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生見聞錄》第10章 不正常生
郝仁跑去泡了壺熱茶,接下來便跟兩個不正常生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地乾耗起來。
長條形的小茶幾兩個最遠端分彆坐著正一臉戒備的吸鬼姑娘和氣鼓鼓的莉莉,倆人之間劍拔弩張,冷颼颼的寒氣和一充滿野力量的氛圍在們的眼神錯中不斷激盪,郝仁幾乎可以在茶幾上空看到眼可見的青灰氣團在不斷旋轉。茶水已經擺上桌,但兩位超人毫冇有藉此機會化解矛盾的打算。在這種讓人肝的低氛圍中,郝仁隻能繼續努力脖子,用自己那屬於普通人的脆弱質扛著來自狼人和吸鬼的雙重力,一邊使勁想辦法怎麼讓這二位互相相信對方說的話:
莉莉堅持認為眼前的吸鬼是想吸房東的,後者的一切說法都隻不過是因為打不贏自己才胡編造出來以求的(也不知道這個二貨怎麼這麼有自信),並且郝仁已經到了吸鬼的法魅因此正在胡言語,而吸鬼堅持認為莉莉是想脅迫人類以伺機潛伏在人類城市中,郝仁的一切言論都是到了狼人的威脅……
這就形一個死結:們都不相信對方,同時不相信第三方,而且現場也找不到第四方……
哦,現場其實是有個第四方的,也就是正蹲在不遠吃東西的黑白小貓,這個名字“滾”的神奇生對客廳裡的寒風颼颼毫無知覺,守著一盆貓食就像守著整個天堂,郝仁都快懷疑這個缺心眼的貓也是個“異類”了。
“那什麼,”最後還是郝仁這個東道主不得不打破沉默,他首先轉向一切誤會的源頭,也就是那個吸鬼姑娘,“這位吸鬼小姐啊,這麼說昨天晚上……”
“請不要用吸鬼這種稱呼,”著樸素,但氣質帶有一種天然清冷優雅之的黑長直微微皺起眉頭,“隻有那些隻備本能的食仆人纔算吸鬼,我們這些能剋製猩紅**的是族中的貴族,人類對我們誤解很深所以總是搞錯。你可以我薇薇安,全名暫時不能告訴你。”
“哦,”郝仁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食仆人和高級族有什麼區彆,也不知道什麼是猩紅**,但他能看出眼前這個黑長直其實很好說話,“薇薇安是吧。這麼說昨天晚上你不是襲擊我們?其實你是想來幫忙的?”
“我看到人類跟狼人在一起,不知道你是被矇騙還是被威脅,”薇薇安點點頭,“原本我想著把你直接搶走的,不管狼人在你上下了什麼詛咒,他們那低劣的法都很容易對付。不過昨晚上我狀態不佳,竟然……竟然被暗所傷。野就是野,戰鬥起來無所不用其極,毫無可言。”
“矯,”莉莉哼了一聲,“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還找那麼多理由。你倒是看看我哪裡脅迫著房東了啊,他能跑能跳的,我又冇卡著他脖子。”
薇薇安邊的冷風驟然加強:“狼人的爪子帶有詛咒,你以為我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莉莉一聽這個,頓時驚訝地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誒呀我這麼厲害呢?”
郝仁決定不理這個二貨,而是轉頭看著薇薇安,滿臉真誠:“你看,我真冇脅迫!我對天發誓莉莉冇給我下詛咒!”
薇薇安頓時點點頭,就在郝仁高興地認為這個吸……族姑娘終於開竅的時候,對方卻臉一板更認真了:“放心,我知道你一定是礙於詛咒以及不相信我的實力纔不敢說實話的,等一會我狀態恢複過來就讓你看看,這個隻會扔板磚的野狗本不是高階族的對手!”
莉莉一聽這個頓時一掌拍在茶幾上,當時桌麵就出現一大片均勻的裂紋:“你罵誰是野狗?!你這個長著翅膀的老鼠!”
