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最高規則

傑森拔出軍刀，向鏡頭解釋：「和喪戰的首要一點就是，不要被他咬傷。被他咬傷之後，你就只剩下兩個選擇：被他繼續咬傷，直到為一副骨架，或者功逃離，不久後加喪陣營。——我想哪個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喪晃晃悠悠地走進畫面，布萊恩推進鏡頭。

傑森講解道：「這是我們最常見到的喪類型：速度不快，消瘦，脂肪含量約等於零。因為一直吃不飽，他的被迫消耗自能量來維持正常行，所以皮和幾乎在最簡的狀態，關節繃，幾乎不能彎曲。——所以你看，他走路時總是有些僵。」

金飛賊翩翩飛出，繞著嘉賓拍了一段高清特寫。

傑森輕快地繞到喪側面：「我覺得我們應該給第一位嘉賓一些福利，比如讓他點苦。」

喪疑地看看他，又看看站在遠的麗薩和布萊恩，呆滯了三秒鐘後，興地吼一聲。

「這句話在喪語裡，大概和『開飯了』的意思比較相近。」傑森玩笑著解釋，「雖然他作不快，但你還是應該小心他的指甲和牙齒，它們非常鋒利，靠著它們，喪可以徒手撕開一隻活羊。——所以最好繞到他的側面或背面進攻，快速出擊，不要戰。就像這樣。」

他迅速閃到可憐的嘉賓背後，勾手在他頸側一一劃，暗紅的鮮立即像噴泉一樣飆出來。

傑森退開一步，隔著噴泉向攝像機繼續解說：「萬幸他們還保持著人類的構造，所以弱點也還跟我們保持一致。——不過他們的癒合能力普遍不錯，所以某些常規的理傷害未必能起到你所期待的效果，」他彈了彈墨鏡，「嘿，下一位嘉賓已經等不及想要跟我們見面了。這個的速度比較快，我想我們可以多試驗幾種方法。」

他隨手拔出剛剛選購的電擊槍：「泰瑟槍最長可發10秒電弧，在這十秒，目標中樞神經阻，失能，你可以選擇逃跑或者幹掉他。現在我們來看看他被電擊之後的恢復速度。」

他朝剛剛出現在畫面中的喪開了一槍。第二嘉賓先生還沒鬧清楚怎麼回事就一頭栽倒在地，細薄的搐個不停。

傑森看著隨機：「電擊結束。讀秒。」

九秒之後，喪先生憑著頑強的意志爬了起來。

「不錯的績。」傑森拍拍手，一邊向他走過去，一邊隨手從旁邊的貨架上選取可以用作武的東西：長打火機，手噴綵帶，小型滅火，園藝用鏟。

「在閉空間裡玩火是十分危險的，所以我還準備了滅火——希我們用不上。」他解釋道。

「製造火焰的訣是先讓綵帶全部噴出，否則它就會在你的手上炸。——現在讓我們來看看效果。」傑森戴上防火手套，直手臂噴出綵帶、點燃打火機，一道華麗的火舌立即劈頭蓋臉地撲向我們的新朋友。

喪嚎一聲，舉著雙手愣愣地呆在原地，過了大概一秒鐘，他才開始胡地拍打著上的火焰。

燃燒的彩條拍落之後，嘉賓先生上只多了幾小規模的燒傷，他哼哼著盯住傑森，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看起來，我們得到了兩個有用的結論。」傑森打開滅火收拾殘局，「第一，喪的痛覺不太明顯，第二，他們不太易燃。——有可能是覆蓋表的分泌起到了阻燃的作用。據我們觀察，喪雖然食量大增，但幾乎不再排泄。這一方面得益於他們超強的消化系統，另一方面，我猜，他們發達的汗腺也分擔了一點負擔。」

「我要吐了……」施瓦恩在私人頻道里，「難道他非得把他們形容得像是用孔排便一樣嗎？」

「總比仍然把他們當做同類強。」麗薩小聲道，「沒有人願意背上殺人的心理負擔。」

傑森用園藝鏟將氣憤地向他衝過來嘉賓先生拍倒在地，又瞄準太補上一擊，結束了他短暫而又坎坷的表演生涯：「喪沒有思想，不會激，即使你出於同放過他，他也會繼續忍食慾的折磨，接著追逐你和其他倖存者，所以不要心。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是你必須在他和你的命之間做出選擇。」

