫玖放下了一口氣,「手的安全可以確保嗎?」

何威笑著搖了搖頭,「所有的手,即便只是一個最基本的消毒手都有可能會出現萬分之一的例外,所以這一點上,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但是在我院開設了這一方面至今一百五十七年的歷史來說,還沒有一個病人出現過手異常的況。」

溫玖放下了心,激的笑了笑。

在一邊一直側耳聽著的嚴郎這時候才急吼吼的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你嘛……」何威沉著臉看了看手上的病例,有些微妙的道,「年輕人,還是要多注意,凡是不可貪多啊。」

嚴郎一愣,隨後破天荒的臉紅了。

醫生也沒有逮著這一點不放,而是看向了其他的檢測項,「素質還是不錯的,如果你未來的時間規劃合理,並且有一個可以作為父親的責任心的話,隨時都可以選擇手。」

「我不用針灸?」嚴郎指了指溫玖和自己,「我聽說做這個手之前先進行一下中醫療法會比較輕鬆一些吧?」

「針灸並不是萬能,主要還是清理源上的氣兩虧。」何威醫生說道,隨後給溫玖把了一下脈,「溫先生的就偏虛浮,調理一下也會好很多。不過需要注意的一點,一旦開始進行針灸或是手,在房事方面,一定要克制。最好一個月控制在三次以,多了的話會傷。」

溫玖和嚴郎對視一眼,彼此都尷尬的又挪開了。

咳……他倆一個早就被標榜了『腎虛』,另外一個又剛被說過房事要慎重考慮,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兩個就只能靠著雙手兄弟不停地磨鐵杵了……

溫玖沒忍住子,只覺得明明時間還沒有到,手卻已經開始起來了。

他們兩個諮詢完了一點事之後,何威給他們開了個單子,分開要去樓上詳細的檢查一下

這個檢查比較麻煩,但是好在溫玖和嚴郎接下來都沒有事,醫院這個地方,既然來都已經來了,能夠一天做好的事,誰都不想一拖再拖。

在問清楚了需要檢查什麼東西之後,溫玖和嚴郎就一邊談著一邊上了樓。

「沒看出來啊,阿玖,你還腎虛呢?」嚴郎笑嘻嘻的撞了撞溫玖的胳膊,眼神促狹的活像剛才被點名批評的人不是他。

溫玖十分後悔和嚴郎分了這個事,此刻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想立即回到剛才的那一瞬間死因為一時同而去安嚴郎的自己。

他皮笑不笑的哼哼了兩聲,「咱們彼此彼此。」

「再說了。」他的話音一頓,在樓梯間裡十分嚴肅的看向了嚴郎,確認周圍都沒有了人才道,「我腎虛那是一年前的事,你腎虛……那可是現在。」

嚴郎無言以對,十分無力的看著溫玖小傲一樣的仰著腦袋,卻又老幹部一樣的背著手爬樓梯。

……其實本來他們是可以坐電梯的,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他們兩個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在眼前關上,才不約而同的又走向了一邊的樓梯。

產科這邊的大多都是男醫生,主要原因是對於男特徵也更加的瞭解一些,同樣也更能懂得一些男心理,避免一些在生產或是檢查時會引發的一些意外。

今天並不是週六週末,上班族依然在勤勤懇懇的上班,年紀小一點的也都不會來產科,所以溫玖在路上看到了幾個著肚子的孕夫的時候,其實還好奇的。

他覺得一個孩子能夠從父母的肚子裡面被生出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可又覺得,父母能夠十月懷胎孕育一個那麼小的生命,又是一件特別神聖的事

裡面是個空房間,溫玖的號碼在後面,醫生又不讓旁觀,於是溫玖只能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面等著。