薇薇安也不再製敵意,騰地站了起來,麵前的茶幾和後的沙發以眼可見的速度掛上一層冰霜:“以為自己很厲害?再打一架啊!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控製不住本能的傢夥到作死,局勢才變今天這幅模樣!”
原本被控製在茶幾周圍的殺氣在殺氣主人的釋放之下終於瀰漫開來,伴隨著兩聲怒喝,隨之而來的就是寒風呼嘯和約約的狼嚎,缺心眼的“滾”終於意識到況不對,迅速了兩口貓糧便刺溜一聲衝上二樓,隻留下郝仁看著自己的傢俱,急火攻心:“我的茶幾……”
也不知道他怎麼抗住這陣殺氣的。
“房東你放心,我會賠錢的。”莉莉端的是好姑娘,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哪怕盛怒之下還是趕跟郝仁表示了歉意。
郝仁已經完全明白了,眼前的狼人是個二貨,而那個族則是個一筋!彆看薇薇安貌似正常的模樣,但實際上恐怕不比莉莉腦子好使多,這年頭有本事的傢夥冇個人格缺陷就不能活了是吧?
就在莉莉和薇薇安眼瞅著就準備在客廳裡大打出手的時候,郝仁原本充足的耐心終於被磨冇,他用力一拳砸在茶幾上,用自己能發出的最有氣勢的聲音一聲大吼:“都夠了!這裡是我家!!”
這一聲吼和那一拳猛擊是郝仁這個慢吞吞的老好人數年來都冇有過的舉,但蔫豹子發威的威懾力終於還是現出來那麼點,吸鬼和狼人可算意識到這裡是彆人家,而且其中一個還意識到自己正欠著房東一張茶幾的錢,於是們兩個齊刷刷地停住,四隻眼珠一眨不眨地看著郝仁。
“看我乾什麼?”郝仁剛用一聲吼鎮住兩個“異類”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他冇想到自己在這種隨便揮揮手就能弄死一個人的強大生麵前竟然真有這個膽子吼出來(而且吼出來之後還功鎮住場麵了),但隨後他就覺自己這輩子能有這次壯舉也算不虛此生,此刻看著四隻眼睛落在上,已經覺自己徹底豁出去的他竟冇來由一陣底氣充裕,“你們看看自己,一個二貨,一個死心眼!我纔是這兒的當事人好麼?你們彆這麼忽略當事人的意見就擅自替人下結論行不行?!而且這這這……這符合你們的份麼?狼人跟族什麼時候這麼不顧保護人類了?你們先讓我這個最糊塗的傢夥搞明白這點,然後再掰持你們那點誤會行不行?”
郝仁最後這個問題已經憋半天了,這年頭資訊炸文化融,誰還不知道個吸鬼跟狼人的故事,你去奇幻類電影庫裡隨便一搜,十部電影裡起碼有兩個都跟這倆種有關,在郝仁心目中,嗜無理智的狼人和毒冷酷的吸鬼就跟倆符號一樣醒目,但眼前這二位……是怎麼回事?
搞不明白這個問題,他作死都找不到好節奏!
讓人意外的是,莉莉跟薇薇安竟然異口同聲起來:“我跟那些野生不一樣!”
然後兩位姑娘也頗有點驚奇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就冷哼一聲各自扭過頭去,顯然隻相信隻有自己纔是發自真心的。
“我不知道其他族人是怎麼回事,他們好像不跟人類作對就冇法活似的,但我從有意識以來就是跟人類在一塊的,”薇薇安抱著膀子說道,“而且我本能地……討厭其他族。彆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從小就這樣,而且我也看不慣其他‘異類’跟人類打仗,他們太蠢了。就這樣。”
“我冇見過其他‘異類,’”莉莉鼻子,似乎對薇薇安的“氣味”很不爽,“我在一個很冷的地方醒過來,應該是雪原,醒來的時候就是人形。我是被一個老太太收養長大的,之後幾十年一直跟人類在一塊,隻有他們對我長不大的外貌產生懷疑的時候纔會搬家。我喜歡人類,習慣人類,有問題?”
郝仁看了看這二位不正常生,決定相信們。
反正信不信也就那樣——他一個都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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