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種田(快穿)》27、惡毒表弟種田

收拾好灶房后,姚彥打了水將臉和手清洗一番,接著找到和往常一般坐在院門口散涼的趙珩良。

他走過去在趙珩良旁坐下,趙珩良小心翼翼地往旁邊移了移,姚彥只當自己沒看見他的小作。

此時天已經黑了,趙家在村里的位置比較高,在這院門口正好能瞧見村里大半個景象,此時還能瞧見好幾家帶著亮。

加上淡淡的月,以及偶爾飛過的一兩只螢火蟲,顯得寧靜而清雅。

“縣城是什麼樣的?”

正當趙珩良不知該如何與姚彥相時,便聽見對方問道。

他想了想,開口回著,“很大,有十個鎮子那麼大,人也多。”

說完又覺得說了些廢話。

于是補救道,“縣城除了縣衙外,還有縣學院,里面有幾百個學子,朗朗書聲即使路過也能聽見......”

趙珩良將縣城形容得繁華而又熱鬧。

“不過比縣城更繁華熱鬧的地方多著呢,比如離咱們最近的柳城,就是普通人家一個月最也得花上二兩銀子。”

他們農家人,節省一點,兩口子半年才用二兩銀子。

姚彥聽得津津有味,“那你們鏢局一共有多人?”

不料趙珩良卻不說話了。

“放心,我沒有壞心眼,”姚彥輕笑,側頭看著趙珩良,對上對方略帶窘迫的臉,“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趙珩良聞言一愣,接著趕忙轉過頭看向外面的夜景,“我、我們鏢局鏢頭三位,鏢師十二位,趟子手.......”

聽完后,姚彥又問,“我記得嬸子說過你是鏢師,那你在鏢局里面排第幾位呢?”

“按年齡排,我是老十,鏢局里的人我趙十。”

趙珩良清咳一聲,等臉上的熱意散了些許后,回道。

兩人就這麼坐著聊些天南地北的話題,當然大多數都是姚彥在問,趙珩良回答。

趙婆子和趙老頭坐在堂屋門口,聽著院門那兩個人的話語。

“大郎還死不承認自己對人家有心。”

趙婆子輕哼一聲。

趙老頭笑了笑,“男人嘛,都是這樣,當初我對你也有心,可皮子薄,不敢上前和你說話,還是后來聽說你快議親了,我是難得晚上無法眠,第二天一早就求著娘去你家提親。”

說起年輕時候的事兒,趙婆子不出懷念的神,“老了,轉眼咱們都親二十多年了。”

“是啊。”

趙老頭也微微一嘆。

六月初正是杏子的好時候,趙家院子左邊有一棵杏子樹,據趙婆子說,這杏樹是趙珩良出生那年,趙爺爺找來種下的。

這棵杏子樹上結滿了杏子,一簇簇果實看著就讓人流口水,趙珩良個子高,本不用費多大力氣,便用竹鉤子將掛滿杏子的杏枝勾了過來。

“你小心點兒。”

姚彥舉著個大籃子,趙珩良用另一手快速摘下金黃的杏子丟在那籃子里,因為是天然長沒有打農藥,所以很多杏子都“破”了點皮,出了一點點經過風霜的果,這種杏子的味道更好,也更甜。

就那麼一棵杏樹,居然摘滿了四個大籃子,趙婆子夫婦看著就高興。

“你舅舅最吃杏,你腳快,拿一大籃子過去,”趙婆子對洗手的趙珩良說道。

“彥兒也跟著去吧,”趙婆子對姚彥笑道,“今兒天不熱,正好出去走走。”

“好。”姚彥看了眼沒有反駁的趙珩良,點頭。

自從那天晚上兩人在院門口說了許久的話后,趙珩良對他的防備了許多,兩人雖說甚同進同出,可他們的關系卻緩和了不

趙婆子娘家就在隔壁村,姓于。

走大路需要一個時辰,可走山路就只需要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

即使今兒天不熱,可走山林還是要涼快一些,再者姚彥也喜歡親近大自然。

兩個村離得近,自然婚嫁的也多,所以即便是條山路,也已經型,十分好走。

說是提杏子給于大舅,可也不能真的只給杏子,趙婆子還準備了一條臘以及自己腌制的咸菜,都被趙珩良背在背簍里,那裝著杏子的籃子則是放在最上面,杏子上還蓋了點芭蕉葉。

趙珩良走在后面,姚彥走在前面,一路上也沒遇見人,倒是見了許多小鳥,微涼的風配著時不時的鳥鳴聲,以及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讓姚彥愉悅地瞇起雙眼。

“前面有條小溪,可以坐下歇歇。”

剛聽見水流聲的姚彥還沒說話,便聽見趙珩良說道。

“好。”

他回頭看了眼趙珩良。

趙珩良扭過頭去看旁邊的樹。

“你會打獵嗎?”

