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與大黃》第10章
第十章
一場風波過去,大夥兒一起收拾院子,有些人一邊整理一邊低聲哭泣,大概是有親人去世了。
“這些要怎麼辦?”有人問。
“埋了吧。”鄭國宏說。
“可是這沒念經沒開火的,就直接埋了?”村裡人信這個,葬禮無論是簡單還是豪華,也都是按照規矩來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
“可棺材都不夠啊,這兩年不是都興火葬嗎,誰家能準備棺材啊……”
“噓……你們聽,什麼聲音?”
“點火,快點燒個火盆起來!”今天晚上沒電,三合院四周很多人都在門口點了蠟燭,他們就在燭下收拾殘骸,這會兒村口好像又什麼東西在靠近,蠟燭發出來的這點線本照不遠。
鄉下地方,家家戶戶都有柴火,火堆很快就被點起來了,借著火,大家看到他們的院子外頭,有幾隻野狗正在進,這些野狗低子低吼著,好像隨時都會攻進來一般。
高長看出來這幾隻狗已經和最初發狂的不一樣了,它們在藍的下活了下來,正在恢復一部分屬於犬類的本,也不再像剛剛發狂的時候那麼莽撞,現在它們就在觀察著這個村子,尋找機會攻擊。
“怎麼辦?”見到這副景,很多人被嚇得腳都了。
“人都去樓上,帶好孩子鎖好門,男人傢伙。”村裡一個鄭春化的男人說話了。這人平時看著不靠譜的,三十出頭還不討老婆,整日裡沾花惹草的,喜歡跟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套近乎,前陣子就因為跟一個新媳婦走得近,家裡的鍋都被人家丈夫給砸了。
“都愣著幹什麼,趕的!”鄭國宏反應也快,自己手裡已經抓上一把砍柴刀了,還往鄭國邦手裡塞了扁擔。
“快快快!人都進屋!”
就在大家開始有作的時候,院子外頭幾隻狗也帶頭撲了進來,村裡的男人都是做慣了農活的,力氣不小,而且這一場戰鬥中,人的數量比狗多得多,手裡又大多有傢伙,所以勉強還能應付得過來。
高長畢竟是又修行在,雖然他的修行還是以長壽為主,但他現在比以前靈活了,力氣也大,不再像上輩子一樣,幾隻老鼠都能把他追得滿街跑了,大黃依舊十分威武,獨自就咬死了兩隻發狂的狗。最後在他們村的人打死了四五隻狗之後,剩下的幾隻就跑了,短時間應該不敢再回來。
“院子裡這麼多,留著也不是辦法,今天不管家裡死沒死人的,大家都幫幫忙把它們埋了吧,不願意埋的人家,搬自己屋去,以後要怎麼弄你們自個兒拿主意,大夥兒就不幫忙了,你們也看到了,現在村子外邊也危險得很。
鄭國宏過氣來之後,做了這樣的安排,村裡的人都沒有意見,也沒誰再說沒有葬禮沒有棺材的問題了,埋土裡總比放在外頭爛了好。
村子上空有烏在,跟往常不一樣,這些烏好像也瘋了,得格外兇,有幾隻飛得低的,沖著院子裡的人就直直地撞過來,村民們被啄了幾口,也有出的,但是沒什麼大礙。
整理出來的各家用床單被套裹著,抬到村口小溪邊的一塊荒地裡去埋了,高長的柴油三又貢獻了出來,他並不忌諱這些東西,也知道這些發病的並不會傳染什麼病毒,上輩子他也吃了不變異的蚯蚓,有一次還跟人分食了一條變異狗,都沒事。
人們頭上都戴著斗笠,被瘋鳥啄兩下倒是不會死,但也相當疼,戴著斗笠多有點防護作用。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工,剛剛到一群發狂的狗,一會兒還指不定上什麼東西呢。
好在這兩年山上的野也不是特別多,今天被這種藍的一曬,大多數在山上瘋跑了幾圈也就死了,沒死的一時半會兒也不怎麼容易撞到他們村子裡來,埋的過程還比較順利,一群男人揮著鋤頭鏟子挖坑,不多久,就把這些就都埋了。
大夥兒一起往回走的時候,從旁邊的一戶人家裡,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人:“國邦,真是你們啊,哎呦這一天給我嚇得,你們院子怎麼樣了?”
