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整整十天，袁錦天沒有走出房門一步。

每天一大早就開始練氣打坐。如今一切都必須重來。日月神功早已記於心，他只需將過去二十多年做的事，以及這麼多年從中得到的領悟，再融會貫通的重來一次。接著就是練習斬天劍法。雖然沒了斬天劍，但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一一木，均能為自己的劍。只是空間過小，施展不開。不過這個不用著急，等他日月神功到達第一層後，趁著夜深，他就到外面的小區裡練習。這樣免得有人看到學了去。

剩下的時間裡，就是整理蘇銳的記憶，將混的記憶一點點的理清。再有就是看遍屋中所有的書籍，以及那個方方的盒子，被稱作電視的東西。偶爾也會用用那個做電腦的東西，來瞭解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再後來教主跟著記憶，學習使用手機，並且第一次打了個電話，而且了個宮保丁。味道很一般，不過能果腹就行。

第十天早上，袁錦天長出一口氣，收功。然後睜開眼睛，比起十天前，如今是耳聰目明，神十足，不像一開始那般的無神。袁錦天站起來，揮舞四肢，打了一套拳法，雖說力道依舊很弱，跟自己最強的時候相比，猶如雲泥之別，但是比之剛開始已經好了很多。

只用了十天，就達到日月神功的第一層，袁錦天得意一笑。這總算有點用。想當年，他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達到第一層，是二十五個孩子裡面的第一個，已經被稱讚為天分極高。如今有了自己上輩子的領悟，加之此的天賦異稟，十天到達第一層，，袁錦天很滿意。

打開窗簾，關照進來。袁錦天看了眼，然後進屋換服。今天他決定要好好悉一下這個新世界。蘇銳的記憶已經理清，書本和電視上也告訴他許多有關這個世界的事。瞭解後，袁錦天笑了，雖然很多東西都不同了，但是其本還是不變。所謂的法治，其實本還是人治。社會依舊是弱強食。不過有一點變化倒是讓袁錦天吃驚，所謂士農工商，如今商人的地位卻是空前的高，本就是士商工農。

走出小區大門，站在街頭，車水馬龍，吵雜的聲音，讓人一時間還適應不過來。袁錦天抬手擋住，從手指影中看到一個大媽跟他打招呼，「小蘇，你終於出來了。年輕人嘛，就是該多出來走，別整天窩在家裡。」

袁錦天沒說話，通過這十天，蘇銳的記憶對他的影響已經逐漸減弱。此人是誰，他不知道，蘇銳的記憶裡也找不出來，估計是跟蘇銳的父母比較吧。

袁錦天只是點個頭，表明自己聽到了。

大媽見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也沒興趣說下去，提著菜籃子進了小區大門。

袁錦天上了一輛公車，司機盯著他，示意他刷卡。袁錦天面無表，「沒卡。」

「那就投幣。」司機沒好氣的說。

掏出錢包，拿出一張五塊的，司機又說道：「沒錢找，有人投幣的時候，你自己收吧。」

袁錦天不在意的將五塊錢投進投幣機裡，然後在最後面找了個座位坐下。所有人都背靠椅背，隨著車子晃。只有他，坐的四平八位，背也的直直的。旁邊有人好奇多看了他幾眼。袁錦天轉過臉，眼一瞪，對方立即嚇的收回目，該玩手機的繼續玩手機。

袁錦天冷眼打量車裡的人，大部分人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雙手放在上，抬起頭，看著車載電視。個別的人，手裡拿著手機，敲來敲去的，偶爾還會發出幾聲控制不住的笑聲。

聽報站到了大學城，袁錦天下了車。這裡是蘇銳記憶很深刻的地方。袁錦天開始閒步走在校園裡，心到很愉悅。很明顯，蘇銳的記憶依舊影響著他。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帶著一副金邊眼睛。左右看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顯得對於周圍的景很興趣。此人給人的覺很文雅，也許他是一名知識分子，說不定是大學老師之類的份。

但是袁錦天卻本能的覺得這個人很危險，有腥味，肯定是見過的人。

段小樓從眼角餘中發現了袁錦天。一開始沒看出這人有什麼特別，宅男的打扮，不過神很不錯，顯然不是死宅。不過很快段小樓就發現了這人的不同之，此人竟然對自己有戒備！雖然藏的很好，但是顯然宅男的功夫還不到家，還是被他發現了。

兩人的距離逐漸拉近，接著錯而過。就在那一霎那，四目相對，彼此戒備的打量，卻又迅速的轉過臉，而過。

袁錦天心裡數著數，到十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然後轉了個方位，眼角餘正好看到段小樓的影在拐角轉彎。袁錦天鬆了口氣，眉心，這個世上還是有利害的人存在的。不過以他目前的眼還看不出對方手如何。

在大學城轉了一圈，上了大街，袁錦天正在考慮接下來該去哪裡？此時後面的大廈裡走出一群人，個個西裝革履，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那一位明顯是眾人中的頭。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件卡其外套，在一群人中顯得格外突出。

