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娘正在喂豬，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翻墻進來，拿著笤帚，上去就打了起來。

“打死你們！東西的賊！是不是來我家來了？”

一臉兇惡，手上也下了重手，楚妙妙被打的大：“娘，是我們啊！”

“我閨如花似玉的，才不長你這豬頭相！”

妙妙娘打著打著突然停了手，剛才那聲音的確是楚妙妙的。

楚軒帶著哭腔：“娘，是我和姐姐，我們被打了，被楚傾言給打了！”

妙妙娘臉上一驚，連忙丟了笤帚，上來查看楚妙妙和楚軒的傷勢。

楚軒滿臉青紫，服下面被打傷的地方也有十幾，楚妙妙一張臉都給打了豬頭，掩著面一個勁兒哭。

妙妙娘心疼的差點沒暈過去：“這該死的楚傾言，竟然將你們打了這個樣子，看我不找去！”

風風火火的拿著一把鐵鍬，很快就走到了楚傾言家的大門口。

“咣咣”踹了幾腳門，力氣用得太大，妙妙娘的腳腕都跟著疼。

“楚傾言，你個殺千刀的，敢打我兒子和閨，開門！”

一番罵，驚了楚傾言的鄰居，段婆子皺眉出門來：“楚傾言還沒回來，妙妙娘，你找有啥事啊？”

妙妙娘沒撒氣，平時與段婆子好，哭訴一句：“段大娘，楚傾言那個沒心沒肺的，把我家楚軒和妙妙給打了。”

“啥？”

段婆子滿臉疑，在印象里，楚傾言又小又瘦，干不說，還是個八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木訥子。

妙妙娘也沒空與段婆子多解釋，氣呼呼的就回了家。

楚老二已經知曉了事經過，他坐在屋子里，整張臉沉的能滴下水來。

“你就知道坐在這里，咱兒子閨都被打了，你快想想辦法！”妙妙娘咽不下這口氣，可現在楚傾言不在家，就對著楚老二撒氣。

楚老二皺眉頭：“我都知道了，你先別著急，這幾天我和鎮子上的兄弟聯系過了，等事一談妥，不能教訓楚傾言，還能拿到不銀子。”

“真的？”妙妙娘將信將疑，楚軒和楚妙妙也是一臉困。

“真的。”楚老二臉上邪邪一笑：“就再等個幾天，一定會讓楚傾言付出代價的！”

楚傾言趕著牛車，晃晃悠悠的回了村子。

今兒回來的有些早，將牛車還給孫木匠時，才剛下午。

孫木匠正在打木頭活兒，瞧見楚傾言不由得有些驚訝：“傾言妹子，今天回來

的可早。”

攤子被楚妙妙和楚軒給砸了，也懶得再去買筆墨紙硯，又得了屬點，干脆就早些回來。

點點頭：“鎮子上沒什麼事了，就回來了。”

孫木匠言又止，一臉難。

楚傾言瞧著他的臉，問道：“孫大哥，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的？”

相的日子久了，關系還算融洽，孫木匠猶豫一番，還是開了口。

“傾言妹子，你每天都去鎮子里，晚上才回來，到底是做什麼去了？”

楚傾言便懂了，村里頭長舌婦最多，天天不著家，卻過著好吃好喝的生活，這是遭人閑話了。

也不瞞著孫木匠：“我還有些畫畫的手藝，每天到鎮子上給人畫像，掙錢糊口。”

“原來是這樣。”孫木匠眉頭舒展，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問：“畫一幅多錢？”

“五十文。”

五十文，對孫木匠來說是打個家的錢，不是小錢，他猶豫一番，咬咬牙道：“給你嫂子畫一幅吧，怕是時日無多了。”

孫家嫂子久病在床，村子里的黃大夫看過幾次，只是他醫尚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鎮子上的大夫診金不就幾兩銀子，孫木匠家里實在沒這些錢，只能靠藥溫養

著。

即便如此，價格不菲的中藥也讓他家捉襟見肘，孫木匠愁眉不展，已經斷藥七八天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即使在下午，土屋里的線也極差，進了里間，一張土炕上躺著個干枯瘦的婦人，婦人臉蠟黃，眼窩凹陷，發紫，一不的躺在炕上，整個人看著死氣沉沉。

孫木匠站在炕邊，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媳婦兒，你睜睜眼，我讓傾言給你畫幅像。”

孫家媳婦虛弱的張開雙眼，眼球渾濁，眼白發黃，，沒說出話來。

倒是手抬了起來，指了指炕邊上的一個小壇子。

孫木匠心領神會的從壇子里掏出一塊糙的糖塊來，塞到傾言的手上。

“藥苦，就買了些方糖藥后吃，你嘗嘗。”

楚傾言點頭道謝，糖塊兒微微有些化了，黏在牙齒上，甜的發膩。

“你先畫著，我還有活兒沒干完，先出去了。”

楚傾言在他這里訂的家還沒打完，孫木匠著自家媳婦虛弱的樣子，嘆口氣，走出了屋子。

在桌子上攤開畫紙，楚傾言回憶著孫家嫂子以往健康時的模樣，一筆筆畫了起來。

孫家嫂子迷迷瞪瞪，撐不了多久，一小會兒就

重新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

楚傾言放下畫筆，嘆一聲，孫木匠兩口子是外來人，初來乍到時，見楚傾言可憐，孫家嫂子還塞給過原主餅子。

只是好人命不好，沒多久就病倒了。

“叮！正在進行全掃描，請稍等片刻。”

幾秒鐘過后，孫家嫂子的狀況出現在了作面板上。

楚傾言皺眉道：“原來是肝炎。”

這病在現代不算什麼，可在連消炎藥都沒有的古代，算得上是絕癥了。

治療意見：應以熊膽三克、川連十克、郁金十五克……

楚傾言將藥方原原本本的記下，很快畫好了畫像，也未驚孫家嫂子，出門，將畫像給了孫木匠。

畫上，一如孫家嫂子健康時的模樣，五清秀，面帶微笑。

孫木匠雙眼微潤，上說著：“畫的真好。”忙不迭將準備好的銅板遞給了楚傾言。

楚傾言心思難明的接了過來，趁著天還亮著，抱了臟服到河邊去洗。

一共就三件裳，從楚老二家穿來的那一件破爛的，已經被當了抹布，就兩件換著穿。

近黃昏時天不那麼燥熱，不婦都在岸邊洗服，一邊嘮著家常，楚傾言隔著老遠就聽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