“死了十二個人。”村長鄭國邦歎了口氣說。
“那你們往後啥打算?上邊那個院子說是要挖地,你聽說了嗎?”他們這個村子也不僅僅是高長他們那一個三合院,零零散散的有好幾個院子,不過大部分住一個院子的都是親族,關係通常也比較好,這會兒面對災難,也自己拿主意。
“沒聽說,各自奔活路去吧,你怎麼不回家?現在外頭危險。”
“回什麼家啊,我那獨門獨院的,早晚得出事,我就想你們院不是還空著間屋子嗎,能不能先讓我住進去?”這人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他們現在雖然是不住在村裡,可指不定哪天就回來了,這人家的房子,我做不了主的。”
“國邦啊,這可是姓名攸關的時候啊,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嗎?我們一家三口要是就這麼都死了,你心裡也過不去不是?”
“……實在不行你先來我家住幾天吧,說不定過陣子太又變回來了,不然時間久了他們要再不回來,你們就住進去吧。”
這附近有不零散的住戶,但是現在很多人還不願意離開自己家,可能多一會抱著一點僥倖心理,覺得這太,過一兩天說不定有變回來了。
再次回到三合院,男人們圍在廳裡說話,人們從家里拉出水管來沖洗院子。所有的小孩都被集中在三合院的一個角落裡,地上鋪上草席和棉被,他們就橫七豎八地躺在裡頭睡覺,經過這災難的一天之後,再沒有人敢把孩子獨自留在屋子裡睡覺了。
“你說我們以後要怎麼活下去?”白天不能出去幹活找吃的,晚上還要提防著野的攻擊,這日子哪裡還有活路。
“別急著說喪氣話,先想想眼下該幹點什麼吧。”
“咱們這院子總這麼敞這可不行,地把那邊給堵上。”三合院的三面都有屋子圍著,另一面敞開的,平時進個車子什麼的,比四合院方便許多,只不過這時候就顯出問題來了,院門口大敞著,什麼東西都能直接蹦倒大夥兒家門口,太不安全。
“那咱修圍牆?”
“肯定得修,不但前邊得堵上,各家各戶的後門後窗也都得堵上,堵嚴實了好歹在這個院子裡還是安全的,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
“咱這頭頂上也得堵,用竹子編些竹板子搭上幾層搭上,今天來的是烏,啄幾口也沒事,改明兒要來隻老鷹可咋辦,這些小孩總不能整天都在屋子裡關著吧?”
“說的是,野貓還能翻牆呢,這上邊不圍上不行。”
大夥兒七八舌地討論著怎麼整改他們的院子,雖然今天死了十來個人,好多人家裡都出事了,但是活下來的人求生意志是十分強烈,抱團也快,這點就比城裡人強。高長就坐在邊上聽著,並不怎麼發表意見,大黃蹲在高長旁邊他腦袋靠在他膝蓋上打盹,似乎是有點困了。
“縱青兩口子啊,你們也別顧著哭了,兒子沒了,這不是還有個丫頭嗎?”
