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借著太后的名進的國子監，辦的卻是自己的破事。宋時影怎麼選擇本王不知道，但文博定會不要臉的接著往國子監跑。這二人年紀相差二十有一，老匹夫怕是都不知道宋學士不喝茶下棋，偏品酒聞琴。”

霍池淵眸中閃過一疲，抬手了太忽想起件事，吩咐道：“明日你安排人將柳行知妻悄悄送回去。黨的人恐不會放過他，派些人護著，這人死不得，留著還有大用。”

“是”

喬風忽然想起，兩個時辰前季歸舟來稟，說常羨去了十五樓。

當時霍池淵正忙就沒說，后來他把這事兒忘了，先下才道：“二爺，今天常羨出門去了十五樓”

“十五樓？”

“是，”喬風接著道：“笑辭二人現在都沒回稟，估計常羨人還在十五樓”

霍池淵挲著手上的玉扳指，沒說話。竟去了十五樓，這小東西難道不知在府中自己什麼份？無緣無故好大一頂綠帽子！

過了半響霍池淵才笑道：“去十五樓。”

與此同時，蘇清和的轎子已經停在王府門口，酒氣上頭，神智不算清明。原本不用真這麼喝的，他實在不知道去十五樓待這麼久除了喝酒還能干什麼！

腳下的步子穩不住，要堂春扶著才能好好站著。走近大門，過門口巨石獅子的夾，蘇清和忽瞥見了霍池淵，喬風二人出來，介于酒氣還未上頭，忙閉著眼裝昏，堂春差點沒扶住。

霍池淵先注意到，大步走過來。

“二爺，”堂春為難的扶著蘇清和，道：“常公子……醉了……”

蘇清和只覺腳下一輕，人抱到懷里，悉的冷冽撲鼻，他乖乖任人抱著，沒敢睜眼探究竟。霍池淵或許正皺著眉頭打量他，說不定琢磨著怎麼罰他好。

“源真哥哥，宋玉那小子騙我說你在書房忙，攔著不讓我進。”

冉岑寧從王府沖出來，好不容易見著霍池淵心下歡喜，“馬上年關了，伯母讓寧兒來陪源真哥哥過年”

霍池淵點頭，眉頭一皺，“我時常要務在，這年恐過不好，趁現在還早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再回去。”

“不回，”冉岑寧道：“來都來了自然要在倉慶同源真哥哥一起過。”

源真哥哥？

蘇清和心中一，哪里冒出來的人？敢這麼他的源真！當下醋心四溢，在霍池淵懷里不痛快的嘟囔，胡找個地方蹭了蹭。

冉岑寧是個心大的，這才想問，為什麼霍池淵懷里會抱著個...男人！埋著頭看不見什麼模樣。

“源真哥哥，他..”疑問未出口又被蘇清和打斷，他抬起頭瞇著醉眼，看霍池淵一眼掙扎著就要下來。

霍池淵了懷中人，轉往府里走，吩咐后的喬風，帶冉岑寧先去用晚膳。

岑寧？蘇清和仔仔細細回想一遍，這名字太過陌生，上一世沒聽過。霍池淵到底還有多這樣的水緣？

回了房霍池淵將他放在床上，坐著看他。看得蘇清和臉熱氣升騰，裝昏裝了臉，忙懶懶翻過，背對他。

“在十五樓可用過晚膳了？”霍池淵問，聲音說緩不緩，說兇不兇。

經他這麼一提，蘇清和才想起，不曾用過晚膳，午膳也未曾！而且這一提，不知是不是醉了的原因，覺著得厲害。

現在若不想法子吃，晚上恐怕無心睡覺！兀自琢磨片刻，心下決定，發發酒瘋也未嘗不可。就見蘇清和晃著子費力坐起來，了大口氣。

神依舊恍惚，瞇著醉眼看霍池淵。大膽抬手拉起人家的袖就往自己這邊拽，“…伺候我吃飯…顧客是天…”蘇清和打了個酒嗝，裝著裝著真有點昏了。他晃悠悠指著霍池淵，“你們十五樓就這麼對待客人的？”

霍池淵心底好笑，雖不知他要做什麼，但覺著他這憨頓的模樣，甚是有趣。穩住他的子便順著他的意思來，“那你說應該如何待你。”