“自然會的,”趙珩良點頭,他打小就往山里鉆,小時候沒被趙老頭收拾,直到后面跟著師傅學了拳腳功夫后,趙老頭才放心了些。

“那等得空了,我們一起去后山打獵吧,”此時的姚彥已經與趙珩良并肩而行了,發覺了這一點的趙珩良心不錯。

“行。”

翻過小山頭,跟著就一直是下坡路,這段路比起之前的路來說就有些不好走了,許是因為這里的柴火多,趙大舅村的人來砍柴火時為了方便,直接拉下去的,所以原本還有些凹凸的路變得平

這若是平底那自然是好的,可偏偏這是下坡路,要是沒踩穩,狼狽地下去也不是見的事兒。

因此趙珩良正擔心姚彥會不會摔跤時,姚彥出手看著他。

趙珩良看了眼那白白的手,腦袋后,“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他便作靈活的跑到旁邊的林子里,沒多久便躥出來了,只不過手里多了一手腕大小的子。

看著對方將子一頭遞到自己這邊時,姚彥角一,抬眼看向對方,“寧愿用子,也不愿意用手?”

誰知聽了這話的趙珩良面紅紅的,卻也沒說話,只是將子又往他這邊遞了遞。

姚彥也反應過來那話有些怪異,于是也不再別扭,乖乖的出手抓住了子。

就這麼走了一炷香左右,他們總算是出了林子,村里的面貌也盡收眼底。

比起趙家所在的村里來說,這個村子的生活條件似乎要好一些,是青磚瓦房,姚彥便瞧見好幾家。

“那就是我大舅家,”收好子的趙珩良指著村子中間的青磚瓦房道。

于大舅是個老生,現在在村里做夫子,也不是不想考秀才,可親后孩子都出生了,他還是沒考上,索就不考了,將希寄托在三個兒子上,誰知三個兒子一個武,一個商,另一個天資愚笨本不是念書的料。

原本還想著趙珩良能走科舉之路,可趙家的條件不怎麼好,再者趙珩良又是個好的,本念不好書,沒希的于大舅只能將趙珩良和自己的大兒子于武送到回鄉的武將那里拜師學藝。

可學之后,于武做了捕快,趙珩良了鏢師。

為此于大舅雖不滿意,可也覺得這是命了。

姚彥他們到于家的時候,家中只有于武的妻子和兩個四五歲的孩子在。

這是一對龍胎。

姚彥注意到。

于大嫂見趙珩良帶著一個陌生青年過來有些意外,不過待趙珩良介紹后,于大嫂也十分熱的招待著。

來都來了,自然是要見見于大舅的。

好在沒等多久,于大舅便回來了。

于大舅今年五十歲,長得胖胖的,留著八字胡,那雙眼睛倒是與趙婆子像,不過卻多了幾分威嚴。

“大舅。”

姚彥跟著趙珩良一起

于大舅微微點頭,他對姚彥也有些好,畢竟自己的親妹子是被姚彥親娘家的人送回來的。

“什麼時候去縣城?”

“還沒得到信,不過也快了,”按照往年休息的時間,趙珩良回著。

于大舅點頭,“你武哥前兒個也回來待了兩天,武考即將開始,你真不去?”

“大舅,”趙珩良苦著一張臉,“就算我武考過了,文考也過不去的。”

他舅舅總想著自己能走科舉之路。

于大舅聞言臉上有些憾,不過趙珩良也這麼大了,有些事他提一提可以,卻不能著對方做。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后,于大嫂將洗好的杏子端出來,龍胎高興地直,于大舅的臉上也因為孩子們的興而多了幾分笑

于大舅兩口子是跟著大兒子于武生活的,在三個兒子都親后,于大舅便把家給分了。

二兒子于才一家并不在村里,他們住在鎮上,三兒子于文一家倒是在村里,而且就住在不遠,不過于文向來怕于大舅,平日里沒事兒是不會回來的。

聽聞趙珩良來了后,于文提著酒過來,和他說了說話,于大舅也不拘著他們,揮了揮手便讓他們年輕人說話,自己帶著龍胎出門遛彎去了。

走之前還囑咐趙珩良他們在這里吃午飯。

“我想去縣里找點事兒做,”于文臉有些發苦,他看著面前的青磚瓦房,“大哥和二哥一個在村里蓋了青磚瓦房,一個在鎮上買了房,可我和你三嫂還住著老房子,我是最沒出息的那個。”

