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聲喵·對不起我沒能功V

多年來生意場上的酒席歷練，讓霍錚在發現自己的大腦暈暈乎乎，思維變得有些混沌的時候立刻放下了酒杯。

雖然那種暖融融地醉意，依然在順著胃部緩慢向上攀爬，但不管怎麼說，霍錚多還是維持了幾分清醒。

不過，跟霍錚比起來，一直宅在家裡當災男的何雲舟，儼然徹底地被酒擊垮了。

「來，來啊——」

何雲舟手舞足蹈，踉踉蹌蹌地抓住了霍錚的手，將他往客廳拖去。

「等，等一下，你喝醉了……」

霍錚本想掙對方，但一對上何雲舟滿是懇求的面容，就像是被酒浸了一般完全使不上力氣。

一個不注意，霍錚便被何雲舟重重地推到了凌的沙發上。

「何——」

「看，玩！」

接著爬上沙發，依偎在他邊的男青年，忽然鄭重其事地沙發墊子的隙中掏出了一把絨玩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霍錚的手中。

「送，送給你。」

醉醺醺的何雲舟仰著頭滿心歡喜地對著霍錚說道。

只不過說話間他已經穩不住自己的，所有的重心慢慢地全部靠在了霍錚的肩頭。

「嘻嘻……喜不喜歡……」

霍錚有些茫然地看著何雲舟遞給他的那些絨玩，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貓的玩，也不知道何雲舟在酒醉中究竟把它們看了什麼，才會這麼獻寶一般把東西堆在霍錚的手中。

霍錚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他低頭看著那些玩，然後慢慢轉過，對上了何雲舟的直勾勾的視線。

「看，我把最好的……都給你……」

何雲舟低了聲音，很小聲很認真地對霍錚說道。在這一刻，他的臉上和脖子上都已經被浸染，眼眶微微紅，滲著一抹生理的潤淚意。

霍錚知道，清醒的何雲舟其實也經常不自覺地看著自己出神。

只不過，每當何雲舟發現這件事，他都會迅速地收回目，假裝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喝醉的何雲舟卻完全沒有這個小病。

事實上，在喝醉之後，何雲舟才終於表現出了自己最坦誠的一面。

他在看著霍錚時，那種視線幾乎可以用骨來形容——

甘甜，滿足，幸福的緒毫不掩飾地從他的眼睛里滲出來。

燈之下，他的眼睛里閃爍著細碎如星辰一般的燦爛目。

霍錚覺得自己里那原本可以控制的醉意，正在這種該死的凝視下不斷增值，發酵，並且逐漸奪取他的理智。

「何雲舟……你真的醉了……」

霍錚遲疑著抬起手，輕輕地按在了何雲舟的肩膀上。

「噓——」

何雲舟直接打斷了霍錚有些迷茫的低語。

接著，何雲舟搖搖晃晃地直起子，然後他出了一滾燙的手指，抵在霍錚的上。

「你不要說話，你一說話就%#&……」

何雲舟癡迷地凝視著霍錚的臉，發出含糊而灼熱的低喃。

怦怦——

怦怦——

怦怦——

霍錚沒有聽清何雲舟後面那段話，但他也不在乎這個——他沒有餘裕去在乎這個。

在這個時候，他只覺自己的嚨乾，而整顆心跳得彷彿下一秒就要炸了。

他的那一小塊皮變得如此的敏，似乎連何雲舟指腹之下管的跳，都毫無遮蔽地全部傳遞給了霍錚。

霍錚的翕合了半晌，他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拒絕也好，勸也好，總之，他該說些什麼——但何雲舟的呢喃就像是擁有魔法，徹底奪走了他的聲音。