袁錦天只看了一眼，就轉過頭。接著袁錦天突然抬頭，看著空中，一種破碎虛空的聲音，帶著凌厲的氣勢沖這個方向飛過來。袁錦天不清楚是什麼，但是本能的到危險，急忙藏在公站牌後面。

等他發現不是衝自己來的時候，事已經發生。剛才那群西裝男已然了起來，穿卡其的中年男子已經躺在了泊中，睜大著眼睛，還在一一的。顯然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袁錦天看向對面，對面一棟高樓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反。可惜目前功力有限，目力難及，實在是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再看看對面的樓頂，這樣的距離輕易取一人命，應該是這個時代特有的熱兵，槍支造的。

袁錦天好奇的走近傷者。中年男人睜大著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不用再看，袁錦天就很肯定這人已經死了。

四周鬧哄哄的，袁錦天走出人群，四下觀看。一個悉的人影闖進視線。那個有著腥味的男人，正從對面大廈出來。袁錦天瞬時就跑起來，趕追過去。別問他為什麼，袁錦天就是有種覺，剛才那人的死肯定跟這個人不了干係，說不定就是他做的。

段小樓的腳程很快，但是袁錦天在後面跑著追趕，兩人的距離越來越短。段小樓分明就知道有人在後面追，越走越快，越走越偏僻。到最後就是你追我趕的架勢了。可惜袁錦天即便有了一層的功力，但是力跟不上，在這點上顯然是輸給段小樓。

站在巷道口，著氣，額頭上的汗就跟瀑布一樣落下來，隨手一。袁錦天並沒有進去，反而是在巷道口的牆面上靠著。這條巷子是個死胡同，也是背巷，幾乎沒有行人。路兩邊放了不大個的黑垃圾袋，個個都裝的滿滿的。

等力恢復一點後，袁錦天慢慢的走進巷子，他覺的到那人就在巷子裡，只是在哪個位置，他不知道。

一個垃圾袋突然飛起，沖袁錦天而來，袁錦天往旁邊一閃，躲開。段小樓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攻擊袁錦天的要害。袁錦天雖說力不行，這拖了很大的後退，但是有了一層功力，加上對各類招式的悉，即便倉促中對上段小樓的殺招，已經能打個平手。

你來我往，拳腳相加，辟里啪啦，速度很快的對打。時間一長，袁錦天力的弱點暴出來。段小樓也不願戰，畢竟此離出事地點並不遠，若是引來警察就不妙了。於是兩人同時罷手，彼此戒備。

「你是警察？便？」段小樓打量袁錦天。

袁錦天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能在對方面前顯得虛弱。面無表的看著段小樓。警察？捕快！「我不是。」此時段小樓沒帶那副金邊眼鏡，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改變，渾都是邪氣，一看就是走歪門邪道的。只是一副眼鏡就有如此大的變化，若是不確定長相，完全會誤認為是兩個人。眼鏡自然沒有這麼大的魔力，在袁錦天看來，只能是一個原因，對方太善於偽裝。

「那你是誰，為什麼追我？」

袁錦天仰頭，似是有無限慨，然後眼神凌厲的說：「本座是魔教教主。你又是何人？」

段小樓很不客氣的大笑起來，見袁錦天的臉都變了，隨意的揮揮手，笑著說，「魔教教主，哈哈，嗯，很有個的法。既然你是魔教教主，那我就是邪教教主。」說完，段下樓又笑了起來。

袁錦天皺眉，邪教教主？這是什麼東西，跟魔教是一樣嗎？難道說這裡也有魔教？袁錦天很疑，懷疑的看著段小樓，那個表分明就是……袁錦天頓時怒氣橫生，「你說謊！」

「啊……」段小樓都愣了一下，明白過來袁錦天的意思後，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問道：「你既然不是警察，難道另有目的？你到底為什麼跟著我？」

袁錦天盯著他，很嚴肅的說：「你不是邪教教主，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又有什麼關係。關鍵是你吧，無緣無故的追我，難道到現在還不能給我一個理由？」

「本座只是好奇而已。」

「還本座！」段小樓毫不客氣的嘲笑，「喂，說話正常點行不，聽著彆扭。」

袁錦天冷哼一聲，沒理他。心想，無知匪類。

雖然袁錦天說只是好奇才跟著，但是段小樓並不完全相信。不過沒關係，確定此人沒有敵意。段小樓說：「喂，哥們，沒事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

「那人是你殺的吧！」

段小樓黑線，然後攤手，「沒證據的話可別說。」

「我從不說話。」

段小樓不想理他，想趕離開。就在他轉時，後面的垃圾堆突然從下面翻滾起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裡面爬出來？看那靜，積肯定小不了。

兩人彼此看了一眼，究竟裡面是什麼玩意？難道這裡還有第三人？能夠讓兩人都沒察覺，那此人究竟有多厲害？