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墨菲定律

第一次直播順利結束，五人帶著從超市「補充」的各種槍械和工重新回到越野車上，繼續向俄亥俄州國家空軍博館進發。

漢斯大叔不滿地發著牢：「竟然要開三十二個小時？！我們為什麼不乾脆弄一架飛機來？」

「第一，」麗薩道，「民用飛機空間太小，就算能弄到不止一架，車上的資也塞不進去。第二，飛機的認證系統比機車複雜得多，我們沒能力在保留作系統的況下改變所有權。第三……」

「還有第三嗎，媽媽？」漢斯嘲諷地問。

「第三，我開車用不了那麼長時間，而我討厭有人在我的車上廢話。」麗薩狠狠轟一腳油門，甜地提醒，「系好安全帶，好孩子。」

一個小時後，夜幕氣吁吁地追上高速公路上的雲霄飛車，在草草——當然還是按照麗薩的標準——解決晚飯後，施瓦恩將賈維德與越野車的自巡航系統對接，五人分兩組班監控夜間巡航況。基於實力平均的原則，第一組是布萊恩和漢斯，第二組是麗薩和傑森。

大家對這個安排都沒什麼異議，畢竟傑森不想半個晚上都不自在，其他人也不想聽麗薩和漢斯連續吵上幾個小時。

班敲定之後，大家便抓時間進了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傑森約聽見漢斯問：「想聊聊你以前的事嗎？比如製藥公司。——不是什麼人都知道微生培育流程的，而且你在提出微生變異假設時，緒也有些……我說不好，但就是有些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布萊恩才回答他：「不。」

他低聲道：「那是我的私事。」

漢斯啞著嗓子笑了笑：「好吧，也許我們可以等救出孩子之後再討論。」

「不必了。」布萊恩再次拒絕，「我知道我該做什麼，我不會因為個人的緒影響大家的行，更不需要心理輔導。」

「好吧，好吧。」老兵無奈地結束談話，「我只是想表達關心。」

「謝謝，但是我暫時不需要。」雖然布萊恩說的是「暫時」，可他的語氣卻似乎想表達的是「永遠」的意思。

漢斯頗有深意地低笑幾聲，閉上了。

傑森等了一會，也跟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麗薩把車停在高速公路邊的自然保護區旁，傑森和布萊恩帶著攝像機下車，向仍在做準備的觀眾們實地演示了如何設陷阱抓捕獵，如何生火和如何烹調。——當然，在最後一個環節裡，麗薩針對如何提高食的可口程度進行了決定的場外指導。

漢斯再次變得暴躁：「孩子們還在等待救援，你們卻花費如此寶貴的一個小時來給那些廢上烹飪課？！」

「我們的食快吃完了。」麗薩瞥了他一眼，「而且據賈維德說，以你的『老戰友』們開車的速度，他們最快也要比我們晚兩個小時才能到達博館。與其拉著飛艇等他們，倒不如先干點別的事。」

「別擔心，我已經和發出求助信號的全部二十九所兒園和小學取得了聯繫，」A也聲安他，「他們都還不錯，即使況最急的一所兒園也可以再堅持七到九個小時。」

漢斯哼一聲，下憤怒地繃：「AI沒辦法理解墨菲定律，是吧？」

「我的專業網中收錄了這條定律。」A回答，「但據研究，這和人類大腦對不利的、非常規的突發事件記憶更深有關，其實事實也許並非如此。」

漢斯再哼一聲，剛要反駁點什麼，兩人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螺旋槳聲，強烈的空氣對流幾乎令麗薩無法保持直立。

他們急忙跑向樹叢尋求掩護，麗薩一邊跑一邊諷刺地問：「據墨菲定律，開飛機的會是新型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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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律：如果一件事有變壞的可能，它就一定會變壞。

「麗薩！漢斯！」施瓦恩在耳麥中飛速解釋，「說是看到公告來幫忙的會把直升機停在公路上下來時不會帶武如果沒說謊請你們配合一點友好一點我已經請布萊恩準備跟蹤拍攝延時轉播！」

麗薩拉開槍栓，穩穩地瞄準直升機：「你就算冒著憋死的危險也不願意說點話，是吧？」

直升機懸停在他們上空，微微擺了兩下之後，掉頭飛向二十米外的公路緩緩降落。

飛機停穩後，一位異常高挑的士拉開門跳下來，雙手高舉著慢慢走到路邊，一字一頓地大聲喊話：「我安吉拉，我是一名機械師，我帶著武和直升機來幫助你們，我沒有惡意！」

等了一會兒，然後又喊了一遍。

施瓦恩道：「廓掃瞄和熱掃瞄沒問題，上只有一把野戰刀，直升機裡沒有其他人。」

麗薩和漢斯慢慢走到路邊，布萊恩和傑森也用最快的速度撲滅了篝火，帶著攝影機趕上他們。

這位安吉拉士大概三十五歲上下，高六尺①出頭，留著利落的金短髮，服卻穿得一團糟，——寬大的背帶、鬆鬆垮垮的格子襯衫和髒兮兮的大頭皮靴讓看起來就像是因為走得太匆忙而不小心穿錯了人的大碼服似的。不過考慮到過於高挑的材，這副打扮也不算太令人驚訝。

傑森大步迎向，熱地出手：「歡迎！我知道邁出這一步需要很大勇氣，謝你的決定！」

安吉拉將三手指放在傑森的掌心，和他輕輕握了握，臉上約騰起一層紅暈：「我看到了你們的公告，我……我也想為孩子們出一份力。」匆忙向直升機一指，聲音有些發飄，「我帶了些還算有意思的玩意兒，希能派上點用場。」

施瓦恩在耳麥中低聲解釋：「是我發佈的公告。我公佈了我們搶飛艇救孩子的計劃，渲染了一下在軍事基地附近行的危險，並請求大家的幫助。」

「你這是在給我們添麻煩！」漢斯暴躁地抓著頭髮咆哮，似乎恨不得直接衝進車裡把他拖出來胖揍一頓，「會有人跟著打上飛艇的主意！」

「目前還沒有，A一直通過衛星監視著博館。」施瓦恩冷靜地回答他，「相信我，勢越張，信息就要越明。飛艇積龐大，總會有人看到後拍照上傳，然後引起大規模的爭議和猜疑。與其到時再被公佈，不如現在就攤開說清楚，並請大家協助尋找需要救助的孩子。——如果這次轉播做得好的話，觀眾的英雄結就會被激發，這對我們無疑是件好事。」

麗薩忍不住看了越野車一眼，疑地評價：「你好像突然變得有用了。」

「我的榮幸。」施瓦恩短促地笑了一聲，「因為我終於意識到，不可能再指強者搞定一切了。——哇哦！快看咱們的金發帶來了什麼！天！我要截圖存證！」

安吉拉站在整整一機艙的重型機槍、榴彈炮和火箭筒旁邊，笑容仍然有點：「到你們程序員的啟發，我也改進了熱瞄準，炮彈將會自鎖定表溫度在40到45度之間的移，希……能讓你們的任務輕鬆一點。」

「不止是輕鬆！」傑森誇張地慨，然後熱烈地擁抱，「你就是喪的剋星，天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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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六英呎大概是一米八三左右

英文名對照：安吉拉→Ange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