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到這個年紀了，是該那啥了。大家都是男人，都理解的嘛。但是再怎麼理解，也不表示他要被這麼折騰啊！

胡澈還有些犯懵：“你是誰？”

“哈？”林淡也懵圈了。

胡澈二話不說就掀開被子，手一，到固定的木板才舒了一口氣；然后一想不對，從床上跳下來，拉開床幔點了蠟燭，往床上一照，確定床上就只有林淡一個人，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才真正松下一口氣。

“澈哥你干嘛啊？”林淡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胡澈這番作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胡澈把燭臺放好，一轉頭就委屈上了：“蛋蛋你不知道，剛才有個妖，扮你的樣子，吸我，可厲害了……”他越說聲音越輕，最后一句話也不知道說沒說出來。

燭火明亮，微微跳的線將床上衫凌的年，映照出幾分妖嬈。林淡的服早就被他開了，現在不過是勉強掛在上，呈現出一番半遮半掩的勾人姿態，出的白皙上，還有一些微紅的指印。

林淡看胡澈的眼神不對，也不整理服，反而撐著被子附過來，挑著眼睛問：“澈哥？”

胡澈已經兩眼發直：“蛋蛋？”

林淡的臉已經差不多到了胡澈的臉上，吐息錯，笑容惡質：“澈哥不去換嗎？”

作者有話要說： 胡扯(╰_╯)#：竟敢在我的床上想別的男人！

蛋蛋(⊙_⊙)?：嗯？沒有啊。

胡扯(╰_╯)#：竟然還不承認！

蛋蛋(⊙v⊙)：真的沒有啊！

胡扯(?*?ω?)?：竟然還死不承認！

蛋蛋(⊙ω⊙)：我只是在自己的床上想，沒在你的床上。

胡扯：＿（：з」∠）＿

第24章 渾水魚

胡澈覺得人生的康莊大道，突然變了一條斷頭路。

莊上沒有長輩，但是這種事找朋友顯然更好開口。唯一不好的就是，甄兄的反應……真是慢啊。

反應過來了他還只張口說了一個字：“哦。”

胡澈等他的下文，等半天沒有，追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跟你說了有妖扮蛋蛋的樣子……”

“吸你的氣。”甄慢打斷他，“你剛說過了，我的記很好，不用再重復一遍。”

胡澈兩眼噴火，急躁地在屋子里轉圈。他今天換了之后，連拳都沒有打，就來這邊，不是為了聽甄慢一個“哦”字的：“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

甄慢眉頭微微擰起，眼帶困：“你今年十五，快十六了，難道才剛剛夢？”習武之人不是氣足嘛，怎麼胡澈看著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這個年紀父兄應該早就教過這方面的知識了吧？

甄慢自己雖然也會個三招兩式，但那是奔著習武強去的，最多就是反應比常人要靈活一些，等閑一兩個壯漢不能近。和胡澈這種真正的奔著殺人的武功有著徹底的區別，對武功的認識，其實和門外漢差不多。

夢？！夢是什麼，胡澈當然知道，但是他從來沒經歷過。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夢？

看他這樣子，甄慢倒是好奇了：“你平時都是怎麼解決的？”胡澈的年紀雖然小一些，但是男人該有的反應就算不是那麼頻繁，也應該有啊，怎麼就跟一點都不懂的樣子？

“煉化氣。”胡澈回答地毫不猶豫。

甄慢長長嘆了一口氣：“你和林大郎要定親？”

上次他和其他幾人一起來莊上小住的時候，胡澈和林淡還沒有像現在這麼親。本以為兩個人都已經住到一起了，那一定是……關系匪淺。雖然他不明白明明前不久林胡兩家還是敵對關系，怎麼一眨眼兩個小輩就能膩歪這樣？朝局變化太快，他一個小小的秀才，實在是看不明白。

“啊？”胡澈瞪著眼睛，熱度卻漸漸從耳子那兒燒了起來，“怎麼你也跟別人似的瞎說。”跟蛋蛋定親啊，好像很好啊。他們可以一起早起；然后他練拳，蛋蛋做早膳；接著兩人可以一起用膳晨讀；一起溫習功課，打理家務；晚上再一起洗澡睡覺……

