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之【窮奇X玄武（年篇）】

晨熹微。

神兒園的寶寶寢室中， 一些慣於起早的寶寶已經醒來。

按照排班表，今日負責照料寶寶們的年神是三足烏與應龍，不過他們還有一個小時才會上崗。

懶洋洋的玄武寶寶還趴在二號床上酣睡， 越來越習慣維持人形的他沒有變回形，直徑半米多的殼像口大鍋般叩在他的背上，四條藕節樣白胖短的胳膊從殼下平平出，由於趴了一宿沒挪過， 那四肢都被沉重的殼出了淺淺的紅印。他睡相恬靜，臉蛋扁扁地著床單， 可塑強得像一枚攤在籠屜裡的灌湯包。

玄武寶寶的殼上盤著一條拇指細的稚青蛇， 這條青蛇沒有靈識，但備一定的攻擊力， 且完全聽從玄武差遣， 是玄武靈氣現化的產，它的存在意味著玄武寶寶的修為已提升到新的境界，可以凝氣為蛇了。

二號床左邊的一號床上，窮奇大哥睡得直淌口水， 肚皮圓潤地暴在空氣中， 毫無大佬風範。

二號床右邊的三至九號床上，則睡著最近接連甦醒的北方七宿——斗宿、牛宿、宿、虛宿、危宿、室宿與壁宿， 共計七隻神寶寶。

這七宿寶寶中，只有最早甦醒的宿土蝠備化形能力， 和饕餮寶寶一樣長著一頭黑長直，此時， 這一頭黑長直正如瀑布般從天花板的方向垂落下來……這是因為土蝠寶寶倒吊在正對三號床的天花板上，用腳趾頭牢牢勾住李力專門為釘在天花板上的把手，這是蝙蝠的倒吊本能。

順著倒懸的長發往上看，是一張顛倒的小圓臉，因重力牽扯，兩側面頰的微微墜向太方向，再往上看，則是一雙抓著兒棉被的小手——土蝠寶寶用更加溫暖的棉被替代蝠翼包裹，基於蝙蝠一族的審，選擇了冷酷的黑被罩。

眼見另外六張床上的七宿寶寶也陸續醒來，土蝠寶寶鬆開棉被，輕盈飛落，以北方七宿中最年長者的名義無聲地組織起另外六隻星宿寶寶，準備開始七宿一天的工作。

木宿斗木獬寶寶有籃球大小，狀似犀牛，敦實得像臺小坦克，額前獨角流。

牛宿牛金牛寶寶生著一熔金般的絨，類似現世中的小牛犢。

虛宿虛日鼠寶寶只有人拳頭大小，橘皮，一收束不住，一步三。

危宿危月燕寶寶是只翅背紫黑，腹雪白的小啾。

以及室宿室火豬寶寶，壁宿壁水貐寶寶……

六隻尚不會化形的星宿寶寶在床上排一排，土蝠寶寶威嚴下令：“我們先幫玄玄大人翻個叭，玄玄大人一宿沒過，都要被殼麻啦。”

傳說中，北方七宿共同組鎮守北方大地的玄武神，而事實上，北方七宿是玄武的座下神侍，通俗來講，就是玄武大佬的手下。

七隻星宿寶寶一擁而上，用尖角、爪爪、豬鼻子……紛紛抵住玄武寶寶的殼邊沿。

察覺到異的玄武寶寶將眼睛睜開一條，目緩緩變得驚恐！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七位手下已喊著號子功幫他翻！

“嘶——”盤在殼上的小青蛇險些被碾出屎。

“翻……回……”玄武神降格為翻蓋王八，仰面朝天，緩慢撲騰著胖手胖腳，好在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窮奇寶寶已單手撐住殼邊沿，一把將他掀趴回去了。

窮奇寶寶蹙眉，淡淡吩咐星宿寶寶們：“不用幫玄玄翻，他不喜歡。”

玄武寶寶：“對……”

“那我們服侍玄玄大人洗臉刷牙叭！”土蝠寶寶鬥志昂揚道。

話音剛落，星宿糰子們便使勁挨在一起，匯聚一張絨絨的“板車”，準備合力把走路不能自理的玄玄大人運送到洗漱間。玄玄被兩側的土蝠與危月燕寶寶一起拎起來，飛落到星宿糰子組的“板車”上。

由於附帶殼的玄玄太重，絨絨板車瞬間被得潰不軍，位於玄玄落點正中的虛日鼠寶寶噗地噴出一地瓜子……被吐了。

玄玄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哎……呀。”

