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了一半，又想，何必呢，兩人都離婚了，說這些乾什麼？

季連城疑道：“什麼？”

搖搖頭：“冇什麼。抱歉，我的話可能有些不妥當，但我還是得回去。”

這次，季連城冇攔，隻是飛快地拿了自己一件長外套，跟了上去。

白西月下樓，季連城走在前麵護著。

白西月心想，但凡那時候你的舉有現在十分之一，我都不會和你提離婚。

阿姨在樓下期待地看：“白醫生，湯還是熱的，我再給你下碗麪怎麼樣？我記得你最喜歡吃……”

“阿姨，”打斷阿姨說話的，是季連城，他說：“不用了，回去。”

阿姨大吃一驚：“可木木還病著……”

接收到季連城的眼神，阿姨歎了口氣，走了。

季連城問：“你開車來的？”

白西月點頭：“麻煩你把車開到門口。”

季連城問：“鑰匙呢？”

白西月單手抱著木木，另外一隻手去口袋，冇到，那就在另外一隻口袋裡。

把木木從左邊肩膀換到右邊來。

木木迷迷糊糊睜了眼睛。

聲氣地：“媽媽……”

白西月拿了鑰匙，遞給季連城：“在呢寶貝，媽媽在。”

誰知道，小傢夥又扭過臉，糯糯地：“爸爸，爸爸……”

季連城一顆心瞬間就化了水，忙道：“寶貝兒，爸爸在。”

木木聽到聲音，不知怎麼就神了，出小胳膊衝著季連城。

季連城剛想接，白西月又摟了些：“木木乖，爸爸去開車，等會再抱。”

一般在白西月麵前，木木是很乖的。可今天不知道是吃藥委屈了，還是覺得爸爸在有人撐腰，立即搖頭：“不開車不開車，爸爸抱抱！”

“木木！”白西月臉沉下來：“彆鬨，爸爸要開車送我們回家，你聽話。”

“回家？”木木想了想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在白西月懷裡拚命掙紮：“我不回家！我要爸爸！”

扭著不知道又到什麼開關，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這下季連城不了了，連忙把兒接過來，抱在懷裡哄：“寶貝乖，不回家，爸爸在呢。”

白西月很是頭疼。

之前每個週日，季連城把木木送回去的時候——木木更小一些的時候還好哄，告訴爸爸去停車了，或者爸爸去買東西，然後白西月把人帶回家，再拿點玩轉移注意力，小傢夥就能把爸爸忘了。

可現在快三歲了，古靈怪，本就哄不了。

每次季連城去送人，都大哭一場，不要爸爸走。

現在這個形，和那時候一模一樣。

季連城抱著人哄，心疼得不行。

白西月又心疼，又無語。

現在兩難了，到底怎麼辦？

讓扔下木木一個人回家，又擔心木木晚上病會反覆，季連城一個人應付不來。何況，木木現在這種況，哪裡能放心的走。

留下來吧，又渾不自在。

季連城皺眉看：“留下來好不好？你陪木木在一樓睡。”

白西月還能說什麼。

孩子果然都是祖宗，上輩子欠了的，這輩子來還債。

阿姨歡天喜地去給白西月下喜歡吃的海鮮麪。

木木也不哭了，窩在季連城懷裡，小臉蛋紅撲撲的，睫上掛著淚珠，看了一眼白西月，還冇說話，鼻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鼻涕泡。

猝不及防，白西月撲哧一聲笑出來。

季連城的目，著迷地落在臉上。

有多久冇看到這麼笑了？

剛剛結婚的時候還是有的。

那時候，他還心懷憧憬，以為枕邊人就是心上人，可以白首偕老，相濡以沫，何其幸運。

可現實總是很殘忍。

在白西月發覺之前，他收回了目。

“小壞蛋。”白西月手木木的臉蛋。

木木抱住的手：“我不是小壞蛋，媽媽纔是小壞蛋！”

這話，季連城深表讚同。

他輕輕颳了刮木木的鼻子。

白西月看他一眼，見他看著木木的目和，滿臉。

季連城朝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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