“澈哥，你在想什麼呢？”林淡本來想看看甄慢起了沒，結果看到老大哥一副神游太虛，口水都要流下來的表，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想晚上和蛋蛋一起洗澡睡覺。”

什麼沒有一點點防備！

回過神來的胡澈立刻就看到，林淡的臉瞬間就沉下來。他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腦海里一陣電閃雷鳴。完了！他惹蛋蛋生氣了，他早上不該說蛋蛋是妖，蛋蛋比妖要可人……不對，是可口……好像也不對？總之，蛋蛋哪里是個隨便什麼妖能比的？他突然又想起早上蛋蛋衫半褪的樣子，鼻子就是一熱，然后就聽到林淡一聲冷笑。

“甄兄，早膳好了。一會兒一起到書房聽余道長講課？”

“勞煩大郎。我這就好。”

甄慢被自己的小廝服侍著起床洗漱到一半，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三郎對蛋蛋真是癡心一片。”

胡澈捂著鼻子，心里面百般糾結，卻連自己在糾結個什麼都不知道。偏偏同窗好友是損友，一點疑都不幫他解答，還盡看他笑話！

甄慢收拾妥當，移步出屋，才慢吞吞道：“一大早被吵醒，愚兄有點生氣。”

所以這麼長時間，甄慢是在故意看他笑話？胡澈噎了一下，才慢慢跟著他出屋。他一手的鼻，本就沒法開口說話，也不一下，等到了飯廳的時候，沿著指直往下掉。

林蛋蛋兩輩子都沒見過老大哥這麼狼狽的樣子，到底有些不忍心，讓下人端了水過來，拉了胡澈把臉收拾干凈，又花了點時間止住，才坐下準備吃飯。

在這里，林蛋蛋的年紀雖然最小，但他是唯一的主人，兩位客人都是同輩；所以一起吃飯他得第一個筷子。

林家人多，哪怕是莊上的飯廳也擺著兩張大圓桌。若是全家齊聚，中間會拉一道四扇屏。現在沒有眷，屏風折攏起來靠在墻邊。

余道長不耐煩他們的規矩，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況，都是遣了道去廚房取了飯食，在山頂的舍用的。

現在一張大圓桌上，三個人分坐三方，各人的面前擺放著各自的配菜，和樣子看上去差不多的粥。

差得多了好嘛！

阿樂給林淡盛粥的時候，把里面的姜細心地挑出來，放在一邊的碟子里，用勺子舀了兩下，切得米粒般大小的菌菇和末翻滾而出，飄散出一子不甚明顯卻極為勾人的鮮香。

甄慢不吃菌菇，他的粥里是除了末外，還有切得碎碎的菜葉，也不知道怎麼熬的，竟然還青翠滴。他的角剛結痂，吃飯不便，林淡還特意讓人給他準備了一個小勺。

胡澈面前的呢？看著和甄慢的差不多。綠倒是綠的，但是綠得有些詭異，而且這味道帶了點說不出的微妙，完全不像他吃過的任何一種蔬菜。末也沒有。配菜也沒另外兩人那麼富，面前只有一盤他從來沒見過的……草。

食不言。

胡澈憋屈地把自己當一只兔子，把草給吃完了，才問道：“蛋蛋，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要是沒今天早起的事，他現在應該吃著小餛飩呢！為什麼總是比腦子快呢？這個壞病一定要改！以后要向甄慢學習。

林淡看了他一眼：“從道長那兒拿了點草藥，降火的。”

吃完早飯，休息過一會兒，才是上課時間。以往這段時間過得飛快，但是今天除了甄慢之外，林淡和胡澈都有些難熬。

胡澈磨磨蹭蹭地靠近林淡坐下，小媳婦一樣地期期艾艾道：“蛋蛋？”

林蛋蛋本就不想理胡阿妮。這輩子時間過了沒多久，剛開始的混不提，這段時間好容易安定下來了，沒想到自己卻了老大哥的Ｘ夢對象。這心，簡直無異于天打五雷轟。偏偏，他好像還不討厭。

早上胡澈看他的眼神，實在太悉。他上輩子家道中落之后，就沒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一個個都想把他生吞活剝，不過敢出手的只有一個楊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