他的歲數小,臉又長的,還有一個同樣是上來檢查的人忍不住就和溫玖三言兩語的流了起來,「你今年是多大了?陪著家裡人過來做檢查的?」

溫玖搖了搖頭,對於這種帶著善意的問題一般都會回答,「不是,我自己過來檢查的。」

「哎呀。」對方顯得很吃驚,眼神之中又有些說不清的悲憫,「你丈夫沒有陪著你來啊?」

溫玖笑了笑,「我是自己過來的,他不知道這件事。」

那個人唏噓了良久,拿出了手機開始玩,溫玖眨眨眼睛,也沒有什麼繼續想要談的意思了。

醫院最強的一點,大概就是隔音效果實在是很好了。

可即便是如此,僅僅有一牆之隔的溫玖也還是聽到了裡面嚴郎約約傳出來的慘聲,他被嚇得皮疙瘩掉了一地,還沒有進去,就已經生出了要退的念頭。

他的腳步在地面上閒不住的去,一直到嚴郎打開門一臉哭唧唧的扶著牆出來,他才湊過去攙著活像是半不遂的嚴郎癱坐到了椅子上面,「怎麼樣了?」

「我覺得……」嚴郎哽嚥著說,「我也有必要和你一起做中醫針灸調養一下了……」

溫玖吞吞口水,更加的張了。

「其實也沒啥,裡頭醫生就點了我幾個道,然後我有點疼。」嚴郎淚眼汪汪的,想要抬手,卻又像是沒有什麼力氣了一樣,抬到一半就又放了下去,哼哼唧唧的倒了下去,「疼過之後我就麻了……」

「下一個!二號溫玖!」裡面傳出了號的聲音,溫玖著手裡的條子,十分忐忑的進了病房。

裡面果然是一個頭髮已經花白了的醫生,溫玖把單子給他看了看,發現醫生的臉上是經年累月沉積下來的皺紋,心裡覺得更加的張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行了啊。」醫生搖頭嘆了兩句,隨手指了指一邊鋪著白床單,肯定是經過特殊改造後的病床,「到上面去,把上了,背面朝上。」

溫玖一愣,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的把上掉了,十分迅速的躺了上去。

他倒沒有□□,醫生很快就拿出來了一條藍的一次蓋被蓋住了他的下半,同時手上還換上了一副新的明手套,手裡還拎著一個頭部是圓形,像是還粘著什麼一樣的東西。

醫生準備好了之後,先是把那層一樣的東西塗到了溫玖的表層上,一邊的顯示儀上面像是有什麼東西,溫玖畢竟是個門外漢,什麼都看不懂,但是趴著實在是太無聊,只能裝作是很用心一樣的努力去看。

臟沒什麼問題。」醫生出了點紙把他剛才探測過地點的一些地方的乾淨,隨後道,「接下來會有些疼,忍著點。」

溫玖咬咬牙,想起了剛才的十分淒慘的嚴郎,用力的一閉眼,「好!」

醫生按照步驟從溫玖的後腰眼的位置開始按,一邊找準了地方,一邊聞著溫玖有沒有什麼覺。

溫玖的覺……就是還舒服的,從那些道的地方像是有一個不停震著的東西在抖著那一小塊一樣,而且那周圍都在不停地發熱,讓他上也覺得暖暖的。

一直到醫生的手進行到了溫玖的右肩胛骨的時候,溫玖才開始漸漸的察覺到了一點的刺痛。

很尖利的一點,可也就只有那麼一下,轉瞬即逝,速度快的幾乎要讓溫玖以為那一下子的疼痛是他自己的錯覺了。

可惜他皺眉的作也還是被醫生看到了,隨後醫生再一次按下了一下那個地方,一邊觀察著溫玖的表說道,「這裡很疼?」

「不是很疼,只是覺有點尖銳的疼痛,不用力按就沒有關係。」溫玖仔細想了想,把剛才的癥狀詳詳細細的全部都描述了一遍,爭取可以和自己的表現況一致。

接下來醫生又按了幾個地方的道,溫玖只覺得那些地方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舒適,反而一個比一個疼得厲害,而且手指在挪開之後也還會有幻覺一樣的疼痛。

一開始溫玖還能忍得住,可到後來他是在忍不住了,就開始悶悶的哼出聲,醫生在溫玖的兩個腰眼的地方又拍了兩下,隨後雙手同時按向了那個地方,溫玖渾打了一個哆嗦,疼痛從那個地方一瞬間就蔓延了開來,旋即就是一聲痛呼就這麼被了出來。

疼痛就像是兩個道那裡被生生的打進去了一長的釘子一樣,由而外的向外擴散開來,逐漸的散發到了的每一個角落裡面,溫玖疼得打了兩個哆嗦,醫生才挪開了手,衝著溫玖點頭道,「差不多了。」

溫玖這才著氣,和嚴郎一模一樣的姿勢艱難的爬下了床,看著近在咫尺卻像是遠在天邊一樣的服簡直是要淚流滿面了——他連胳膊都不想了。

醫生見怪不怪的推了推眼睛,「坐在那休息一會兒,等手腳不麻了再穿上服出去等單子和報告。」

溫玖無力的點點頭,看著自己溜溜僅剩的一個小衩,默默地用一邊藍的一次巾遮住了

那邊的醫生低著頭,通過眼鏡之間的隙看了他一眼,隨後嘆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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