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29

想到楊老六,他就到一陣惡心。可是對象如果換了胡澈,他雖然不喜歡,卻也不討厭。但是兩個人之間太悉了,讓人敬畏的老大哥,突然會對他起那種心思,他心里面一下子扭不過來。

在林淡神游太虛的這段時間里,胡澈已經挨著林淡,甚至把他的一只手抓在手上。幾乎從不做家務的雙手,手指纖長,每一片指甲都修剪地干干凈凈。見林淡沒反應,他大著膽子和林淡十指錯地握住,然后另一只手圈過林淡的腰,將他環抱在自己懷里,又輕輕把腦袋枕在他肩上。

林淡這段時間被胡澈抱過來背過去,早就已經萬分悉胡澈的氣息,被他這麼小作不斷,也沒驚醒,反倒下意識地往他懷里窩了窩。

甄慢看得牙酸。在書院里的時候,這兩個家伙整天跟斗一樣,互相沒一看得順眼,別苗頭。了一次傷倒好了,現在兩個人都快好一個人了。也不知道兩家的家長怎麼想的,就把他們這麼明正大地安排在一起住著,也沒個大人看著,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他本來以為住到莊上是個好主意,有才學相當的同窗好友,有溫湯可泡,有新鮮菜蔬食,又有名士能夠指點功課;現在看來,他還是得趁早撤退才是。不然萬一這兩人發生了點什麼,他若是還在這兒,恐怕就不妙了,希書院里的魚蠢一些,早點上鉤吧。

甄慢所料不差,書院里的一池水,經過他們昨天那一場架,已經徹底被攪渾了。

在書院里讀書的,除了苦讀的學子之外,不乏家長送進來收心的紈绔子弟。明年就要考試的學子們,自然一心備考,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剩余的那些,卻多有那麼一份閑心。

尤其事關代表著書院最拔尖的七個人的小團,這麼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們的心多有些幸災樂禍。

那七個人里面,林淡和胡澈不和,是全書院都知道的事。幾乎所有學子都指著這兩人的明爭暗斗當故事聽,來打發閑暇時間。后來鬧出了林淡傷變了傻子的流言,又有胡澈從軍的消息,這回卻是段子旻和甄慢兩個人打了個你死我活。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事,聽說兩個人都是被抬出去的?”

“劉兄在上課不知,小弟可是看得真真的。那兩人打的,臉都快認不出來了。”

“真這麼嚴重?”

“到底什麼事啊,他們兩不是平時玩得好的?”

“你們說段子旻怎麼有膽子打甄慢?”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甄慢打段子旻呢?”

為文人,竟然手,簡直鄙不堪。”

“我看他們那七個人離拆伙也快了。到時候其他人不提,那寧明和董師看他們還怎麼傲氣!”

“呵呵,原來方兄盯上了那兩位。不過我聽說……”

“聽說什麼?有話快說,別吊人胃口。”

“我聽說,林大郎和胡三郎可不像傳言那樣一個傻了,一個去從軍了;而是兩個人私奔了。”

“私奔!”

甄慢把信紙遞到胡澈和林淡跟前:“傻魚,快上鉤了。”

作者有話要說: 蛋蛋(~ ̄▽ ̄)~:阿妮媳婦啊?

胡扯= ̄ω ̄=:誰呢?

蛋蛋(~ ̄▽ ̄)~:你啊,阿妮媳婦~

胡扯(?*?ω?)?:來,媳婦教你做人♂

蛋蛋/(ㄒoㄒ)/~~:阿妮媳婦,窩不敢了!

第25章 旁觀者清

在京城里,林、胡家,都能算得上是高門大戶。甄家雖然不在京城地面上,但是門第仔細算起來,比林家還要高出一頭。在書院的一畝三分地上,更是有人能和三家媲。尤其當三家聯合起來,敢上前板的本就沒有。哪怕林、胡不和,但他們也是在一個小圈子里的人。

先生面前最重的七個人,剩余的四個人,多了這三人的庇蔭。

但是得到庇蔭是一回事,領不領是另外一回事。

林淡率先丟開手:“是董師吧?”