“現在是沒工夫哭了,大夥兒都想開點吧。”
“咱們竹林子裡就有石頭,安排幾個人進去搬石頭,幾個人砍竹子,幾個人留在院子裡修牆,順便看著老人孩子,人能幹活的都搭把手,主意點安全,沒事別出這個院子。”鄭國宏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把工作分配好了,男人們拿上工到三合院後頭的竹林裡去幹活,人人在腰後別把砍柴刀,就當是武了。
三合院前面的需要修圍牆的地方並不寬,他們取石又方便,全村男人齊上陣,在天亮前就把圍牆壘了起來,各家各戶又搬了不石頭回自己屋,把門和窗戶都堵死了。自此,全村就只留下大廳後頭的一個出口,通往三合院後頭的蓄水池,平時關好門,裡頭還要用東西堵上,要進出的時候就從這裡過。
黎明時分隔壁阿善嬸做飯的時候,讓阿善叔問高唱要不要在家吃,高長答應了,並且從自己家抓了只老母過去,這些整日關在屋子裡不氣也曬不到太,早晚得得瘟,倒不如早點吃了乾淨。
天亮之後大夥兒都歇了工,剛好人們也都做好了飯,男人回家洗個澡吃飽肚子就能睡覺了,昨天白天本來就都沒睡,晚上又幹了一個通宵,就算是鄉下漢子都結實,這會兒也有點不了了。
高長也砍了好幾個鐘頭的竹子,出了一汗,他跟其他男人一樣穿著衩在院子裡的水管子下面沖了個冷水澡,二十六歲的高長已經發育得不錯了,黝黑的皮溜溜的,板子也修長有力,五並不十分突出,就只那雙眼睛,烏黑而又深邃。
大黃昨天晚上也把自己弄得髒,一院子的踩來踩去的難免會粘在皮上,後來有跟著高長在竹林裡鑽。這會兒被冷水一沖,大黃就猛甩子,甩得高長滿頭滿臉的水滴子,高長揪著它脖子上的把它拖回來,打上皂一通抹,然後冷水再次當頭澆下去。
“你說待會兒出來的太,是藍的還是金的?”一旁的鄭春化這麼問高長,院子裡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聽,大概是希高長能說句吉利話。
“等等看不就知道了。”高長手裡拿著一塊幹巾給大黃。
待會兒出來的太會不會是金的?這個小小的期曾經陪伴著他度過了上百個黎明,每一天清晨他都會站在窗戶邊,把擋在窗前的毯子掀開一個角,心忐忑地等待太升起,努力辨認第一縷是藍的還是金的。
時間久了,他的眼睛好像變得不太好使了,也許不好的是腦子也說不定,總覺得那些看起來又像是金的又像是藍的。後來他才知道,有這樣的錯覺的不止他一個,有些人的況比他還嚴重,他們相信自己看到的是金的,奔跑著走出家門,歡呼雀躍。過不了多久,附近的街道上就會出現小小的,最後,那個人會死,會被城市裡那些已經變異的貓狗分食乾淨。
當第一縷照進院子的時候,所有人都仰著脖子仔細辨認,是藍的還是金的?然後,大家就不約而同地進了屋,關上大門擋住窗戶,不讓一點線進去,從此,人們能見到亮的時間,就僅限於每天清晨太上山前和黃昏太落山后這兩個短暫的時刻,如果上天下雨,那真是上天的恩賜。
人都走了,就只剩下一個空的院子,地面上還有一些沒洗乾淨的漬,這個院子昨天被鮮泡了那麼久,都已經滲到水泥地裡了,不可能完全洗乾淨。
只是人們的目,已經不再停留在那些昨日的鮮上了,在更艱巨的困難面前,這些人不得不學會向前看,沒有了悲傷的功夫,那些悲傷的程式也就自然被省略了。昨天晚上把圍牆修起來了,今天晚上還要編竹板搭在院子上空,然後他們還要煩惱以後的生存問題,這麼多事等著大家去做,誰能縱容自己就這麼停留在昨日的悲傷當中呢?
端著阿善嬸遞給他的一大盆飯菜,高長和大黃也回了自己家,這一天一夜忙得高長又又累,阿善嬸的手藝不錯,因為這只是高長給的,大半隻都裝在了高長這個飯盆裡。
因為大黃昨天晚上表現不錯,為自己出頭了,高長在分飯菜的時候就把大部分都給了它。平常有吃大黃都是很高興的,骨頭嚼得嘎嘣響,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對著一盤哼哼唧唧的老久都沒下。
“怎麼了?突然不吃了?”高長一臉疑地看著大黃,這丫突然轉了?難得他今天還了一把,特地想犒勞犒勞它呢,就這反應?
“沒……”大黃出舌頭了,然後一口叼進裡,一邊嚼一邊抱怨:“鋤頭柄太,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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