“……”窮奇扶著額頭，別過臉，不忍直視。

絨絨板車在出廠五秒鐘後宣告報廢！

虛日鼠寶寶艱難地爬了起來。

虛宿名副其實，十分虛弱。

虛日鼠寶寶：“吱，吱吱！”

我最不，幹嘛把玄玄大人的屁放在我頭上呀！

土蝠寶寶眨眨臉上的裝飾品，道：“對不起，我瞎。”

眾寶寶默然片刻，竟是不能反駁。

蝙蝠，確實是瞎的。

“……我背玄玄去。”窮奇的小臉蛋黑如鍋底，背起玄玄朝洗漱間走去。

星宿崽崽們團結在玄玄大人周圍，頗想表現一番。

窮奇手腳麻利地為玄玄牙膏、兌溫水、掰、往裡倒水、向下按頭利用重力讓水流出、將牙刷探口腔、刷牙、往裡倒水漱掉泡沫、洗臉、臉蛋……作連貫，爐火純青，儼然一副已照料癱瘓老伴半輩子的架勢。

自然，這些事玄玄自己也能做，無非是慢罷了。

星宿崽崽們半點手的餘地都沒有，六雙眼睛與一雙裝飾品無聲地流片刻，決定吹玄玄大人的彩虹屁，在神層面取悅玄玄大人，勉強盡一下神侍的職責。

星宿崽崽們集思廣益了一番，土蝠作為發言代表開口讚歎道：

“玄玄大人真是不如山呀！”

“玄玄大人真是堅如磐石呀！”

窮奇一記白眼翻出十萬八千里，有點兒看不上這群拖後的馬仔。

玄玄臉蛋紅撲撲：“謝……謝。”

土蝠放完兩個彩虹屁，沒詞了，星宿崽崽們再次集思廣益。

於是一分鐘後，土蝠磕道：

“玄玄大人真……真是不如山。”

“玄玄大人……呃……堅如磐石。”

實在是沒有什麼別的好吹啊！

有窮奇大包大攬，星宿崽崽們完全得不到服侍玄玄的機會，只能不甘心地當跟屁蟲，玄玄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

這天是週日，兒園不開課，崽崽們可以在年神的看管下自由玩耍。

游泳館中，玄玄噗通跳進深水區。

玄武的生理結構類似烏，加上五行屬水，在水中有速度加，游起來比凡人快得多。

岸上，星宿崽崽列標尺般齊整的一排，觀玄武大佬游泳，窮奇寶寶不會水，穿著兒泳坐在岸邊，心裡很想用腳丫水玩兒，卻為維持排面苦苦忍耐，與.抗爭。

這時，四條龍寶寶也在應龍帶領下進深水區。

應龍的質已恢復至巔峰狀態，容貌也隨之年輕化，外觀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他五俊，眉宇間流轉著一抹不怒自威的森寒，披上浴巾形清瘦頎長，解下便出一獵豹般均勻韌的，一頭墨雲似的長發覆在白如緞的背部。

龍寶寶們仰著他，眸水亮，儘是崇敬。

應龍把燭龍寶寶的蠟燭頭兒拿走固定在桌上，隨即五條龍依次下水。應龍就龍寶寶們的泳姿略略提點了幾句，就放他們自由玩耍。

龍寶寶們你追我趕地嬉鬧了一會兒，青龍寶寶提議帶上同為水族的玄武寶寶，大家比比誰游得快。

“等……下……”玄武寶寶對第一名勢在必得，慢吞吞地爬上岸運起靈力。只見一陣流過，玄玄的殼落，咣地砸在地上，聽起來說也有二三十斤。

玄武可借助靈力讓殼與本分離，但崽期靈力稀薄，不能分離太久。

完殼，玄玄速向池中挪。

“玄玄太狡猾啦！”燭龍寶寶皺起小眉頭，“殼是你的一部分呀！”

窮奇寶寶涼涼道：“你也把蠟燭放下了，蠟燭也是你的一部分。”

燭龍寶寶噎住，不敢吭聲了。

反駁倒是能反駁，蠟燭比殼輕得多，不能這麼比，但是……

會被奇哥做掉的！燭龍寶寶虎目含淚！

接著，五隻寶寶分別佔據五條泳道，隨土蝠寶寶一聲令下，五道胖乎乎的影游魚般彈而出，排開層層水浪。

驟然卸去二三十斤重量的玄玄輕如燕，他四肢擺雖仍然較慢，卻不同於只靠理方式游的龍族，周有玄水之力加持，迅疾得仿若一道幽影，幾作後竟將四條龍寶寶遠遠甩開在後面。

十二秒後，玄玄力拔頭籌，又過了幾秒鐘，四條龍寶寶也接連抵達對岸。

趴在池底打盹的應龍眼皮一，見龍族後生盡遭碾，神微慍，薄輕啟，吐出一串泡泡。

“咕嚕咕嚕。”