一則新的還沒來得及查證的流言,林淡卻輕易地將源頭指向多年的同窗好友,語氣中的淡漠讓甄慢都為之一怔:“林弟如何肯定?”

胡澈也是不敢置信。

若是林炎,恐怕也不會直接將矛頭指向同窗好友。畢竟相數年時間,可謂志同道合。除非有確鑿的證據擺在面前,才會下結論。可是對林淡來說,董師不過是個陌生人。他能率先看得明白,并不是他比甄慢、胡澈聰明,只不過是占了個旁觀者清的便宜。

“書院里知道我和澈哥在一塊兒的,除了山長,就是咱們這幾個人了。”他和胡澈一起住到小莊,這件事做得一點都談不上什麼。但是能知道這些消息的,掰掰手指頭也就那麼幾家,沒有一家的子弟在這所書院讀書。再說書院和外界的接時間不多,一般的先生學子們大多連讀書都來不及,就算是有閑心,也八卦不到這樣的消息。

“蒼蠅不叮無蛋,傳流言也是一樣。總不能什麼依據都沒有,憑著我和澈哥兩個全都不在書院,就說咱們倆個私奔吧?不在書院備考的,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再說,就我們兩個以前的關系,說私奔,哪里會有人相信?”

他之前聽胡澈講起董師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奇怪,“而且你們不覺得,董師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一點嗎?”在他看來,這人的運氣已經不止是好,已經好到了玄奇的境界。

“再芝麻綠豆的小,那也是一個七品的縣令,是一方父母;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才會讓一個‘家中只有三畝薄田’的村娃幫忙?而且,他說自己時讀書是了學堂的窗口聽的,甄兄、澈哥或許沒見過村學,下回我帶你們去見見。”他當年收兔草的時候,邊就一個一直跟著的小廝,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農村里的事他見得多。雖然他不太清楚董師老家的況到底如何,但應該大略不差。

“能辦得起村學的村子已經非常富裕。村學多半是由族人捐助修建,由族老主持,能請到的先生,能是個生就已經很了不得了。這些生還多半屢試不第,在村子里教書是為了糊口,斷然不會任由人窗口白聽的。”否則都窗口就好,干嘛還教束脩呢?教書先生也是要吃飯穿的。

哪怕是有村學的村子,能上得起學的村民也只有部分。先生的束脩對大部分家庭來說,都是一筆額外的開支,再加上筆墨紙硯等等,對任何一個家庭都是一項沉重的負擔。

不說先生沒有白教的道理,就是其他村民看到了這種窗口的行為,逮到了也免不了一頓教訓。未必會打,但是這戶人家將來的日子定然不好過。憑什麼自家出了錢,你家孩子就能不出錢聽課?這就跟自家花了錢買了東西白給人用一樣,沒人心里面會痛快。

“撇開這些不提,就說到了京城之后,你們看看寧明過的日子。寧明家還有三十畝良田呢,日子竟然過得比董師不如許多,日常還要咱們幾個不時幫扶一把。董師家的靠著賣幾盆花,就能賃下一個小院兒?蔡崇住的也不過如此。”董師這個人的違和之那麼多,虧得他們幾個跟瞎子似的,這麼多年都沒看出來。

單論錢財,誰家都比不上蔡崇家有錢。當然,蔡崇不過是個小輩,手頭能用的錢財有限;可是再有限,也比他們要多。蔡崇也是賃屋而居,邊的錢多是用來際。

董師當然比不得蔡崇,他家的妻子雖然有錢,卻也只能說是小富,最多就是比寧明家有錢一些,跟蔡家相比,那是天上地下;而他的日子過的,竟然能和蔡崇差不多。

也許是上輩子的經歷,也許是限于眼,林淡看人看事,總喜歡從錢財著手。他對價了解,找幾個人盯一盯,就大致能算出董師一家的日常收支。

當然,他沒盯著董師一個人,其他四個人,他一個都沒落下。

寧明的況最差,不過也算過得去。寧明來京城讀書,邊就一個小廝幫忙打理家務,直接就住在書院里,本就不用在外租房;得空的時候還時常去外面,幫著人寫信讀信賺點錢,勉強地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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