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後離婚:再見,枕邊人》正文_第9章房事遇上房事
大包廂裡,二十個人的大桌子坐得滿滿當當。
柏橙讓服務員拿來各種酒水,極力推薦他們自釀的梅子酒。
濃郁的參湯下肚,安汶的臉漸漸好看了起來。
陸澤西和方致遠坐在一起,兩人正說著話。周衝則和付麗麗在大談生意經,談笑間,簡直相見恨晚。老只是埋頭喝著梅子酒,峻和明杭也沒閒著,拿著啤酒在吹瓶。
柏橙偶爾站起來招呼大家,更多時候是在小聲安安汶。
其他同學也都差不多,邊吃邊聊,包廂裡顯得十分熱鬧。
“你知道徐子文的葬禮,我爲什麼要幫著張羅嗎?”陸澤西突然看著方致遠,問道。
方致遠搖搖頭。
“你說,他走了,還有這麼些人一起送他,等我們走的時候,這幫老同學還有誰會來呢,還能剩幾個呢?”
“你放心,你走的時候,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來送你。”
“我的意思你沒明白。你沒看到我新發的朋友圈狀態嗎?我知這世界,本如水般短暫。然而,然而……”
“就算你把自己包裝得再文藝,你也只是個割雙眼皮的。”
“什麼割雙眼皮,我那整形醫院能做的項目多了。”
方致遠算是服了:”行了行了,吃飯吧。“
陸澤西推推方致遠,悄聲:“對了,差點忘記問,你們倆都聊什麼了?”
“什麼?”
“別裝了,你和柏橙在那小亭子裡,都聊什麼了?”
“沒什麼,就問了問彼此的近況。“
“我猜還沒結婚,對嗎?”
“就你多事。”
“我是真沒想到會來參加葬禮,”陸澤西看了柏橙一眼,轉對方致遠,“要是知道,就不讓你來了。”
方致遠低了聲音:“也沒必要刻意避著吧。”
陸澤西笑道:“要走的呢,留不住,這該來的呢,恐怕也是躲不掉的。”
方致遠沉默著,不再說話,只是喝著果。
陸澤西出鄙夷的神:“你還真好意思,這在座的誰不是在喝酒,就你一個人端著飲料。”
說話間,周衝站了起來:“來,大家一起走一個!”
付麗麗一眼看到了方致遠杯子裡的果,笑道:“換了換了,給他換紅酒。”
同學們紛紛站起,方致遠的果顯得實在不夠合羣。柏橙拿了一瓶紅酒,走過去:“難得的,要不喝一點?“
柏橙隨手拿起桌上一隻高腳杯,倒了半杯給方致遠,遞了過去。
方致遠猶豫了一下,只得接過來。
夜,周寧靜站在商場門口,決定進去逛逛。
手機一直在響,是微信提示音。知道,肯定是那個高中同學羣又在發照片了。拿出手機,開,微醺的方致遠正摟著陸澤西,看起來談笑風生。而柏橙端著酒
杯的樣子,確實很迷人。周寧靜屏蔽了這個羣,把手機塞回包裡。
這時,海莉正從商場底層的超市走出來,剛下班。兩個人見面,免不了寒暄。周寧靜提出一起逛商場。海莉正愁無可去,回家也是一個人。說實話,還沒適應離婚後的一切。
在商場工作這些年,周寧靜很在裡面閒逛。這些年,對自己的工作,從不敢有一一毫的懈怠。
進了一樓,幾個眼尖的導購看到周助理進門了,立馬打起神,笑容滿面。
周寧靜朝們點點頭,看到有一家上了新款的香水,拉過海莉要試試。
海莉其實不喜歡香水,就好像也不喜歡化妝。沒結婚前,的生活比現在還糙。婚後遇到周寧靜,經介紹到超市當洗導購,在的提點下,纔開始拾掇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妝容和著裝總是出洋相,但底子就擺在那裡,不如隨心所些。
試完香水,導購又讓們倆試試剛到的底,周寧靜把海莉按在椅子上,要導購給海莉化個妝。海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單眼皮、塌鼻樑,發黃的皮還偏偏乾燥到無可救藥。如果非要說優點,大概就是還算高瘦的材了。
“等會兒我們去看看服吧。”海莉突然說道。
周寧靜詫異。海莉是那種很在商場買服的人,比起商場,更喜歡大賣場、批發市場和網購,九塊九包郵的T恤,一口氣會買五個花,能穿一個夏天。
海莉在鏡子裡看到了周寧靜的表,又說道:“你總說我不會打扮自己,今天,你就幫我打扮打扮吧。”
周寧靜笑了,點點頭。
兩人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後,又去喝了咖啡。
“接下來,你是怎麼打算的?”周寧靜憋了一晚上,還是問了出來。
雖然周寧靜提醒過,但海莉還是習慣拿小勺子舀咖啡喝,擡頭,手裡還是著那把勺子:“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還年輕,又沒有孩子,像你這種況,找個合適的對象不問題。”
“寧靜,你說人爲什麼一定得結婚呢?”
