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寧此刻的心只能用生無可四個字來表達。

雖然已經死了。

死兩次了。

卻還是覺得自己有被噎到。

最后不得不再退一步，“我要有賺錢的能力。”不是要能自給自足，還得讓其他人羨慕。

裴雨歡：“可以。”

這次答應得很耿直，放下錢，臉上一派輕松，“這就對了嘛，年輕人要懂得變通，須知地球不會圍繞你轉。你看，只要你多退幾步，我們還是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談攏的。”

“興許有天還能為朋友呢也不可知哦。”

莫小寧：“呵呵。”

電視屏幕里的影子變得跟沙發上的孩子一樣，姿勢悠閑自在，單方面選擇下線了。

還留下干什麼，繼續被割？

此刻靜靜才是急需要的，要平復一下心。

同樣需要平復心的還有系統。

它漫長的一生中，這是第二次遭遇鐵盧了。

倒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懲罰”了太多任務者遭報應了。

兩人默默蹲在墻角，均選擇自閉。

此次對弈，裴雨歡完勝，開心！還得到了兩個十分重要的信息。

一：系統，假把式。

二：心愿，可更改。

這樣就好玩了。

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塊小蛋糕，輕咬了一口，太甜，質地也比較糙，油油膩。

嗯。

是小區外張阿姨家八塊錢一斤的糕子無疑了。

慢悠悠吃完，回房休息去了。

很快睡著，這一次，沒有做噩夢，睡醒后也沒有疲憊的覺，神清氣爽，似乎連傷口都不疼了。

看來莫小寧已經放棄對的掌控了。

能認清現實，還不算無可救藥，然而智商不可逆。

之后的校園生活就比較太平了。

上課的時候聽聽天書，下課的時候講講相聲。

其樂無窮。

雖然偶爾還會在提到易大神時心激，但屬于可控范圍，忍著忍著就過去了。

卻不知道，背地里李樂維跟易揚瘋狂調侃。

“你完了，注孤生。”趴在未來大佬摞得既高又整齊的書堆上，他一只腳有節奏的抖著，吊兒郎當，角咧著一抹壞笑，眼里明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還記得不，前幾天咱倆在食堂遇見，臉上分明是驚喜的，可下一秒就晴轉扭頭離開，嘖嘖，不知的還以為你倆在鬧別扭。”

其實不止，這段時間都有。

也不知道哪有這麼多的巧遇。

甚至有一回，一臉春心漾的奔跑過來，他都以為要來個狼撲了，然而眨眼間就右腳絆住左腳就地摔了個狗啃屎，滿都是。

這是最嚴重的一次。

即便對上莫小寧的死亡視線，可他還是沒有忍住的笑了。

慘是真慘。

也是真的搞笑。

易揚都想去跟老班告狀的，都轉了，奈何人家真摔了，不是像偶像劇里“不小心”跌到在男主懷里那種，摔得一臉呼啦碴的。

況且摔了后直接就走了，一句表白的話都沒。

凡事要講證據。

直到昨天...

他記得很清楚，是吃了午飯在后山的文化長廊散步，兩人邊走邊聊天，聽到后面有人在喊。

回頭一看頓時了然。

只當莫小寧是找著機會要當面對易揚表白了。

他都做好看好戲的準備了。

誰知那姓莫的快步走過來對一臉厭煩抗拒的易大佬行了個禮，彎腰九十度，十分標準誠懇的樣子。

“很抱歉之前帶給你的困擾，以后不會了，對不起。”

說完就走了。

連句多余的話，不，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仿佛真的是純粹來道歉的。

看得他很迷。

易揚卻淡定，收起臉上的表，“走了。”

全然不放在心上。

今天又“偶遇”了一次，誰知那人真的肩而過，他仔細觀察過，真的一激都沒有。

陌生人一樣。

嘖嘖嘆，“沒想到莫小寧這次還真說到做到了，就是不知道能堅持幾天，別我剛夸了，轉天就自打自臉了，那才可笑。”

“怎樣我無所謂，但是，你要是再抖把我的書弄歪了，我馬上去找老班，說你打擾我學習。”戴著無框眼鏡長相清俊的男生面無表看著好友說道。

李樂維愣了三秒，反應過來后不可置信的指著他，眼睛瞪得老大，“都十幾年了你還這麼告狀！”

“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我是看你每天看書太無聊來讓你放松下心的。”

得到易揚一張冷臉：“不需要。”

李樂維：“...”

算了。

生什麼氣，習以為常習以為常。

他深呼吸安自己。

接下來一直到最后那場決戰的考試，裴雨歡都沒出過狀況，在完最后一門的試卷，拿著筆袋走出校門，著頭頂高掛的太，心里嘆，總算結束了。

王秋蘭跟莫大明專門請了假來等，見到兒，兩人先是小心打量了一下的神，發現并無異樣，稍稍松了口氣。

“喝點水。”王秋蘭把事先準備好的礦泉水遞手里。

三人慢慢回家。

晚飯時，莫大明試探問了句：“考得怎樣？”被老婆一記眼刀，呵呵兩聲，“沒事，沒事，爸隨口問問。”

“反正我都填滿了，不會做的也沒放過。”裴雨歡往里塞了塊糖醋小排，滿意的瞇起眼睛，嗯，酸甜可口，味道香濃，好吃。

“對了爸，晚上我去張雅禾家睡，今晚就會出答案，我倆說上網比著答案估估分，趁著考完還能記得。”

莫大明皺眉，“去家睡？要不等晚點兒爸來接你。”

“那我們估計有點晚。”四張卷子呢，不得花點時間？

再說，兩孩子聚一堆不得說說悄悄話之類的？

“爸去接你。”

老父親堅持己見。

王秋蘭也覺得太打擾別人不太好，“哪有孩子夜不歸宿的，必須回來。”

“行叭。”

裴雨歡想了想，妥協了。

這正是大夏天，吃完晚飯，天還大亮著，莫大明親自把兒送到張家，約定好來接的時間，才離開。

禮貌的打了招呼，兩人關在書房里嘀嘀咕咕。

可能估分的人有點多，電腦查了好幾次都卡死了，氣得張雅禾拍桌子，“這臭網速！”

裴雨歡安，“不急不急，憑咱倆的實力，績就在那里，不會因為晚一點看就多個幾十分的。”

張雅禾：...

正開門送西瓜進來的張雅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