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預見》第14章
第十四章
“爺,我同學張誠跟他兩個哥哥來了。”錦溪把車上的麻袋往下拿,上回著話。
車停在院子裡,有些擋路,老爺子就上前把驢卸下來,車子就停在大門口就行。
“張誠,就是在學校裡跟你好的那個?”他記著孫子說過。
“是就是他,他傷了。”錦溪低聲說了一句。老爺子歎了口氣“哎,這世道。”
話剛說完,張忠和他那個朋友出來了,跟葉爺爺和葉二叔錦打了個招呼,錦溪給介紹一下,倆人也不閒著上手幫著抬麻袋,放車。葉老爺子看他們的架勢也不是不會干活的。
錦溪給爺爺他們打水洗臉,正折騰呢,屋裡的張誠醒了。
錦溪幾步小跑進去,張誠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地方,下是暖烘烘的炕,被子也是干淨松的,喊了兩聲哥,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人,他迷糊的一看,雖然變黑了瘦了,可是還是他悉的那個葉錦溪,這一眼,眼圈紅了 “錦溪——”
葉錦溪也難,倆人之前分開的時候都好好的,打了幾次電話都一切平安,哪想到再見面是這種況。
“張誠你咋弄這樣?”之前在張忠面前他不好問,現在在張誠面前就不用憋著。
張誠一聽,臉上憋屈的哭出來“錦溪我爸媽死了。”
盡管錦溪沒看到張誠爸媽,有了這樣的猜測,可是沒想到真聽到這樣的噩耗。
錦溪拿巾給張誠了臉。
張誠哭了一會,就把事跟錦溪說了一遍。
這事還得從張誠他們離開京城說起,張忠今年是最後一年實習,原本京城有接收醫院了,不過從四五月份京城就不穩,缺水缺糧的,價漲得飛快,張誠他們學校也限量供應水電食,之所以京城弄的這麼張還是因為京城附近水庫出問題了,而且地震把京的兩條主道給截了,京城人口多需求也大,在這種時候,上邊趕快采取措施,然後進六月天氣就跟下火了似的,沒到半個月學校就停課了。
張忠在醫院裡看的更多,每天接收的病患是之前的好幾倍,其中包括中暑,曬傷,缺水等等因為生活條件變差而發生疾病的病患,錦溪給張誠打電話都是告訴他存糧存水,張誠開始還不在意後來聽張忠說了醫院的事,才張起來,哥倆合計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到他們老家,管怎麼說他們省是糧食大省,他們市周邊還有很多農村,挨倒是不可能。
鄭源是張忠剛上學時認識的學長,兩人有些親關系,都維持好幾年了,他父母早就去世了,親人也在國外沒什麼太大的聯系,知道張忠的決定,也沒猶豫辭了職就一起離開了。離開前買了一些資帶著。
錦溪給他打電話時他們正在半路了,高速不能走了,一路上況都不好,每天行進速度很慢。錦溪第一時間把這邊遭蟲災的事說了出來,張誠他哥和鄭源一商量,他們要到家恐怕糧食就漲價漲的狠了。然後他們就去了最近的村子這時候蟲災的事還沒傳過來,他們在周圍村子高價買了糧食。
路上路過城市能買到的食水都買了一些。張誠家裡父母都退休了,老兩口接到兒子電話也買了些東西存著,那時候市裡不穩,他們也聽話的在家不出屋,一切都等他們回去再說。
可正應了一句話了,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張誠父母都沒啥親戚,現在剩的只有張誠的一個姑姑,張誠他姑父上門借糧,其實這時候雖然買不到糧食,可也沒真到人,市裡限購每人拿著自己的份證或者戶口本,一個人每天能領半斤糧食,米或者面,他們省不缺糧,儲備糧還有很多,只不過要支援外省,還要留著面對可能的災難,所以市裡才會這麼張,現在他們發放的糧食都是糧庫去下邊農民手裡收來的。半斤糧食足夠一天所需了。
張誠他姑父上門也是看兩口子格好,沾點便宜,張誠家父母都老實的,而且家裡糧不,借了就借了,反正國家還有救濟糧,困難一時的,那能就活不了了。就是抱著這樣的心理,張誠父母借給他姑父一袋糧。
一陣子沒出門兩人都不知道城市裡的況,市面上已經看不到糧食了,誰家有糧不是藏了又藏。
結果張誠姑父背糧回家的時候被當地一個混混給盯上了,要說一到世這些混混就有機會了,再嚴打,各地警力也不夠,這人外號冬瓜,沒頭發腦門後邊紋了個丘比特之箭,那種兩顆心中間串一箭的圖案。這人腦袋長得大,以前年紀小大家開玩笑給他起名冬瓜,就說他腦袋長的像冬瓜,後來這冬瓜的名號就起來了,很有人記得他的大名。
冬瓜把張誠姑父堵住了,要搶糧食,張誠姑父欺怕,也是一個小人,原本從大舅哥那裡弄來糧食,為了保住自家的糧食反手就把大舅哥給出賣了。
那冬瓜得了信,又跟著張誠姑父踩了點,夜裡上去,讓張誠姑父把門開,就把張誠家給搶了。
張誠父母卻是存了不糧食,倆人最早就聽大兒子的話存了糧,就想著將來兒子回來也不會沒吃的,那時候糧食雖然貴點也是能買得到的,沒想到會被人給盯上,兩口子拼命的保糧讓冬瓜急眼了,掏出刀來就往前捅。張父擋在前面當場死亡,張母雖然失卻留了一氣,一直等到對門的鄰居聽見沒靜跑出來看況。