趙珩良聞言皺起眉,“文哥,你不能這麼想,要我說你手雕那麼好,去縣城盤個鋪子,早晚會出頭的。”

“話是那麼說,”于文顯然不自信,“可縣城鋪子多貴啊,再說我要是找爹借銀子說是去開鋪子,他只會罵死我。”

當初于才從商時,還挨了一頓打。

說到這,于文也不提這事兒了,轉而說起其他事。

姚彥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趙珩良怕他無聊,和于文說了會話后,便帶著姚彥在村里轉悠,最后在回來的時候遇見于大舅,幾人便一塊兒回到于家。

吃了午飯后,趙珩良和姚彥告辭,他們原路返回,來的時候這邊走的是下坡,現在回去就得走爬坡了,還是那子,一直到翻過山頭走稍緩的下坡路才好些。

回到家時,就趙婆子在家,滿面笑容地迎上來,“彥兒累著沒?”

一眼也沒給自己的親兒子。

趙珩良老老實實的拿出于大舅他們給的東西,都是自家做的小菜,全是心意。

“不累,可好玩了,”姚彥雙眼亮晶晶的對趙婆子描述。

趙婆子在那個村生活了十幾年,自然是清楚那些人或者事的,可從姚彥的里聽來卻覺得像是另一個地方,新奇極了。

兩人說話間,姚彥也注意到某人將那子拿到了自己房間,他悶頭一笑,憨子。

還早,趙珩良準備下地干活,姚彥也覺得閑著沒什麼意思,所以也拿著鐮刀背上背簍跟著趙珩良去了地里,他去打豬草。

趙婆子也沒攔著,早晚都是一家人,趁著現在熱乎勁還在,兩個孩子多接,要不了多久大郎就得回縣城了,得在他離開前把事兒定下。

今天趙珩良干的都是一些輕巧活兒,比如鋤草啥的。

姚彥和他一塊兒往地里走時,也遇見了不村民。

“那個打秋風的還沒走呢?”

村民甲皺眉看著姚彥的背影與同伴道。

“走什麼走,”村民乙翻了個白眼,很是嫌棄自己的同伴消息不到位,“人家趙婆子說要給他娶媳婦呢!”

“不是吧!”村民甲震驚了,“自己的親兒子都還沒著落呢!怎麼想著這個不相干的人?”

“說起來這趙大郎也怪異得很,自打他進了鏢局后,那吳婆就沒往他們家走,可趙大郎的事兒一直沒定下來,”一直沒的村民丙突然出怪異的笑,“前些日子倒是有風聲,說趙家要和王家結親,可王家后來沒應話,這事兒算是沒。”

“你們說這趙大郎莫不是有問題吧?”

“這.......”

“這還真不好說。”

幾人面面相覷,接而噗嗤一笑。

毫不知自己已經“不行”了的趙珩良正在埋頭苦干,爹娘年紀大了,地里自己能做的活兒就多一些,也好讓老兩口沒那麼辛苦。

等他們忙完回到家時,趙婆子已經做好了飯菜,煮了臘,都是瘦相間的五花,夾一筷子放在里,那濃郁的臘香便讓人折服不已。

那煮在臘湯里的豆子也十分味,下飯得很。

因為趙老頭在幫忙的那戶人家吃飯,所以趙婆子還給對方留了一碗起來,今兒叮囑過對方,晚飯吃一點,回來吃好的。

趙老頭沒多久便回來了,趙婆子將溫在鍋里的飯菜端出來讓他趕吃,“我去找大郎說說話。”

說完,趙婆子便找到剛和姚彥說完話,正準備回房歇息的趙珩良,姚彥已經進房間有一會兒了。

“娘?”

趙婆子將他拉進房間,低聲問道,“之前說要考慮,現在還沒考慮完?”

趙珩良紅著臉,“......他好的,但是我們相的時間不長,而且他剛滿十九沒多久,可以再等等。”

再等等

趙婆子看著面紅耳赤的兒子,開始思索著這句話,要說培養,也確實該培養,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兒,再者他們兩個就算早早的親,也不會有孩子,彥兒現在沒地方可去,這里也是他的家.....

于是趙婆子點頭,不過還是叮囑著,“你可別以為人家住在咱們家,就沒人惦記了,前不久何家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昨兒是何家,明兒還不知道是誰家呢。”

趙珩良立馬張了,“娘!彥弟都說心悅我了,定不會離開的。”

“哎喲,背著人家,就知道人家彥弟了?”趙婆子打趣著,“白日里怎麼不見你也這麼人家?”

趙珩良炸,“娘!”

