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樓下換張房卡。”張小龍意識到自己在這里不太合適，總不能讓人家孩子當著他面換服。

“喂，你別走。”楊菁菁惱道。

別走？張小龍心里又狂跳了幾下，難道是要自己留下來一起？那下一步，不會是像陳雅茹一樣粘過來吧？

那時候派對上那麼多人，他還可以忍耐下來，要是換現在的環境，再加上對方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服，真要粘上來，他怕是也會不了撲上去，練習人的本能……

“把東西還給我。”楊菁菁看對方沒反應，只好氣惱著明說了。

這家伙拿著自己的，難道還真想要裝回去嗎？再說那件本來就是剛剛拿出來要穿的，被拿走了自己穿什麼？

“東西？”張小龍茫然，本能地轉過。

寬大的白浴巾，還有上下出比浴巾還要更白的，立刻又晃得他趕忙轉回去：“什麼東西？”

“當然是……你剛剛拿我的服。”楊菁菁臉微微泛紅。

張小龍這才想起，那東西的確是在他口袋里面裝著呢，心里那個尷尬啊，剛剛還以為人家想要跟他那啥呢，看來真是想太多了。

急忙把東西掏出來，扔到了床上：“那我先出去了。”

“不許走！”楊菁菁氣不打一來地說。

說完這句話又反應過來，讓這個男人留下做什麼呢？難道真要在他面前換服嗎？

“還有什麼事？”張小龍這次倒不敢多想了，有些心虛地問。

“你要是走了，萬一我正在換服，那些人直接撞門進來怎麼辦？”楊菁菁也知道這事基本不可能，但好歹也是個理由。

剛剛讓對方留下來，還只是一時氣話，可看了直到現在比還要臉紅的張小龍，突然興起些惡作劇的想法。

要張小龍真是一個猥瑣狼，肯定會害怕得把對方趕出去了，但是這人比自己還要害，那就非要折磨他一下不可。

你不是覺得在這房間里尷尬嗎？我偏要讓你在這里，誰讓你在人家洗澡的時候撞進來的？

在想這些的時候，全沒考慮過，雖然這對男人是一種折磨，但同樣也是一種福利。

聽著后悉悉率率的聲音，張小龍里像是有百上千只螞蟻在爬一樣。

他有種覺，明明看不到楊菁菁穿服的樣子，這個畫面卻完整地浮現在他眼前，連對方有一次差點兒沒有抓牢浴巾的瞬間，都像是被他捕捉到了。

不過張小龍也沒有在意，把這些都當是自己的腦補畫面，哪個年輕的男人沒有這種幻想的本事？準確地說是每個男人，或是每個人都有。

“好了。”

就在張小龍那個腦補的畫面結束，楊菁菁也適時地發出聲音來，他連忙轉過去。

漉漉的頭發披在肩膀上，顯得有幾分凌，沒有了大墨鏡的遮擋，又洗去一天的疲憊，白皙的面龐更加，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此刻的俏臉也是紅紅的，卻憑添了的風。

長長的睫下，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清澈得如秋水一般。

見到張小龍看得發了呆，這雙眼睛里又多了幾分嗔怒，好像回想起了剛才只裹著浴巾的樣子。

“對不起，”張小龍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連他自己都奇怪，從前這種話怕是打死他也說不出口的，但現在只是順口就說出來，好像很順理章一樣。

“油舌！”楊菁菁白了對方一眼，心里卻暗暗地竊喜。

沒有哪個孩兒不喜歡別人夸漂亮，更何況這時的楊菁菁也發現了張小龍跟之前的不同。

西裝外套雖然扔到了床上，可即便只穿著襯西，張小龍的氣質也跟之前大不一樣。

之前的他，看起來更多是鄉村的樸實，而現在一眼過去，立刻就會閃現兩個字：“好帥！”

但他眼睛里的那份寧靜祥和卻沒有變，毫都不輕浮，不暴躁，讓人看了很舒服……

“咳……”張小龍輕輕咳嗽了一聲。

楊菁菁才不承認也有一失神了，好像那里有什麼引力在拽著的眼睛似的，轉又開始拿剛才的事當擋箭牌：“誰讓你闖到我房間來的。”

“這個真不怪我，”張小龍苦笑，“不是你讓服務員給我這張房卡的嗎？”

“反正就是你不對，”楊菁菁嘟道，“不過我很大方，不跟你計較，但你要認罰。”

“不是不計較嗎？怎麼還要罰？”張小龍咕噥著。

“什麼？”楊菁菁不滿道。

張小龍連忙否認：“沒什麼，你說怎麼罰就怎麼罰。”

“這還差不多，”楊菁菁翹了一下角，“算了，看你這麼老實，就先不罰你了。”

剛剛到了漉漉的頭發，本想讓對方幫把頭發吹干，但突然又覺得，這樣實在是有些太曖昧了。

雖然心里有種莫名的，但最終還是慣常的理智占了上風，把這個念頭打消掉了。

兩個人一起下樓向前臺詢問，最后才弄清楚，的確是服務員記錯了這件事。

張小龍如獲大赦，帶著無奈的目攤了攤手，而楊菁菁則是又回應了一個白眼。

換回了房卡，兩人各回各屋睡覺，這一夜倒也沒有再發生什麼事。

倒是楊菁菁，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起自己穿著的被人過，有種十分異樣的覺，有心要下來另換一件，后來終究還是作罷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小龍洗漱完畢，剛剛拉開房門，就看楊菁菁站在自己的門外，手里還提著早餐。

“這麼早？”他有些意外了，本想去買些早餐給這位大記者賠罪呢，沒想到對方比自己還早。

“說好今天要陪你去看溫室玻璃，當然要早一些了。”楊菁菁一笑，好像昨天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張小龍又覺得有些變化，好像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睛更亮了。

“看什麼呢？”楊菁菁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