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流亡》216、十年
有人恐怖片,是越怕越想。
陸笛對土星獨奏也是這樣,聽一段跑走,再回來聽一段。
快他識到“聆聽”的機會寶貴,就像沒有暫停鍵的電影院,錯過了還買不到下一場的票,下一場要等到幾十年以後。沒辦法了嗎,著頭皮也要上啊!
於是銀球瑟瑟發抖,堅持著不離開。
“抖是為粒子到了影響,不是害怕。”陸笛強調。
“嗯,我證明是這樣。”
“……”
陸笛無語,好半晌之後才說︰“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向誰證明?”
晏龍直接調出了一篇復雜的、畫面了各種圖形與線條的報告,示他說的證明在這裡。
陸笛啞,好,就算有人直接懷疑自己,晏龍也能立刻拿出證據了。
——其實能量粒子振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懼怕是一種正常的,沒什麼不好承認的,為懼怕會讓人類遠離危險,讓族群更容易生存下來。所以不管是怕蛇,還是怕蟲子統統屬於祖先傳的寶貴財產,區別只在於每個人繼承到的東西不,所以嘲笑別人膽是沒必要的。”
陸笛恢復了理智,開始閱讀臺璽的新說開頭,覺得有道理。
陸笛發誓是人聽到土星演奏都會恐懼,這就是發自靈魂的戰栗。
這是腦電波生對能夠傷害自己大腦的聲音天抗拒,想不懼怕,除非是ai。
不過還好,害怕都是可以想辦法適應並且克服的。
“土星音樂課程必須加,不建議普通神學習,否則會影響他們的粒子穩定態,產生負面效果。”
陸笛一邊聽一邊記錄,就是畫面有些搞笑,銀球面前有一個手套在飛舞著,在屏上瘋狂輸。
“其實聽多了就……”
陸笛被一個突冒出的詭異音震住,後木地說,“還是恐怖。”
***
經過了一番辛苦到不堪回首的演奏會現場之旅,陸笛著屏幕,泄氣地想這本不算樂譜。
水琴獨奏的隨機太強,本沒有譜子可言,陸笛竭盡全力也只是把自己聽到的聲音記錄下來,後發現這個記錄只有他自己能領會,給別人演奏,一點深幽詭異的氣氛都沒有。
逾輝號飛船也迎來了一次讓全船員頭皮發麻的學習活。
大家面對著晏龍仿製的水琴,覺得這玩怎麼“拉”都整不出種能量粒子都在戰栗的效果。
當了,普通人聽是覺得蠻害怕。
“其實這樣聽,也骨悚的。”
“太難了,我們都沒法還原這種樂,起來像水琴,其實有我們不知道的構造吧!”
“可能?我沒達到聽土星原聲的實力。”
“啊啊,陸笛你別拉了,飛船都快變大型鬼屋了!”
這句話顯給了某些神靈,特別是位好極限運的,他建議廢利用,這個不到位的仿製水琴可以當做年終活的道,開發一個鬼屋探險遊。
鬼屋策劃這件陸笛不興趣,為就算辦個遊樂園也收不到場費,只能富一下航行生活。
陸笛嘆了口氣,用皮手套放下弓弦,發愁地說︰“天王星也有環。”
眾人︰“……”
懂,聽完土星獨奏之後,就無法正視行星環了。
其他天的骸,還是種已經碎渣渣,又被凍冰塊的狀態。
加上衛星被引力變形噴出的塵埃,全混合在一起,形壯觀麗的環。
“嘶,這真的有連環殺人犯……還不是我們國家,就太平洋對面國度裡種奇案的味道。”
“別說了。”
這種用“製造”出藝品的,只是想想,就讓人嚴重不適了。
“天王星也是起來就一個圈,其實由多條環區構,它總共有十三個環。”陸笛著屏幕上的遠日行星課程容,頭皮發麻。
晏龍想了想,後說:“應該不會是水琴了,天王星是冰巨星。”
冰的分比氣多,星球表面氣溫大概是零下224度左右。
“雖有大氣層,天王星的自轉速度也不慢,但是它的環比較暗淡,沒有土星麼明亮。”
換句話說,就算是水琴的金屬桿,它也沒有麼大的威力。
陸笛發愁地說︰“這個主要吧,我聽了人類探測錄下的天王星聲音,除了像是刮大風,行星環轉換後的聲音高,像是鯨鳴!”