“反正你自己掂量著,不久后你就去縣城了,能見到的時候自然也了,還不趁熱打鐵把事兒給定下。”

趙婆子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家炸兒子,“不說親,訂親總要的吧?”

趙珩良陷沉思。

翌日。

姚彥和趙婆子做好早飯,卻不見趙珩良出來吃飯,他有些疑,而且今天早上他就沒瞧見過對方,以往趙珩良起來不是打掃院子,就是拿出鋤頭在那修修打打的。

“大郎不吃嗎?”

姚彥問道。

“今兒一早就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兒瘋了,不用管他。”

趙婆子半點不在意。

姚彥了系統,系統讓他支付一積分。

還欠了一屁賬的姚彥索不理會了,反正對方會回來的。

可一連三天也不見對方蹤跡。

姚彥有些著急了,立馬支付積分。

系統給他發了個小地圖,只能瞧見屬于趙珩良的那個小紅點在一片山林之中。

“他去山里做什麼?是咱們這后山上嗎?”

“不是。”

多的系統就不說了。

姚彥怒極。

不說姚彥,就連趙婆子都有些擔心了。

“這孩子到底去哪兒了?”

“會不會是回縣城了?”趙老頭著旱煙回著。

“不會吧,”趙婆子搖頭,見姚彥站在門口張,也心疼,“這天快下雨了,彥兒進來吧。”

“我再等等,”姚彥心里不踏實,越聽要下雨了越不踏實。

可沒多久他便聽見有什麼東西在,接著便瞧見有些臟兮兮的趙珩良出現在轉角,他連忙迎上去,“大郎!”

“回來了?”

見姚彥跑過去,趙婆子也利索地起來跟著來到院門瞧,結果就瞧見自己那憨頭兒子一手提著一只大雁,臉上帶著傻笑。

“臭小子!”

趙婆子出笑,招呼著趙老頭進灶房燒些熱水,好給趙珩良清洗。

“這幾日你就去抓這個了?”

看著趙珩良手里的大雁,姚彥的眼睛有些熱。

“我是個人,不會說話,”趙珩良盯著他,“你若不負我,我也定不會負你。”

姚彥噗呲一笑,“你在向我求婚?”

求婚?

趙珩良想了想,覺得這兩個字很切,“對,這是我為你捉的大雁,喜歡嗎?”

看著那對雖然了點傷,卻神不錯的大雁,姚彥點頭,“喜歡,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這幾天壞了吧?”

“還好,我打了兔子吃。”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院子里走。

等收拾好自己,又吃好了飯后,趙珩良也沒去休息,而是用木板做了大雁的小屋,還用傷藥給它們上了藥,照顧得十分心。

“等親的時候,它們一定活蹦跳的。”

趁著看熱鬧的趙婆子和趙老頭不在,趙珩良對旁邊的姚彥如此道。

瞧著臉不紅的趙珩良說起親的事兒,姚彥蹲下,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你真的喜歡我嗎?”

趙珩良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著,“當你笑的時候,我的心也為你的高興而高興,當你皺眉的時候,我的心會悶悶的,想要知道你煩悶什麼,我可以為你做什麼。”

“我一直沒親的原因,一是我沒有遇見喜歡的男子,二是我時常做一個夢,夢里有一個竹屋,還有一個人......”

說到這,趙珩良有些不好意思了。

“繼續說啊,”姚彥催促著。

趙珩良見他沒生氣后,才小聲繼續道,“那人和你的形極為相似,在你沒給我下藥之前,我夢里一直都是無聲無臉的,可在你下藥之后,那夢中人的聲音和臉與你一模一樣。”

姚彥瞇起桃花眼,看著有些心虛的趙珩良,“所以,你到底是喜歡夢里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都、都喜歡,”趙珩良的臉黑紅黑紅的,“現在的你,更喜歡。”

說完,還沒等姚彥高興,他又問道,“所以,那天你給我下的藥當真只是迷藥,沒有其他的嗎?”

姚彥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而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藥。”

“喝了藥的人,不管是做夢,還是在現實中,都會喜歡上下藥的那個人。”

趙珩良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傻乎乎的擼著大雁的腦袋,“那、那藥貴不貴啊?”

“貴你個大頭鬼啊!”姚彥十分不客氣的給了他腦袋一掌,“我說什麼你都信?”

趙珩良也不覺得疼,反而笑道,“我只是覺得,如果真有這種藥,那你為什麼不找個富貴公子下非給我這個窮小子下呢?”

“......可能是我眼瞎吧。”

姚彥滿眼滄桑的嘆氣道。

趙珩良:???不是心悅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合一,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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