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家里的氣氛都特別融洽，父慈母，一踏進家門便是溫言細語各種關懷。

這天，裴雨歡正要去教室。

背著書包，春日的灑在臉上，特別舒服。

但走著走著就覺到別扭了。

低頭檢查自己，米衛套著件桔紅棉馬甲，底下是一條黑子，腳踩一雙白運鞋。書包好好的在肩上，頭發也是正常的馬尾，臉上只了寶寶霜，飯卡擱在兜里。

沒問題。

跟平常一樣。

可心里那怪異揮之不去。

再一看走廊，嗯，零星幾個學生正在外面吃早餐，兩側微凸的教導主任正板著臉走過來。

他走到高三理科快班的門口，頭往里看了一眼，很快，班主任王老師走出來，兩人站在欄桿邊不知在說什麼，估是討論學生學習況——

誒？

頓住，再看教室門口的牌子，高三9班！！？

：...

表瞬間裂開。

木著臉轉，角掛著一冷笑，難怪別扭呢，敢不跟在復蘇，連腦子都在悄咪咪叛變。

話說，的任務還沒失敗吧，就要以意識形態存在了？

這未免有點太不公平。

毫不猶豫的離開，心里鄙視莫小寧的卑劣行徑，不過，也許人家一開始的想法就是親自上，而非依靠什麼狗屁系統走上人生巔峰。

邊走邊呼喚系統。

“問問客戶到底是什麼意思，想自己來，我讓。”

系統：“...好。”

幾秒后傳來消息：“莫小寧拒絕回答你。”

“行叭。”裴雨歡面無表，“既然這樣，就讓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則，我不客氣了。”

真當是新人就好欺負嗎。

系統：“事關宿主任務完后獲得的小禮，請注意言辭，努力達客戶的心愿，加油！”

裴雨歡眸微涼，勾了勾，“禮？70的智商還是180的貪心，或者加起來250的蠢？”

“誰稀罕。”

“讓留給自己吧。”

系統閉上，下線。

純白的空間里，樣貌甜可的孩子正在屏幕里對著丑萌破爛的小鐵皮機人發脾氣。

“我不管！我不管！”

“這麼久了屁任務都沒做，如果有進度條，一定是零。”

“沒有這樣坑客戶的。換了別家系統，不說把易揚推倒，起碼也能在他心里留下點印記了。”

“是不是忘了我的訴求？”

“我真可憐，本來把心的人讓給攻略已經很委屈了，一想到易揚滿心的溫都會給另一個人，我就好恨，可我吃了這份苦，竟然敷衍了事，直到現在我都沒看到半點效，講真，你們是不是在誆我，想要我的份？”

“早知道就答應那個攻略系統了，人家可說了，在提升件設施的同時，用最短的時間讓男神心都屬于我，永遠不變心那種。”

“我真悔，真后悔呀！”

系統靜靜聽抱怨完，才說道，“每個任務者都有自己的做事風格，你何必時刻死盯著，你的心愿是跟男神在一起，只要最后做到了，不就可以了。”

“還是說你是質，就喜歡看男神跟別的人秀恩。”

莫小寧氣鼓鼓，但好歹冷靜下來了。

系統繼續：“我們選中的職員都是專業的，請你放心。”

當然，你要確實不愿，也有第二個選擇。

死去好了。

反正你本來就活到頭了，如果不是恰好遇到系統，本沒有重來一次的希，還在這嗶哩嗶哩，惜福吧你！

莫小寧當然不可能去死，要活，還要活得好。

高三9班

李樂維叼著一盒酸，看著裴雨歡扭頭離開的影，他滿眼震驚。

哇噻，這的居然走了？沒看易大佬一眼？

是想通了？

“可惜，可惜。”

他嘖嘖嘆，人是個不錯的，奈何智商不到及格線，別說是年級第一的易揚，就是個普通績，也怕跟這樣的妹子在一起被人恥笑。

不是有句話嗎？蠢，是會被傳染的。

三兩口把東西喝完，著空盒快步進到教室，把盒子丟進垃圾桶，才往座位上走去。

在經過易揚課桌的時候，他停了停，笑嘻嘻的對正在看英語課本的某人說道，“你猜我剛看見誰了？”

易揚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背單詞。

“嘿嘿。”李樂維笑得賤兮兮，朝他眨眨眼，“是你那位追求者喲，特別執著的那個。”

“無聊。”

氣質清俊的年垂下眼眸，表十分平淡，并沒有因為好友的話而產生半點波瀾。

事實也如此。

或許在別人眼里，被一個甜可的孩子追求是一件特別有面兒值得炫耀的事，但于他，則很煩，堪比被一只難纏的蚊子圍著嗡嗡嗡。

打不著嚇不走，對牛彈琴神出鬼沒。

以為時間久了他會，然后答應往？

想多了。

就最簡單的一點，兩個人有共同話題講嗎？

他始終認為，無法通的關系是長遠不了的。

“不過，我看快走到咱們班了，還以為要故意路過在門口看你，結果轉走了，誒，你說這是啥意思？想要擒故縱引起你的注意？”李樂維手指托著下，眉頭皺著，“不太像。莫非憋著什麼大招？”

“或是看你一眼蹭蹭你的學霸之氣？”

越說越不靠譜，易揚抿了抿，“老班來了。”

李樂維：“...”

趕快步走到自己座位上，拿起一本書打開。

而此時，兩人討論的對象裴雨歡回到教室，拿出一本語文書開始背誦起來，客戶智商雷人，那就多讀幾遍，總能記住一些。至于數理化生，除了題海戰，沒有別的辦法。

但即便是題海，也只能記一些特別簡單的答案。

為了客戶的未來，真是費勁了心。

以前自己考大學時都沒這麼盡心好不好。

張雅禾整個人也陷了一種詭異的努力中去，仿佛要把之前五個學期浪費掉的補上。

相聲二人組臨時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