沒出息。

傳聲效果好，龍寶寶們聽見龍哥吐槽，紛紛憋紅了四張小圓臉，角龍寶寶逮住玄玄，氣道：“不許贏了就跑，我們再比一場。”

十幾秒後，玄玄再次碾。

三場……

四場……

玄玄始終保持著絕對優勢。

“3、2、1……開始！”第五場，在岸邊擔任裁判的盧寶寶下令。

玄玄小短兒一蹬，驚覺側急急掠過一道頎長的影，與嘟嘟的龍寶寶們明顯不是一個型。

是應龍！

“嗯——？”玄玄作一滯，忙追上去。

在他距終點還有十米時，應龍已率先抵達。

應龍哥哥巧也想游泳，不是和我們比賽噠……玄玄想。

他正想著，應龍卻已沉著臉衝他豎起食指，又用大拇指反手指指自己。

——老子第一名。

“……”玄玄驚呆了！

應龍哥哥的腦袋是不是還沒恢復好？！

應龍眸凌厲，瞪著他。

玄玄懵懵的，試圖據理力爭：“應……龍……哥……”

應龍森打斷：“第二，不錯。”

玄玄：“……”

隨後趕來的龍寶寶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既有點兒高興這場比賽龍族拿冠軍了，又有點兒莫名的丟臉。

燭龍寶寶道：“唔，哥哥，神寶寶比賽和大神比賽是不是該分開呀？”

應龍橫他一眼：“誰說的？”

倒是也沒誰說，燭龍寶寶扁扁，不吭聲了。

“再……來。”玄玄惱火地爬上岸，背起殼。

第六場開始。

應龍再次臭不要臉地躥出賽道。

與此同時，玄玄周白流過，化為更能發揮玄水之力的原形，通碧青如玉的小烏被後瘋狂鼓的水浪推著，速度瞬間翻了一倍有餘，把應龍遠遠拋在後。

原形調的玄水之力太強大，本來不想這麼作弊的……玄玄出烏爪，洩憤似的狠狠拍了下對岸的池壁，功奪回第一名！

“……”三秒後，應龍嘩地從水裡冒出來，面無表道，“再來。”

玄玄正要應戰，應龍形卻陡然暴漲，化作原形！

泳池中驀地多出一條龐然大，藍池水四下奔湧，兩個龍寶寶甚至直接被這波溢水送出泳池外，乘著水在地上出好幾米。

應龍打雷一樣的聲音在水下隆隆響起：“三、二、一，開始。”

語畢，四十五米長的應龍在五十米泳道中往前游了五米。

玄玄再次驚呆！

應龍一點兒老臉不要，沉聲道：“到了。”

玄玄整隻烏都僵住：“……”

見應龍耍賴，窮奇寶寶繃著小臉蛋，起，走向兒泳池區。

應龍好整以暇地退回五米：“三二一，開始！”又游出五米，“到了。”

應龍：“開始，到了。”

應龍：“開……”

噗通一聲，有什麼東西落水了。

接著，一隻饅頭似的小胖手攥住了應龍的龍鬚。

犼寶寶戴著兒救生圈，飄在龍頭旁，氣兮兮道：“龍哥哥怎麼欺負小孩兒呀？”

應龍慫到龍鱗泛白。

犼寶寶搖晃著兔耳朵，神天真道：“欺負小孩兒的大人會被大白兔子叼走砸壞腦殼噠。”

應龍頭一擺，將龍鬚從犼寶寶手中扯出，隨即子猛地往後一……四十多米一秒短到一米八，一下就與犼寶寶拉開了近五十米的距離，一在泳池頭，一在泳池尾。

接著，應龍撈起泳，連正反面也顧不得看一眼，匆匆套上，疾步溜出遊泳館。

玄玄四下張，發現龍寶寶們居然也無聲無息地不見蹤影了，龍族五慫當真名不虛傳。

“吭。”玄玄變回人形，角耷拉著，著被應龍原形弄得一片狼藉的人泳池區，怏怏不樂。

千年老龍欺負三歲小孩兒！

窮奇寶寶不大自在地瞟了玄玄一眼，遲疑片刻，隨即噗通跳進旁邊的兒泳池，一手叉腰，一手垂在側，稍微側過臉，淡淡道：“來比賽。”

“……啊？”玄玄茫然。

窮奇不會游泳，他知道。

窮奇寶寶煩躁地撓撓頭：“我讓你菜。”

