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系統一直沒吭聲，它在忙著應付“發電機”們，個個都不好惹，不就斷電來威脅。

心累到無以復加。

靈魂能量供應不上，莫小寧對的掌控力刷刷刷往下掉，才幾天時間，裴雨歡的神狀態就恢復正常了。

右手吊著繃帶，一瘸一拐回學校上課去了。

如果姓莫的敢再搞事，就算任務完，也絕對要讓后悔終。

最高興是后面兩排的學渣。

一號：“小寧你可算回來了。”

二號：“就是就是，沒有你的日子死氣沉沉。”

三號：“話說我一直以為你出車禍是不想來上學找的借口。”

四號：“翹首以盼，喜大普奔，撒花！”

...

裴雨歡抱拳，一一謝過，“全賴各位捧場，小的不勝激。”

學渣們：“哪里哪里。”

張雅禾怨念叢生，在旁邊幽幽道，“客套話說太多就有點假了哈。”

閨是個沒心沒肝的，一嗨起來就忘了跟的塑料姐妹，跟那些臭男生有什麼可說的，沒看見在一旁無聊得都快長出草來了嗎。

可恨。

裴雨歡眉眼彎彎：“娘娘命令，莫敢不從。”朝同為學渣的前后桌惋惜一聲，“各位，江湖再見。”

下一秒，鈴聲響起，上課了。

張雅禾氣得拍桌，連這破鈴都跟作對！

大概是確定了客戶對自己的森森惡意，裴雨歡一上午都過得十分輕松，右手傷了不能拿筆，聽課聽得云里霧里，曬著太昏昏睡，干脆問后桌一日常看小說迷的生借了本言來消磨時間。

《云霸寵：你99遍不重樣》

聽書名就很熱沸騰。

封面上一個打著頭的年輕男人穿著一件黑襯，正目深邃的盯著旁邊宛若一朵白雛的孩子。

生墻裂推薦：“真的很好看，特別帥！”

“想要這樣的男朋友各種寵寵寵！”

裴雨歡指著窗外升得老高的太，“天還早著，可以做做白日夢，夢里什麼都不缺。”

無論什麼總、什麼、什麼哥，人類抑或非人，只要你思維夠強大，夢里都能私人定制。

卻見生搖搖頭，揚著手里的書，“不了，我已移別。”

裴雨歡面無表的呵呵兩聲：“話說作者出書的速度真的能趕上你喜新厭舊的速度嗎？”

“坐火箭差不多。”

兩人各自沉溺在好的狼撲羊故事中不可自拔，時不時發出一聲傻不拉嘰的豬。

張雅禾再一次把目投到閨上，忍不住拿筆頭的胳膊，“喂喂，你夠了哈。”

“咋啦？”

盯著小言書兩眼放的孩子騰不出眼來看，只敷衍問了句。

張雅禾：“...”

算了。

反正對彼此的智商都了解得的，垂死掙扎，最后不也得被拍死在考試的沙灘上嗎。

心一橫，也問后桌借了本王爺系列的小言翻起來。

邊看還邊對旁邊吐槽：“人家男神看的是數理化生，研究的是各類奧數題，再看看你，嘖嘖。”

就算勉強在一起了，也注定是同鴨講的生活。

裴雨歡頭也不抬。

抓著書的手指卻因為太用力而指骨發白。

垂眸，遮住眼底的冷，腳死死的靠住桌腳，能清晰的覺到膝蓋的傷口裂開了。

殷紅的正在緩緩流出，浸了包扎好的白紗布。

面無常，繼續看書。

腦海卻自把“云”的角換了某易姓年。

易揚真是慘！

明明優秀是一件很棒的事，卻因此惹上個又蠢又毒的蒼蠅，圍著嗡嗡轉不停，還名其曰，給功利虛榮披上一件華麗好看的外。

呵

天天在心里Y。

誰都不是傻子，當人看不出你的意圖似的。

新手任務都帶這麼惡心人的嗎。

裴雨歡看著小言里的文字，心代主的戲，給了云一耳。

淡定如，還是隔著一條過道的某個生不經意發現淺子上的紅，尖了一聲，才被老秦喊了幾個同學給扶到醫務室去。

上課被中斷，老秦想扶額。

講真，要不是有些話不好說，他真心建議莫小寧回家休息去。

給莫大明打了個電話，委婉提出自己的想法：“正課早就講完了，現在主要是復習，這種況，其實在家里也能自己學的。”

萬一要出了事擔責任不說，還影響其他同學。

很劃不來。

來接的是王秋蘭，請了假匆匆趕來，滿頭都是汗水，跟老師問了下閨的基本況，連連說給大家添麻煩了不好意思之類的，才幫著收拾了書本，小心攙著兒出學校。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老秦大大松了口氣。

卻又有些心沉重。

父母疼子是天，而子卻不一定能理解到父母的良苦用心。

唉...

裴雨歡跟“云”不舍告別，回家去了。

已經換了藥，紗布也重新換好，王秋蘭掀開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事，又回去上班了。

來回都很匆忙。

還算寬敞明亮的老房子里，門廳玄關定做著一個高至天花板的立柜，下面一米多高是鞋柜，往上是酒柜。

門口鋪著一張踩掉印著歡迎臨四個字的紅方塊地毯。

往里走，右邊是飯廳跟廚房，更大空間的左邊是客廳跟臺。客廳擺著一套同樣陳舊的沙發，正對著沙發是花暗沉的電視墻。

此時沙發上坐著一個穿淡藍碎花家居服的孩子。

孩看起來十七八，蘋果臉，大眼，青春無敵的外表卻出一特別違和的冷漠。

“你很刁啊！”

“你是不是以為我看不到你，接不到你，就沒辦法了？”

“那你可以試試。”

也不多說，俯去拿放在茶幾上的黑剪刀。

剪刀大概掌長度，刀口發暗。

即便用了好多年有些鈍了，使使勁也還有用。

裴雨歡歪頭盯著掛在墻壁像一張鏡面的電視屏幕，里面的人影也跟做出一模一樣的作。

手指轉，剪刀飛快旋轉。

“你說...”

“你說你長得這麼好看，皮又好，要是不小心在臉上劃了一條小道道，會不會更特別？”

“興許男神就注意到你了呢。”

“但凡是人都喜歡表里如一的人，屆時你的外表就跟你心一樣丑了。”

“不如，試試？”

“我手藝很好的，說小道道就只從眉骨到角，絕不多劃一厘米，保準深可見骨無論用怎樣的醫或化妝都掩不掉那種，保質保量。”

說話間，手里的剪刀已經抵到左邊臉頰了。

臉上笑意擴大。

對面屏幕里，一模一樣的臉上卻表凝滯。

“住手！你特麼給我停下！”

只見在黑的鏡面里，蘋果臉的生瞪圓了眼睛，大張著發出又驚又怒的尖。

裴雨歡收回剪刀，毫不在意的抹掉臉上的珠，“那麼，現在可以好好聊聊心愿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