更加糟糕的是，何雲舟的臉，正在與他越越近。

「我好想你。」

何雲舟因為酒而逐漸變得沙啞的低語，就那樣回在霍錚的耳邊留。

「這段時間……我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沒有你，我可能會死掉……嗚嗚嗚……」

明明是那麼靦腆，笨拙，生的男人，在酒的催下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

何雲舟癡癡地看著霍錚，他的手指沿著霍錚的面部廓慢慢，渾然不覺自己的的作有多曖昧。

更加糟糕的是，在這個時候，霍錚卻發現自己，彈不得，沒有辦法拒絕何雲舟對他上下其手。

當何雲舟的雙手在他的上移時，他甚至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預想中的肢纏……

但出乎意料的是，何雲舟卻並沒有像是霍錚擔憂的那樣去解開他的領。

在霍錚的迷茫與忐忑中，何雲舟反而慢慢地捋上了前者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披散下來的銀灰長髮。

他一遍又一遍地著霍錚的頭髮，不斷地嘟囔著支離破碎的單詞。

霍錚原本還想努力去辨認何雲舟究竟在說些什麼。

但是……他做不到。

他已經徹底地混了。

霍錚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是何雲舟這樣的人，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何雲舟喝醉之後，會如此人又坦率。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彷彿變得朦朧而模糊，唯一清晰的只有那個人的溫度和息。

還有那個人的眼睛。

那麼悲傷，那麼深。

霍錚覺自己像是被人猛地打了一拳，他的瞳孔擴大，呼吸急促，大腦一片空白。

不自覺中，他的手指已經用力地摳了沙發佈料，指尖都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這是最好的時候。

何雲舟終於當著霍錚的面說出了告白，而他應該抓住這個時機，把一切都說清楚。

霍錚朦朧地想道。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永遠都只可能孤獨一人，他永遠都不可能給予另外一個人所謂的。

他也許在何雲舟這裡有一些失常，但他最終還是讓自己的世界回到原來的軌道。

「對不起——」

霍錚喃喃地開口。

但開口的那一瞬間，就連他自己都驚訝於那聲音的虛弱和低微。

「我真的沒有辦法——」

霍錚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他發現，何雲舟覆在他的上，怔怔地看著他，眼眶里已經滿是眼淚。

「不要離開我。」

何雲舟撲過來，死死地抱住了霍錚。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吐息灼熱地打在了霍錚的耳畔脖頸之間，桂花和糖的香氣彷彿能過那熱氣滲到霍錚的皮底下去。

霍錚無法彈，他覺自己快要被撕扯兩半——屬於理智的一半正在瘋狂警告他，讓他快刀斬麻，徹底從這段曖昧不清的關係中出來。

但他的卻完全不聽使喚。

霍錚原本想要將何雲舟推開地雙手，不控制地，慢慢地環住了對方。

「對不起。」

霍錚只能虛弱地重復這個單詞。

要對付醉鬼的方式有很多，但霍錚現在對何雲舟完全無計可施。

「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留我一個人在地球……我也可以陪你去&………沒有你的房子會變得好空……我真的好難過……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嗚嗚嗚……」

何雲舟的眼淚打了霍錚的領，哽咽的聲音變得格外含糊。

也正為這樣，霍錚並沒有意識到，那些不斷重復的嘟囔中，某些奇怪的單詞，其實是……「瓜嘰」兩個字。

何雲舟的，近在咫尺，他不斷低喃著已經模糊到無法聽清的醉話，渾然不覺霍錚已經看了他很久。

鬼使神差的，霍錚朝著何雲舟湊了過去。

他不想看到何雲舟那麼悲傷，那麼寂寞的樣子。

想要讓這個人永遠溫的微笑，想要那個人眼底的幸福與快樂一直那麼燦爛。

想要讓這個人，一直那麼深地看著自己。

想要他。

想要……

作者有話要說：霍先生滿心期待拒還迎忐忑等待著何先生的酒後x

然而，何先生只打算借酒擼貓而已。

……

【小聲：我真的很萌那種傲攻被強在什麼地方小鹿撞雙手摳床單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