玄玄的瞳仁一點點亮了起來。

卻不是因為可以菜。

就在兩隻崽崽友誼昇華的偉大時刻，隨著土蝠寶寶一聲令下，星宿崽崽們下餃子一樣跟著窮奇跳下水，力求讓玄玄大人瘋狂菜的快樂。

一進到水裡，型太小的危月燕和虛日鼠直接沉底，五行屬火的室火豬則吐著泡泡翻白眼，眼看這三隻就要再隕落一次……

雖說菜很爽但這未免也過於菜了！

玄玄忙將溺水的寶寶們頂到岸邊，小圓臉上滿是無奈：“都……別……跟……我……了。”

蝠寶寶委屈地鼓鼓面頰：“我們北方七宿，不侍奉北方之神要侍奉誰呀？”

玄玄正沒主意，忽然想起窮奇寶寶抱怨過手下馬仔，靈機緩緩一，道：“侍……奉……奇……哥。”

星宿崽崽們：“？”

玄玄連珠炮道：“我是，你們的，老大……他是，我的，老大。”

見星宿崽崽們仍有遲疑，玄玄角一沉，道：“是……命……令。”

星宿崽崽們得令，著頭皮去給窮奇大佬當馬仔。

……

每晚七點以後，是崽崽們在兒寢室的自由活時間，也是窮奇幫非.法集會的時間。

奇哥率窮奇幫全員潛兒園的放映室，犼軍師調試設備並尋找播放源，在佔據整面牆的幕布前，整齊擺放著兩排卡通板凳，分別屬於邽山奇哥、兔頭軍師，幾位堂主以及七個星宿馬仔。

邽山奇哥是窮奇寶寶最近新起的名號，據《山海經·西山經》記載，窮奇的棲息地位於邽山，據兔頭軍師分析總結得出，“邽山奇哥”與“銅鑼灣陳浩南”屬於同樣的命名結構，而且“邽”音同“”，暗示玄玄，玄玄又是奇哥過命的好兄弟，這樣一來諧音也有意義，堪稱完。

前奏音樂響起，《古仔之猛龍過江》開始放映，變幻的影投在神崽崽們稚的臉蛋上。

隨著劇不斷推進，奇哥見針，為懵懂的新馬仔們講解江湖道義。

奇哥氣地訓誡道：“我們在道上混的，一是講義氣，二是講究遵守法律法規，三是注意安全，四是不挑食。”

犼寶寶凝眸托腮：“唔……”

雖然這四條是辰辰哥哥教的，但總覺哪裡不對！

然而新來的七宿寶寶已點頭如搗蒜，齊聲道：“是——奇哥——”

一部電影演完，集會時間結束。

“散會。”奇哥起，朝寶寶寢室走去，走廊中馬仔自列為兩排，浩浩，排場極大。

有人形的寶寶們統一著裝，一水兒的Burberry兒黑風，頗氣勢，擺斜斜揚起，在勁風中獵獵抖。

型最小的虛日鼠被吹得邊走邊前滾翻。

隊伍後方場的鯤鵬寶寶在電影結束後切換至鵬鵬人格，一雙小胖手不住結印施咒，以靈力縱風，瘋狂吹拂小朋友們的風，模仿電影特效，給足奇哥面子。

……

這天下午一點，午覺時間。

作為今日保育員，葉辰安靜地在一號寶寶寢室巡視，不時為踹被的寶寶扯扯被子，掖掖被角。

“吱。”見葉辰朝這邊走來，虛日鼠寶寶用淡的小爪住床欄，示意要噓噓。

葉辰捧起鼠寶寶，不經意地抬眸一掃，發現玄玄的小床上不知什麼時候沒人了。

葉辰四下張，不見玄玄的影子，只好先帶鼠寶寶去噓噓。

他一邁進洗手間的門，就看見玄玄神凝重地蹲在他的兒臉盆前，盆裡盛著水，水面澤迷離，影變迭不息，彷彿投影幕布。

“玄玄？”葉辰定了定神，認出這八就是境靈推送文章中介紹過的水厄，是水族神專屬的一種小法，可以以水為介，在一定程度預知自鎮守區域的災厄。

“地……震。”玄玄焦慮地著自己的臉蛋。

葉辰忙近了看：“哪裡？什麼時候？”

兒臉盆中投映的畫面不斷變幻，先是呈現出山崩毀、大地劈裂的景象，隨即，劇烈的波蔓延到震源附近的村子，結構不甚牢靠的自建房如摺紙般脆弱，殘垣斷壁下，枯白僵的手臂探出隙……

