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頭鮑之所以價格高，那是因為它不能夠短時間大批量生產，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雙頭鮑的價格也會從天上跌普通價。

換個思路來想，即便有人真的有辦法把大批量生產，也不會弄出那麼多極品的鮑魚出來，就像從前我們在說西方某些農民，為了讓牛、糧食不降價，寧可把其中一部分都填到大海里，正是這個道理。

張小龍也瞬間明白了洪的意思，所以痛快地答應下來。

“那太好了，”洪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現在看來對方也是聰明人，一點就了，“我馬上就讓人準備合同，并且可以預付你一部分訂金。”

“那就謝謝姐了。”張小龍的確很謝，因為對方讓他避免走了一條不通的彎路。

剩下的事就很順利了，合同很快就擬定下來，陳雅茹比起自己的生意還上心地替他審查，有的個別措辭也要跟洪爭辯一下，惹得對方又大肆抱怨“重輕友”。

但這也不過是曲，很快兩人就各自簽字，蓋上公章手印，洪也如所說的，拿出了十萬塊訂金。

出了錦石之后，張小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雖然不會被十萬塊就砸暈了，但是不得不說，這還是他這輩子接到的最大數目的現金。

為一個還沒有太大出息的小農民，他心里興一下，實在是太正常了。

而且這次來到青市里，一路都是不順，沒想到這次不但談了，而且還這麼順利就拿到了第一桶金，這贏到的不但是錢，還是他事的開始，自然是值得高興的。

“小龍，你真的打算放棄大批量生產這種蔬菜了嗎？”陳雅茹突然問道。

“是啊，剛剛你不是看到了，我都跟姐簽了合同，自然不能再反悔了。”張小龍神一笑道。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辦法？”陳雅茹何等聰明，立刻就想到他不可能這麼容易放棄，“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姐說得也是對的，所以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給姐供應的是如果是極品蔬菜，大批量生產的，可不可以變優質或者說上品蔬菜……”

“原來我們想到一起了！”張小龍興地抓住對方的手道，“不錯，想想看，這種蔬菜連你用鹽水煮一下都可以這麼好吃，如果普及開的確不是好事，但是我們把質量再降一截，讓它們比起普通蔬菜只高出那麼一截，而且在市場上也走優質品的批發路線，這就什麼都解決了。”

陳雅茹突然被抓住小手，還有些小甜，這是張小龍第一次主接，但后面一聽就不樂意了，抬手打在對方膛：“喂，什麼連我都可以做得這麼好吃？我的手藝很差嗎？”

“這個，好像不能用差來……”張小龍看到眼里的威脅，也學乖地立刻改口，“我是說，下次記得把蛋打開，應該就完了。”

陳雅茹一陣泄氣，聽人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看來真要好好學習一下廚藝，不然男人的胃非被嚇飛了不可。

“不過這次真的很謝你，”張小龍看到大那個樣子，連忙又安起來，“如果不是你幫我介紹了姐這條路子，恐怕我真要白跑一趟了。”

這下子陳雅茹才終于展一笑，但很快又想到什麼，臉紅變得通紅：“那個……在家里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會……你千萬不要把我想那樣的人，好嗎？”

想到當時的，張小龍不由自主地把目停在對方的上，臉上也微微熱了一下：“不會……那我先走了，對了，這十萬塊錢，你先收著吧，我知道還不夠溫室的錢，但是既然溫室現在贏利了，按照約定，我也該分期把錢還上，這就當是第一次還的，等再有錢了，我再還剩下的部分。”

陳雅茹手把錢推開，眼里全是幽怨的芒。

當初這麼說，其實是不想看張小龍為難，讓他慢慢還就行，誰會想到他才一個月就還了大半，按這個速度，再想想洪給開的菜價，下個月兩個人的債務關系就已經扯平了。

雖然這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這真的是塊寶，可要是錢都還完了，他還會記得來看自己嗎？

這目讓張小龍有些架不住了：“這是應該的啊，而且……而且我以后還會經常給你送菜的。”

陳雅茹眼前一亮，對啊，還是自家老爹聰明：“先說好，我可出不起十倍的價錢來買菜的。”

“哪能呢，陳叔和你都是我的貴人，你們能吃我的菜，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張小龍連忙又把錢遞過去，“不過這錢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怎麼好意思見你們呢？”

“按照約定，你需要在三個月之后才能開始還錢，你要現在還我可是要收很多利息的。”陳雅茹眼珠一轉，狡黠說道。

“啊？”張小龍被這話給噎住了，沒想到還可以這樣以合同拒收錢的。

陳雅茹又嗔地瞪了他一下：“好了，這錢你還有很多用呢，不然你接下來，你那大批量的優質蔬菜要怎麼發展，難道再找一家像我一樣愿意分期付款給你的人嗎？”

這件事張小龍倒還真是忽略了，凡事都需要錢，別說這十萬是訂金，就算是收也很快就可以消耗掉。

“那好，我就先收著，等三個月后再開始還錢，”張小龍終于認同下來，“那我先走了，菜地里要做的準備工作還有很多……”

“不行，”陳雅茹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你還是先把這里的事都辦完再走。”

這里還有什麼事兒？張小龍疑著，突然想起在陳雅茹家那一幕來，難道是那件沒辦完的事兒？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陳雅茹當時也應該是一時，可不會在街上說這話啊。

“走吧，我帶你去shopping，這些都是你以后肯定要用的，不然你做什麼都不方便。”陳雅茹不由分說，直接把人拽上了車。

“到底是買什麼東西啊？”張小龍疑。

“服，還有……”

陳雅茹還沒說完，張小龍已經狼起來，急著要拉門下車：“我不去，我不去……”

一套服兩萬，就算是敗家，也不是咱農民的姿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