“其實更好聽一點。”晏龍理智地分析。
土星尖銳的聲音,簡直像是在給地獄搞現場直播。
天王星的聲音聽著也滲人,可是比較一下,還是好多。
“不,是地獄十七層與十八層的區別。”陸笛糾結地指著屏幕上顆像是蒼白與冰藍混合的星球說,“而且這值也不差啊!”
眾人︰“……”
這是土星後癥吧!得又不等於可怕。
“你不算爭取去天王星演奏現場了?”晏龍認真地問。
“不行!”陸笛斷說。
眾人頓時無言,你糾結個錘子?
陸笛眼角一,“這不是還有五年才到嗎?”
他們總共才飛了四年多,卻要用五年的時間才能抵達下一個行星。
“這覺像是從燕京三環出發,後開車往外走,四環五環六環……越來越大。”
鄭熙神古怪,其他人跟一樣,在陸笛念到五環的時候,腦子裡就開始自循環播放首歌,“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總有一天我們上七環!
仔細一算,火星木星土星……七環正好是天王星!
要怎麼說呢?幸虧太系航路不堵車?
“呃,八環海王星,九環就是柯伊伯行星帶了?”
海王星外有一個龐大的黑暗區域,這裡遍布著各種行星,冥王星就是其中之一,這裡已經發現的天就有一千多個,大不等。給這裡的天取名消耗完了人類文明的所有神話名稱,最後隻好使用名著裡的人以及科學家的名字。
就像島嶼周圍環繞著諸多暗礁。
在宇宙之中,太系儼也是個渺的島嶼,柯伊伯帶的一分屬於太系,另外一分延到這個星系外圍,這裡就是彗星的發源地。
“說真的,起來更像是人山人海的觀眾席,中間是舞臺。”陸笛隨手比劃。
不是,誰家的舞臺分八層,每一層站著一個歌手啊?音樂節也不帶這樣的。
***
時間就這樣悄流逝。
一轉眼,就到了船隊啟航的第十年。
也就是追完了臺璽寫的兩本篇說,辦了六次鬼屋試膽大會,贏得一次土星杯棋聖爭霸賽頭餃,編了五套教材,蟬聯九次營養劑口味大師稱號嘛!輸掉的比賽是多不勝數了!
陸笛毫不猶豫地坐上機甲,這一次,他需要在所有神的協助下才能聽到遠的天王星聲音。
所有人如臨大敵。
為了這天,他們還在陸笛模擬的土星演奏裡堅持了整整三天。
順帶一提,陸笛這個模擬只有土星百分之一的威力,就算如此,也讓他在兩年前一躍為“鬼屋試膽大會的錄音播放機”,人稱行走的恐怖片音效,魔王終於有了最適合他的bgm。
陸笛︰“……”
有本詆毀,有本都不要學啊!
總之,面對擁有行星環的天王星,大家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並且決定勢不妙隨時撤退的,只要天王星的聲音不是麼可怕,就要堅持撐住。
陸笛與晏龍帶著整支樂團提升“聯覺”增強“聽力”,收錄到遠個躺在軌道上的蒼白星球聲音的一瞬間,每個人都在懷疑人生。
就這?!
我搞了這麼多特訓,結果就來了這個?搞錯了吧?
眾人繃的口氣忽就沒了,後滿腦子問號。
確實是蒼涼悠遠的聲音,開始還帶著金屬鳴腔的特點。
後音符越飄越高,就像掠過天空的雄鷹。
風的聲音,雲的聚散,還有冰冷綿的哀嘆。
雖音高卻帶著無盡的悲傷,仿佛一位英雄最終失去一切,孤獨地躺在了地上。
陸笛︰“……”
行星環就仿佛是天王星的屬軍隊,現在殘破不堪,骸化為旗幟覆蓋在它的上,共演奏著這悲涼的樂章。
樣是行星環!風格要不要差這麼多?
原本覺得是鹹魚的榜樣,懶到躺在軌道上繞著太轉的天王星,也在這優悲哀的樂聲裡瞬間換了模樣。
蒼白的面孔與冰冷的軀,躺下後仍沒有放棄志與職責,深藏著一顆珍貴的心(天王星的核表層布滿鑽石)。在幾十億年之前,遭了致命的攻擊,理想讓不屈的心靈愈發沉重。
在這荒蕪的宇宙空間裡,無人聆聽英雄的挽歌。
“……這就離譜,樣是行星環,為什麼有的星球是水琴,有的是甦格蘭風笛?”
陸笛目瞪口呆。
臺璽的行星系列說又要換風格了。
從地下偶像勵志傳記到驚悚殺人魔,再到孤獨的英雄史詩?
這都是什麼大跳躍!
這個太系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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