“……把你們樓里有名的菜肴各上一道”蘇清和習慣用臉輕輕蹭他的脖頸，說：“…伺候我用飯。”

“好，伺候你用飯。”

蘇清和這模樣倒是有意思，完全不似平日對他那別扭的疏離，醉了主些，招人喜歡。

第十二章 你真能藏

越將粥端出來時，蘇清和瞥一眼就不高興了。又是這碗寡淡的養粥附贈兩碗湯，醒酒湯和喝夜里要喝的藥。

早知如此，就著嘛。

霍池淵將他的不痛快盡收眼底，沒看到似的，慢慢喂他醒酒湯，待他能認人了才問：“今日為何飲酒，你子沒好，喝不得，誠心想氣人是不是？”

這話他不回答，蘇清和本想裝昏，眸子一轉，靈機一，一撇。聽他哽咽胡說八道，“我心里難”他拉著霍池淵的手，著心口位置，越發傷心，眼淚也是說來就來，開了閘似的流。

“今日是我雙親的祭日，心中哀痛無可解，只有借酒消愁……”

蘇清和的父親原淮知縣，用蘇清和換了個淮知府。如今他在淮逍遙快活，哪里還知道自己有個兒子囚宮闈。

這樣的爹雖未死，卻也等同于死了一般。至于蘇清和的娘，他出生記事起就沒見過，只知是個淮花魁。

如此算下來，他方才那番話也不算胡扯八道。

霍池淵差不多被他氣笑了，手上卻幫著輕輕他那顆據說很痛的心。

“我就點了一個歌姬….”說著蘇清和還搖搖晃晃豎起一指頭在霍池淵眼前“彈琴我飲酒，什麼都沒干……”

“好好好，我知道了。”霍池淵見不得他哭，耐心去他的淚，好言好語道：“我沒怪你，問你不過擔心你的罷了。先不哭了好不好，將粥喝了一會兒好喝藥。”

說著抱人去桌前，放在懷里哄小孩兒似的一點點喂。蘇清和倒是沒在意粥如何寡淡，勉強填了肚子。他心里虛不敢矯，一鼓作氣喝了那碗要命的湯藥。

霍池淵心塞了顆餞在他里，小苦臉勉強甜了些。他第一次喝藥有餞吃，這就滿足了，吃完不忘對霍池淵笑一下以資鼓勵。

外面還有個不知什麼來歷的人。他眼下又醉著，不能跟出去，無他法就只能不放霍池淵出去。

鬧也鬧了，吃也吃了，霍池淵將人抱回榻上。奈何蘇清和纏得，索直接隨他躺下了。蘇清和則埋頭在他臂彎琢磨法子，眸子忽。

不若借著這醉酒的幌子，直接問？這法子可行。明日酒醒可以裝作什麼都不記著了。

“我…”蘇清和抬臉看他，大著舌頭問：“我聽到個人的聲音，喚你哥哥？這樣親昵，二爺同什麼關系？”

霍池淵沒想到蘇清和會問起冉岑寧，又為何要問，心下來了興趣，直接道：“我娘為我挑的夫人。”

夫人！好啊霍池淵，竟然有個未過門的夫人！

蘇清和氣極也不忘藏脾氣，翻背對霍池淵，聲勸道：“別晾著未來夫人，去陪著吧。”

霍池淵憋住笑意，小東西，醉了怪氣不，甚有意思。

“怎麼？”霍池淵挑眉，“你不樂意了？”

“哪能不樂意，我又算不得什麼要的人，即便死了，也翻不起什麼水花，只盼二爺大發慈悲，念我相陪一場，人找個地方好生埋了，免得曝尸荒野……”

霍池淵捂住他的，皺眉道：“不許說了！”

蘇清和輕而易舉別開臉，‘哼’了聲，不服氣道：“怎麼，這就不聽了？說的是我不得善終，范不到你同未來夫人頭上去，我氣量大，死了也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

霍池淵再次打斷他，聞言不怒卻笑著：“你醋了。”

蘇清和不答反問，“哪里敢醋？自己幾斤幾兩我心里明鏡似的，二爺不必拿我尋開心了，快些去陪夫人吧。或者我走給你倆騰個榻，干柴烈火見面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