他扔下鏟子，過喪先生：「現在讓我們繼續介紹其他工。」

接下來，傑森又介紹了例如帳篷、防雨布、多用網、鎂條等野外生存用品，並著力推薦了中國軍鏟。

「無論是設置陷阱還是建立營地，一把好用的鏟子都可以讓你輕鬆不，更何況它還涵蓋了鉗、刀、鋸、剪等你所有可能需要的功能。它和瑞士軍刀就像是你的電腦和隨機，兩樣齊備總比只帶一樣好。——而且這種平面，」他用手抹了一下鏟面，滿意地點點頭，「作為平底鍋也應該不錯。」

「嘿！」麗薩氣笑著打斷他，「你的級別太高，不是所有城市都能夠一下子接。我們得慢慢來，別讓他們太害怕出門。」

傑森聳聳肩：「好吧，現在我們來推薦幾種能夠顯著提高你未來生活水平的調味品。」

他按照麗薩的提示依次取出幾瓶調料：「鹽和糖是必須的，油雖然在日常廚房中必不可，但在野外食譜中並不實用，而且，你可以找到許多替代品。」

「黑胡椒也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重要，不過如果你覺得你力不錯，倒也可以背上一瓶。辣椒醬、辣椒和孜然是去除腥氣、欺騙味蕾的好東西，如果你想生吃點什麼水產品，芥末當然是殺菌調味的好東西。——但是不要太多，當你缺水時，口味濃重的食會讓你更加乾。」

「最後，幾小瓶伏特加也是必不可的，它可以幫助你去除異味、消毒傷口和暫時逃避現實，——當然，進行最後一項時，請確保你的同伴還留在現實世界裡。」

「不錯。」麗薩評價，「然後介紹幾款炊、水袋和濾水，中規中矩一點，不要列舉什麼簡陋的替代品。」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有時候就像是個替孩子心所有瑣事的專制家長？」漢斯低聲揶揄，「喪已經佔領了整個世界，你卻還在替這群廢擔心飲食的水準是否下降太多。」

「我們的目標是使更多人有勇氣走出家門，而不是提高自殺率。在這種脆弱的時候，任何無謂增加他們力的建議都應該儘量避免。」麗薩道，「越多人選擇走出來對抗喪，我們的任務就會越輕鬆。——如果這麼想能讓你舒服一點的話。」

「十分有限。」漢斯哼一聲，卻不再說什麼。

傑森很快走到藥品區：「一個家庭藥箱足夠應付你能遇到的所有常規問題，但記得在訂貨時查看藥單，保證裡面的微生類藥儘量，——然後在第一時間把那些惹人討厭的小東西扔出去。」他在藥架前站住，「復合維生素是必備的，另外，出於個人經驗，我強烈建議你們在出發前吃一粒驅蟲藥，——就是這種十五年有效的國標藥，——來避免你們的腸子淪為寄生蟲的民地。畢竟你總會遇上不方便生火的特殊況，而野生也肯定沒經過殺菌理，有了這一重保障，你會吃得更安心。」

麗薩接通1v1頻道，低聲向傑森說了幾句什麼。

傑森拿著藥瓶的手頓了頓，片刻後才尷尬地轉面對鏡頭，不自在地笑笑：「唔，我們團隊中唯一的……請我代向屏幕前的士們轉達一條建議。」他點了點左側的紅藥架，「短期避孕藥，可以暫時中止你的……週期，為你的背包空出相當可觀的空間，也讓你在野外更靈活自如。」

他匆匆複述完麗薩的話，一時間不知該接什麼好。布萊恩微微勾了勾角，從攝像機後面打手勢示意他可以走到鄰近的區域繼續介紹化學藥劑。

傑森覺得更加不自在了。他掩飾地穿過貨架，開始向觀眾推薦萬能免水沐浴。

「你是故意想看他出醜的吧？」 施瓦恩在頻道里發問。

麗薩笑著將各種工打包：「本來不是，不過他害的樣子的確讓我心不錯，布萊恩顯然也是這麼想。——漢斯，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已經差不多了，剛剛遇到兩個快死的討厭傢伙，耽誤了點時間。我還有二十分鐘就能回到車上，直播什麼時候結束？」

「按照他們的速度估算，還有大概30分鐘。」賈維德回答，「A會在全頻道循環播放這條節目，直到下一次直播。」

「我還聯通了友臺。」A補充，「NFK和ACC簽署過戰略合作條款，我已經以總裁先生的名義向ACC提出急共申請，再過五小時，如果ACC還沒有做出回應，申請將視為默認接，我將被授權使用ACC的頻道資源，你們的節目也將覆蓋得更廣。」

「多謝。」麗薩禮貌地道謝，頓了一下又問，「你真的不知道NFK的總裁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只考慮程序和邏輯上的正確，以及AI的最高規則，全人類的利益。」片刻後，A極有技巧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