“你幹嘛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隨口一問。”
爲什麼一定得結婚……周寧靜在心裡翻來覆去咀嚼著這句話,沉默著。
海莉問道:“你這麼晚還不回家,方致遠不會等著急了吧?”
周寧靜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今天看起來怪怪的。”海莉看著周寧靜。
“沒什麼,就是看中的學區房被別人買走了。”
海莉剛想說什麼,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王勝。
方致遠回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他們在柏橙的私房菜館吃完飯,又去了KTV,KTV出來後,還去了夜排擋。他只記得自己在不停的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中途他還吐了兩次。也不知道是被誰送
到小區門口的,他踉踉蹌蹌下了車,對著路邊的垃圾桶,又是一頓猛吐。吐完了,他慢慢走進小區。
周寧靜應該是剛洗完澡,穿著一套長袖長素家居服。開了門,把方致遠攙進了屋。
“對不起,我今天喝多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躺倒在沙發上。
“沒事。”周寧靜的聲音很輕。
走進洗手間,傳來水聲,不一會兒,擰了一條熱巾走過來。
方致遠抓住的手,努力開,卻被攥得更了。背過去,不理他。他坐起來,一把攬住,輕咬的耳垂。
“你幹什麼?”有些生氣,當然知道他想幹嘛,但今天並不是“幹嘛”的日子。
試圖推開,他扳過的臉,隨後吻上的脣。濃重的酒味,薰得睜不開眼。他隔著的服,挲的腰。一個分神,就被他到了沙發上。
周寧靜很多年沒見過這樣的方致遠,這讓想起了新婚時期的他,那種不由分說和不知疲憊。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從誰開始的,激慢慢褪去,像是再也漲不起來的。努力掙扎著,終於把他從上推了下去。
當方致遠衝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的酒也醒了大半。周寧靜坐在沙發上,悶不吭聲。
方致遠好像應該道個歉,卻不知道該從那件事說起。是爲著剛纔的不自?是回家太晚了,喝得太醉了?還是別的?好像還有些別的……
“睡吧。”先說話了。
“寧靜……”他走過去,“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剛纔……我可能真的喝多了。”
方致遠坐過去,輕輕攬住的肩:”今天去看過房子了?“
“還是晚了一步。”
“沒關係,房子多著呢,一定能找到合適的。”
“但那套房子,是我們預算範圍價比最高的!”
“這事不能急,你聽我說……”
周寧靜並不想聽,站起來準備回房。
方致遠也站了起來:“寧靜!”
沒有回頭:“怎麼了?”
“今天參加完葬禮,幾個同學聚了下,沒經住勸,我就多喝了幾杯。”
“沒事,難得一聚嘛,我在羣裡看到他們發的照片了。”說完就進了房間。
方致遠愣住了。他從換下的外套裡掏出手機,看了幾眼後,徹底懵住。原來,都知道了。可今天發生的一切,又似乎無從解釋。他跟著進了房間,挨著躺下。一個翻,慢慢靠進他懷裡。
“致遠,我剛纔不是不想,只是,我累了……”
“我知道,”方致遠著的頭髮,“學區房的事給我吧。”
“我想把孩子接回來。”撐起半個,看著他。
的眼神告訴他,這不是在和他商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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