玄玄慢吞吞地出一個地名，又道：“三……天……後。”

“好，我知道了。”葉辰掏手機準備聯繫年神們開個急救援會，研究一下怎麼在慘劇發生前做一波抗震工作。

神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庇佑黎民蒼生，這些都屬於他們分的工作。

“必須……玄玄……去。”玄玄急得冒汗，用小饅頭手緩緩攥住葉辰角，飛快道，“玄玄是……鎮守……北方的……主神。”

為四象之一，眼下玄武雖只是個崽，位格卻極高，除去直屬他麾下的北方七宿外，許多神在地位上都遠不及他。而為生來鎮守華夏北方大地的主神，北方的許多自然災變只能由玄武與七宿化解，其他神的靈氣與北方大地缺乏契合度，要麼事倍功半，要麼束手無策。

災急，不能耽誤，葉辰本來怕玄玄太小擔不起重任，見他態度堅決便不再猶豫，來幾個靈氣沛的年神給玄玄做靈氣補給站——按照玄玄的說法，他可以吸收這些大神的靈氣並以消耗三為代價在將它們轉化為玄武靈氣，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玄玄為崽靈氣不足的問題。

應龍載著神抗震委員會，取直線飛往三天後的震源。

大山深，渺無人煙。

應龍盤旋著降落，扭頭把臉探到玄玄面前，玄玄攥住龍鬚，應龍默契地一擺頭，盪鞦韆般將玄玄輕輕甩到地面上。

應龍睨他一眼：“龍族會飛。”

玄玄：“……”

玄玄抿了下，啪嗒跪到地上，雙手覆住地面，沉下心應位於這片山地下方幾百公里深的靈脈。紊的山川靈氣如同醞釀中的暴風雨，正在混中不自知地積蓄力量，待到混與力抵達臨界值，就會導致靈氣發，發生複雜的地層斷裂。

玄玄閉眼，周泛起靈力暈，用綿長溫和的玄武靈氣安地層深狂躁如野狗的靈脈，將靈脈淤積的靈氣團一點點打散，引流支脈與地下水。

過了一會兒，玄玄滿頭大汗地睜開眼，一屁坐到地上，道：“累……死……啦。”

“歇會兒。”窮奇寶寶遞過去一瓶好吸管的AD鈣，笨拙地用紙巾給他臉，畢安安則在一旁撿玄玄臉蛋上黏的紙屑，並把自多餘的靈氣度給他。

玄玄嘟嘟的面頰微微陷，力吸著AD鈣，窮奇寶寶用小手扳住玄玄的頭，使勁按到自己肩膀上，淡淡道：“肩膀借你。”

兩個寶寶一樣高，玄玄的腦袋瓜幾乎與脖子直角，扭得很疼卻一聲不吭，堅決不下奇哥面子。

葉辰見狀，一言不發地把奇奇拎起來，往他屁下面塞了個靠枕，把他墊高了。

兩隻神糰子就這樣乎乎地依偎在一起，從某個角度去，他們被油彩般明亮的夕恰到好地框在了一起，看起來很暖。

引流山脈下紊的靈氣是個大工程，玄玄需要大約一星期的時間，才能將地震的患徹底清除。

這幾天早晨，玄玄和奇奇每天都早早起床，穿好背帶和小白鞋，背上各自鼓鼓囊囊的書包，在至一位年神的照看下手拉手穿過混沌印記，去山上修靈脈，書包裡裝的都是中場休息時要吃的零食和小牛。

畢竟這位鎮守北方大地的神靈，還是一隻崽。

穿越了混沌印記，玄玄擺開架勢，準備修復靈脈。

窮奇用手指頭開平板電腦的屏幕，淡淡道：“我念故事，你聽。”怕玄玄會覺得修靈脈無聊。

窮奇幫幫眾的待遇真的非常好！

“好……噠……”玄玄慢悠悠地笑了起來。

窮奇寶寶清清嗓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作者有話要說：

兩隻崽崽的年篇完畢~

下一章是他們的年篇，窮奇攻X玄武~

別看我們玄玄暫時生活不能自理，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呢……！

奇哥：我們道上混的，講究不挑食。

順說~另外兩對副CP是：

睚眥攻X缺心眼小爺（這對裡，起初自以為是攻，有企圖潛.規則睚眥的行為~不是真道德敗壞的紈子弟，只是傻了吧唧+想一出是一出hhh~但大家還是謹防雷~對角道德觀念要求比較高的話建議跳過這對~(づ￣3￣)づ

犼攻X應龍（是長大後的犼與恢復年輕的應龍~外表年齡差不大，心理年齡可能反倒是犼一點……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