最後張母將況告訴鄰居,抓著鄰居的手讓他一定告訴倆兒子小心他姑父,聽著鄰居再三保證才咽了氣。
因為地震把路給斷了,張誠他們回到家的時候他父母都已經去了半個月了,正是他們從京城回來的那天沒得,怪不得電話一直沒打通。他父母的都是警察和鄰居幫著料理的。
這案子掛在警局,半個月卻沒什麼進展,這時候蟲災已經傳遍了,城市裡恐慌更嚴重,打砸搶的事件很多,警察也不出人手來,而且那個鄰居怕報復不敢把張母去世前的話說給警察聽,所以張誠他們回到家,兇手也沒被抓起來,說起來這樣的事現在每天都要有兩三起,不好管了。
還好那鄰居雖然膽小,可是張母拼死囑托,他在哥倆回來第一晚就把事原原本本的說了。
等他們去了姑父家,已經人去樓空。聽說是匆匆搬走的。
三人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找到躲在農村的姑父,就算姑姑跪在他們面前張誠他們也無法原諒。三人把姑父暴打了一頓。當然他們走的時候人是活著的,至於以後怎麼樣就跟他們沒關系了。張誠都不知道,自家哥哥作為臨床醫學的醫生,醫可不能救人。
幾人沒找到那個冬瓜的混混,前天張忠跟鄭源出門看門市,他想開個診所,以他們倆的文憑進醫院也容易,可是張忠和鄭源都知道現在世道要變了,進了醫院以後想要出來可能不容易了,人總是要過日子,他們三個都沒工作家裡的糧食不多,現在醫生很搶手,不如開個小診所,有了收,萬一有點什麼事也好。
就在那天張誠拿著份證去領救濟糧,這個就算不缺糧,也要去領,留著將來可能就會救命。當然現在救濟糧也不是白領的,每個人都有一張卡,上面記載了救濟糧的領取況,除非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和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其他人領取救濟糧後,按照十天換一天比例,要為城市建設出力,因為地震什麼的,好多基礎設施都壞了,城市裡需要大量的人員建設。
所有領救濟糧的人,領五天就要無償工作一天。以三十天為限,超過三十天沒有工作的就要停止救濟糧發放,直到你補上。
這個政策居民還是接的,城市裡各家各戶存糧不多,市面上糧食一停,沒幾天就斷糧了,所以市裡給的救濟糧確實是大家需要的,很多人平常繼續上班,然後領到糧食周末的時候去干一天活。這就保持很穩定的生活所需。
而且這個事還是可以通融的,如果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可以由一個人頂替工作。這樣家裡弱的就可以由其他人幫著工作。工作量不算多一天八小時,由政府據個人況確定,如果有特長的,還能酌理。
張誠沒事就去領糧,拿著戶口本和份證把他哥哥的也領著,鄭源戶口不在這,就無法領取。他想著自己現在沒事,可以幫哥哥領,然後干兩天活也不多。
沒想到排隊的時候張誠看到了冬瓜。那人雖然帶著帽子可是他後腦的刺青太明顯了。
張誠熱上來就跟著冬瓜。可惜他不是那塊料,被發現了,而且冬瓜還把他引到小巷子裡,一起出現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兩人發生語言沖突,張誠也聽到冬瓜親口說出父母是他殺的,那人還囂張的說“你告我去呀,現在還有誰管這事,告訴你小子以後這世界就是弱強食,呵呵——”冬瓜惡心的笑臉在張誠眼前閃現,最後冬瓜讓兩個手下把他給揍了一頓,和胳膊打折了腦袋也破了。要不是胡同口有人經過,張誠可能也被殺掉了。
張誠被打暈後,張忠和鄭源找了一晚上,張誠才被路過的人發現。幫著找了張忠。
張誠記著冬瓜臨走前說著讓他們小心,從昏迷中醒來就跟他哥說了。
張忠和鄭源就在張誠被打的那一塊打聽,果然找到了冬瓜,只是冬瓜用從張家搶來的東西籠絡了一幫混混,手底下有二三十個能打的人,這一段時間帶著這些人又又搶的弄到些資,漸漸地形一個團伙,不是他們三人能抗衡的。
冬瓜沒打算放過他們,鄭源湊巧聽到冬瓜跟手下研究再去一次張家打劫。
三人研究一下,決定先離開,冬瓜勢大,雖然知道他們要來搶劫,可是不知道時間報警也不一定有用,更何況張誠傷嚴重,與其跟他們拼,不如等待時機,就像冬瓜說的,現在世道變了,世起,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
他們沒什麼親戚,張忠張誠原本的關系也就是同學,高中初中的同學,上大學幾年都沒啥來往了,人家也不會接他們。最後還是聽從張誠的意見,來找葉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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