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樣說，李二狗前幾天撿了孟大娘家的蛋，孟大娘應該把他打死，而不是收了二狗娘還過來的蛋了事？”

慕思雨冷漠地看著那個村民。

“去年你兒子踩壞了我家的秧苗，陸羿連賠都沒有讓你們賠是吧？還有……”

慕思雨把村里孩子犯的錯都說了一遍。原本還在打圓場的人頓時啞口無言。

“慕氏是中邪了嗎？怎麼皮子這麼利索了？”

“的確有些古怪。平時哪里管過兩個孩子。大冬天的，把孩子的服了裹著，讓孩子穿著單出去找吃的。要不是他們爹護著，那兩個孩子不是冷死也是死。”

“今日好像很關心小云，難道是慈母天蘇醒了？”

慕思雨見王氏還沒有出來，狠狠地踢著院門。

王氏見狀急了。院門要是踢壞了，不好修理不說，修好了也容易壞。最重要的是今天要是被慕婆騎在頭上，以后還能在村里混嗎？

“慕婆，你給我住手。”

門打開，王氏推了慕思雨一把。

慕思雨穩住形，單手叉腰：“剛才我們看了大夫，花了不銀子，這個看診費必須你掏。另外大夫說了小云傷著臟，需要好吃好喝的養幾個月，這個銀子也得你們出。”

村民們聽了這話，恍然大悟。

“難怪上趕著找王大嫂理論，原來不是關心孩子，而是想要敲詐銀子。”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娘？以為良心發現，結果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陸羿好久回來？快些收拾一下這個沒心的婆娘。”

王氏冷笑：“大白天的做什麼夢？”

“不給是吧？”慕思雨朝里面走去。

王氏連忙阻攔：“不許進去。這是我家，你再闖我就請村長來作主了。”

“請啊，就怕你不敢請。正好請村長給我評評理，讓他看看你把小云傷什麼樣了。小云才多大，你也下得了手？”慕思雨眼睛發紅。

王氏的腦海里浮現陸芷云口吐鮮的畫面，心里一，不由得心虛起來。

“那是的不好。我又沒用力，怎麼可能傷這樣？你想污陷我是不是？說不定的傷就是你弄的。你就是想借著這個傷找我的麻煩。”

“懶得跟你浪費口舌。我還要回去照顧小云。這樣吧！三只，這件事就當算了。要不然今天我就在這里不走了。”

村民們聽著里面的勁，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三只呢，王氏這麼摳，怎麼可能同意？

按市場價值來算，一只五六十文，三只就是一百多文。那不是要了王氏的半條老命嗎？

“不可能。”果然，王氏一口回拒。“我不會同意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自力更生足食。”說著慕思雨環視整個院子，視線停留在圈里的母上。

大步走向圈。

“不許。”王氏擋在圈前。“慕婆，你馬上滾出去。來人啊，慕婆私闖民宅了。啊啊啊……”

幾個年男人爬上墻，看著里面的彩搏斗。

是的。

搏斗。

慕思雨抓著王氏的頭發，王氏想抓慕思雨的，可是來之前就用布巾把頭發包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扯也扯不到頭發上。

“啊啊……”王氏痛得大。“你放開。”

“三只。”慕思雨冷漠得像個機。

來此的目的就是讓王氏付出代價。

“不可能。”王氏咬著牙關不松口。

“住手。”一名高大的漢子大步跑進來，把手里的鋤頭往地上一扔，一手拽著一個試圖把兩人分開。

可是他太低估慕思雨的重。

慕思雨整個往他上一，他就被人餅，怎麼也爬不起來。

“孩子爹。”王氏拉著慕思雨。“你快起來，孩子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羽娘，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我不行了，你快起來。”男人著氣求饒。

“我兒被打傷，現在昏迷不醒，不知道會怎麼樣。我讓賠三只，死活不肯。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你們賠了，就把你們打得像我兒一樣口吐鮮，這樣一筆勾消。”

“孩子娘。”男人怒問。“是不是真的？”

“孩子爹，不怪我，誰讓他們拔了咱們辛苦種下的菜苗？我拖他們去找這婆理論，一時氣不過踢了一腳，沒想到像紙糊的，就這樣吐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個賤人平日折磨他們，把他們的折磨壞了。這件事怎麼能怪我呢？”

“孩子犯錯應該罰，但是不是你這樣懲罰。因為犯了一次錯，你就想把往死里打嗎？那這個村里的孩子有幾個沒有犯過錯？”慕思雨說道：“今日這個公道我討定了。”

“羽娘，這件事是孩子娘沒有做好。不管怎麼樣小云也只有五歲，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這樣吧！按你說的三只。另外我還有兩斤白米，也一起給你了。你給孩子熬點白米粥補補。別的我實在拿不出來。你也知道的，我們家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男人認錯態度很好，而且看得出來是真心的。

王氏氣得不行，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敢再說什麼。男人平日里脾氣好，一旦氣就像是牛似的，子倔強得很。

“行。”慕思雨起松開那男人。

那男人了疼痛的口。

慕思雨這在他的上，有種口捶大石的覺。剛才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愣著做什麼？三只，兩斤白米，你給羽娘裝上。”男人催促王氏。

王氏氣得眼睛都紅了。那張臉本來就刻薄尖酸，現在更是猙獰得像是鬼的臉。

慕思雨冷道：“你最好祈求我們小云兒沒有什麼大礙，要是還有別的問題，這點東西遠遠不夠。我會直接報，讓你在大牢里呆上十年二十年。”

“你嚇唬誰呢？”王氏冷笑。“真要坐大牢也應該是你。”

“好了，快給羽娘吧！”男人催促。“以后對孩子別下手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